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三教同原录>第124章 显神咒戏惊三藏 学隐形怒斩罗公
阅读设置

设置X

第124章 显神咒戏惊三藏 学隐形怒斩罗公

徐出药一贴,色微红光莹,以傅诸齿穴中,已而又寝,久之忽寤,引镜自视,其齿已生,坚白愈于前。帝下诏曰:

恒州张果先生,游方之外者也。迹先高尚,心入杳冥,久混光尘,应召赴阙。莫知甲子之数,自谓羲皇上人。问以道枢,尽会宗极。今则将行朝礼,爰申宠命,可授银青光禄大夫,仍赐号通玄先生。

帝问法善曰:“果之根蒂,先生岂不知之?”曰:“臣虽知,言讫必死,故不敢言。陛下能免冠跣足救臣,可得复生。”帝许之。

法善曰:“混沌初分,有黑白二蝙蝠,寝殿啖鬼之钟进士,黑者所化;此老是白者修成。”言甫毕,七窍流血,僵仆于地。帝遽诣果所,免冠跣足,自称其罪。果徐曰:“此儿多口过,不谪之,恐败天地间事耳。”帝哀请久之,果乃至法善处,以水噀其面,即时复活。帝斋戒三日,敬问金丹之道,果信口曰:

赫赫金丹一日成,黄芽不离水银坑。

功成虽未三周变,开炉已觉放光明。

帝曰:“终用炉火锻炼耶?”果曰:“自然。”

未几,帝狩于咸阳,获一大鹿,异于常。果见曰:“此仙鹿也,已满千岁。”帝问之,果曰:“昔元狩五年,臣从畋于上林,武帝获此鹿,既而放之。”帝曰:“鹿多矣,何以知其是?况时迁代变,岂不为猎者所获乎?”果曰:“武帝放鹿时,以铜牌志于左角下。”遂命验之,果获铜牌二寸,但文字凋暗。帝曰:“元狩至此凡几年。”果曰:“是岁癸亥,始开昆明池,今甲戍岁,八百五十二年矣。”帝命太史氏校之,略无差焉。

丙子春,鄂州刺史表荐仙童罗公远,刺史奉迎,观者倾郡。一白衣人,长丈余,貌甚异,随众而至,门卫皆怪之。俄有小童傍过,叱曰:“汝何离本处,惊动官司耶?”其人遂摄衣走。

史白于刺史,唤童问之,云姓罗,名公远,适见守江龙上岸,某趣令速回。”刺史曰:“须令我见本形。”公远曰:“请俟后日。”

至期,于水滨作一小坑,深才一尺,引水入坑。刺史与郡人并看。逡巡,有白鱼长五六寸,随流而至,腾跃渐入,青烟如线,起自坎中。少顷,黑气满室,公远曰:“可以上津亭矣。”众未至亭,电光闪烁,大雨如注,见一龙于江心,头与云连,食顷方没。

刺史荐之入都,进见时,帝与张果、法善弈棋,二人曰:“村童亦解何事?”各握棋子数枚问曰:“何物?”曰:“空手。”及开果无,并在公远处,方骇异。令与张、叶等齿坐。

剑南有果,名曰熟子,张与叶以术取,每过午必至,其日暨夜杳然,相顾曰:“莫是罗君否?”时天寒围炉,公远先以一箸树火中,因笑而除之,使者随至,叶诘之,云:“焰火亘天,无路可过,适火息方来。”众询公远所师,曰:“太上老君也。”张、叶始加敬。

时武惠妃好佛,有四僧曰尤畏三藏、金刚三藏初至,所司引谒,帝问欲于何方休息,尤畏曰:“臣在天竺,闻大唐西明寺宣律师持律甚严,愿往依止。”帝可之。

宣律禁戒坚苦,焚修精洁。尤畏饮酒食肉,言行粗易,往往乘醉喧竟,秽污烟席,宣律颇不甘。中夜扪虱,将放于地,尤畏半辞,速呼曰:“律师扑杀佛子耶?”宣整衣作礼而师事焉。尤畏忽谓金刚曰:“吾将先返。”遂闭目而逝。

金刚韬款缜密,惠妃尤信奉之。帝幸功德院,刚与张、叶、罗俱在。帝苦背痒,公远折竹枝化七宝如意以进,帝顾刚曰:“师能致乎?”曰:“此幻化耳,臣能取真物。”乃出诸袖中。公远进者,复为竹枝。

驾幸东都,武妃同行,上阳宫将修麟趾殿,庭有大方梁,长数丈,时罗、叶、刚皆从,帝谓叶曰:“师试为朕举此。”叶作法,方木揭起一头,帝曰:“何不俱起?”叶曰:“三藏使善神镇压故也。”武妃颇有悦色,刚亦阴喜,公远低头微晒。

帝谓刚曰:“师咒神灵,能咒叶师入澡瓶乎?”刚置瓶,使法善敷座,遂持大佛顶真言二遍,叶身火欬欻就瓶,拂然而入。

帝不悦,良久曰:“还能咒其出乎?”刚曰:“此本法也。”即诵真言数遍,竟不出。帝曰:“朕之法师,今为咒没矣。”武妃失色,刚大惧,公远笑曰:“法善不远。”高力士奏“叶尊师入”,帝讶问之,对曰:“宁王邀臣饭,不因一咒,何以去也。”

已而使叶作法取刚金襕袈裟,折覆于盆,禹步叩齿,绕三匝,曰:“摄去。”启视,袈裟之缕,随色各为一聚。刚曰:“惜哉!毁至此乎?”帝问还可正否,叶又覆咒之曰:“速正。”启之如故。

又取刚钵烧赤,反覆于手,忽合刚头,失声避走。帝大笑,顾罗曰:“师不能作一术以娱朕耶?”罗问欲何所试,刚曰:“贫僧以袈裟收固。”令公远取之。

刚于道场院结坛,焚香跏趺作法,袈装置银盒,又木函封锁,皆见中一重菩萨,外一重金甲神,又一重金刚围之,贤圣比肩,环绕甚严,刚观守,目不暂舍。

罗坐绳床,谈笑如故,众注视数食顷,帝曰:“何太迟迟,得无劳乎?”罗曰:“臣安敢自衍,三藏启观可也。”令开函,封锁依然,而中已空矣。帝拍掌称奇。罗曰:“遣人于臣院内,教弟子开柜送来。”命中使取至。

帝问取之之道,罗曰:“菩萨、力士,圣之中者,甲兵诸神,道之小者,若太上至真之妙,非术士所知。适使玉清神女取之,则菩萨金刚不能见其形影,取若坦途。”帝赏赍无数。时张果累陈老病,乞归恒州,诏给驿送还。

帝欲学隐遁之术,公远曰:“陛下玉书金格,已简于九清矣。真人降化,保国安民,诚宜习唐虞之无为,继文景之俭约,却宝剑而不御,弃名马而不乘,岂可以万乘之尊,而轻狗小术为戏玩之事乎?若尽臣术,必怀玺入人家,困于鱼服矣。”

帝怒骂之,遂走入殿柱中数帝之过。帝愈怒,易柱破之,复入玉码中,又易击破为数十片,悉有公远之形。帝谢之,乃出。后坚求不已,因教焉。然帝自为,或露裙带,或见影迹,帝怒斩之。后深自悔,令中使访之,冀或再见,更求灵异。

李适之为河南尹,忽有女冠乘大风集玉真观钟楼,观者环如堵,闻于尹。适之怒其聚众,袒而笞之至十,女冠既不哀祈,亦无损伤。适之骇谢,奏闻,敕召内殿,访其飞行之道,乃蒲州紫云观女道士也。其母昼见观音抱至而生,迨长,辟榖身轻,偶因大风飞起,云将往普陀谒大士。帝赐金帛送还。

张九龄生之夕,母见素衣女冠抱一持挂晏孩谓曰:“文昌子也,易育而多寿。”及产,容仪修好,长有知人之鉴,居朝端直敢言。禄山失律,九龄观其有反相,请诛,不听,叹曰:“后为乱者,此胡也。”千秋节进《金鉴录》,以寓规谏。

丁丑春,置玄学博士,每岁以明经举之。九龄谓牛仙客非宰相才,林甫为诽谤,奏贬荆州长史。李泌尝赋《长歌行》曰:

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不然绝粒升开衢,不然鸣珂游市都。焉能不贵复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一丈夫兮一丈夫,平生志气是良图。请君看取百年事,业就扁舟泛五湖。

九龄诫之曰:“早得美名,必有所折,宜自韬晦。”泌泣谢。九龄喜其有心,呼为小友,邀往荆州经年,就东都肄业,遂游衡山、嵩山,因遇桓真人羡门子降,羽车幢节,流云神光,照灼山谷,授泌长生羽化服饵之道,且曰:“太上有命,以国相中危,宜佐朝廷,功在生灵,然后可登真脱屣耳。”自是咽气绝粒,修黄老谷神之要。至都,宁王延于第,玉真公主以弟呼之。赋诗必播乐章。丁父忧,柴毁骨立,服阙,复游嵩、华、终南,不顾名禄。

帝信武惠之谗,废瑛,瑶、琚皆赐死。戊寅夏,立玙为太子。秋,册南诏为归义云南王,中使自岭南回,谒金天庙,奠祝毕,戏问庙巫曰:“大王在否?”曰:“不在。”中使讶诘之,巫曰:“关外三十里迎成真人。”中使遽令人郊候之。

一道士弊衣负布囊来,问之,姓成,延于传舍,以驿骑载之至京。密奏之,召馆蓬莱院,诏问修习何事,皆拱然不对,沈直朴略而已。半载余求归,听其自适,自内殿挈囊以去,见者咸笑焉。所司洒扫其居,改张帏幕,见壁上题曰:

蜀路南行,燕师北至,本拟白日升天,且看黑龙饮渭。

其字洗刮愈明。闻于帝,帝默然,颇追思之,以问法善,对曰:“少室成公兴也,今回山会潘师正矣。”

师正忽谓承祯曰:“陶贞白自蓬莱监迁嵩山伯,于今百年,顷白上帝求替。令举所知以代。贞白举余,文籍已定,不得久住人间,俟成公一晤即行。”

数日,成公来饯之莅任,师正即尸解。成公谓承祯曰:“善自爱子之所证,较胜于师。”承祯礼葬毕,仍返天台。

蜀女焦静真,因精思至道,恍惚有人导至方丈山,遇二女仙谓曰:“子欲为仙,可谒青童上相,受三皇法。”请其名氏,则司马承祯也。静真遂诣求道,未几升天。常降,谓其徒薛季昌曰:“先生之任,高于陶君,当为东华上清真人。”季昌乃往事承祯。

己卯中秋五月,承祯与申元之间赴千秋节。元之深有道术,其徒秘希言等奏元之高妙,召拜为文靖天师。因斋值长生殿中,夜行道毕,隔云母屏各就枕,微闻若小儿诵经声,玲玲如金玉。元之褰裳摄步,见承祯额上有小目如钱,光耀一席,逼听之,其声发自脑中。元之还谓其徒曰:“《黄庭经》云‘泥丸九真皆有房,方圆一寸处此中’,先生之谓乎?”帝求延年之术,承祯隐而微言之,帝得传其秘。

是月,追谥孔子为文宣王,南向坐,被王者服,赠弟子为公侯伯。

庚辰春,帝闻张九龄卒于贬所,深加悲悼,敕道士赍龙壁至临川洞灵观,在花姑黄妙微仙坛作醮以荐之。忽有白鹿自坛东出,至姑冢间而灭,有五色仙蛾集于坛上。

刺史张景侯谓圣德所感,立碑颂述,敕葬九龄于韶州城西。九龄未第时,爱性山陵谷深邃,藁桂清香袭人,建几案于中,皆白石琢成,后复凿大庾岭成路,行者便之。上有白猿洞,建云封寺。有昌黎氏子,九岁入桂山精进,五载得悟,人亦称为小释迦,复上梅岭,居云封寺。一日归省其母,啖之以肉,出至小溪,以刀刳肠涤净,徐纳腹中,即归寺坐化。赐号澄虚大师。

辛巳间四月,帝梦玄元皇帝降丹凤门,云吾像在京城西南百余里。因遣使求之,得于盩屋,迎置兴庆宫供奉。

先有薛尊师入京居昊天观,帝尝召入内殿礼谒,与叶、申二师并重。薛名勉,家世显荣,则天末,兄弟数人皆至二千石,身为阳翟令。数年间,兄弟沦丧都尽,遂奋志向道,弃官入山,召同志者,唯邑小胥唐臣愿从。

杖策负囊,往嵩山口,遇一人自山而出,云求道人,姓陈。薛问其路,陈曰:“有小事诣都,约三日回,当奉导。”

薛、唐止于路口,至期陈至,曰:“但止于此,吾当入山求知其所,即来相报。”期以五日,既而十日不至,薛曰:“陈生岂相给乎?当自往。”遂缘磴入谷,三四十里,忽于路侧见一死人,虎食其半,乃陈山人也。

唐子曰:“本为长生,反为虎食,不如归家,以终天年,勿复效陈山人也。”

薛曰:“嵩岳灵境,岂为此害?盖山人所以激吾志。汝归,吾不幸而死,无憾焉。”唐亦决意从之。

夜宿石岩,昼行,崎岖数日,见长松中有六道士,如修药状。薛顶礼求度,诸道士曰:“虽自服药,无术可授。”

俄睹禅室有老僧,礼拜求问,僧亦无言,于床下见藤蔓,缘壁出户,僧指蔓示薛,遂循而行。其蔓傍崖不绝,经两日未尽,至流泉处石室,有数道士围棋饮酒,陈山人亦在,笑谓薛曰:“子志诚可教。”遂指授道要。

亦见俗人伐薪采药,问其所,云终南山紫阁峰下。薛请诸姓氏,陈曰:“余京兆陈安世。”历指曰:“此洛阳欧氏王师、历城狄师、长安杜师,因未朝太上,暂此相叙,欲侯九天圣师引见诸上真耳。”

薛道成后,陈师令入京护驾,年百余岁。帝召瞻礼玄元圣像,出告门人曰:“天帝召为八威观主。”遂坐脱,颜色不变。即于本院造塔安置。唐臣受其道术,后为观主。

安世者,初为权叔本家佣,性慈,行见禽兽辄避,不欲惊之,不践生物。叔本亦好道,天台刘、阮托为书生,从叔本游,欲因以度之,而叔本不识。久之意转怠,在内方作美食,刘、阮诣门,问安世曰:“叔本在否?”曰:“在。”

入白叔本,欲出,其妇止曰:“饿书生辈复欲来饱腹耳。”于是使安世出答不在,二仙曰:“前言在,旋言不在,何也?”曰:“大家君教我云耳。”

二仙善其诚实,乃问曰:“汝好道乎?”曰:“好,而无由知之。”曰:“汝审好道,明早可会道北大树下。”安世承言往,日西不见,乃起欲去,二仙已在其侧。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穿成小庶女被王爷盯上了山野带货王惊天战神[西幻]当我再次拯救世界温如玉神医弃女叶凌月巫重别吵了,你们宗门的天骄都是我[谜]姜上生叶随绿茶妈改嫁后,我成了九零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