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三教同原录>第164章 王筌得术不得财 邵子知数难知道
阅读设置

设置X

第164章 王筌得术不得财 邵子知数难知道

赵拚范祖禹皆敬其佛法,范母梦一金甲丈夫至寝所,曰:“吾邓禹也。”产名祖禹,时李大临为江西转运使,过零陵,访何仙姑得道处。姑现身谓曰:“舍人志节,千载流芳。”大临揖问吕先生动履,姑曰:“近日过此。”言久客宜春,与开元寺浴室僧相善,喜其有道骨,曾遗以金。大临志之。袁州开元浴室有大井,泉水清冽。吕祖爱留于彼,因与此僧款密。僧扑野,待之尽敬。祖曰:“吾将游荆襄。”赠墨二笏,僧藏之笥箧。大临至袁,寻问曰:“吕先生尝赠汝金乎?”僧曰:“前有道人赠我晕耳。”出墨示之,金也。僧骇曰:“闻先生能点铁成金,墨亦可为耶?”大临曰:“泥土瓦石皆可为金,岂特铁与墨乎!”摩挲把玩欲以他金易之,憎弗受。以一笏转赠。僧晨夕盼其复来。

时吕祖往游武昌,货墨于市,一笏仅寸余,索价三千钱。众笑侮,连日不售。有鼓刀王某曰:“墨小而价高,得无有意。”遂以三千钱求一笏。且与剧饮,醉归昏睡。午夜闻叩门声,乃墨客还钱而去。比晓,视墨,紫磨金也。两端各有口字,遂弃业别营生理。祖复遇于鄂州,治南亭前有枣树,相传自唐未尝实。祖偶憩其下,忽有实如瓜,太守命小吏采而进。吏性至孝,亲死无倚,祖教其私啖,吏从之,食甫毕,即飞去。次日太守与州倅方对弈,有道人直前曰:“吾国手也。”守试与弈,才下八、子,即曰:“太守负矣。”守曰:“子未盈局,安知我负?”道人曰:“我已分据要津矣。”已而果然,守负数局,俄拂袖去。守令寻之,闻在郡治前吹笛,及至,则闻在东门,至东闻在西门,寻声至黄鹤楼前,道人走往日照亭,不见。亭中石镜有题曰:

黄鹤楼中吹笛时,白苹红蓼满江湄。

衷情欲诉谁能会,惟有清风明月知。

未书一吕字。守始悟为吕仙。

祖至黄龙山,值禅师升座,祖登擂鼓台听讲,师诘座下何人?祖曰:“云水道人。”师曰:“云尽水干何如?”祖曰:“暵杀和尚。”师曰:“黄龙出现。”祖曰:“飞剑斩之。”师大笑曰:“固不可以口舌争也。”遂与指明大道,祖留诗曰:

弃却瓢囊槭碎琴,太丹非独水中金。

自从一见黄龙后,嘱咐凡流着意寻。

南游韶彬,东下湘潭,至江滨,观智度觉公禅学,性源淳洁,与促膝对坐良久。谓曰:“收光内照,一衲之外无余衣,一钵之外无余食,远生死岸,破烦恼壳,方见佛衣寂寂无传,禅理悬悬几绝,扶而兴者,其在吾师乎。作偈奉记:

达者推心方济物,圣贤传法不离真。

请师开说西来意,七祖如今未有人。

复至袁,入寺,僧喜迎拜,问墨何在,僧具告,曰:“大临拱宸皆吾故友也。”遂授僧禅定之理。

是冬,王拱宸抗言更戍保甲之害,请免下户,从之。王安石同平章事,行募役法,司马光言其病民不听。辛亥,鬻广惠田,为青苗本钱。更定科举法,专以经义论策试士,安石请废春秋仪礼。以司马判西京留台。光归洛,绝口不论时事。壬子,富弼乞致仕,遂归洛。时吕诲卒,欧阳修卒。癸丑春,彦博求去,以司空判河阳府。时司马光为独乐园,富弼亦作园亭以燕息。以邵雍寓居,仅蔽风雨。诸贤共为治第,扁其室安乐窝。旦则焚香燕坐,脯时酌酒三四瓯,微醺则止,春秋晴时,出游城中,乘小车,惟意所适。士大夫家识其车音,争相迎候。童孺皆欢然曰:“吾家先生至也。”或留信宿乃去,好事者别作一室如所居,署曰:“行窝。”以候其至。司马兄事之。

及彦博至洛,用白居易故事,集洛中年德高者,就富弼第,置酒为乐,尚齿不尚官,凡十三人。诸老须眉皓白,衣冠伟然,每出游,都人随观之,图形妙觉,僧舍谓之耆英会。尧夫以好静不与焉。岐下阳平人王筌,少师周敦颐,既而笃好玄学,游东吴,遇海蟾刘师拜求真道,师授金丹大旨,谓曰:“阴真君六五精微论云,欲学此道,须假资财,如无资财,金丹则不成也。”筌既得术,无财下手,遂入洛谒富弼,直言相告,弼许其资给。令精细二人应用置买药物,筌即闭关静炼,十月道成。见弼曰:“赖公之力而成,公愿学否?”弼以年老当无为乃谢,以阔不了了,愿俟异日。筌曰:“将往匡庐送一道学师还山。”叹谢去,故吕祖窑头坯歌云:

君不见洛阳富郑公,说与还丹如言聋。

执迷不悟修真理,安知潜合造化功。

是夏六月,知南康军周敦颐卒。初任分宜主簿,有狱久不决,敦颐一讯立辩,邑人惊以为神。改知南昌,吏畏民怀,复知南康,久而不调,筑室于莲花峰下,前有溪,取营道濂溪以名。性爱莲,作《爱莲说》。博学力行,着太极图说,明天理之根源,究万物之终始。着通书四十篇,发明太极之蕴。深得孔孟之原。初司理安南,程珦为通判,使颢颐往受业,敦颐令寻孔颜乐处,所乐何事。颢尝曰:“自再见茂叔后,吟风弄月以归,有吾与点也之意。”侯圣学于程颐,未悟,敦颐留与对榻夜谈。越三日还,颐见之惊异曰:“非从吾茂叔来耶,理学之精,加于尧夫一等。”

东都马善少师尧夫,三举不第遂学道。与道者侯玖游汴,见一羽士青巾布袍,体骨秀异,面无尘浊,善召饮食之。侯性素嗔叱之,羽士曰:“汝有何能?”侯曰:“飞符召将,点石化金,归钱返壁。”羽士曰:“所为皆非正法。”侯问:“何能?”羽士曰:“能壮吾体,养吾神,试观之。”乃吐气射酒肆烛,去烛数十步而烛立灭。复吐射侯面,若惊风大发,凛凛不可支。冯侯起谢曰:“先生非凡人也,幸见教。”羽士曰:“学仙须立功行。”侯曰:“弟子平生以药济人。”羽士曰:“子杀物命,以救人命,是杀彼以生此也。不若止用符水愈疾。”语及曙。羽士曰:“将返湘水之滨,与子酌别于柳阴。”以金令侯市酒,适无酒,羽士以一瓶命侯取汴水,投药一丸,立成美酒,共饮大醉。羽士留诗一章:

三口共一室,室畔水偏清。

生来走天下,即是姓兼名。

既别,测诗意,乃吕洞宾也,皆大悔恨。

甲寅夏,大旱,学士韩维极言青苗之患。郑侠监安上门,见流民疾苦,绘图上之。翌日,命维草诏,罢新法,民皆欢呼相贺。是日大雨远近沾洽。安石求去,乃罢相,以韩绛平章事,惠卿参知政事。乙卯春,编管郑侠于英州,秘阁校理王安国与弟安礼,曾师事张紫阳,得虚心实腹之义。安石尝与惠卿论事于家,安国于内吹笛,安石谓家人,语学士放郑声。安国亦传语曰:“请相公远佞人。”惠卿衔之,至是以与侠善,亦放归田里。二月复以安石平章事。时辽遣人来议疆事,安石请割地畀辽,诏从其言。

魏国公韩琦卒,前一夕,大星殒,州治枥马皆惊。帝自为碑文。公晚年始延方士,有道者鹑衣垢面求谒,公意轻之,问:“何能?”曰:“能为墨。”试令为之,即掘地坎而溲,和揉坎泥为墨,曰:“成矣。”遂去。公取视,乃良金。两端有口字,破之彻理。公知是洞宾,追悔无已。寻卒。吕祖自离东都,知巴陵太守清酷,至市遇太守出,故犯其节,前驱执之,置之狱,令书供,日迨脯,无一辞。吏趣之,祖曰:“须我酒醒。”忽失去。但遗诗曰:

暂别蓬莱海上游,偶逢太守问根由。

身居北阙星杓下,剑挂南宫屋角头。

道我醉来真个醉,不知愁是怎生愁。

相逢何事不相识,却驾白云归去休。

吏呈之,太守大惊,夙兴焚香谢过。一日现于水盆,亟召画者图之,与滕子京本绝类,而吕祖已去游于江南。

冬十月,有星孛于轸,诏求直言。安石曰:“天象占验,何所凭据。”安礼知开封府,言由大臣壅遏,致小民怨愤,足以干阴阳而召星变。帝嘉谕之。直学士院陈襄,少与周希孟陈烈郑穆为友,相与倡道海滨。累言新法不便,安石恶黜之。丙辰秋,王雱疽发背死,安石悲伤称病,乃以使相判江宁。悄然便服,所由处,壁上诗句甚多,语含讥讽,内末句有云“亲见亡儿阴受祸,始知天理报分明。”惊询村翁,云是士子所作。俟拗相公至此,百姓欲攒击之。安石惧,乘月更行,居钟山之畔,佞佛愆常书福建子三字。

前诗乃玄圣命子游招仲弓还山,知宰子罢相,于路作诗讽责,因往虞山省墓,道遇洞宾,约以至期同往安乐窝。祖在江南年余,常持蓑笠纶竿,敲短板,唱渔家傲。参以鸣榔之声,清音悲激,如在青霄。其词曰:

二月江南山水路,李花零落春无主。

一个鱼儿无觅处,风和雨,玉龙生甲归天去。

或与钱不受,与酒则不辞。一日忽卒,众瘗之,及举惟空衣,已复之广陵。闻妓者黄莺以色艺名,豪客填门,托为秀才假宿。莺以褴褛拒之。祖去,题于屏曰:

嫫母西施共此身,可怜老少隔千春。

他年鹤发鸡皮媪,今日玉颜花貌人。

花开花落两悲欢,花与人还事一般。

开在枝头防客折,落来地下倩谁看。

莺观诗有悟,遂谢客入道。丁巳春,吕祖再至,语以女金丹旨,教先积气于乳房。大抵以汞为主,以铅为宾,教其下手速修。“俟予北度众生水厄,南饯仲弓回山,然后来招子也。”

是秋七月,河决澶州曹村,凡灌郡县四十五,幸水势缓发,得以迁辟。帝急遣使修闭,召信州嗣师张敦复斋醮。拱宸先生冲举无嗣,敦复神异,学识天成,众推以嗣教,应召赴阙,命醮于内庭。时帝未有嗣,宫人朱氏将诞。帝密祷之,已而果生子,赐赍甚厚,礼遣还山,未几卒。九月处士邵雍卒。雍天性高迈,迥出千古,而坦夷温厚不见圭角。新法行,雍贻书门生故友曰:“此贤者所当尽力之时,新法固严,能宽一分则民受一分之赐矣。”程颢尝与议论终日,退而叹曰:“尧夫内圣外王之学也”。雍知虑绝人,遇事能前知。颢曰:“其心虚明,自能知之。”雍初静坐,忽有风过,占之遇兑,再占外卦复遇兑。雍喜曰:“吕先生至矣。”俄而道人至,雍叩其道。道人曰:“既知我来,能知我去否?”雍惘然,惟勤求道要。道人曰:“易理通达,就中探之可得。”复授以口诀。雍依法修之,遂得尸解。颢为墓铭,称雍之道,纯一不杂,汪洋浩大。着《皇极经世书》、《观物内外篇》、《渔樵问对》等书传世。

冬十一月,知太常礼院张载卒。载与司马二程,晨夕候雍,得闻精微之义。自崇文归,终日危坐一室,或中夜起坐,未尝少间。与弟子讲学,每告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之道。学必如圣人而后已。着《正蒙西东铭》行于世。戌午改元元丰,赵拚告老,退居衢之孝弟里,有溪石松竹之胜,与山僧野老游,不复有轩冕之概。故其诗曰:

轩外长溪溪外山,卷帘空旷水云间。

高斋有问如何答,清夜安眠白昼间。

巳未冬,曹太皇太后崩。不豫中谓帝曰:“苏轼兄弟不可久置于外。”帝从之。轼在杭日久,徙知徐州,又徙湖州,道由金山时有僧了元,轼至寺访之。了元向与二苏黄秦等善,因长公究心释氏,且善滑稽。一见便作禅语曰:“学士何来?此间无坐处。”轼答曰:“借和尚四大作禅床。”了元曰:“山僧四大本空,五蕴非有,学士欲于何处坐?”轼机锋少挫,喝侍者解其玉带留镇山门。报以一衲,轼笑而受之。至湖,凡不便民者,以诗托讽。将征还,或言怨谤朝廷,逮赴台狱。王安礼从容言:“自古大度之君,不以言语罪人。”乃出为黄州团练使。郡守马正卿,为轼营地数十亩,筑室其上,以雪中落成,遂名“雪堂”。自号东坡居士。在临臯醉起,作宝相记千余言。有客携往钟山,安石索之,从月下展读,叹曰:“子瞻人中龙也。”黄人张梦得建亭于城南,邀东坡宴饮,以其得江山之胜,题曰快哉亭。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沈清辞娄雪飞老板不好哄富婆的苦谁能懂[系统]绝世富豪陈平江婉从铲牛粪开始的异界生活战神之王婿奶爸不败医尊极品透视神眼被亲爹托付给少年仙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