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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CHAP 2 早餐、交谈和冰淇淋

伊莱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昨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骑士公交和古灵阁小推车叠加的杀伤力大到不可思议,她一晚上都在古灵阁的小车上飞驰,早上睁眼的时候还感觉床在往前移动。

她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起身。房间里的镜子一直在喋喋不休,一会儿想要她换成勃艮第红的口红,一会又建议她披上黑漆漆的巫师袍。伊莱娜头疼的厉害,最后忍无可忍地对镜子试了一个无声无息,涂上浅色的口红,披上外套,拎着手包下楼去了。

酒吧大厅人不太多,虽然是暑假,但是还没到开学前的日子,所以并不拥挤。一楼还是那么的昏暗,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柱子上贴满了西里斯布莱克的通缉令。布莱克苍白瘦削的面庞和狰狞癫狂的神情在光线不足的酒吧大厅里显得愈发可怕。伊莱娜觉得如果有小孩在大厅里不小心看到了这张通缉照,准会连做三天噩梦。早餐的选择不是那么多,她点了烤面饼配黄瓜片和培根,还点了一杯热茶。热茶很好的缓解了她的晕车后遗症。她吃完早饭后惬意地喝着剩下的茶,一边看《预言家日报》一边抽烟(“西里斯·布莱克依然在逃”),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酒吧里为了《今日变形术》上的文章争吵的男巫们和那个吃生肝的女巫。

久违的英国魔法界!不得不说,单从外形上来看,英国巫师比希腊巫师更像她小时候看过的麻瓜童话里的坏人。可能是因为气候和纬度的原因,英国魔法师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像一群弄脏了羽毛的黑色渡鸦。但是在希腊,大家都更加偏爱颜色明亮或者是浅色系的衣服,看上去更加轻盈。

说到希腊,伊莱娜又想到自己应该给领导寄封信什么的。还有韦斯莱一家,她要告诉比尔和查理她见到了他们小弟弟罗恩的好朋友。

她打算先去对角巷买东西、寄信,下午再回家。

伊莱娜很久没有见到唐克斯了,有点想她和她会变色的头发。她还要给唐克斯传个口信,约她明天一起吃午饭。

这时候哈利·波特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他快活的神情,伊莱娜知道他不必给邓布利多校长写信也可以继续留在霍格沃茨了。她朝哈利挥了挥手,哈利走到她身边,为自己点了一份丰盛的早餐。

“恭喜你啊,纳威。”伊莱娜揶揄道。

“抱歉,伊莱娜。我昨天不是故意骗你的。”哈利对伊莱娜的打趣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这种羞赧被伊莱娜开朗的笑颜所化解。哈利的脸上充满了喜悦,迫不及待地和伊莱娜分享好消息:“我不会被开除了!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整整三个礼拜!没有人会把我的行李、书本还有海德薇锁起来!这简直太棒了!”

伊莱娜思索了一瞬就明白了部长的顾虑,“我也觉得你待在破釜酒吧比麻瓜界更加安全。毕竟布莱克还没有被抓到。”

“他是谁?我是说西里斯·布莱克,大家一直在谈论他。”哈利看上去很好奇,似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询问有关他的消息。

“西里斯·布莱克是第一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人,只有梅林知道他是怎么通过摄魂怪的。”伊莱娜按灭了香烟,合上报纸,向哈利解释,“阿兹卡班就是巫师监狱,里面关押着许多穷凶极恶的人,包括不少食死徒。”

“什么是食死徒?”哈利咽下煎蛋,追问道。

“就是伏…….神秘人的追随者。”

“那布莱克也是吗?他干了什么?”

“据报道他用一个咒语杀死了十二个麻瓜和一个巫师。舆论普遍认为他是一名食死徒,基于他的所作所为和布莱克家族极端纯血主义的传统;不过,他当时没有被审判,好像也没有人见过他的黑魔标记。”

“没有审判吗?”哈利似乎对魔法界相对落后的司法系统和充满漏洞的司法程序感到震惊,“黑魔标记是伏地魔的标志吗?”

“在那个年代,有许多人未经审判就被投入了阿兹卡班,因为当时食死徒数量颇多。”哈利觉得伊莱娜声音变轻了一些,她的目光有一瞬间投向了她的茶杯,但很快又回到哈利的脸上,直视着他的双眼,“不过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同样重要,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声音恢复如常,朝着哈利笑了一下,驱散了那种有点沉重的氛围。她接着解释:“黑魔标记是伏地魔的标记,一个骷髅头和蛇。食死徒的左臂上都会被烙刻上这个标志;食死徒还会在受害者尸体的上空变出绿色的黑魔标记。我不得不说,神秘人的品味真不怎么样,骷髅头,还是绿色的!”

哈利的眼前似乎又闪现了一道绿光。不过他觉得伊莱娜的幽默化解了那种令人颤抖的阴冷。她接着又说:“我不是在为格林德沃说好话,我只是单纯觉得但从个人标志来看,第一代黑魔王的品味要稍稍好上那么一些——几何图形和字母的组合更加富有简洁美。”哈利追问她那个标志是什么样子的,伊莱娜给他简单描述了一下。

“那格林德沃还活着吗?”

“他还活着。他在1945年被邓布利多打败后被囚禁在纽蒙迦德。如果你对此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里面文字很详细,还有很多图片。”

哈利决定待会儿就去丽痕书店买一本回来看。他又突然想到,格林德沃应该是可以和伏地魔相提并论的强大黑巫师,但是他也依然被关在监狱。他忍不住好奇,布莱克是怎么逃脱的。他向伊莱娜提出了这个疑问。

“说实话,我最好奇的就是这个问题。有人说神秘人交给了他一些高深的黑魔法,但我对此表示质疑。因为其他食死徒,比如说布莱克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比布莱克更加狂热、更得神秘人器重,她为什么没有逃出来呢?”伊莱娜的确对此倍感困惑。她的求知欲不合时宜地蹦了出来,推动着她认真思考答案。“他的魔杖在入狱前就已经被魔法部收走销毁了,所以他不可能是使用守护神咒抵抗摄魂怪的。不是幻影移形,肯定也不会是隐身衣,毕竟摄魂怪可以感知人的情绪,而隐身衣只能在视觉上隐身。那他是如何骗过摄魂怪的?大脑封闭术?不不不……”

哈利觉得伊莱娜一边思考一边碎碎念的神态很眼熟。他突然想到,这就是赫敏平时思考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尽管赫敏放火烧斯内普的袍子的时候的确非常格兰芬多,但是如果罗伊娜·拉文克劳能看到赫敏平时学习的样子,没准会逼着分院帽改变它的分院结果。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利的笑声打断了伊莱娜的碎碎念,及时阻止伊莱娜·弗立维教授得意门生·拉文克劳优秀毕业生·怀尔德的思考朝着一个危险的方向继续。伊莱娜回过神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哈利笑着告诉她,她思考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一个最好的朋友。

“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用清理一新的朋友吧。”伊莱娜的注意力马上就被新的话题转移了,把“从阿兹卡班越狱的一百种方案”丢到了脑后。

“是的,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巫之一了,学得最快,脑子也很灵活,还是年级第一。我和罗恩掌握的知识加起来也许还不到她的一半。”

“天呐,这么有智慧的小女巫竟然不是我们拉文克劳的。”伊莱娜为此感到痛心疾首,而这种悲痛成功逗笑了哈利。

“她选择了格兰芬多。我不得不说,虽然不太明显,但她的确是一个格兰芬多。我们三个曾经因为夜游被麦格教授扣了一百五十分。”

伊莱娜忍不住大笑道:“一百五十分!麦格教授还是这么严格。斯莱特林岂不是高兴坏了。”

“没有。”哈利的笑脸中透着狡黠,“赫敏、罗恩还有我最后把分数加回来了。赫敏推理出了斯内普教授的谜题,罗恩下了一盘超级精彩的真人巫师棋。”

“真的?!比尔和查理没有告诉我他们的弟弟这么厉害!”

谈起韦斯莱一家,哈利和伊莱娜更加高兴了。他们都非常羡慕韦斯莱家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两人开始交流哈利上个暑假的陋居之行和伊莱娜被迫中断的埃及之旅。

一个长期在国外的小岛上工作,一个长期在学校和麻瓜世界生活,两个人都对全英国最繁华的巫师商业街十分想念,于是一拍即合,朝着对角巷进发。

一路上,不断有人向两人投来打量的眼神,不过这是第一次哈利没有对别人的注视感到不安。他非常确定,这些目光不是冲着他来的,因为伊莱娜的装扮和对角巷的其他巫师完全不一样。伊莱娜时尚的外套和宝蓝色的真丝连体装夹在一片颜色暗沉的巫师袍和长裙里显得格外打眼。伊莱娜富有光泽的金色长卷发被随意地盘成一个发髻,用一根疑似魔杖的木棍固定住(后来哈利才知道那的确是伊莱娜的魔杖),脸颊两侧还垂着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随风舞动。如果用伊莱娜自己的话来形容,她就像一只掉入了渡鸦群里的小翠鸟。

他们先去了弗洛林·福斯科冷饮店,一边享用美味的冰淇淋,一边给他们红头发的好友写信。期间冷饮店的老板一直热情地为两人续冰淇淋球。哈利的信纸上不小心沾上了融化的香草冰淇淋,于是伊莱娜就怂恿哈利试一试清理一新这个咒语。乖宝宝哈利决定在暑假剩下的日子里安安分分,绝不越雷池一步。但是伊莱娜要他用她的魔杖,这样魔法部就分辨不出来施法的到底是谁。她成功说服了哈利。哈利的咒语效果很好,只是有点好过头了,把文字连同污渍一起清理掉了。他不得不再使用一个恢复如初,然后让伊莱娜帮他解决羊皮纸上的冰淇淋渍。

写完信后,他们一起去猫头鹰邮局挑了一只强壮的猫头鹰为他们送信(显然韦斯莱家的老埃罗尔给他们二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离开邮局的时候,伊莱娜感觉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们,她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之后,哈利和伊莱娜一起去了魁地奇精品店。伊莱娜在店子里逛了一圈,买了一套飞天扫帚护理工具。她结完账发现哈利正痴迷地望着新出的飞天扫帚。于是她和哈利打了个招呼告别,并告诉他如果他愿意的话也可以给她写信。哈利欣然应允,伊莱娜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他。哈利把购物热情高涨的伊莱娜送出了魁地奇精品店的门口,然后又继续沉迷火弩/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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