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CHAP 18 哈利的到来

“什么？！”

“摄魂怪？怎么会出现在女贞路？”

“梅林，哈利没事吧？”

“退学？！”

“不，魔法部不能这样做！”

“哈利的警卫呢？”

银色的影像消失后，整个餐厅就像滴入了水滴的热油，一下就炸开了。卢平立即出门去把处理私事的西里斯找回来，伊莱娜连忙去查看今天下午负责站岗保护哈利的人是谁，比尔则赶紧安抚情绪激动的母亲和弟弟妹妹。

不久，属于邓布利多的银色凤凰出现了，他的守护神开口说道：“今晚召开紧急会议。”

韦斯莱夫人在儿子的安慰下擦干眼泪，吩咐心慌意乱的孩子们带着作业回房间去。

“蒙顿格斯，今天是他负责。”伊莱娜找到了站岗安排，忍不住大声地把蒙顿格斯的名字喊出来了。她也站过岗，正常情况下哈利的警卫应该是时刻在暗处注意保护哈利的安全的。如果有什么事情，哈利的警卫应该会第一时间出现。而哈利使用了守护神咒，至少证明一点——哈利遇到危险时极有可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蒙顿格斯擅离职守了。

莫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变得怒火中烧，激动地说到：“天呐，别告诉我摄魂怪出现的时候蒙顿格斯竟然不在！”

伊莱娜和比尔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地拥着还在愤怒中的莫丽进了厨房帮她准备十几个人的晚饭。

七点半的时候，韦斯莱先生都还没有回来，不过他的守护神传话回来让大家先吃，他、金斯莱、海丝佳还有爱米琳还要去魔法法律执行司打探消息。朵拉和穆迪直接去了女贞路4号站岗。孩子们匆匆吃完晚餐就被莫丽赶上楼去了。

房间里的人不是满脸忧愁（比如迪歌），就是满脸怒火（比如西里斯），或者是满脸疲倦（比如韦斯莱先生）。伊莱娜感觉很不安，一直在座椅上不停变换坐姿，指甲无意识地在掌心掐出一个个月牙。这样坐立不安地过了十五分钟，伊莱娜站起来去了书房，打算去找点资料，同样心慌意乱的海丝佳跟着她一起去了书房。

直到八点半，凤凰社的成员才基本到齐。多吉拎着蒙顿格斯进来了。伊莱娜都怀疑，如果不是被多吉拎着，蒙顿格斯肯定不愿意进来。

他进来的那一瞬间，伊莱娜、海丝佳还有卢平都停止了翻阅资料，整个房间里的视线都钉在他身上。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西里斯立刻就冲上去揪住了他的领子，卢平连忙起身站到了他身后。西里斯咬牙切齿地质问他：“该死的，你去哪儿了？！哈利怎么会遇上摄魂怪的？！”

蒙顿格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身体不住地颤抖，伊莱娜都怕他下一秒会哭出来。

“放开他吧，西里斯。大家都坐下来。”邓布利多教授疲惫的声音响起，他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我们待会都会问清楚的。”

西里斯松开了蒙顿格斯的衣领，蒙顿格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家都依次坐了下来，莫丽端着热茶进了餐厅。她恶狠狠地剜了蒙顿格斯一眼，绕过他把热茶递到大家手里。最后还是好心的韦斯莱先生把茶水给了蒙顿格斯。

“蒙顿格斯，阿拉贝拉告诉我哈利被摄魂怪袭击时只有他和他的表哥。你那时候在哪里？”邓布利多锐利的蓝眼睛看着蒙顿格斯，直接开口问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蒙顿格斯支支吾吾，不敢直视邓布利多被愤怒点亮的双眸。“当时我去处理私事了……一笔大生意……坩埚……”

伊莱娜从没见过邓布利多教授这么生气的样子，平日里那种慈爱、冷静和宽和此刻已经从那张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蒙顿格斯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足以让每个人都明白：蒙顿格斯·弗莱奇擅离职守去卖坩埚（而且是一批来路不明的坩埚），导致哈利不得不一个人面对摄魂怪，使用了守护神咒。

餐厅里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抽气声，不过大家都尽量克制自己，没有说话。

如果哈利没有学会守护神咒呢？如果下次出现的是食死徒呢？

邓布利多取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他挥了挥手示意蒙顿格斯闭嘴。邓布利多要求金斯莱和大家分享目前魔法部的打算。

“康奈利执意要召开庭审。借此能让哈利退学更好，即使不能，他肯定也会借这个机会再次败坏哈利的名声。”福吉很信任金斯莱，很多时候金斯莱都可以得到魔法部长的一手消息。

“而且他和他的属下，多洛雷斯·乌姆里奇都说摄魂怪不可能出现在麻瓜社区。他们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韦斯莱先生就不一样了，他和哈利关系亲密，福吉并不信任他。

“我今天并没有能见到博恩斯司长。我去法律执行司的时候她和她的助理已经离开了。我明天再去问一问。”爱米琳接着补充道。

下一个话题是哈利的转移。女贞路已经不太安全了，要尽快把哈利转移到指挥部来。大家拿着地图讨论了许久，确定了大致路线。要想秘密转移一个没有学会随从显形的未成年，最好的方法是运用飞天扫帚。朵拉输给伊莱娜的新扫帚和伊莱娜本来那把旧扫帚（它的新主人是金妮）都被征用了。想要报名当先遣警卫护送哈利的社员很多，最后确定了穆迪、朵拉、西里斯、卢平、金斯莱还有迪歌作为先遣警卫。在确认安全后，韦斯莱先生会发出信号，先遣警卫看到信号后才会带着哈利出发来指挥部。

关于庭审，邓布利多表示他会亲自出任哈利的辩护人，费格太太是关键的证人。有了邓布利多的辩护，大家都对庭审的结果放心了不少。

除此之外，邓布利多还给伊莱娜布置了一个任务：他希望伊莱娜能了解到中立纯血家族沙菲克对于神秘人归来的态度。伊莱娜的前男友珀尔修斯·沙菲克的第一个孩子的周岁宴将在一个礼拜之后举行，邓布利多希望伊莱娜能出席那个宴会。

“当然，教授，我很乐意。但是我还没有收到请柬。”尽管当时分手时伊莱娜对沙菲克相当恼火，但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放在心上了。而且伊莱娜很乐意有机会为凤凰社做点事情，毕竟她不像比尔那样擅长和妖精们打交道。

“噢，不用担心，孩子，我相信这几天请柬就会递到了。”邓布利多朝伊莱娜微笑了一下，示意她安心。

三天之后的傍晚，朵拉、穆迪、卢平、西里斯、金斯莱还有迪歌出发前往女贞路4号。剩下的成年人都待在餐厅里谈论工作，等着开会。今天斯内普教授要念一份绝密报告，但显然，等待救世主和护送救世主的警卫们（特指卢平和西里斯）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他的脸拉得老长，除了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和多吉，谁也不敢和他搭话。蒙顿格斯缩在椅子上打盹，整个人像是被一堆烂布条埋住了。麦格教授坐在伊莱娜的身边，两个人低声聊着有关未成年人在校外使用魔法的条例。韦斯莱先生、比尔还有邓布利多在讨论妖精对黑巫师的态度。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们回来了。伊莱娜听见莫丽驱赶哈利上楼的声音。会议正式开始。

斯内普的报告是关于伏，神秘人的最新动向——他似乎在寻找一件东西，可能是方法、线索，也有可能是武器。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是一样有关哈利和他之间的东西。显然，他对于连续两次都没能杀死哈利相当恼火。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还在热烈地讨论。除了暑假住在布莱克老宅的几人，只有朵拉和蒙顿格斯留下来吃饭。朵拉去给大门用魔法上锁的时候又踢翻了那个巨怪腿做的伞架，布莱克夫人的画像又开始尖叫了。

好奇心旺盛的青春期叛逆少男少女陆陆续续地进来了，比尔和伊莱娜赶紧把羊皮纸收起来。比尔还试图一次把二十卷羊皮纸搂住。

四个红头发、一个棕头发和一个黑头发进来的时候看上去都有点不满，伊莱娜猜测是因为莫丽的抗扰咒让双胞胎兄弟的新产品伸缩耳毫无用处了。没错，乔治和弗雷德从伊莱娜送给他们的纸杯电话（一种常见的麻瓜小朋友的手工作品）那里汲取到了灵感，捣鼓出了偷听神器“假电话”——这是伊莱娜取的名字，她觉得那两个耳朵有一点恶心，会让她想到墙上那一排小精灵的脑袋。

不过哈利的精神状态比伊莱娜想得要好一点点。想必在来格里莫广场12号之前，他的教父有好好开解过他，或者是把那种饱满的精神状态传染给了他颓靡的教子，让好似吃了炸尾螺的青春期男孩哈利·暴躁·孤独·波特平静下来。

不过哈利脸色苍白，看上去像被三个幽灵接连穿过。伊莱娜怀疑他是在空中被冻坏了。

“纳威，你好。你看起来可不太妙，你们飞到云里去了？”

“路上还顺利吧，哈利？疯眼汉没让你们取道格陵兰吧？”比尔笑着和哈利打招呼，顺便调侃了一下穆迪。在凤凰社待了一个月，伊莱娜已经很了解穆迪的风格了。前些天伊莱娜还因为把魔杖插在发髻里被疯眼汉教育了。上次会议讨论路线时，穆迪还想绕整个英格兰飞一圈再回到伦敦来。

伊莱娜和比尔的寒暄让暑假一直精神紧张的哈利轻松不少。当然，如果伊莱娜不要老是提起他那个令人尴尬的假名就更好了。不过要是伊莱娜知道了哈利在想什么，一定会告诉他受欢迎的人（其实还有惹上麻烦的人，当然放在哈利身上这二者区别不大）总是会有几个假名的。至少伊莱娜常常装作法国人然后编一个拗口的假名“星期三小姐（MademoiselleMercredi）”来应付她不想理会的人。

哈利用波特家祖传的找球手天赋发现了餐厅里的华点——桌上还有一张羊皮纸，好像是什么建筑的平面图。伊莱娜加快了速度，比尔把伊莱娜怀里的羊皮纸也接了过去。莫丽发现哈利在偷看，于是毫不留情地把落下的那卷羊皮纸丢给了已经不堪重负的比尔。

“给我一些，威廉。你拿不了那么多。”伊莱娜担心纸卷会掉出来，而且更不妙的是，朵拉迈着她六亲不认的步伐从桌子的另一侧过来了。以伊莱娜对她的了解，热心的唐克斯小姐肯定是要来帮忙的，然而桌角还立着一支肯定会被朵拉碰倒的蜡烛（指挥部里没有通电，他们只好采用这种18世纪的照明方式）。

“消失不见。”伊莱娜立马抽出魔杖，把比尔从羊皮纸中解救出来，同时也将一场可能出现的火灾扼杀在萌芽状态

在准备晚饭的时候，双胞胎的差点酿成一场事故：弗雷德和乔治动用魔法把一大锅炖菜、一大铁壶黄油啤酒、一块沉重的切面包板，外加一把刀子，一股脑儿地抛在餐桌上。炖菜滑过整个桌面，惊险地在桌子边缘停住了；黄油啤酒哗啦一声翻倒了，啤酒洒得到处都是；最可怕的是切面包的刀子从板上掉下来，擦过当时正在摆碗碟的伊莱娜的耳尖，削掉了一缕头发，刀尖朝下扎进了几秒钟前西里斯的右手放着的地方。这下可把莫丽惹着了，伊莱娜也受到了惊吓。她对自己漂亮浓密的头发和小巧可爱的耳朵都很满意，并不想失去它们中的任何一样。愤怒的她在双胞胎就坐后绕到他们两个之间狠狠地拧了他们的耳朵，把他们拧得嗷嗷叫，那故作痛苦的声音在房子的顶楼都能听见。

在饭桌上，伊莱娜最不希望的场面出现了：莫丽和西里斯为了要不要告诉哈利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而吵了起来（尽管伊莱娜认为在来的路上西里斯已经想办法透露了一些消息给哈利）。

伊莱娜在心底是赞成卢平的，哈利不是小孩子了，他有权知道一些真相。更何况，与其让哈利从外面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亲口告诉他现在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没有支持者的莫丽只好试图把其他孩子赶回房间，但是最后也只有金妮满不情愿地被她赶走了。但其实没什么区别，金妮会知道的，只不过要晚几个小时罢了。

哈利开口问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伏地魔在哪儿？”

大家伙听到这个名字又是一阵战栗，但他只当没看见，“他在做什么？我一直在想办法看麻瓜的新闻，但没有发现他的一点蛛丝马迹，没有人蹊跷地死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西里斯和卢平解释说那是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蹊跷地死去，至少据凤凰社所知是这样的。

可是哈利想不通神秘人为什么会停止杀人。

西里斯告诉哈利因为神秘人不想引起别人对他的注意，而且他的回归并不像他所希望的那样顺利——他的安排被打乱了。

“或者说，是你打乱了他的安排。”卢平说着，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怎么会呢？”哈利又问道。

西里斯给傻哈利解释为什么他自己就是伏地魔计划中的变数。

“如果所有人都对此一无所知、放松警惕，那么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实现他的目的。”伊莱娜接着说。

“他最不希望他一回来就对他保持警惕的人是邓布利多，”卢平说，“而你确保了邓布利多立刻就知道了这件事。”

“那又有什么用呢？”哈利问。

尽管场合不太对，但是伊莱娜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她的笑容让哈利更加困惑了。

“你在开玩笑吗？”比尔不敢相信地说，“邓布利多是神秘人有生以来唯一害怕的人！”

“多亏了你，邓布利多才能够在伏地魔回来后不到一小时就重新召集了凤凰社。”西里斯说。

“那么，凤凰社一直在做些什么呢？”哈利问道，挨个儿望着大家。

西里斯和卢平告诉他，我们在跟着邓布利多的敏锐而准确的感觉判断伏地魔的下一步行动，尽我们最大的努力，确保伏地魔无法实施他的计划。

哈利又接着追问伏地魔的计划是什么。

“是这样，首先，他想重新纠集他的人马。”西里斯说，“过去，他有一大批人听他指挥：那些迫于他的淫威或受他蒙蔽而跟随他的巫师，那些忠心耿耿的食死徒，还有黑魔势力的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你还听说他打算把巨人也拉拢过去。其实，他们只是他想纠集的大批人马中的一部分。他显然不会只带着十几个食死徒就来跟魔法部较量。”

“这么说你们想阻止他得到更多的追随者？”

“我们在尽力而为。”卢平说。

“怎么做呢？”

“是这样，尽量让更多的人相信神秘人真的回来了，让他们保持警惕，”比尔说，“不过这件事做起来很棘手。”

“为什么呢？”今晚的哈利简直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成了精。

“因为魔法部的态度。”唐克斯说，“哈利，神秘人回来后，你是见过康奈利·福吉的。哼，他丝毫也没有改变立场。他死活不肯相信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可是为什么呢？”哈利烦躁地问，“他为什么这样愚蠢？既然邓布利多——”

“啊，好了，你指出了问题的关键，”韦斯莱先生苦笑着说，“邓布利多。”

接下来，韦斯莱先生就给哈利分析康奈利·福吉对于邓布利多的忌惮和对于权力的迷恋，卢平和唐克斯不时补充一点。西里斯告诉哈利出于以上原因，福吉并不愿意面对真相。

卢平接着说：“既然魔法部坚持说用不着担心伏地魔，我们就很难让人们相信他回来了，特别是在人们其实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的情况下。还有，魔法部一直在对《预言家日报》施加压力，不让他们报道有关的任何消息，他们现在称这些消息为邓布利多的谣言，因此，巫师界的大部分人都完全不知道有事情发生了，这样他们很容易成为食死徒的攻击目标，如果食死徒使用夺魂咒的话。”

“可是你们在告诉人们真相，是不是？”哈利说，轮番看着韦斯莱先生、西里斯、伊莱娜、比尔、蒙顿格斯、卢平和唐克斯，“你们在让人们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他们全都毫无生趣地苦笑着。

“至今还有不少人认为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因为魔法部只在《预言家日报》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提到了我是清白的，所以几乎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是不是？”提到这个，西里斯明显有些焦躁不安。他这个月也出了几次任务，但是需要和人打交道的那几次明显不如其他任务完成得顺利。

“在大多数巫师的眼里，我不是一个很受欢迎的晚宴贵宾。”卢平说，“身为狼人，真是一种职业性的危害。”

“唐克斯和亚瑟如果信口开河，就会丢掉他们在魔法部的工作。”西里斯说，“而我们在部里安插内线是很重要的，伏地魔肯定也有他们自己的奸细。”

“不过我们还是说服了几个人，”韦斯莱先生说，“比如这位唐克斯——她年纪太轻，上次没能加入凤凰社，能把傲罗争取到我们这边是一个很大的优势——金斯莱·沙克尔也是一个无价之宝，福吉对他很是信任，他能了解到许多魔法部的最新动向。”

“但是你们谁也没有公布伏地魔回来的消息——”哈利话没说完，西里斯就打断了他。西里斯和卢平向哈利解释，就是因为邓布利多发表了一篇讲话宣布伏地魔回来了，魔法部的巫师就拼命想败坏他的名声，把他从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的位子上赶下去，还剥夺了他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的头衔。尽管比尔和伊莱娜都很欣赏邓布利多对此类事情一笑了之的态度（邓布利多说只要不把他从巧克力蛙的画片中撤下来就行），但是韦斯莱先生说这样很危险，因为邓布利多如果一直这样公然与魔法部对着干，最后他可能会被关进阿兹卡班——这可是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因为那样神秘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接着，西里斯又给哈利解释伏地魔是怎样通过施魔法，念毒咒，威逼利诱等秘密活动来网罗追随者。而且这还只是伏地魔计划中的一项。

“除了追随者以外，他还想得到什么呢？”哈利反应敏捷地问。他仿佛看到西里斯和卢平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西里斯才做出了回答。

“某种只有偷偷摸摸才能得到的东西。”

看到哈利还是一脸的迷惑，西里斯说：“比如一件武器。他以前所没有的东西。”

“他以前得势的时候？”

“是的。”

“比如什么样的武器呢？”哈利说，“比阿瓦达索命咒还要厉害——？”

“够了！”韦斯莱夫人站在门旁的阴影里说。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送金妮上楼已经回来了。她抱着双臂，满脸怒气。伊莱娜觉得她在发飙的边缘。

莫丽对西里斯非常生气，觉得他说得太多了，再说下去哈利就可以直接加入凤凰社了。而哈利竟然直接说他愿意加入凤凰社。伊莱娜理解他想要维护正义的决心，也绝不怀疑他的诚意，她只是觉得今晚并不是表决心的好时候。莫丽就站在边上，宛如一只鸡妈妈看见了自己窝里的崽被拉出去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一样愤怒。卢平平息这场风波，滴水不漏地把跃跃欲试的哈利和双胞胎按了回去。

谁也没有再说什么。韦斯莱夫人盛气凌人地招呼着她的几个儿子和赫敏。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莫丽也跟着孩子们上楼去了。

朵拉和伊莱娜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显然莫丽和西里斯的两次争执让她们两个很是心惊胆战了一番。餐厅里剩下的人都笑了。

“梅林呀，这么晚了！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朵拉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得走了。”她匆匆忙忙地起身，带翻了她坐的那张椅子。

伊莱娜准备送她去门口，顺便保证她离开的时候不会吵醒布莱克夫人的画像。最后，卢平和西里斯接过了这项任务，毕竟除了他们谁也关不上画像前面的窗帘。蒙顿格斯也跟着朵拉离开了。

“我敢打赌金妮现在肯定正等着赫敏他们把今晚的一切都告诉她呢。”比尔和伊莱娜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悄悄地议论，手里的魔杖尖端释放出白色的光芒。

“那当然。我们的小金妮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小白兔。梅林的胡子啊，这些可怕的脑袋……”尽管伊莱娜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看到那一排家养小精灵的脑袋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因为她上次幻影显形出了点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所以她现在对在屋子里使用幻影显形持一种谨慎的态度。她现在告诫自己，聪明的女巫不仅要善用幻影显形，还要慎用幻影显形。

“来，莱娜。”比尔让伊莱娜走到自己的左前方，然后伸出左手遮住了伊莱娜的眼睛。“往前走……马上就是楼梯了，小心。”

闭着眼前进带来的不安全感让伊莱娜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在黑暗中，伊莱娜发现自己的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了。比尔手掌的热度正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眼睑上，让她觉得很舒服。落在她太阳穴和额头上的指尖有一点茧，但是并不会让她不适，只是有点痒。他们靠得很近，伊莱娜嗅到比尔身上须后水的气味，甚至还能听见自己的长发在走动时轻轻扫过比尔外套的沙沙声。行动间，她感觉比尔的鼻尖好像撞上了她的头。触觉、嗅觉和听觉上的新发现一股脑地向她冲来，好似决堤的潮水，让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几乎分不出心神继续向前走。

“好了，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随着光亮重新进入视线，那些在黑暗中涌入脑海的发现如潮水般退去，刚刚伊莱娜体会到的那种微妙的、并不难受的轻微窒息感悄然退去，就好像从微醺从醒过来一样，既让她松了一口气，但是又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两人道过晚安后就各自回房了。下午的会议和晚上的青少年时事小讲堂极大地消耗了伊莱娜的精力，加上她的大脑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微醺”状态恢复过来，于是，伊莱娜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一下刚才那种令人上头的感觉是什么就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