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难以治愈の负面效果

东京咒专，学生宿舍。

新垣悠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硝子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眉头紧皱。

“悠，你已经醒了吧。”短发少女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疑问句。

“啊——被硝子发现啦！”双马尾少女睁开眼，快速眨了几下，凑过去跟硝子撒娇，试图“萌”混过关。

“别闹。”

短发少女此刻竖起高高的“萌物抵抗墙壁”，严肃的瞅着新垣悠，无视掉她星星闪烁的大眼睛，捏住双马尾少女的脸颊肉，一字一句道：

“你的大脑和内脏都有负面能量的残留，而且留存的极其细微复杂，像是长年累月服用慢性毒一样……”

“啊……有、有吗？”

新垣悠闻言一惊，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必定会有副作用，她自己也明白。

在夜蛾老师家住的时候，师母带她检查过。

因为她的咒术师体质要比普通人强很多，所以吃药导致的负面影响，跟与她同样经历的人相比，并不算过分严重。

她没有在长期服药和那一年的折磨下，得不受控的精神类疾病，只是在心理上，和过去的她告别……

嗯，也不算完全告别，还有杰在。

至于身体副作用，主要表现在：失眠，精神不振，头痛，偶尔的易暴易怒……

她本以为，这些在身体上的副作用，都可以隐藏下来的。

没想到，竟然会被发觉。

双马尾少女对反转术式了解不深，只知道反转术式能治疗伤势，却不理解其治疗原理，是能量上的负负得正。

因此也不会知道，能够熟练运用反转术式的硝子，可以看出她长期内服精神类药物，对内脏和脑子的负面影响。

幸好，短发少女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她还以为唯一の女同期是有什么慢性病，或者不知名过敏源，这会儿正色道：

“当然有！我感受的很清晰，这些负面能量，就像从你的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就算用反转术式，也无法完全清理。”

“反转术式能治伤，却不能治病，悠，我建议你去做一个全面的体检。”

新垣悠愣愣看着仔细叮嘱她的硝子，暖意浮上心头，咒专的大家，果真如夜蛾老师说的那样……

虽然有些顽皮，但都是好孩子。

当时的夜蛾老师还说什么来着？

噢，对了，他说，悠也是个好孩子。

她也算是么，她的同期都是顶顶好的人，而她这样励志当个烂人、不在意自己和陌生人生命的家伙，也配吗？

双马尾少女突然坐起身，一把抱住短发少女，她将脸埋在硝子的怀里，遮掩住自己湿润的眸子，故意耍宝：

“知道啦知道啦！硝子……硝子最好啦，最喜欢硝子！”

“嘶——这话怎么有点儿耳熟，你昨天还对夏油这么说过，悠到底最喜欢谁啊？”

短发少女勾起嘴角，揉了揉新垣悠的脑袋，有心逗正在撒娇的双马尾少女。

“现在是硝子！”

新垣悠说的理所当然，这种问题根本难不倒她，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只说“最喜欢”，又没有加“时限”。

就算“最喜欢”的时间只有一秒，那也是喜欢过的！

至少在她说出口的那一刻，是真心实意的。

“现在？”

硝子眯了眯眼，将双马尾少女的脑袋从怀里拔出来，捉住她的脸，左右摆动，仔细打量，最终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不愧是什么都没做，就让五条那个屑主动当‘翘嘴鱼’的悠……天然＋直球，果真恐怖如斯——等等，你不会是个天然渣吧？”

“硝子，‘翘嘴鱼’和‘天然渣’是什么啊……”

新垣悠被短发少女的指尖捏住脸颊，两边的肉肉都被拢到中间，嘴唇被迫嘟起，话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嘶——”

硝子盯着双马尾少女亮晶晶的琥珀色眸子，指尖微动，柔软滑嫩的触感传来，短发少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可爱到犯规啊，悠，还好我是女生，要不然，估计也——”

“砰——”

硝子话未说完，就被突然的开门声打断，二人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循声望去。

两个高大的少年几乎同时挤进门，一大一小两双眼睛，一齐看向房内的两名少女。

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视角下，两个女生几乎贴在一起，双马尾少女的手环在短发少女的腰上，硝子的手捏在新垣悠的脸上……

白发少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顿足捶胸，痛心疾首道：

“硝子，不是说送悠酱回寝室睡觉吗？！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悟，别闹了，悠需要休息。”

黑发少年打断五条悟的耍赖进度条，快走几步，坐在床边，将双马尾少女和短发少女分开，再顺带把新垣悠捞到自己的怀里，柔声问道：

“悠……你还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现在的夏油杰，有一种全世界都要抢他幼驯染的感觉，还是自己抱着比较有安全感。

双马尾少女下意识回抱住黑发少年劲瘦的腰，头枕在他的颈间，感受着夏油杰的气息，顿感安心，困劲儿上涌。

“唔，杰，我挺好啊，就是有些困。”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夏油杰的脖颈。

昨晚白发少年在她的宿舍待到凌晨，人走得时候，距离晨练也没剩几个小时，就算吃药入睡，也睡不了多久，新垣悠索性挨到天亮。

不过，由于她没有吃药，这直接导致副作用暴露出来。

最直接的一点就是——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做什么都累，干什么都困。

现在双马尾少女被黑发少年的气息围绕，整个人既心安又放松，（sleep）S属性大爆发，当场就要进到梦乡。

夏油杰闻言，唇边荡起温柔的弧度，他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悠也总是困困的样子，那时，他会拿着画本为少女遮光，让悠睡个好觉。

黑发少年一边想着过去，一边将新垣悠塞到被子里，为她归拢好凌乱的发丝，最后牵住她的手，轻声细语道：

“睡吧，我在这里。”

“嗯，杰最好了，最喜欢杰……”双马尾少女往被子里拱了拱，声音越来越小，俨然要进入深度睡眠。

五条悟站在一旁看着，这对青梅竹马亲密无间的样子，他怎么瞅都觉得刺眼，他也说不好是什么感觉……

就是，挺想“贩剑”打断他们的。

还没有等白发少年想明白这到底因为什么，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做出动作。

只见他一个健步，冲到新垣悠的身边，在夏油杰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抓住双马尾少女的其中一个辫子，用发尾扫她的鼻尖。

贱嗖嗖打扰人家的同时，还要说点垃圾话：

“悠酱是离不开妈妈的小孩子嘛？多大啦，睡觉还要牵着别人的手——”

“啊欠——走开！别烦我！”

新垣悠被五条悟闹得直打喷嚏，一巴掌拍开某只白毛鸡掰猫的手，猛地坐起身，对白发少年怒目而视。

五条悟成功接收到双马尾少女的目光，放下手中发丝，心虚似的不看她，露出无辜的表情。

新垣悠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躺回去继续睡。

白发少年见状，眼睛一亮，又要再来一遍，重新“贩剑”，只是这次，被另一名少年挡住了。

“悟，不要再闹悠了。”夏油杰拦住五条悟的手，笑容中暗含威胁。

“哈？老子哪里闹了！”白发少年无视掉黑发少年的威胁，继续伸手抓向双马尾少女的头发。

“悟，出去打一架吧！”

“切，你寂寞吗？”

眼瞅着两个屑男生要打起来，硝子露出死鱼眼，她早在夏油杰过来的时候溜到一边。

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拿出手机给歌姬转播《黑白屑与红蓝笨蛋の情感大问题》。

这会儿见到平时经常能看到的画面，却总觉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比如，夜蛾老师的怒吼……

夜蛾老师？

短发少女蓦地僵住，意识到什么，瞥了一眼手机时间——

现在距离下课，还有10分钟……

呵呵，不出意外的话，五条和夏油肯定忘记请假，而他们应该已经被算作旷课了。

“嘭——”

“垃圾们，快出去吧！”

硝子额头上青筋暴起，上去一人给一脚，将两个吵闹的家伙踢出新垣悠的寝室。

嗐——不知道悠的文化课成绩如何，旷课一次，课堂平时分为0，这学期，只能靠笔试成绩争取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