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人造人

“优菈！梧桐，空，派蒙还有阿贝多和班尼特，太好了你们都在一块儿！”安柏拍拍胸脯，缓口气走近后继续说：“我原本想来找优菈，没想到班尼特也在，塞琉斯先生才跟我说过，你这么久不出现，可能是遇到麻烦了。”

“哈哈哈...确实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谢谢你啊。”对方的关心让班尼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没事没事，那等会儿你跟我回去找塞琉斯先生吧！对了，你们这么多人围在一起，是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帮忙吗？”

优菈摇头：“只是些探险路上的小麻烦而已。我都解决了。”

既然浪花骑士都这么说了，那他也不会多言，班尼特朝安柏笑着点头：“啊！对对，都怪我运气太差，不过已经没事啦！”

“这样啊，解决就好，那我们一起下山吧？说好要带班尼特去见塞琉斯先生的呢。”

“好啊，我随时可以出发！”

“...嗯，走吧。”仿佛自动分组了一样。优菈在转身前，最后看了一眼阿贝多以及其余的另外三人，整个过程并无显示什么明显异样，仿佛只是很简单很平常的视线滑过，紧接着勾起浅浅的笑，和安柏还有班尼特先一步走在前面。

剩下四人则站在原地没有选择跟上去。阿贝多看了看梧桐，随后用不算大的音量和一旁的空说道：“空，换个地方谈谈好吗？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好。”空同意，并以眼神示意对方打算去哪儿谈。

轻轻呼出一口气。毕竟营地现在再怎么被搞得一团糟，他们也是从那里出来的，阿贝多没什么犹豫，遂提议：“嗯，那就到我的营地去吧。”

返回到营地之后。

等空把火生起，梧桐拿着阿贝多拟造出来的小凳子在合适的距离，围着火堆一个个摆弄着。冷是冷，但烤火也要保持距离，别把衣服点了，营地周边没护栏也没有门，哔啵作响随风飘起来的灰带着未烬的火星子，掉到衣服上都能烫出个洞，何况是皮肤。

“回到营地就可以放心了，不过在那之前...”阿贝多把被吹到地上的纸捡起来抖抖，放进避风的箱子里，别过脸，蹙眉，掩嘴忍不住打个喷嚏：“抱歉，最近潜心研究，没怎么清扫灰尘...也该清理了。呼，可以聊天了。”

把放在水面上咕嘟咕嘟冒泡泡的目光收回，梧桐托腮：“表情变得严肃了呢...是要解释刚才的事吗？”

“......”阿贝多没有回答，直到把梧桐盯着有些后背发毛看回去，才坐下开口反问：“你同你的男朋友说过吗？”

“.....？”虽然知道指的是什么，但对方太过突然的男朋友三个字，差点让梧桐手抖把用来搅拌暖汤的勺子扬翻，而且，她的倾诉欲望看起来是很强的那种类型吗？

旁边被冠上男朋友的空，熟练单手磕开鸡蛋，倾斜起碗打着，表情毫无异样甚至好像在压抑笑意。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就简单回答问题，梧桐看了一眼鸡蛋差不多了，拿过来后往汤里淋上蛋花：“没有。”

算不上短暂的沉默。

“嗯...那，空，我记得我说过，如果你有想知道的事，可以问我，我不会瞒你。但我也说过，不打算骗你，所以有些事我一直在回避。”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和眼中跳动的火焰，阿贝多自然垂在膝盖上面的手，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我是一个人造人。将我创造出来的，正是我的母亲和老师——坎瑞亚学者，黄金莱茵多特。”

空：“？”

先前讲述机械鸽子，并未深层解释，也只是浅显的提了一嘴。听者只猜想“机械”可能是指对比其他蒙德人来说，阿贝多天才的名头和性格社交等更淡薄一些，显得机械。完全没想到是因为身为“人造人”而被形容成机械这一关系。

派蒙瞪大双眼：“人造人？！人...人要怎么被创造出来？”

“至高炼金术与无上学识的融合...其终极，便是人的创生。”

空试探性：“你说坎瑞亚，难道...”

可惜，阿贝多耸肩，表示自己无法回应并解答对方心中的问题：“我确实比看起来要年长一些。不过我出生时，坎瑞亚已经覆灭了，我没有关于那里的回忆。老师抚养我并向我传授知识，我和她一样，是纯粹的炼金术士，为学术知识而活。国家与身份不是我们的全部。莱茵多特创造的两大奇迹，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葬身于此的邪龙杜林。”

“杜林？！那，那你们是...兄弟？”派蒙咬着手指，也不确定两者能不能彼此这样称呼。

“同为莱茵多特之子，杜林和我之间确实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假如这种超脱于人伦道德之外的现象能有资格被称作出生，那我们确实是亲属。”

汤有点淡...但胜在酸甜暖身子，就这样吧。

梧桐放下尝了一口的番茄汤，朝阿贝多伸手：“说到杜林，我记得杜林的力量很特殊，诡异又坚韧的...生命之力。”

等等...好熟悉。

“正因如此，一件事发生在雪山难免令人多想。例如，你们感觉到的视线和声音，优菈遇到的那个我...”把拟造出的空碗递给梧桐，再接过来的时候，得到了漂着青菜和番茄块的汤，阿贝多将其捧在手里当暖手宝。

空抿了一下，真的太烫喝不了一口：“有件事刚才不方便提。”

“啊！是那个吧！刚刚优菈他们在，空和梧桐他们俩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大概是怕加重你的嫌疑，我就没说...”派蒙端不了对于她来说算盆一样大小的碗，就和梧桐共用一个：“我们遇到的情况是，你进山洞之后不久就出来了，还说没抓到山洞里的人。接着，我们听到班尼特求救，就去救他，那时你没跟上来，等我们再回去山洞口，反而遇到你来找我们。”

梧桐垂眸，吹着碗中的汤没说话。金色的眼睛轻微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