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寂愣了一下，直接气笑了。
“陛下，臣最厌污秽之物。”
林慕安擦眼泪的动作一顿，脸埋在晏时寂胸口不敢动。
“我的眼泪不脏。”林慕安闷着说话，抱紧晏时寂的腰，怕被他提起来扔出去。
他见过晏时寂提溜人甩，看着就老疼了。
晏时寂伸手摸了摸林慕安的后脖颈，微凉的指尖抚过，让林慕安打了个冷颤。
“那陛下就抱着吧。”晏时寂看了眼林慕安，批起奏折。
林慕安偷偷抬眸看了眼晏时寂，盯着他胸口的水渍，伸手摸了摸，找了块干的地方靠着。
晏时寂没管林慕安，就顾着批奏折，还有一堆奏折没批。
林慕安靠着靠着就睡着了，紧紧抱着晏时寂。
晏时寂瞥了眼林慕安，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林慕安的脸很软，唇也很软，抱起来也是软软的，感觉跟一滩水似的。
捏了下林慕安的脸后，晏时寂就没再动他了。
林慕安睡得很好，然后就流口水在晏时寂身上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林慕安笑了笑，拿出手绢擦了擦晏时寂的衣服。
“陛下真是每时每刻都在挑战臣的耐心。”晏时寂微笑着，但眼底毫无笑意。
林慕安干笑着看着晏时寂，十分尴尬。
“我给你洗。”林慕安抚了抚晏时寂的胸口。
“不用，陛下先去用晚膳，臣换件衣裳。”晏时寂按住林慕安的手，盯着他的眼睛。
“好吧。”林慕安也不跟他客气什么，反正他也不会洗衣裳。
林慕安说着就要起来，晏时寂按着林慕安，笑了下。
“陛下学做衣裳，给臣做一件。”晏时寂很平淡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为什么？”林慕安不理解。
“没人给臣做过衣裳。”晏时寂盯着林慕安的手，面无表情道。
“那你现在穿的算什么？”林慕安皱眉，盯着晏时寂的衣裳。
“陛下，伶牙俐齿并不好。”晏时寂目光往上，盯着林慕安的眼睛，“臣想要件陛下特意给臣做件衣裳，很难吗？”
“不难，我学就是了。”林慕安感觉晏时寂这话说的带威胁，所以还是别问了，照办就好。
晏时寂松开林慕安，林慕安起身出去用膳。
晏时寂换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林慕安发现晏时寂的衣服都是黑的，只是所有的纹路都不一样罢了，全用的暗纹，丝线跟料子一个颜色，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晏时寂察觉到他看自己了，不过什么都没问。
用过晚膳，林慕安被京妙仪安排着去沐浴了。
京妙仪从常颂宜那回来有一会了，安排好林慕安的事情，她还得去常颂宜那。
林慕安不知道京妙仪去做什么，但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沐浴穿衣，林慕安自己都会，京妙仪只需要安排人给林慕安倒合适的水就行。
林慕安在晏时寂这比在乾清宫安全，况且晏时寂需要林慕安，所以不会对林慕安做什么。
京妙仪就这样又走了，林慕安乖乖洗澡。
洗到一半，他还以为是倒热水的太监进来了，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晏时寂。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不该遮自己，不过整个人都泡在水里也没什么好遮的。
晏时寂身后跟着倒水的人，倒了水，那人就出去了。
林慕安泡在水里，渐渐往下，露出眼睛盯着晏时寂。
“上药，伸手。”晏时寂拿过一旁的椅子，坐在浴桶旁，从怀里掏出药膏。
林慕安什么也没说，听话伸手，将手递到晏时寂跟前。
晏时寂看着林慕安的手腕，他的手腕还是青紫，只是看着没有当时紫的那么吓人了。
林慕安盯着晏时寂，看着他的脸。
晏时寂生的很白，白的让林慕安觉得他比自己都白，但其实林慕安要白些。
他长相有些阴柔，那种狠戾的美感，瑞凤眸中尽是冷漠，鼻梁挺而翘，薄唇显得他很凉薄。
腕间被晏时寂托着，感觉似乎也没那么冰凉，晏时寂的掌心是温热的。
晏时寂感觉林慕安的目光有些过于认真又炙热了，虽然他不知道林慕安在看什么，但是他不喜欢林慕安这样看着他。
“陛下看别处，别看着臣。”晏时寂冷冷道。
“你害羞？”林慕安感觉新奇。
“现下害羞的不该是臣。”晏时寂笑了下，看了看水面。
林慕安脸红抿唇不说话。
晏时寂专心给林慕安擦药膏，擦完药膏，站起身盯着林慕安。
林慕安再次缩了进去。
“碰水就白擦了，手别缩进去。”晏时寂见他快将手放水里了，出声止住他的动作。
“哦。”林慕安将手搭在浴桶的边缘，不敢抬头看晏时寂。
晏时寂也没在看什么，就是看看林慕安的身子而已。
林慕安感觉哪里都想遮一遮，他老觉得晏时寂看的地方不对。
“太监……宦官……没有……”林慕安想问是不是太监都没那什么，想说的好听些，但感觉不好问出口。
“陛下好奇？”晏时寂感觉知道林慕安想问什么，但对于自己是不是太监的事情，他还挺清楚的。
“不是，没有。”林慕安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侧过身看向别处。
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问那种问题。
他都怕自己惹恼了晏时寂，晏时寂把他拖去阉割了，他怕疼，他不要。
“陛下难道不好奇，男人阉割成太监之后的样子吗？”晏时寂眯了眯眼，盯着林慕安。
林慕安瞥了眼晏时寂，没看清他眸中的情绪，沉默着。
“陛下好奇的话，臣可以喊个太监进来给陛下看。”晏时寂神情淡淡地看着林慕安。
“不要不要不要。”林慕安非常抗拒，疯狂摇头。
晏时寂笑了下，坐下盯着林慕安。
林慕安僵硬侧头，跟晏时寂对上了视线。
“我不要看。”林慕安眼眶红红地看着晏时寂。
晏时寂盯着林慕安，没有说话。
林慕安泡在水里，水汽将他的脸蒸得粉嫩嫩的，极度抗拒时眼角都红，几缕微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有种诱惑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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