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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0 章 第 180 章

在这种地方被摆了一道,沐恒看看那个包着头纱的姑娘,又看看一脸傲娇的夏古竹。

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支配的头疼。

夏古竹因为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了,到现在都不敢太靠近他们,所以最后剩下来的几个队伍里,另外两个后来算是被硬塞进来的选手,他们就距离沐恒离得很开。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郑和志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沐恒跟柯函,问了他们一声:“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们那组好像也不像是临时组队的啊?”

沐恒眯了眯眼睛:“管他呢,我回去以后查查,反正他们确实可能不太对劲。”

郑和志云:“你怎么查?”

沐恒笑了,笑得有点过分的嚣张。

他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郑和志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土豪支配的恐惧。

他家在热带还算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但是在当地他也不敢说出沐恒的这种话。

能说出这种话的,不是真的没脑子,就是真的有钱到旁人无法想象。

“世界队伍选拔赛”是面向全世界在只要有网的每一个国家公开直播的。

所以,大家在舞台上正常情况下一般都不会表现得太过鲜明突出。

毕竟,现在只是一个名额的确定赛,如果表现得太过突出了,很可能会导致自己的队伍被其他的国家队给盯上,从而导致发生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

沐恒只是不怕麻烦,但他也不是闲着没事去招惹麻烦的人。

所以,当他们两支“世界”队伍握手的时候,沐恒看见了负责跟自己握手的那个人,他用中文的唇语跟他说了一句:你们赢不了的。

沐恒:“?”

有病?

于是,沐恒就含笑反击了。

“彼此彼此,多谢夸奖,虽然我们确实是要比你们好那么一点点,但是我们还是很谦虚的。”

对方大概率是不懂中文的,因为在沐恒微笑着说出那些话以后,他听着旁边主持人的翻译,然后给了沐恒一句:“thanks.”

郑和志云:“……”

柯函:“噗……”

头包纱丽的小姑娘:“哇哦”

柯函听见那小姑娘说话,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结果一别过脸去看她,就看见对方跟他挥了挥手,然后说了一句明显生硬的“队友,你好。”

整场公开赛结束的时候,所有过线的两支世界队的成员分拨有序退场。

而剩下的一点时间则是属于未能过线的选手的。

他们将会在节目的最后,发表一下自己的参赛感想,将整场节目的节目效果推向最高潮。

下了舞台以后,所有选手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休息大厅。

两个世界队泾渭分明,就差在中间划一道三八线,表示一下“不同流合污”。

柯函看看沐恒又看看脸色苍白的夏古竹,他怕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男朋友跟人打起来,于是就挡在了沐恒的前面,防止他们互相伤害。

“夏古竹是吧?”

柯函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夏古竹抬眸看柯函,眼眶有点红,好像还很委屈。

“我本来不想跟你们一队的,但是那边他们明明跟我说好了的,结果半路又不要我了?”

郑和志云:“……”

朋友,你这话一说出来,你是想要就地解散我们的队伍吗?

夏古竹:“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们。”

他说着,把在场的四名队友都给扫了一遍,眼神里的暗示之意,相当的溢于言表。

沐恒跟柯函还有郑和志云倒是没有动弹。

最先暴躁的人是那个披着纱丽的小姑娘:“你他妈的再说点什么?你是不是七十五?”

中文不是很好,但能骂人。

小姑娘格外凶悍地插着腰,肤色棕褐,眼睛却很大,有亮晶晶的色彩。

“窝高数你!你七十绿人你九是腊鸡!”

沐恒也没忍住:“噗……”

那小姑娘瞥了一眼笑出来的沐恒,愤怒道:“howdareyou?!”

沐恒:“我没在歧视你,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柯函:“?”

沐恒注意到了不对,瞬间改口:“我的意思是说,你很勇敢,没错,受到了压迫就要勇敢的说出来。这样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诉求,让世界听见自己的声音。”

“甚至有的时候,还需要采取特殊的措施跟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总有一些要高于生命。”

小姑娘的中文听力还挺不错的,她听完了沐恒的话以后,露出了稍微满意的表情。

沐恒朝着柯函眨了眨眼睛。

柯函:“……”

他刚刚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既然沐恒这么做了,那也就算了吧。

“我们的队伍有点奇怪。”

柯函端详了一眼自己这边的队员,然后又去看那边的队员。

他顿了顿:“我们差不多可以组织一个政治正确组合了,女权,少数族裔,还有我跟沐恒。”

夏古竹:“我呢?”

柯函:“你可以负责伪装双商过低,勉强混个残疾。”

夏古竹:“……”

“你可以欺负我的智商低,但是你不能欺负我双商低哎。我智商比你低是事实,我才第九呢,你是第一吧?”

柯函瞥了他一眼:“数理竞赛跟是不是智商低没有很大的联系,只要愿意努力,傻子都可以成功。”

沐恒:“噗……”

他又给逗笑了。

“那这样岂不是把我们都骂进来了?”

柯函:“没事,我不嫌弃你。”

沐恒微微挑眉:“没事,我也不嫌弃你。”

两个人说着,抱了一把,看起来就特别的刚直纯洁。

难怪郑和志云一直就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对面的那组成员忽然间过来,跟柯函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会场了。

因为是私底下,所以对方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敌意:“我们宁愿要一个蠢的好队友,也不想要一个精明的坏队友。”

大概是那支“新生”的队伍里的队长说了这样一句话,顺便还打量了柯函这边的五名队员几眼。

嗤笑一声。

柯函:“希望你在赛场上遇到我们,还能笑得出来。”

那边的队长歪了歪脑袋,目光重新落回柯函的身上,他说:“我会怕你们?”

沐恒:“怕到要先过来汪汪几声,我家狗狗就是这样的。”

文化差异还是有点大。

大概对面也没想到沐恒会这么“文明”的用可爱的“狗狗”来“嘲讽”自己,于是他顿了顿,还是多说了一句:“我们背后有人,你们祈祷吧第三世界队。”

柯函:“按照你们的风格跟解题的思路,让我猜猜……paym找你们来扰乱我的晋级路线,结果一个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自行组队上世界赛?喔他们可还真看得起我。”

虽然并不完全是paym的人在后面阻挠柯函晋级,但是事实也没有相差太多。

paym都不希望能够晋级上来跟他们成为对手的人。

全世界所有的国际青少年数学联赛豪门,就更没有人会希望柯函回来了。

个别脑子有坑的“好战”分子除外。

对面的队长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正打算开口否认,就听见柯函继续道:“零时区雾都的数学爱好者协会?northerneurope青数联?还有……asiapacific数合青关?”

“哇哦多谢各位朋友抬爱,我没那么厉害,你们老一天天地盯着我,倒不如想想怎么把现在的paym给搞下来,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的。”

全场静默。

对面是没有想到,柯函能够直接就地爆那些不希望他回去的“豪门”的名字。

而柯函的队友们则是……他在说什么?他为什么仿佛自带光环的样子???

他不就是从paym退役了而已吗?

连个队长都没混上,连场比赛都没打过,就直接退役了的那种?

……

尽管情况很严峻,但是沐恒并没有因为队伍的组成成分异常的复杂就选择放弃。

他甚至还在晚上的时候,将队伍里剩下的三名成员召集在了一起,找到一家茶楼,开了一间茶室,让所有人都进去,面谈。

小姑娘靠着门,死活不肯再往里面走。

她好像对这个世界都很没有安全感。

柯函跟沐恒大概能够理解这个姑娘的心理阴影,于是就让她坐在了靠门的地方,还找老板给她单独设置了一处座位,还特意找了表演茶艺的小姐姐在房间里陪着,省得她精神紧张。

沐恒的手里直接连线着刘医生。

他因为柯函的病情跟刘医生有一定的联系。

在这种时候,毫无疑问还是需要专业的,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

而且刘医生从业多年,见过自己把自己作成疯子的孩子,也见过被外界给作成疯子的孩子,他的经验丰富,在针对教育方面有一整套属于自己的心得体会。

刘医生给他们的第一个建议就是榴莲牛奶:你们如果想要组成一个足够结实的完整团队,相互坦诚是必要的。

所以,沐恒选择的第一步就是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然后让大家开诚布公,将自己参赛的理由说清楚。

先从柯函开始。

柯函环顾了一圈所有的成员,面容迥异,甚至连生活的文化背景环境也不一样。

这其实是很难组成一个队伍的。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实际上还算有一个共同的基础。

柯函抬眸:“我的目标是世界冠军,你们可能知道我是从paym退役出来的,但是你们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退役……”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秒,蓝绿色的眼睛异常的平静。

“我在paym期间遭受了大量的冷暴力跟特殊歧视,你们可能一般只能听到对别的少数族裔的歧视,那是因为如果我们去寻求官方帮助的话,很大的概率是被劝说放弃,采取私下和解。而且……主流的媒体并不喜欢报道我们这种真正的少数族裔的事情,不够吸引人眼球,而且会让人觉得他们的政治立场有问题。”

柯函:“我们是没有话语权的,在国际上,在世界上我之所以说这一点是因为在场的五名队员里,包括我在内,有四名符合我说的这种条件。”

夏古竹:“才不是,我不算……”

沐恒瞥了他一眼:“我有一句话想说很久了,如果没有我们在这里不断发展的话,你觉得你们还有被他们扶持的必要吗?”

“我们有一句老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夏古竹撇了撇嘴:“可是我真的不想跟你们混为一谈。”

沐恒笑了一下:“你为什么觉得你就是高贵的?因为皿煮么?因为资优么?因为懂文明讲礼貌么?”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拉住了柯函的手。

“但文明的是否先进,并不是由我们来评判的,一切都只能交给后人。”

“在你脚踩的这片土地上,我们有很多的同胞有很多的国人,我们或许会在无聊或者脑子有坑的时候相互歧视贬低一通,又或者出现一点点的地域歧视。但是我相信你也知道,无论是多么严重的内部不理解跟歧视,当我们的同胞遇到危险的时候,任何一个正常人的反应都是冲上去救对方。”

“这跟思想文化甚至血缘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因为我们是同胞。”

“你要是见过家里有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人就会明白的,这种单纯的情感纽带,是我们之所以在困难面前如此团结的原因之一。”

“更多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相信你们都会明白。”

柯函看了一眼沐恒,沐恒看向他,他又看向了那个小姑娘。

沐恒:“我相信她也会明白。”

小姑娘困惑地出声道:“我只打在你闷的文化立面有一个雌鱼,球童村衣。窝语言布好,一支都煤油明摆,你们为什么能够这个杨子。每一种人之间的立意不都是湘湖重涂的吗?李似相邀锁这根吧?”

柯函:“……”

对话太长,自行翻译失败。

全场只有沐恒能够面对这种高难度级别的听力,迅速地做出反应:“你说这个啊。”

他想了想,回答到:“在我们这里,你可以看到,至少比起你的国家,我们的女性还是相对安全的。而且我们也基本不存在特别严重的思想问题了,或许有,但没有人会拿出来挥舞着玩脑子有病的除外。”

“但这并不是别人给的,朋友。这是我们的女性她们所有人团结在一起,自己取得的成果。我们从古代就有花木兰的精神这是一种虽然我是女性而且处于那样的一个文化社会大背景下,但是我也要自立自强的精神不够完善,但已经能够起到一定的引导作用了。”

“所以,在早几十年甚至一百多年前,我们的后方甚至前方,都是有女性的身影的。她们用实际行动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现在我们所能够享有的一切的成果其实都是他们用鲜血或者生命换来的。”

“我假设一下,只是假设,如果我们没有将那些曾经野蛮侵入我们的土地的人彻底赶走的话,可能我们现在跟你们的情况不会差得太多。在你周围的人都在挨饿受冻的时候,你如果去跟他们提要女性的权力,那实际上是一种不合时宜。”

“因为你要不到,不仅要不到,他们还会觉得你脑子有病。”

小姑娘好像被戳中了什么,有点生气地要开口,但是沐恒堵得更快。

他说:“暴力是不可取的,在任何时候都不可取,但我敬佩为了合理的权利而采取必要暴力的人。你们之所以始终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走出泥潭,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你们被分化了。某些人会给你们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然后按照标签一个一个地推动着你们的小团体来相互捣乱,最后谁都无法前进一步,彻底陷入怪圈泥潭。”

“你们如果想要取得真正的胜利,就必须弄明白到底是谁真正地在你们的身上划开了伤口,在你们的伤口上载歌载舞地吸取着你们的血液。”

沐恒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夏古竹:“我知道这对于你从小接受的教育来说,很难受,实际上你愿意坐在这里听我说这些话,我就已经觉得很惊讶了。”

他笑了笑:“我见过很多的人,有一些人,他们甚至连听都不愿意听,开口就是吼,好像只要他们吼的声音足够大,就可以阻止别人也听到我们的声音一样。”

“现在是网络的时代了,没有人再能够彻底一手遮天了,好或者不好,你们渐渐地就会有自己的想法。”

“我还是保持我的意见,也请你保持你的意见。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要世界冠军吗?”

夏古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沉默了好几秒才说到:“不想拿世界冠军那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选拔?”

沐恒:“你是不是还想拿你们的国旗出来,等你拿了世界冠军?”

夏古竹的手攥得更紧了。

他没有说话。

沐恒:“你知道为什么后来会停止你们的参赛资格吗?那是我们的参赛选手自己争取的,你可能也看见了在巅峰里,你们不是国家,你们是红的。”

“我说句实话,好像还真是制作巅峰的大老板,他当年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跟组委会抗议的。抗议的结果就是,从他们那一届以后,就取消了你们以国家的参赛资格。他们那一届,世界冠军,世界季军,还有好几个名列前茅的,组委会都被震惊了。”

“从前,我们的抗议没有用,是因为站在你们背后的那些人太强了,而且我们也确实很弱。但是现在,如果哪一个国际赛事上缺少了我们,全世界都会忍不住觉得,这好像不够国际化。”

“所以他们妥协了。”

小姑娘忽然间有了一点感触。

她说:“是不是有些东西必须要自己变强大了,然后去抢才能有用?”

沐恒:“这个不叫抢,叫做谄媚。”

“你们有兴趣可以多读读,他们说的那种不能读的书。当然,对我们而言,那大概就是普普通通的课本了。”

“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叫你得到的东西,因为你实际上并没有能力去守护它,也没有能力去完善它。这就是施舍,一般国际通用名:人道主义援助”

郑和志云咳嗽了一声:“我觉得你过激了。”

沐恒:“真正的大师理论,确实是很汹涌的,没有任何可以软弱求和谄媚的余地的,但这并不代表我的想法。我只是在把我知道的事情给你们说出来,很难得有这种机会跟国际友人说这种话,因为我一般是不说的。”

“跳开这种话题,我觉得我要是再说下去,夏古竹你可能要跳起来跟我打一架了。”

夏古竹的眼睛红红的。

他说:“我是文明人,我才不打架呢。”

沐恒:“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被逼到死角上,被逼到极致。”

“我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够在这里多看看多走走,因为很多时候,我说出来的,远不如你自己看到的要真实可靠,不是吗?”

“不要跟我说,你们连实践检验真理,这句话也要抵触吧?”

夏古竹:“好,我会自己看的。”

柯函看着夏古竹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你可能不知道,你们所谄媚的所崇尚的文明,并不愿意接纳你们。包括我,我的父亲是文明的一员,甚至可以说是高等人的一员,但是对于我,对于我的母亲,那种文明的态度始终都是疏离冷漠的。他们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成文明的一份子,那我们也就根本没有必要冲上去表示对所谓文明的崇拜了。”

“做自己不好吗?自己的古老文化不香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这个问题。

……

沐恒回到酒店的时候,几只肥肥的黑猫猫们就跳了出来,金黄色的眼睛即使是在黑暗的环境当中,也闪闪发光。

“喵”

历时半年,这群跟狗差不多的猫猫们,终于基本都学会了正常的猫语,正式迈入猫猫生涯。

“喵”

四只猫猫努力地扒拉着沐恒跟柯函的裤腿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的。

只是还会甩尾巴,甩起来跟小狗一样,奶唧唧的。

沐恒收拾了一下就收到了来自于楚白月的消息。

楚菜姬:过线,恭喜。

no.1: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楚菜姬:不知道,我人在国外,参加博览会。要给你们带礼物回来吗?

no.1:我过两天也回去了。

楚菜姬:你还不知道后来谁顶了柯函的位置进入国家队吧?

no.1:谁?

楚菜姬:本来柯函退赛的话,顶上来的就是你,但是你也退了。所以最后上来的是阿克苏,他挺努力的。

no.1:恭喜。

楚菜姬:求你件事,成不成?

no.1:?

楚菜姬:前段时间因为我妈不是护士嘛?那边地震有点大,她支援那边去了,我想求金主爸爸帮忙,给我妈带点好吃的。她现在在重灾区那边刚刚重新通上好网,天天给我发消息说想吃这个想吃那个,她也就只能跟我吐槽了。她可是护士长,有党籍的,在人前还是要做点榜样的,她在那边现在连肉都全部让给伤病员跟前线抢救人员,自己一天天的,我真怕她憋坏了。

no.1:我明白了。这段时间跟柯函闭关去了,连新闻都没怎么看。

楚菜姬:我其实没有多少朋友,但金主爸爸,你就是我一辈子的爸爸。

no.1:你难不成还想替我继承家业?

楚菜姬:我倒是敢啊,可是你敢么?你家里人答应么?

no.1:不好说,我觉得他们会答应。

楚菜姬:别开玩笑了,沐爸爸。你家那么多钱给我,我怕给你败光了,你到时候找人来套我麻袋。朋友关系嘛,还是尽量单纯一点比较好。

no.1:朋友个鬼,我们只有单纯的父女情,还有线上交易关系。

楚菜姬:我们现在的国家队,我,邵卿辰,令晔,龙珠,阿克苏。

no.1:你们家图图呢?

楚菜姬:图图退了,她终于敢跟她外公说,她不要学数学了。

no.1:所以,最后补上来的是龙珠?

no.1:专业的竞赛生那几个呢?

楚菜姬:他们啊……他们本来就上了一个人,后来出了一点事情,他们全部都准备回去高考复习了。

no.1:真疯啊。

楚菜姬:还不是给你带的?崔教练没有冲过来把你的狗头打爆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看看,这一个个的,有水平的都被你给忽悠瘸了,走了。

no.1:这不能怪我。

no.1:你要知道,我们的国家队只能保送数学系,你要是想读点别的系,可能光转系都是个困难。

楚菜姬: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给我妈送点肉吧,她虽然只是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做护理工作,但是那也是重灾区,我真怕她又给累倒了。

no.1: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天天给你表演累倒。

楚菜姬:你少来,你要是不这么强求自己表现得完美的话,根本就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好歹爱惜一点你的身体,哪怕不为自己,也为柯函想想,万一你去了,就你家那个奇葩情况,怕不是要抓柯函来继承家业。

no.1: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然长眠。

楚菜姬:你为什么要把“英年早逝”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no.1:……你就是嫉妒我有男朋友吧?

楚菜姬:滚,我以后给自己造个十全十美的人工智能男朋友!

no.1:“他”会有人类的感情吗?

楚菜姬:齐明学长不是找你们拍了人工智能的宣传片了?他都准备借着你们国际青少年联赛的这趟东风,正式开始他的虚拟产品大业了。我为什么不能造男朋友?

no.1:你说那个我跟人工智能谈二十四小时恋爱的宣传短片?

楚菜姬:我看了点映,看哭了。

楚菜姬:我齐学长还是齐学长,懂得跟他们玩正确的把戏,避免自己被卡。

no.1:我说句实话,你们齐学长实际上应该是被卡多了,有经验了。我们家现在全球的高层员工个个都是“正确”精英,被卡这种事情已经很难在我们的身上看见了,不过我们本来就不怎么动他们最敏感的技术神经。

楚菜姬:你们真不怕这个短片子一出来,你们到时候被黑?

no.1:我们有一重正确加持,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祭出我们家柯柯的二重正确。

楚菜姬:正确大师。大拇指.jpg

沐恒在这边笑着,紧接着就被柯函戳了戳后背,他就躺在他的身后。

“怎么?”

沐恒放下了手机去看柯函。

柯函把手里的平板拿给沐恒,让他跟自己一起看“我爱学习”工作人员发过来的他们公司研发即将上市的第三代人工智能管家的宣传片。

这部片子找的主角是他们两个。

但并不是一开始就找的是他们两个,因为片子的策划跟制片本来是想要按照正常的拍广告片的流程走的。

然而,当他们做好了一切的预算以后,他们找到了合适的流量明星。

收到了一个令从没见过流量明星收入的人一脸懵逼的价格。

“我爱学习”的策划跟制片也不是圈子里熟门熟路的那种人精,他们之前也就大概拍过几部冷门科幻,还是齐明看到了他们拍的片子以后才决定要给自己科技公司新出的超级人工智能管家,整一个合适的广告片。

于是,策划就跟制片把报价递上去了。

齐明一看那个价格,就感受到了自己没有出道的痛苦。

当年其实有一个大爆的小精灵网剧曾经找过他来做主角,但是齐明没去,他那段时间在创业初期,忙得要命,四处拉投资,拍个屁的片子。

后来片子爆了,制片人还给他打电话暗暗地炫耀了一下。

齐明把他骂了一顿,并且后来成为了身价几十亿的“齐爸爸”,不算多,但因为自家的应用用户大多年轻,所以就是热衷于喊齐明喊成爸爸。

硬生生老了一个辈分。

那个制片后来安静如鸡,哪怕齐明找他拍广告,他也不敢让人提起这件事,齐明也并没有在意,总算是相安无事。

但是,这一次,齐明拒绝了大导大编找圈子边缘的策划跟制片拍大制作的广告片,有一点犯了圈子的忌讳,再加上那个制片在中间含糊不清。

最后种种原因加在一起,才导致他收到了这么巨额的“顶流”出场费。

齐明知道消息的时候都笑了。

“我们天二出身,一般还是不走野路子了,因为我们怕我们走了野路子,就给人把路走绝了。”

紧接着他二话没说,就跟制片策划来了一句:“给你们个联系方式,找我学弟来演主角,人颜值比那群真当自己是回事儿的人高到了不知道哪里去。演技嘛……他可是演了一学校狠角色的狼灭,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现在的问题是他愿不愿意帮咱们。”

沐恒接了,顺便还附赠了一个柯函。

策划跟制片甚至公关一起来看到两个人的时候,人都给震惊傻了。

这两人好歹也算是上过热搜的,全国知名学霸,本来看照片也就觉得惊艳。

结果现在一看到真人好吧,真的是:有的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却非得要靠才华,家里还有钱得跟矿里有家似的还是给凡人一条活路吧。

沐恒知道了他们的事情,想了想,把事情做得更绝了。

他从齐明那里开来了那些个“顶流”开口要的“身价”,然后把钱反手就全部都捐给了研究院。

路透的一条消息出来,整个圈子都被沐恒的手笔给震成了傻子。

他们还不敢怎么样,媒体界“太子爷”这个名头可不是光听着好听的,跟整个圈子为敌不可能,但要弄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广告片顺势还打上了几家研究院的徽章,顿时看起来“科幻”了许多。

柯函也是第一次看到成片。

成片的滤镜偏清新,偶尔还带了一点点的浅淡玫瑰香槟色。

从一个孤独地种玫瑰的人开始,到一个依然是一个人种玫瑰的人结束。

整个片子的故事线其实就是围绕着“二十四小时爱情”存在的。

种玫瑰的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机,只是很麻木地在按照标准种植,但他的外表精致到了极点,神鬼莫测的化妆技术令他看起来美到了让人怀疑他是小天使。

这个角色是柯函在演,他没有什么演技,只是对生无可恋有一点自己的独到见解。

然后,门铃响了,种玫瑰的人去开了门,签收了快递员送过来的快递。

快递的包装上写着二十四小时,给你爱情。

这是第一段,屏幕进入了一小段的黑屏转场。

第二段的视角是从沐恒扮演的另外一个角色开始的。

他围着围裙,匆匆忙忙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拔掉了不知道连接着哪里的电线,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柯函,向他询问到:“请问需要什么吗?”

柯函的眼神在触及沐恒的瞬间放软这是本能,不是演技。

他看着沐恒语气平和道:“亲爱的,你不用跟我说请。”

一双蓝绿色的眼眸里极尽温柔,看起来简直就不像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人。

沐恒的眼神懵懂道:“那你需要什么呢?”

他的视线缓缓地落在了垃圾桶里的“二十四小时”的包装上,略带几分微妙的落寞,这个镜头给了观众很大的暗示与误导。

“我想要一杯热牛奶,谢谢。”

沐恒立刻微笑着举一反三道:“你也不必跟我说谢谢。”

柯函也跟着他笑了一下,笑容有点灿烂得过头了,不是很自然。

两个人就在这种都很差劲而且不自然的情况下,开始了一天的恋爱。

从最开始的磕磕绊绊礼貌得令人哭笑不得,到了傍晚的场景里,他们已经能够熟练地亲吻彼此,在开满绚烂野花的草坪上依偎着彼此,在温和的微风中为对方挽起鬓边稍长的额发,然后来一句:“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甜到发齁。

他们在这种极度完美的粉红氛围里,去了夜晚的游乐园,去了灯火辉煌的庙会,甚至还去了星空璀璨的小树林。

沐恒低头跟柯函在一起看这个片子,忍不住笑了一声,他说:“等考完了,我就带你去这些地方,还有更多的地方。这个编剧也就一般,我能够带你去的地方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了,他肯定是个单身狗。”

柯函哭笑不得地摸着怀里的猫猫:“别闹。”

等到了午夜的时候,前几段拍完,统一黑幕转场,最后一场的场景就停在两个人相拥而眠上。

沐恒:“他们肯定猜不到,咱们两到底谁才是假人。”

柯函用下巴蹭了蹭猫猫毛茸茸的脑壳:“线索没给够,暗示误导倒是给够了。”

接下来的这一幕加入了第三个角色。

是齐明从圈子里找回来的,当年从“我爱学习”学习出道的那个小明星。

一个小姐姐。

不属于美到令人窒息的那种类型,但是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完美的知性气质,清纯且儒雅。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被邀请到了这所房子里,柯函给她烧饭,沐恒接待了她。

到了这里其实还是很难看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人。

直到沐恒开口对小姐姐说到:“我已经学会怎么爱人了,你要测试吗?”

谁是人,谁不是人,瞬间就清楚了。

但悬念并没有结束。

沐恒:“我要是观众我可能就要心里咯噔一下了。”

柯函:“我能够想象这个剧情一出来,齐学长会让多少人给骂了。”

沐恒:“但这只是个俗套狗血的小甜文剧本,就是导演文艺科幻鬼才拍多了,一定要搞悬念,一定要让观众猜猜我想表达什么,还要加虐,加人生哲理,加人性升华。”

“广告拍成这个样子,其实我们都有责任,光记得好看去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想起来我们是在拍广告。”

柯函:“其实挺好的。”

“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为了看完全部的系列广告,而把那些内容翻来覆去的点开。”

沐恒:“那主要还是因为你好看。”

柯函抬起头白了沐恒一眼,懒得陪他一起肉麻。

倒数第二个广告片段是沐恒带着小姐姐把他跟柯函去过的所有地方都去了一遍,但是这一段是片段的只能看见他们去了这些地方,而不知道他们具体究竟做了什么。

沐恒:“好惨,我笑得简直就像一个渣男。”

柯函:“是挺渣的,如果就这么看的话。”

最后一幕是柯函站在濛濛的细雨中,他隔着蔷薇花墙围住的铁栅栏的缝隙,看见了用自己的外套把小姐姐护着带回来的场景。

柯函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哪怕没有一点表情,所有看见他眼睛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仿佛是在痛苦。

机器人也会痛苦吗?

但这并不是广告的主题,这一段的广告前面带小姐姐出去闪回的场景比较快,到了最后面才表现出全部广告的主题之一人工智能管家永远都不会伤害人,这是命令。

柯函任劳任怨地给小姐姐倒了热水还泡了姜茶,行动温和而平静,不带一丝的感情。

而且还顺便给出了模式菜单,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切换模式,去修理草坪或者做其他的家务活。

一台人工智能管家,解决你所有的烦恼。

沐恒正准备开口,却被柯函抢了先。

柯函:“狗血,确实狗血。”

猫猫不知道柯函在说什么,它只知道自己的脑壳没人在撸了,于是抬起头看向柯函,金黄色的眼睛里一片的困惑,还盯成了对珠。

沐恒:“据说编剧是经常把小甜文改成家庭伦理道德言情剧的那个鬼才,我妈送给齐明的人情。那个编剧最擅长的就是让观众自我发刀,自我创造,自我感动,然后成就一代神剧,还被人称为人间糖精。”

柯函:“还有最后一段,还看吗?”

沐恒:“算了,别看了,糖精的活,都差不多,我觉得我们这种天然甜要比他们好多了。与其看这个,我们倒不如多想想怎么搞定我们队伍里的那三个人。”

平板被关上了,顿时黑屏。

后来的半个多月里,这只临时组建起来的“世界队”都在进行着磨合。

甚至还找了好多的专家的帮助,沐恒甚至还跑到江北去找了葛老师。

而在这段旅途上,他差点被情绪激动的粉丝给围起来。

沐恒本来实际上就有很多的学习粉丝,“人工智能管家”的这个广告大片一出,他简直就是被原地出道,差点在热搜上被直接封为“顶流”。

热搜上还多了一条#渣甜#。

好不容易脱身,沐恒才有余力来跟柯函一起审视线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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