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开门。
厄尔怀中抱着资料，从电梯中走出来，朝着陆克办公室走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那站在办公室门口，好似门神一样的杰克。
有陆克的地方，百分之九十九有杰克。
厄尔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在杰克的心中，老大比工作都要重要。
她有时候都想跟陆克提议一下，干脆别让杰克当行动一组的组长了，直接让杰克转成行政秘书或者生活秘书算了。
反正杰克本来就是内勤探员毕业的。
厄尔心中如是想着，走到杰克面前。
“老大在里面吗？”
“在。”
“好。”
厄尔点了点头，准备伸手敲门。
但……
她右手刚刚抬起，就被杰克给伸手抓住了。
厄尔看去阻止她的杰克。
“你干嘛？”
“老大在忙。”
杰克表情严肃的看着厄尔，为了让厄尔相信，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很忙！”
厄尔微微一愣。
下一秒。
她彷佛听到了办公室内传来的碰撞声。
瞬间。
厄尔不淡定了，看向杰克，眼神逐渐朝着鄙视的方向划去，原本想要大声呵斥的，但考虑到怕被陆克听见，便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朝着面前的杰克低声呵斥道“杰克，你怎么能这样。”
她的表情，充满了痛心疾首的模样朝着杰克看去。
那表情……
好似在看一个为了自己前途，已经舍掉了自己脸皮，眼下更是连底线都不要，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往上爬的男人。
“我……我怎么了？”
杰克傻眼了。
他看着厄尔落在他身上的表情，整个人也不好了，我都干什么了，我就这样了？
我啥也没干啊。
厄尔没有理会杰克的狡辩，摇头加痛心的说着：“你平日里怎么做，我也懒得说了，毕竟老大现在还没有选自己的秘书，有伱在身边，老大做事也方便，但，真的假的，大白天，还是在联邦大楼，还是在老大的办公室，你就直接帮老大点电话女郎了？”
杰克明白过来了。
“不是，你误会了。”
他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朝着面前的厄尔解释道：“那里面……”
厄尔直接抬手，打断了在她看来试图狡辩的杰克，深吸了一口气：“行了，不用解释了，进去大概多久了？”
杰克张了张嘴，听着厄尔的这个问题，扭头看了一眼，然后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快一个小时吧。”
厄尔瞳孔收缩，看去杰克。
“一个小时了？”
“对。”
“嘶！”
厄尔倒吸了一口冷气：“认识老大之后，我几个月前还特地交往了一个东国裔来着，可他连十分钟都没到啊。”
杰克微微一愣：“你什么时候交……”
就在这时。
陆克的声音从办公室中传了出来。
“杰克，进来。”
“……来了，老大。”
杰克一个激灵，然后连忙大声的道了一句，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推门。
陆克西装革履整整齐齐的站在落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好似在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塞弗也是之前那副端庄高冷的模样，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如果不是刚刚里面打斗声被他听得真真的，然后塞弗那冷艳的脸上也没有红润，沙发那边的地板也没有被打湿一片，还有那空气净化器正在大功率运转的声音的话。
是的。
这里面就跟从来没有发生什么香艳的故事一样。
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丝红润的塞弗，看着进来之后，余光朝着她这边一瞥的杰克，带着微笑，伸手打了声招呼。
杰克一个激灵，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陆克。
陆克低声的咳嗽了一声，转过身来，火气刚刚被消除，脸色正常的看着杰克：“刚刚谁在外面。”
杰克回道：“厄尔。”
陆克挑眉，看向了杰克这句话刚刚落下，从外面走进来的厄尔：“有什么事吗？”
厄尔也是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塞弗。
又一个碧池！
厄尔心中如是想着，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陆克的面前，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了陆克：“局长，你要的关于罗兰·弗瑞的相关资料，哨兵特勤局那边刚刚发过来的。”
陆克眼前一亮，接过资料。
“终于发来了。”
“是的。”
厄尔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局长，那我先出去了。”
陆克嗯了一声，目送着厄尔还有杰克重新出去之后，打开手上，通过林赛然后发送过来的有关罗兰·弗瑞的相关资料。
他虽然没懂，为什么之前罗兰·弗瑞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的人，但昨天晚上打电话之后就不是他的人。
但……
陆克懂了另外一件事情。
既然罗兰·弗瑞不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的人了，自然，后者也是没有任何理会罩着他了。
所以陆克今天早上致电林赛，问其要了一份罗兰·弗瑞在哨兵特勤局的详细资料。
他说过，罗兰·弗瑞的运气不会连续三次都好的出奇。
陆克说话算数。
坐在沙发上的塞弗在厄尔和杰克离开办公室后，然后也是看着陆克手上的资料：“罗兰·弗瑞？你要他的资料干什么，你打算对付他？”
陆克抬头看去塞弗。
“不行吗？”
“你知道他现在的上司是谁吗？”
“昨天之前，我知道他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的人，今天，我不知道。”
陆克实话实说，然后笑了一声道：“但，我要杀他，与他上司是谁有什么关系。”
还是那句话。
他要杀的人，耶稣都留不住。
之前这个罗兰·弗瑞能够在他面前跳两次，纯粹就是因为其运气好，第一次是他当时没有掀桌子的能力，第二次就是他赶着回去让自己拥有掀桌子的能力。
这才是罗兰·弗瑞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死的原因。
唯一的原因。
眼下。
罗兰·弗瑞可没有在陆克面前，跳第三次的好运了。
“塞弗女士。”
陆克心中一边想着，然后看着似乎还打算赖在这不走的塞弗，直接开口说道：“你也该走了。”
就算塞弗刚刚加码了。
但……
陆克也不会给塞弗逼宫的机会的。
原因很简单。
宠妾灭妻，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虽说他不排斥与塞弗运动，甚至还有些喜欢塞弗，但他还是会娶瑞秋。
陆克跟瑞秋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
虽然瑞秋一开始跟他在一起，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有野心，但不多。
有些时候，一点儿小野心，并不会发生什么麻烦，甚至还会带来一些有趣的变化。
比如有些时候，瑞秋就会在睡觉的时候，用力着，让他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幕消息。
陆克很享受跟瑞秋在一起的感觉。
尤其是眼下，当瑞秋下班回家之后，他会发现，瑞秋回来之后，才有了家的感觉。
塞弗没有理会陆克的逐客令，皱眉道：“亚历山大没有告诉你，罗兰·弗瑞是丹尼尔·怀特霍尔的人了吗？”
刚刚低头，准备无视塞弗的陆克听到这句话，抬头看去。
“谁？丹尼尔·怀特霍？”
就是那个解剖了嘉盈，盗走了嘉盈器官，从二战期间一直存活到现在，原名叫做沃纳·莱因哈特的那只九头蛇。
陆克先是皱眉，随即摇头一笑：“再一次，我要杀他，与他上司何干！”
咋地。
丹尼尔·怀特霍会替一个死人报仇？
可以。
陆克表示无所谓，只要丹尼尔·怀特霍做好自己也开席的准备就好。
今日的陆克，也已经和昨日的陆克不一样了。
眼下的陆克，也许还不是很有资格在漫威宇宙中来一句“心情好的时候，我杀一千，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杀一万”，也不是很有资格在古一面前来一句“我不吃牛肉。”
但在眼下。
古一只要不出来的情况下，他还是有这个资格来上一句“既然都知道了，那这戏我就不演了。”
陆克念头转动着，然后合起手上的资料，看着塞弗：“所以，还有其他事情吗？”
塞弗认真的看着陆克脸上的表情。
陆克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塞弗。
过了一会儿。
塞弗注视着陆克：“是亚历山大让你这么做的，还是你自己这么想做的。”
陆克听出了塞弗话语中不太一样的意思，拉开身后的座椅，站起身来，重新朝着沙发那边走去：“什么意思。”
塞弗跟了上去，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表情严肃的看向陆克：“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陆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翘着腿，侧脸看向塞弗：“亚历山大还命令不了我，最起码现在不能了。”
他此前答应和九头蛇合作，其实就跟他会容忍罗兰·弗瑞在他面前跳第一次一样。
当时的他重心都在重启自己的基因锁上。
当然了。
他现在版本升级了，但也不会就直接不跟九头蛇合作了。
毕竟……
他接下来，还是有些东西，可能是需要依靠九头蛇的力量，来帮忙寻找的。
比如可以取代山铜的振金什么的。
塞弗在陆克说完之后，认真的看了一会陆克脸上的表情，然后忍不住的皱眉：“你不知道吗，亚历山大没和你说吗？”
陆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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