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第657章 中蛊

苏修杰和柳启贤也瞪着眼睛点了点头。虽然吴勇已经将声音压的很小，可还是引来皇上身边那带刀侍卫的一个眼风。

三人个人立刻噤若寒蝉。却又在不断的交换着眼神。

苏婉秋示意碧玺去给皇上和“无量子”上壶茶。然后开口说道：“陛下，消消气。听我师傅慢慢说。”

皇上身份被叫破后看了苏婉秋一眼没在说话。而“无量子”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陛下说句不好听的。您不光被人下了蛊。之前还有可能被人下了毒。这蛊现在刚好压制了之前的度。甚至可以说这毒是这蛊的饵料。”

“无量子”这话一出皇上就更不淡定了，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本上想发作。可看着面前表情波澜不惊的“无量子”又黑着脸缓缓的坐了下来。没有开口问自己的病情而是开口说道：“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罪？”

“无量子”不紧不慢的捻这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知道，不就是死罪嘛，不过在下孑然一身倒没什么好怕的。可陛下这蛊可是会日久根深呀。”

皇上继续问：“那你可能解？”

“无量子”倒是没犹豫的说道：“解应该是能解，恐怕已有段时日。不过幸好这蛊没种多久。应该最多才种了一个月，还是比较好办的。”

听了这话皇上的脸色虽然还黑着。却也比之前好上许多。他继续说道：“那你跟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量子”点了点头说道：“陛下之前应该有段时日头疼不断，还外加咳嗽不耐寒吧？”

皇上一听立刻点了点头。“无量子”继续捻着胡子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陛下这是中了寒毒。”

“无量子”这话刚一落，旁边的福公公皱着眉头说道：“这怎么可能。平日里陛下的一应吃穿用度老奴都很小心的。怎么会中寒毒？”

“无量子”摇了摇头说道“中毒并不一定就是毒药。比如说有些药类不能同食，就是因为两种药物分开吃救命。可一但同食就会要命。同理，有些食物分开食用不伤身体。可一但同食就会伤及肺腑。”

福公公还是不赞同的说道：“盛到陛下面前的每道菜老奴都会挨个检验的。为何老奴的身子却安然无恙。”

“无量子”叹了口气刚想在说些什么。皇上立刻抬手示意福公公不要再问，自己替福公公解释道：“阿福，你在宫中年岁也不短了。也是陪我一路走来的。什么腌臜之事没见过。所以并不是你失职。若是想下毒这方法太多了。”

“无量子”则默默地点了点头。皇上继续说道：“哪也麻烦你替阿福诊一下脉吧。”

“无量子”同意，福公公则上前坐到了无量子的对面。奇怪的是脉象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肝火旺盛而已。

福公公和皇上对视一眼，没有多说。而“无量子”像是没有注意道他们俩的眼神交流继续对皇上说：“草民有个不请之情。不知陛下可否同意？”说着“无量子”像是怕皇上拒绝还努力的扯出了一个微笑。

皇上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道：“你先说说看。”

“无量子”立刻搓着手继续笑着说：“那个，陛下，咱们大冀国是禁止这些个蛊虫巫术的。所以陛下这个情况实难碰上。而且草民也要观察过体征以后才能确定是何种蛊虫。毕竟把脉至少能猜个大概而已。所以能不能退了上面的衣衫，让在下的两位徒弟观察一二呀？”

皇上先是一愣，又跟福公公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竟然同意了。

福公公上前帮皇上褪去了上身的衣衫。让苏婉秋和无病方便查看。而无量子却依旧歪歪扭扭的坐在桌子后面没有动身。

只是不停的指挥苏婉秋和无病观察皇上身上的不同部位。然后描述一下特征让他们看看是否对症。无病已经将了无大师哪里的大部分医书已经抄了一遍。很多已经背过。所以“无量子”一说无病已经知道大体在看什么。

而苏婉秋也只是因为好奇才看了无量子留的书。所以大体的浏览了一遍，很多细节却是没有背过的。所以她又让碧玺拿了笔墨一边记一边跟在无病后面查看。

邵之崡听了福公公的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所以您和舅舅觉得不是丹药的问题？”

福公公表情严肃的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后解释道：“毕竟陛下每日吃的东西老奴也每日在吃。那丹药献上来后太医院是检查过的并没有问题。药也是老奴试吃的。可为何陛下出现了问题，老奴却安然无恙呢？”

邵之崡也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无病突然说道：师父，陛下的肩胛骨的下沿处有细碎的红色斑点。双肩都有。但颜色浅淡，确实如师傅所说一样应该中蛊在一个月左右，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

“无量子”一听有些激动，刚想站起身来亲自查看。可屁股已经抬离椅子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慢慢地坐了下去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的是：这么好的机会却不能亲自查看真是太可惜了。

可他这一口长叹却吓坏了周围的其他人以为有什么不妥。福公公紧张的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无量子”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声长叹吓到了众人。于是赶忙笑着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太恶毒了。”说着看向了邵之崡。

邵之崡立刻心领神会。推着轮椅到了“无量子”的跟前。无量子倾身附在邵之崡的耳边悄声说道：“这蛊不好练恐怕不是一两日就练出来的。而且这蛊有个重要条件，我现在一但说出炼制方法和条件恐怕就是一场血雨腥风了。”

邵之崡皱了皱眉头说道：“可这事又不能不说。”

“无量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无量子什么时候回来。虽然我知晓这是何种蛊虫，可若要真正解蛊还要无量子出手。毕竟他才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