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你就要说这些?”
娄晓娥蹙起眉头,垂放在腿边的手,忍不住的捏了捏。
“不然?我们两个的关系,好像也就到这种地步吧?”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自己身边跟着的都是人,这个时候的一举一动,谁也说不准会被送到哪一位的台面上。
要是这个时候被人来上一句,说是他李茂跟娄家的关系亲密?
以后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茂摇了摇头。
原本推着的三轮车,更是直接垮了上去。
之前为了表现出自己的亲和力。
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在轧钢厂内,李茂一般都是不骑三轮车的。
娄晓娥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的转头盯向李茂的背影。
还是那么的俊。
但是就是让人心中忍不住的窝火。
“哼,李茂.”
愤恨的跺了跺脚,娄晓娥转身离开。
逆行着离开的人流,来到轧钢厂之外。
左右两边,都是一些没有修整的旷野。
旷野之上,被化冻之后就要用上的砖块什么给占据。
等到天热一些,这些地方都会被纳入轧钢厂的扩建范围。
再往前走一走,顶着冷风来到岔路口。
不远处,一辆轿车正停在路边。
车内坐的是娄半城。
看着娄晓娥的一张苦着的脸,娄半城只是轻飘飘的抬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那边,我给你捐一个大学名额。
不要再想着这些,去上学吧。你大哥那边的生意很忙。
伱得多学一点。”
娄半城的心中也是唏嘘,不舍,加忐忑。
虽然上面说是会帮忙引荐霍老爷子,可是那边的情况如何,娄半城也是知道一些。
多少过江龙这些年都被吃的无骨无骸的。
就算是他娄半城的家底,这些年在那边也没有少被打压。
“哦,知道了。”
娄晓娥嘟着嘴角,根本就没有把娄半城说的话当回事。
开车的司机,坐姿板正,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娄半城,缓缓调转车头。
只是一个动作,就让捕获到这些讯息的娄半城,心中忍不住的一冷。
出去归出去,可是有的人,对他还是不放心。
轧钢厂。
李茂停稳了三轮车。
车间的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因为自己后续的方向成谜。
李茂也就暂时停下了绘图的工作。
看了看仓库中分门别类锁起来的设计图,李茂默然的又在上面加了一些防御手段。
双手背在身后,在车间里来回移动的巡视着。
直到今天,李茂这才算是干了一个车间主任应该干的事情。
中午,吃过午饭。
不出意外,傻柱还是被不停的取笑的那个。
昨个李茂回院里的时间晚,没有遇上王主任。
不过听李晓梅说,昨天晚上结果过来劝解的时候,阵仗那叫一个大。
不光是南锣鼓巷,听说就连张萌以前住的街道,也派人过来劝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担心傻柱跟张萌两个老大难。
这两个人结婚不容易。
要是再分开成了二婚,那就更不容易找对象。
每年都有必须结婚的指标,达不到要求,是会被上级训斥的。
套用老邢的那句话就是‘亲娘嘞,有可能影响仕途啊!’
昨个是第一次劝解,等到第二次劝解,得等到半个月之后。
直到三次劝解无效,傻柱跟张萌这边才能离婚。
而在这段时间内,傻柱怕是免不了成为一食堂的笑柄。
“呵呵,这个时候一看,就知道傻柱的人缘了。
看看他们食堂的老方,之前恨不得把傻柱当空气。
这两天倒是好,见天的就到傻柱这边看着,不看到脸上憋不住笑,那根本就不带走的。”
说话的是刘海中。
背对着食堂主任老方的傻柱看不到。
但是他们这些工人可是看的门清。
李茂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秦怀安,却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住院里的时间长了,有些风言风语,秦怀安自然是能够听到。
左右看了看,见到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之后。
秦怀安这才小心的偏过头,压低声音说话的同时。
一双眼睛还不停的观察着周围。
生怕自己说的话,会引起什么动静一样:
“叔傻柱那.以前也喜欢往老贾家凑么?”
“豁?!”
李茂睁了睁眼睛,放下手中的饭盒和筷子,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如出一辙的左右观察了一番:
“我说怀安?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你要是真的好奇,咱们等回到院里,或者回头找个僻静的地儿再说。”
“.”
秦怀安张了张嘴,糯了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姥姥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沉闷的低下头,秦怀安一言不发的持续着戳饭盒的动作。
吃过午饭。
几人正在洗饭盒的时候,忽然被一名路过的工友喊了一声:
“李主任,厂门口有个自称阎老师的找你,说是你们院里的邻居。”
应了一声,道了一声谢。
将洗干净的饭盒委托给秦怀安带回去之后。
李茂抬脚就往轧钢厂门口走去。
阎埠贵不是没有成算的人。
这个时候到轧钢厂,显然是有其他的想法。
“豁,我说阎大爷,您这大中午的跑过来,该不会是连午饭都没吃吧?”
跟门岗递了几根烟,换来了一个在炉子边烤了许久的红薯。
看着阎埠贵被冻的抱团哆嗦的模样,说笑一般将手中的红薯给递了过去。
红薯不值钱。
但是大冬天的,却是很暖人心。
“李茂.你这谢谢了哈”
双手捧着一个烤的发热的红薯,隔着一双补了又补的毛线手套,阎埠贵忍不住的吸溜了一下鼻子。
“不说这个,咱们到那边避风的地儿说。
大中午的来这一趟,您这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吧?”
抬手指了指一边跺起来红砖的地方。
周围跺的太多,也就跟一堵墙一样。
“是有点事,昨个晚上说的秦怀安那事,我问清楚了。”
缩着脖子,暖着手,阎埠贵压低了声音,直接开口说道。
“秦怀安那事?豁,阎大爷不愧是阎大爷,您这消息渠道,可真够灵通的。
昨晚上的事,现在就打听清楚了?您说说,我听着呢。”
啧了啧嘴角,表达了一番对阎埠贵的感叹之后。
李茂这才开始询问起事情的原委。
“豁,于胖?许大茂?这两个货怎么凑到一起了?”
李茂摒了摒嘴角,对这件事显得多少有些震惊。
幕后之人是许大茂这事,李茂之前是猜想到的。
不过于胖?
阎埠贵搓了搓手,脸上被风霜刻深的痕迹,免不了皱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
我今儿上午没课,赶早拎着东西去了老于家。
折腾了一上午,这才知道竟然是这么一个展开。
于胖说,许大茂是记恨秦怀安,想给秦怀安使一使绊子。
我说了纸条的事,当着老于头的面儿,于胖没有承认。
不过我看他那眼神,估摸着这事于胖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是算计自家堂妹说出去太难听,这才没有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说到这里,阎埠贵微微停顿了一下。
看了看认真聆听的李茂,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为了这,我在老于家的院子外面蹲了老半天。
直到听到里面的训斥声,这才开口放心的走。”
阎埠贵笑了笑,那笑容之中,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一边说,还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纸条。
纸条上面,写的有于胖的指认。
“这东西?老于家也给写?”
李茂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字迹。
有签名有手印,想来应该不会错才对。
“嘿,小看我了不是?”阎埠贵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在卫生纸不够普及的年代,一到冬天,男女身上都会带一两张手帕。
有擦手的,有用来擤鼻涕的,分工很是明确。
“老于家可比不得以前。
这一年的时间,于胖那家伙可是把人被给折腾的不轻。
我去老于家的时候有点早。
你是没见到,于莉听到这事跟于胖有关之后,那叫一个闹腾。
要不是老于头反应的够快,于家那两个小姑娘,能把街坊邻居都给折腾来。”
说到于莉,前半句还有些得意的阎埠贵,脸色一下子垮塌了下来。
“这纸条李茂你帮我转交一下吧。
对许大茂怎么安排,你让秦怀安看着办。
不管他那边说什么,我这边都配合同意。”
阎埠贵弯了弯身子,显得有些沮丧。
身上的嫌疑是洗清了,可到底阎解成跟于莉也错过去了。
接过纸条,李茂转身回了厂里。
看了看轧钢厂的大门,阎埠贵忍不住的摇头叹了一口气。
“事情就是这样,东西在这里,你自己想一想怎么处理。”
一段时间后,回到车间的李茂,将阎埠贵拿来的纸张塞到秦怀安的手中。
顺便的,又将阎埠贵打听到到的见闻给说了一遍。
“许大茂于胖!”
秦怀安面无表情的握紧拳头,嘴里说着同样冰冷的话语。
“还是谢谢叔的帮忙。
放心,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肯定不会让叔为难。”
小心的将手中的纸条收起。
秦怀安忍不住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手指触及到冰冷的皮套之后,这才略微冷静了下来。
“秦怀安!好好的想想!你可不是一个人。”
李茂盯着秦怀安摸向腰间的手,忍不住的开口提醒。
生怕自己说的慢了一点,秦怀安就会走到别的路上。
“放心吧叔,我冷静的很。放心,我肯定不会干傻事。
更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连累秦家沟。
区区一个临时工,犯不着搭上我自己。”
秦怀安咧了咧嘴,大咧咧的笑着。
明明是在笑,却给了李茂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样最好,这事虽然不地道,但是说到底他不犯法。”
提点了这么一句之后,李茂就不在说别的。
傍晚,下班。
李茂又被郑朝阳给堵了个正着。
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就是一个人走在前面,一个人走在后面。
很是默契的前往保卫科矮楼。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忽然,郑朝阳扭过头:
“我说李茂,你真的不准备签那些文件?
只要签了,你就有权利知道一些事情。
不说别的,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让你做这些,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好奇么?”
“好奇?没有。
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厂里开文件了,我自然是要执行。
厂里文件之外的事情,那跟我没关系。”
李茂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郑朝阳,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肯主动进套。
按部就班的学习结束。
李茂回到四合院。
好巧不巧,正赶上院里热闹的时候。
中院之中,自打易中海被关进去之后,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开启的全院大会。
在街道王主任的号召下开启。
许大茂,作为这件事的发起人,被秦怀安给按在人群中间。
“许大茂!你知错了没?都是街里街坊的,你怎么好意思坏人姻缘的?
我听说,傻柱跟张萌这事,背后也有你的影子?”
一脸铁青的王主任,借着敲打许大茂的劲头,顺势将傻柱给拽了进来。
“不是?王主任你说我就说我!
傻柱那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傻柱傻柱闹离婚,那分明是他没事就往老贾家扒拉闹的!
我许大茂人是混了一点,但是也不能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吧?”
被按着手臂的许大茂心怀不甘的喊着。
秦怀安手底下按的力道越很。
许大茂嘴里叫唤的声音就越大。
嘎巴,嘎巴。
许大茂扭过头,看着脸色同样铁青的秦怀安,解气一样的笑了出来:
“呵呵,哈~!
秦怀安,你不用脸色那么难堪。
老贾家是娶媳妇,又不是入赘,傻柱心里不干净,跟你们秦家沟又没有关系!
我告诉你,我许大茂是犯错了,是不地道,但是他姥姥的我没犯法!
批评我可以,但是我这胳膊要是坏了。
你们秦家沟得负责!”
许大茂冷冷的笑着,咧着嘴,就像是一条疯狗。
被按压了好一会的头,双目之中已经充血。
周围昏黄的马灯一照,阴鸷和昏暗的光亮相互交错,显得格外渗人。
随机推荐: 阎罗王的小旅馆、 快穿:反派大佬他偏宠病娇黑月光、 龙凰神帝龙十、 恶行、 我穿越成了假女主、 柯南之头号玩家、 恶鬼,别跑、 我的冰霜女房东、 我在生存游戏捡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