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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蛇王的尾巴手感超好!

“龙、龙?”我震惊不已。

龙这种生物从来都只出现在神话传说与课本里,没想到现实也能遇见!

“原来这就是龙鳞,可龙鳞怎么会出现在酒店?”我想不通。

光华清透熠亮的龙鳞在他手心悬浮慢转,他沉下一身寒息,道:

“这家酒店的十八层布有极强的迷幻结界,是水里的东西上来索魂了。这片龙鳞是银色,银龙在世上并不常见,本座便认识一条,恰好他当年跟着灵帝修习的便是织幻术。”

灵帝……

我几乎是下意识将心底猜测脱口而出:“不会是那个南菡龙君吧?”

他微讶,清澈金眸浮起几缕疑色:“你怎么知道他的?”

我如实交代:“之前和凤凰聊天的时候听凤凰讲过他的经历,蛮惨的,自幼被迫和亲生母亲分离,跟着父亲也不受重视。

从小就被灌输是母亲不要他背叛他和他爹的思想,对无辜的母亲心有怨怼隔阂。

母亲好不容易找到安稳归宿,又被他那个渣爹给亲手破坏,他和母亲重逢,却已物是人非。

他恨自己母亲和妹妹,也许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错的,但多年来艰苦的生存环境迫使他无法和母亲妹妹和解,最后大难临头,还是母亲妹妹拼了命的救下他一命。

可惜,他修成正果羽翼丰满,母亲妹妹又遭遇亲生父亲的毒手。

不知道他这样的人,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早点接母亲妹妹脱离苦海,不然,也不会落得家破人亡孑然一身的下场。”

“所以,往事不可追,错过的人也不可回头,活在当下还是要珍惜眼前人。”

他握住我的手,眉眼低垂,小心认真地执起我指尖,亲了亲我手背,灼热吐息扑在我的皮肤上,晕出一抹淡淡的红:

“月儿,我不想错过你,所以哪怕你现在轰我不理我甚至恨我,我也会死皮赖脸留在你身边,你罚我,是我罪有应得,但求你,别不要我。”

他今晚可真不是一般的粘人。

我试着抽了两次都没能把手指拽回来,无奈只能随他便,“你、吃晚饭了吗?”

他拿着我的手蹭脸,压低嗓音回答:“没有,下午得知你出门,本座便去打探宋瑶的事,先前是想着给你带份晚饭再来找你,可你有危险,顾不上那么多了。”

说着,抬起灿若星辰的凤眸,深情凝望我,体贴道:“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我抓紧他的手,心情平静下来:“酒店服务可以送餐上门,你想吃什么?我让服务生一起送了。”

“我随你就好。”

“那我看着点一些吧。”我找个借口赶紧开溜,总和他待在一起我对自己的骨气没信心。

从酒店自家点餐软件上点了几份看着挺不错的大餐,男服务生推着餐车送过来时都还冒着白色热气。

给凤凰也留了份火腿披萨放在食品保温柜里。

梵宁拿过晚饭就跑进自己屋躲着了,我则把一盅养胃暖身体的排骨汤推到他手边,没好气地命令:“喝掉。”

他看见排骨汤,眼底微不可察地晃过一道光,笑着明知故问:

“特意给我点的?嫌为夫虚……不能侍奉好你?”

我呛了口蛋炒饭,老脸发烫地局促低头,避开他温柔戳心的视线,装作不耐烦: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了!我是嫌你、手凉,还总碰我。”

蛇类天生就是凉血动物,可他身上只有极少数情况是冰冷的,平时怀里体温和常人无异。

应该是他已经修成神的缘故吧。

不过凤凰说,他天性还是会畏寒,极寒极热的天气都会令他不适。

现在已经到冬天了,要是再不用膳食补着他,万一他冻得受不住冬眠了怎么办……

他清楚我对他的心思,看向我的目光忍不住多夹杂几分心疼与愧疚,乖乖把一盅汤水喝完。

吃饱喝足我回屋睡觉,他紧随其后悄悄在大床的另一侧躺下。

我没管他,他也就安静了几分钟,便克制不住地从后抱住我。

“月儿。”

“嗯。”

“是不是很疼……”

我猜到他在说什么,闭着眼睛无精打采:“你能不能安稳睡觉?”

“桃花玉项链是给你十六岁生日准备的,不要便不要吧,今年你二十三岁,有更好的生日礼物。”

他再摊开手掌,里面是条蓝莹莹的项链,古银镂空雕刻出的双生花托嵌着晶莹剔透水润温柔的蓝宝石,蓝宝石内有几点似洒金的杂质,主石左右各有三颗小碎石做陪衬,皆用古银雕出花状将之包裹栩栩如生的花瓣中做花心。

陪衬的银花每一朵雕刻出的姿态都不相同,花下还有流云作伴,宝石有光就大放异彩,映得朵朵古银小花都似水温柔亮晶晶……

款式偏古风,挂在脖子上触肤冰凉,与我常穿旗袍莫名很搭。

就是看着略眼熟……

对了,是从阴间回苏家后,我去找他,无意撞见他拿着这件东西发呆,他那时看到我以后还迅速把东西收了!

怪不得不给我看,原来是给我准备的惊喜。

他帮我把项链戴好,亲昵地伏在我耳边说:

“这项链早就做好了,你说你想我陪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已经着手准备了,比桃花玉项链完工的还早。好看么?

这上面不是宝石,是星星,我取下了天上一颗星,亲手把它打磨得水光透亮,雕了双生花嵌入它,这才是我最想送你的生日礼物。

月儿,你也是本座心里的那颗星星。”

收到礼物我是会开心,但,太迟了,本该属于我的惊喜,早就被连日来的心酸折磨给击溃荡然无存了。

“不会又是别人不要的吧?墨玄霄,我这里不是废品中转站。”

他暗暗攥紧手,自责地向我解释:“我从没有动过送别人礼物的心思,一直都只有你。乖,觉得难受,可以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我只是觉得为了一样生日礼物差点没命,很不值得。墨玄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有我命重要吗?至少在我这里,我的命比星星月亮重要一千倍。”

“月儿……”

我又成功把天聊死了,不过,反正我也不想搭理他。

趴在枕头上很快就睡着了过去,他中间又折腾我两回,不是把我拽进怀中抱着就是低头亲吻我的眉心,我都没管他。

主要是跑一天太累,没精力和他闹。

深更半夜时分我清醒了一次,总觉得有什么光在眼皮子前晃,做的梦也不太对劲。

还时不时能听见有人在耳边,叫我……师尊。

“师尊,师尊……”

梦里有名仙风道骨,长发及地,手挽银剑的神女——

神女一袭银白广袖长裙,白衣外罩了两层银线密织的云紫轻纱,垂落腕边的纱袖嵌入五色柔光丝线,滚出了卷卷云纹的花样。

有风拂起她的袖摆衣角,云紫水纱在天光下透出曼妙精美的粼粼星芒。

纱下白衣穿绣着错综繁复的银线莲花暗纹,行走间,盏盏盛放的莲花在飘逸紫纱下若隐若现。

天光落在淡色温柔的仙衣裙摆上,五色卷云纹流光溢彩,簪星曳月,华美非常。

神女腰束银玉带,白玉腰链紧实系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下坠玉珠百十串,稍稍一动身,那白玉珠串便碰撞成调,叮当悦耳,如清冽空灵的深谷落雨声……

胸口一只银凤展翅翱翔,零落花瓣寥寥铺陈在衣襟上。

墨发过腰及地,挽起几缕累成一个叠云簪月的神仙高髻,白玉紫贝缀珍珠流苏的梨花后压垂落在鸦色绸子般的长发上,几簇仿若刚从枝头折下的梨花斜簪在发髻右侧,银色凤纹明月发冠端庄大气,偏用几簇梨花陪衬,清冷中反添了几分入骨温柔——

玉白若削成的一双柔荑挽剑起舞,纤长指尖擦过银白反光不落一尘的剑身,恣意腾身一跃,衣影飘曳,利落送臂出剑,凶猛强劲的剑气顷刻刺穿了眼前一树杨柳,将树身从正中劈分成两半……

“好!师尊厉害,看师尊舞剑真是赏心悦目!”

一抹墨青色男人身影从花后现身,拍手叫好:

“师尊铸剑术高超,用剑也是天下一绝,师尊什么时候也教弟子耍剑,弟子已经馋师尊的独门剑法很多年了!”

紫衣神女潇洒抬手,将长剑扔给旁侧侍奉的宫女,抬了抬下巴清冷淡漠道:

“你先学好织幻术再说,剑术有什么好学的,四海太平海晏河清又不需要你出门打架降妖除魔,学剑,戾气太重,你不适合。”

“戾气太重。”男人苦笑一声,无奈道:“师尊还是觉得徒儿戾气重……织幻术讲求心平气和,师尊是故意不肯教授徒弟攻击力太强的功法。”

“小南,人可以为了仇恨而活,但不能因仇恨而死。自收你入归吾山那日起,本帝便告诫过你,你身上戾气太重,往后须得修身养性,平心静气方可修成正果,不然稍有不慎便会坠入魔道。”

神女回眸扫了男人一眼,突然一改清贵在上目下无尘的清冷神色,用葱白指尖远远挑起男人下颌,苦口婆心:

“你可知为师收你冒了多大风险?你要是敢堕魔成为本帝开府教徒历史以来唯一一位堕魔弟子,本帝非将你丢进莲花池闷死!”

男人恭敬聆听神女的威胁,忽笑起来,满眼敬爱地昂头注视神女:

“知道了,师尊这些年都说八百遍了,凤川师兄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我争气,绝对不成为师尊漫长神涯中唯一的黑历史!师尊,弟子只听你的话。”

神女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男人,一挥宽大神袍紫袖,负手带男人在树树莹白梨花下散步:

“本帝对自己的每一个徒弟,都是什么心性了如指掌。

你是本帝最小的弟子,初来归吾山又那么脆弱胆怯,浑身都血淋淋的,本帝这神啊,向来心软,就见不得弱者受苦,自然便对你更加上心关照些。

归吾山那么多弟子,数你和凤川身世最凄惨,你们啊,一龙一凤,本是三界最高贵的神族血统,偏偏一个差点被饿死一个差点被打死。

本以为你凤川师兄初入归吾山饿得差点啃空我半座神山已经很是离谱了,没想到你当年进归吾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吐了一个月的血,我归吾山的这丁点天材地宝,仙芝灵草,一半被你凤川师兄啃了填肚子,一半全被我炼丹融进了你身体。

你俩可真是本帝命中的克星,本帝上辈子欠你俩的,现在可好,本帝现在连止血的草药都得去蓬莱找青帝大哥借!”

男人听罢却是脸上毫无半分愧意,眉眼俱笑道:

“徒弟和凤川师兄可是您的心头宝心尖好,您拿了这么多好宝贝救我们,这证明师尊把徒弟们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证明师尊,爱徒弟们!”

“得了吧,爱你们的代价太大了。小南你什么时候能像小凤一样自己出去觅食自力更生,你都在归吾山啃老多少年了?听为师的,早日升仙,这样你就能吃天庭俸禄了。”

“前几日青帝大人还在念叨师尊,说师尊养了那么多徒弟,到头来养不起就让门下弟子飞升去啃天帝,天帝现在只要听见是归吾山的仙人又飞升了,就头疼地猛灌茶水……”

“瞧他那小气样,本帝和他祖宗当年称霸三界的时候……咳,小屁孩啥也不懂!”

“再说天帝发的那些俸禄哪抵得上在师尊膝下手头阔绰生活滋润,凤川师兄如果全靠天界的俸禄养着,早就饿死三回了。

还不是有师尊的补贴与另一位大人养着……师尊我偷偷告诉你啊,你知道凤川师兄抱上谁的大腿了么?”

“他饭量那么大,能养得起他的肯定不比我财力薄弱。”

“凤川师兄投奔到玄帝麾下了。”

神女诧异挑眉:“是么?玄帝,这人可神秘着呢,据说当年东海一时疏忽导致海水反扑人间,洪水冲断天柱山,天火倾泻,人间陷入水深火热的绝境。

天水两界神仙一时半会只顾得上撤洪与修补天洞,来不及救人,是他现身差点散尽一身修为护住了人间。

他救完人也没向天界邀功,甚至没有神仙知道他究竟是谁,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后来是凡间人为了纪念他,便在人间给他建了庙,还塑神像供奉他,因他现身时穿着一袭玄色衣袍,便称他为玄衣神。

他救人无数的功德上达天听,由于功劳太高,天界下旨敕封他为北方玄帝,和青帝白帝他们齐名。

不过这神比较低调,只在人间随便盖了个玄帝宫,之后就藏起来再不现身了,连青帝都至今没见过这号神,之前白帝还开玩笑怀疑究竟有没有这个人呢。

没想到被小凤给撞上了,他可真会抱大腿……本帝的灵帝宫满足不了他了?”

男人好笑的为其解释:“灵帝乃是神帝之首,玄帝是五神帝最末,凤川师兄是灵帝宫的人,单论有前途,凤川师兄才不会跟着人家呢,听凤川师兄透露,他赖上玄帝,是因为玄帝有钱……”

“我就知道这损鸟,又损又缺德……论有钱,前几年的神界首富好像是蛇皇……”

“蛇皇,怎比得上玄帝,玄帝有钱,还能打。以后凤川师兄再惹事,就不会给灵帝拉仇恨了。”

紫衣神女一拍脑子,豁然开朗:

“是哦!本帝是他师尊玄帝是他主子,很好,以后他惹得债全算玄帝头上!对了,你想去投奔青帝么?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下,他身边正好缺个通笔墨的神官。”

“……师尊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你急于把弟子这个拖油瓶踹出宫门的兴奋表情?”

“不是想踹你,是怕我走后,保护不了你。

清泽在宫内说话不顶用,我这一去,也不知道究竟多少万年才能回。

你和小凤都是我花一百二十分心思养出来的徒弟,要是有人趁我不在欺负你们,我会无能为力。

小凤跟了玄帝是好事,我和其他三帝的神帝之位都是自己修来的,只有玄帝的神帝品阶是靠凡人信仰功德积攒升上来的。

玄帝实力,不容小觑,他的话在三界,分量不输白帝。

我这个灵帝是侥幸得来的名号,我们几个之中,青帝最有威信,你跟着他不会吃苦,就算我回不来,有他在,也没人敢动你。”

男人突然拉住神女的手,低头唇角噙笑,虔诚道:

“师尊,弟子是师尊从水族带回灵帝宫的……弟子只有师尊一个亲人,弟子生是灵帝宫的人,死是灵帝宫的鬼,弟子不跟青帝,不管师尊回不回来,弟子都会守着灵帝宫。

弟子答应,无论师尊在不在,弟子都会努力勤加修炼,争取早日飞升成龙君,独当一面……

或许等来日弟子长大羽翼丰满,弟子也能张开翅膀为师尊遮风挡雨。

师尊且放心前去,待师尊归来,弟子必会让师尊见到弟子的成长。

弟子,会像大师兄他们一样,成为师尊的骄傲。”

神女见他言辞坚定,也不再劝,只是拍拍他手背温和鼓励:

“你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那为师就不多加干涉了,为师相信你。灵帝宫永远是你最强大的后台,为师永远是你的底气。记住,弱而不卑,强而不骄。”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花开花落,潮起潮涌,梨花胜雪,白了天地。

“师尊,弟子不负师尊所望,终于修得正道……飞升为龙君。”

“师尊临行前可是叮嘱过你,若得正果,千万要去拜见自己的母亲,看望自己的妹妹。师尊这么重视这件事肯定是算出什么……你母亲和妹妹还在咸阳湖龙君手里,他也不是个好货色。”

“我只有师尊一个亲人,别以为她们当年保我一命,我就能忘记她们抛弃过我……”

“师弟!哎,你犟什么呢!”

“君上,这是、咸阳湖送来的书信,送信的说,是妙竹公主给的……”

“烧了。”

“君上,送信的蚌精说,信上事十万火急。”

“滚出去!”

“君上,咸阳湖……”

“本君不是说过咸阳湖送来的东西一律烧了么!”

“可这次、送来的,是咸阳湖龙后与玲珑公主的灵位……”

高殿上的男人陡然手抖,笔墨滑下指腹,在香草生宣上熏染开一大块污痕。

男人失魂落魄地扶着桌子站起身,踉踉跄跄走下水晶宫玉阶。

母亲与妹妹的灵位送到他眼前时,他双目如浸血,眼角一瞬潮湿,蓄起了半框泪水,不敢相信地抬手,指尖哆嗦着,向两副黑漆亡灵神位伸过去……

指尖还未碰到神位,他便双目瞪大,额角青筋突突狠跳,陡然全身无力,跌摔在地,眼角无声溢出两行清泪……

“君上!”

“君上,妙竹公主说……咸阳湖龙君得知君上接任白灼湖龙君之位,被天帝赐了与他平起平坐的品阶,便勃然大怒,欲让手下虾兵蟹将以君上不敬父君之罪名,押君上回咸阳湖……

龙后娘娘害怕君上与咸阳湖龙君父子相见,君上再有危险,便与咸阳湖龙君虚与委蛇,苦心周旋,即便咸阳湖龙君把对君上的气撒在龙后娘娘身上,龙后娘娘也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了……

三年前,君上在天界凌霄宝殿参了咸阳湖龙君纵容手下对凡人行凶一事,咸阳湖龙君得知,一怒之下,下了狠心要借父子叙旧之名,在咸阳湖设法阵对君上斩草除根。

不想龙君阴谋被龙后娘娘撞破,龙后娘娘为销毁法阵,保君上您的安全,向咸阳湖龙君谎称是自己把他的罪证交给你的。

咸阳湖龙君恨龙后背叛,欲先将龙后除之。

龙后自毁内丹破除龙君设下对付你的法阵,还亲手写了一封血书存于归吾山下的莲池,威胁龙君若再敢动你,那封血书便会被送到归吾山灵帝手里。

咸阳湖龙君深知灵帝是个护内还不讲理的性子,迫于灵帝的威压,只能作罢。

可龙君动不了君上您,便将怒火发泄于龙后娘娘,他打碎了龙后娘娘的根基,将龙后娘娘关进水牢抽打折磨,彼时,妙竹公主为了救龙后娘娘,连送了好几封信来白灼湖……

龙后娘娘后来以为君上不肯原谅她,便与龙君起了冲突,告诉龙君,她从未爱过龙君,她唯一爱的人,就是玲珑公主的父亲蛟龙。

龙后娘娘做这些事一心求死,她以为把小公主悄然送出龙宫,公主就能保命。

没料到咸阳湖龙君被激怒,活活将她抽的遍体鳞伤,还、把小公主抓回来,想当着她的面凌辱小公主。

小公主誓死不从,咸阳湖龙君便、将龙后与公主母女俩,活活打死,还在龙后与公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命人活剥了娘娘和公主的皮,娘娘和公主,是活活疼死的……

咸阳湖龙君不许宫内供奉龙后与公主的神位,妙竹公主觉得,君上可能会需要……便冒死将娘娘和公主的肉身烧成灰,制成神位,送到了白灼湖……

公主还说,咸阳湖已经没有龙后和公主的一席之位了,龙后和公主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君上身边。

公主之所以现在才把神位送给君上,是她怕你不肯接受,毁了龙后与公主的骨灰。

可如今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龙后与公主挂念了你半辈子,就算您不要她们,她们只要能遥遥看上你一眼,就一眼,应该也心满意足了……

君上,龙后和公主,已经死了三年了!”

后来,年轻俊朗的龙君从仙官手里夺走两副神位,赶走了水晶宫所有侍奉的虾女蚌精,搂着母亲与妹妹的神位,无助又悲恸地躺在冰寒水晶地面上,痛苦抽搐,哀然大哭:

“母亲,玲珑……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恨你们了,回来好不好……娘……”

“玲珑,哥哥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

“娘,妹妹——”

“师尊,我没娘了,我再也没有娘亲,没有玲珑了……”

“师尊——”

一场梦惊醒,我觉得脑瓜子生疼,尤其是眉心,像被扎了一针。

浑浑噩噩地捂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忽觉掌心湿湿的……手拿下一看,竟是血……

我脑袋流血了?

神识还没全部清醒,我盯着掌中那抹殷红脑子发懵。

好像是眉心的这颗朱砂痣出问题了……

“玄霄。”我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

他这次来得倒是很快,推门而入时手里还端着一杯香甜味浓的热奶茶,“醒了?昨天晚上凤川回来你已经睡着了,给你带的奶茶我让他放外面,刚才帮你热了一……”

视线聚在我的眉心,他陡然无声,旋即放下陶瓷杯疾步向我走来。

还携着奶茶烫意的指尖扶在我的下颌上,稍稍一抬,仓皇紧张地问:“你眉心怎么伤到了?”

我也云里雾里,眉心的钝痛牵着整个天灵盖都发紧生疼,“不知道啊,一觉醒来就流血了。”

他凝眸仔细看了我的眉心很久,突然眸孔放大,划过一瞬的惊诧,眉头也不由蹙起,“朱红花瓣……为什么有些眼熟。”

“什么眼熟什么花瓣?”我疼得难受,抬手还要擦眉间血。

他顷刻面色恢复平静,捉住我手腕耐心哄着:“别碰,会疼。我帮你。”

说完就抬指往我眉心输送灵力。

好在有他帮忙我才慢慢感觉脑壳不疼了,眉心渐渐失去知觉。

“好端端的我眉心怎么会流血呢?”

我特意掏出化妆镜照了自己半天,故意用狐疑的眼神审问若有所思的蛇仙大人:“不会是你又疯了,往我眉心扎了一针吧!”

他顿时委屈,清澈眼神无辜极了:“夫人冤枉,本座哪敢……”

我当然知道他不敢,坐在床上魂不守舍地摸眉间红痕,“我小时候算命的说,我眉心这颗朱砂痣不好,是催命符,有它在我只能活到十八岁。记得我在大兴朝那些年眉心没有朱砂痣,我上辈子有吗?”

他把奶茶端过来送我暖手,思考一阵,说:“其实一直都有,在大兴朝那些年,是我把你眉心朱砂隐藏掉的。”

“啊?”

我意外,他宠溺的抬手刮了下我鼻梁,端重从容,“忘记了?本座那时已经活了几百年,连你父皇都是本座一手带大的,你父皇成婚之前,本座是他的帝师。

后来他和英武大将军的独女成婚,没几年皇后就诞下长女,你出生那天晚上动静太大,凰星当空大放光芒,一颗星星将整个人间都点亮了。

国师府内的水中花全部一刹绽放,钦天监把祭神钟都快敲碎了,你父皇着急忙慌地让太监总管去寻我,我到时,皇后正好生下公主。

你父皇抱过被老嬷嬷清洗完毕的你,开心得合不拢嘴,转身就把你塞进了我怀里,让我给你测命。

婴儿刚出生就测命实则不好,我本欲拒绝,却见到你眉心的这颗红痣,我瞧出来朱砂痣不好,便暗中替你隐匿了去,本座原以为没了朱砂痣就能保你平安,可是……”

可是我还是死在十八岁。

“看在我是生生世世都逃不过这颗朱砂痣了。”反正我也习惯了眉心有这玩意儿,现在又有他在,暂时死不了。“对了,我大哥回去了吗?”

他嗯了声:“昨天晚上就回公司了,太晚没来打扰你和顾梵宁。”

“那我去找大哥!”我掀开被子要下床,手却被他抓住。

他坐在床边,仰头看着我,喉头滚了滚,眼神真挚又恳切:

“顾梵宁早上睁开眼就去找你大哥了,说不准现在正卿卿我我着呢,你过去做什么?你自己的夫君还在这候着,不准备陪陪么?”

“你需要我陪吗?”我反呛回去,还在赌气:“别以为你就是他,我就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谅你。”

“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直接强势地掐着我腰把我抱回了怀里,让我在他腿上坐下,低头,埋在我的颈窝中,滚烫的吐息扫得我锁骨发酥,见我没反抗,才松口气笑出声:

“口是心非!”

我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原谅,心里却完全抵抗不了他的主动示好……他一低头,我就心软。

根本做不到拒绝他给的所有温柔。

“口是心非是因为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是因为我以前真的、喜欢你。”我面无表情的说。

“以前喜欢,现在就不喜欢了吗?”他闷声问。

我冷笑笑:“呵呵,你都想掐死我了,我还敢喜欢吗?”

“那给你掐回来,脖子就在这,实在不行……往七寸。”他拿着我的手,按在噗通噗通猛跳的心口。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想往他胸膛抡一拳,但我忍住了。

“墨玄霄……”

“嗯。”

“尾巴。”

“什么?”

他没听明白,我就清楚地再重复一句:“你把尾巴变出来给我摸摸。”

我记得他尾巴很好看……

鳞次栉比的蛇鳞泛着神秘幽蓝光,像星星似的!

他愣了下,尔后不假思索的一晃眼就把那条粗壮有力、卷起来似山峦叠嶂,舒展开似银河铺陈,星光粼粼的蛇尾给化了出来——

蛇尾乖巧地蜷在床边,一截还有心往我手边送了送……

“给你。”

完了,我可能有点、恋尾癖……

明明从前最怕蛇,现在反而对他的蛇尾毫无抵抗力!

他的尾巴是墨色的,但蛇鳞的末端却是渐变星光蓝,因此整条尾巴都泛着深海幽蓝光泽,亮晶晶的,煞是神秘好看……

手搭上去,鳞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硬,相反冰冰凉凉,还有点软和!

手感像是在触摸一块冰水软玉。

掌心摩擦着光滑的鳞面,我开始上瘾了,每摸一下,心底都有一股弱弱的电流窜过,酥麻爽快……

这尾巴,摸着比靳九重的狐狸毛尾巴还爽!

对了,靳九重那家伙我好几天都没看见了……

“你把靳九重放了。”我冷不丁地来上这么一句,听得他反应迟钝,片刻,他答应:“好。”但,有点委屈的双手抱住我腰,抑郁道:“夫人摸着本座的尾巴还能想起别人。”

我耿直地说:“要是不摸你尾巴我还想不起来他呢,你尾巴,手感真好!”

听我夸他,他瞬间一扫满脸阴郁开心了,从后抱紧我,尽量不耽搁我撸他:“是么?那夫人多摸摸。”

我捧着他的蛇尾爱不释手:“你说,蛇尾与七寸都是蛇的命门,那你为什么我开口,你就化出来给我看?”

“因为是夫人,本座的全部,都是夫人的。”他扳过我的下颌,眸光深长的与我四目相对,眼底情潮疯狂翻涌,“自从有了夫人,夫人才是本座唯一的命门。”

我承认他说情话时的样子很撩人,尤其是这双淡金溢彩的眸,像是天生就有蛊惑人心摄人神魂的魔力。

失神的那几秒,他果断低头含住了我的唇,玉指捧在我的下颌上,长尾从床上滑落,放松的舒展堆积在酒店不染一尘的地板上……

他眼底的欲火愈燃愈烈,大手握住我的脖颈,舌尖交融,掌心轻轻揉捏我的脖子,似在无声为当日的粗鲁道歉。

我原本还挂不住面子打算推开他,但他,真的好香,好温柔,根本抗拒不了……

再亲一次、不碍事的!大不了亲完再冷战。

我蓦然想通,顿觉心情舒畅,搂住他就仰颈和风细雨的回应他。

也许是这难得的回应取悦了他,他亲吻着我,逐步不再抑制深藏的情愫,放肆卷着我,咬着我——

大手沿着我的脖子往下,擦过锁骨,探进衣领。

我脸一红,立马分神按住睡衣里的那只手。

唇被他啃咬封住,我没法出声拒绝他。

他蠕动荡漾的蛇尾略显急躁,越发急促的呼吸也向我证明着此刻的欲望有多强烈,身上滚烫的气息朝我包裹叫嚣,仿佛下一刻就要狂风骤雨的将我吞没其中。

稍稍松开我些,他眼尾被情欲染得猩红,喉头轻咽,唇珠若即若离的蹭着我的两瓣唇。

压沉声说话,薄唇一张一翕,磨得人心猿意马,心底痒痒:“月儿,想要你。”

沙哑又色气。

简单几个字,威力大到足以令我立时缴械投降。

我面红耳赤,一口气刚喘上来,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伸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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