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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五年前的蛇王出现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靳九重那王八蛋竟跑到梵宁这边打探消息了……

他倒是挺聪明。

“不碍事。”

我搓搓她的肩膀不让她多想:

“靳九重是自己人,反正他早晚也会知道这件事。蛇灵玉戒指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告诉他也没关系。”

梵宁咬唇哼唧半天,才说:

“关键他昨天表现得实在太神经大条了。他一听你嫁给灵蛇,灵蛇折磨了你整整五年,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就好像听见了什么好消息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听你倒霉就开心呢!”

我心累叹气,“他神经病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肯定开心啊,好不容易找到玄霄的把柄,这不得借题发挥大闹特闹。

看来,我最近得防火防盗防靳九重作妖了……

大哥拿完检查报告回来,和我们报喜说梵宁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已经逐渐接近正常了。

照这个恢复速度,梵宁和他有望回家过年,一起热闹。

梵宁父亲和继母那里也传来了新消息,在她外公的不懈努力下两人成功被判二十年与无期徒刑,梵宁那个丧尽天良的爹一辈子都别想再出监狱了。

大哥本想替梵宁将她家的法拍房拍下来,却被梵宁拦了下来。

梵宁嫌那房子晦气,况且她继母二十年后还能出来,她爹在外欠下一屁股债,就算把房子拍下来还给梵宁,梵宁也住得不踏实。

还不如在外重新买一套别墅安身,清静自在,反正梵宁也不缺钱。

傍晚,三爷那边给大哥打了电话,说苏青婷正好在省城其他医院治脸。

大哥给梵宁找的这家医院是大哥好友手底的产业,医疗水平是整个云州最高超先进的,大哥在医院有股份,所以才能带着梵宁随便入院治疗。

但换一个人就不成了,尤其是苏青婷还偏要拽大小姐架子挑剔得很,点名要那位沈知群沈教授看脸。

还没进医院呢,就先打电话把副院长给得罪了,现在可好,别说是请沈教授看脸了,就是医院专家楼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三爷的意思是让大哥将苏青婷弄来医院,还要把沈教授拉来专门给苏青婷看脸,命令的口吻就好似大哥是他手底的佣人一样,他说什么大哥都必须得照办。

大哥虽说为人儒雅彬彬有礼,但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苏青婷之前在家本来就得罪了他几回,他心胸宽广才没同苏青婷计较。

原本听三爷都亲自开口了,大哥也不好拒绝,说等晚点再去看苏青婷,毕竟梵宁这会子还要做很多检测,身边离不开他。

结果三爷偏要触他逆鳞,在电话那头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何必这么上心,把自己亲妹妹扔下不管,顾梵宁算什么东西,值得你陪护这么多天?”

“为了一个女人不管家人,像什么样子。

更何况,我可听说顾梵宁被救下来的时候身上都被黑道上的人刻了字,一个不清不白不自重的女孩,你别想着把她带进门!

我苏家好歹是书香门第,容不得脏了身子的女人!”

“别和我提什么受害者不受害者,真好人家的正经女孩,被人这么糟蹋,早就该一根麻绳吊死了!

你现在立马去接你妹妹,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你妹妹的事情才是大事,最近你也不要再留在顾梵宁的身边了,不是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么,死不了!”

大哥手机里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病房内的人都听见,梵宁听到这些话激动得当场血压飙升,检测仪都滴滴报了警,吓得旁边做检查的护士们赶紧压住梵宁着急安抚梵宁情绪。

“梵宁小姐不要激动!千万别激动,深呼吸调整情绪……”

“别乱动,保持心态安稳,不然对身体恢复会有很大影响!”

“梵宁小姐刚做完开胸手术,不能太激动,不然心脏会承受不住负荷……”

后来还是玄霄一道灵力融进她眉心,才让她平静下来。

我哥彻底忍无可忍地当场暴怒,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

“我的人还不劳三老爷你费心!阿宁不管怎样在我这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

没有任何人比阿宁更重要,她活着的时候我养着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入的也是我们苏家嫡系的祖坟!

她能不能入我们苏家的门你说的还不算,对我而言,梵宁与父母阿月之外的才是别人!

别说只是伤了脸,就算死在外面,也没有阿宁做检查重要!

三老爷如今已经是旁系,就不要再插手苏宅的事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行吗?

非要整出这些事,闹得所有人都同你撕破脸才高兴么!

我再强调一遍,苏家如今是长房做主,族长发话,三叔自作孽不可活,今时不同往日,苏青婷也不要再端什么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了。

现在网上苏青婷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三爷要是真心疼苏青婷,不如先考虑怎么给苏青婷收拾烂摊子吧!”

能把我哥这种情绪稳定温润儒雅的世家公子给逼得破口大骂咄咄逼人,三爷气人的本事真一流……

原本苏青婷的脸还有救,现在好了,大哥不愿意出手相助,苏青婷又刚把人家副院长给骂了,沈教授的专家号她注定拿不到喽!

不过大哥这么当着医院护士面一说……估摸用不了多久整个医院都会知道大哥君子护美的英雄事迹了。

梵宁的检查时间比以往长了半个小时,连主治医生都不放心地来查看梵宁的情况。

好在梵宁激动了一回被玄霄及时稳住,并没有导致心脏再出异常。

主治医生了解梵宁的情况后叮嘱我哥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病人受刺激,病人正处于恢复的关键时期,一旦落下病根以后不好缓解。

我哥心里堵着气,等医生护士都走了后便安静守在梵宁床边,还真就不管苏青婷那个祸害了。

晚上,我拉着玄霄去医院外的一家有名火锅店开了个包间吃火锅。

三爷病急乱投医,求不了大哥,直接请六爷当外援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青婷再怎么说,是你小妹,她性子是被养得骄纵了些,可,也不能真的不管她。女孩子家,脸面是大事。”

我一口吞掉玄霄送来的羊肉卷,坐在玄霄怀里没心没肺地享受被他伺候,烫得哈了口气才说:

“六爷爷,不是我不帮这个忙,您也说了,女孩子脸面是大事,今天三爷那样羞辱梵宁,他可曾想过给梵宁脸面。”

电话那头的六爷重重叹口气:

“哎,老三是不对,他啊,向来最护着你三叔那一门,毕竟也是看在……你锦绣奶奶的面子上,才会对樾山一家多有照顾。

我会说他的,只是现在,青婷的脸情况的确不太好,万一真毁容,传出去丢的是我们苏家的脸。”

我又吃了颗玄霄送来的鹌鹑蛋,油盐不进的冷漠道:

“苏青婷现在就已经很给我们苏家丢脸了,热搜都挂了将近半个月了,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对我们苏家的调侃,我觉得比起毁容,她和李砚舟的事情才更影响苏家。”

“但是,你们是亲姐妹,也不好……真的置之不管。”

“六爷爷,真不是我不肯帮忙,是因为那医院入股的是大哥,又不是我,我也不认识什么院长副院长。

大哥和梵宁是真有感情,大哥以后是打算娶梵宁的,现在六爷把梵宁说得那么难听,大哥那关肯定是过不了。你来找我,也没用啊!”

“可,爷爷知道,聿明那孩子平时最疼你这个妹妹,你去帮忙说说好话,劝一劝你大哥。”六爷爷好言好语地请求我。

我还是咬死不肯管闲事:

“六爷爷,你还是别为难我了,三爷三叔自己这事做得不地道,我干嘛要去替他们擦屁股。

而且梵宁是大哥的心尖尖,就算我这个妹妹开口,大哥肯定也不会搭理我的。

曲线救国在我这真的行不通,我干嘛要为了几个讨厌的人,去伤我哥哥的心,我哥他乐意怎么做,我都支持。”

六爷为难道:“看来你这孩子也是铁了心不肯帮忙……”

我嚼碎一颗丸子,肉丸子在嘴里爆汁烫得我直哈气:“是爱莫能助嘛!六爷爷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好意思开这个口吗?”

六爷爷向来通情达理,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道:“你说得对,确实不好开口……那,能不能请蛇神大人……”

我立马搂住玄霄脖子,冲开扩音的手机道:“不能,我老公他不做亏本买卖的。”

六爷爷倒吸一口气:“嗯,好,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能帮的我也都帮了,实在不成,就只能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了!”

六爷爷说完挂断电话,我把桌上的手机推远点,赖在玄霄怀里使唤他:“番茄来一个!”

他便宠溺有加的夹了个小番茄送进我嘴里,见我吃得比往日多,好笑道:“凤川不是说你近来可能会胃口不好么?怎么看起来,吃得更多了?”

我疲累地叹口气,揉揉肚子:“也许是你的崽想吃东西了,我最近有点怎么吃都吃不饱,什么口味都想尝尝。”

他继续不嫌麻烦地亲自烫羊肉卷喂我:“酸儿辣女,你这又有儿又有女,肯定会想多来点重口,但是不能过量,当心牙和胃受罪。”

“我吃的已经很少了。如果敞开了吃,我还能吃好多呢。”我歪头埋进他脖窝里,小声问他:“从现在到孩子降世,你都不会离开我对吗?”

“当然,为夫要陪在你身边,保护好你。”他拿纸巾给我擦了擦额角的汗。

我安心地嗯了声,搂紧他,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

“昨天靳九重和梵宁打探了蛇灵玉戒指的事,梵宁全都告诉他了。”

隐藏意思是:靳九重都知道了你可要悠着点……

他顿住,须臾,又佯装镇定:“他的好奇心,倒是挺重。为何不来找你打探,反而舍近求远去问梵宁。”

我正经道:“哦,他问了,我没告诉他。”

他夹了块牛肉送到我嘴边:“嗯,他可能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个空气啊!

他显然是在关心能不能把你拉下水!

晚上八点。

我打包了两份甜点与两碗鸡汤面回医院住院部。

赶巧,又撞上了少儿不宜的一幕……

灯光明亮的病房里,梵宁一把将送药给她的大哥拽到病床上,翻身压住,红着眼眶和大哥委屈道:

“我、没有丢掉清白,我还干净着,不信,你自己检查一遍……”

大哥俨然被吓愣住,想挣开梵宁,估摸又顾及梵宁身上有伤不敢乱折腾,唯恐伤着梵宁,于是只好双手托着梵宁的腰温声诱哄:

“乖些,别闹,当心碰到腿。”

梵宁不依不饶地搂着大哥蹭,泫然欲泣道:

“他们是看了我的身体……我没办法。但我守住了底线,所以他们才拿钢针扎我。聿明,你别嫌我脏,我没有不干不净……”

“胡说什么呢?”

大哥抬手给她擦眼泪,拿她没办法地承诺道:

“我从没在意过这些,女孩的清白,不在裙摆之下,别乱想,你现在身体还没养回来,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好起来,你不想回家了么?”

“如果是别人我可以不解释……但是在你面前,我不想被你当成脏东西。聿明,你可以……自己验证一次,我真的没有被绑匪侵犯……”

“胡闹……我、我真的不在意,更没觉得你脏,你听话些,先从我身上起来。”大哥不敢动弹地躺在病床上,被梵宁撩得耳尖都红了。

梵宁依旧像个小猫般粘着大哥,撒娇似的往大哥怀里拱:“不要,我想靠近你一些……聿明,你抱抱我好不好。”

“阿宁你、你听话些,别乱动。”

趴在茶水间门口的我默默把脑袋缩回去。

啧啧啧,梵宁勾起人来,大哥根本抵挡不住啊!

把甜点和晚饭放在茶水间视野盲区的那张小桌子上,我蹑手蹑脚地又退了出去,轻轻帮他们把病房门关上……

早知道主动出击就能降服我哥,梵宁应该早些下手的!

腊月十三。

青玉道长忙完特意过来和我商议腊月二十的最后一场驱邪镇灵大法事,由于所需法器与材料过多,且贵重,所以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请我找个靠得住的人去采买……切不能再让有心人趁机薅羊毛。

“道长是说,往年的法事都是做做样子?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青玉道长拿出两小盒朱砂给我看,一盒朱砂呈暗红色粉状,另一盒呈鲜艳的朱红色粉状。

“朱砂朱砂,自然是颜色越红越好。可我看过府上囤积的朱砂,据贵府人说,往年用的都是暗红色朱砂。

且先前府上请来的那一拨道士,连五帝钱的顺序都能弄错,可见,府上近年来请的道士、不是普通人冒充,便是野路来的半吊子。”

我提起精神,好奇问青玉道长:“那,这两盒朱砂各有什么讲究么?”

青玉道长捋着胡子耐心教我辨别真假:“这呈暗红色的朱砂,又叫还原砂,也称人造砂,掺杂的东西太多,朱砂含量低,若用于画符镇邪,效果极微。

这朱红色的朱砂,才是天然朱砂碾磨而成。它的磁场重,阳气重,因此画符或佩戴都能起到定心安神,驱邪避灾的作用。

两者不但在功效上差距悬殊,价格上也是天壤之别,人造朱砂劣质点,一两块钱就能买到一克,而真朱砂,最贵的上千元一克。

从贵府所用的朱砂来看,想来应该是往年采办的人暗中捞了不少油水报了假账,仗着普通人分辨不出真假朱砂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诓骗府上。

从这朱砂的颜色上看,如此明显的差异,这人造砂的价格恐怕也、不高……

如今的技术手段,一部分商人已经能将人造砂做成大致接近天然砂颜色了,尤其是磨成粉状,更不好辨别。

那种朱砂含量倒是高些,可价格也相对来说,贵一点。

头几天老道用的都是自己从观里带出来的朱砂,如今徒弟们身上的朱砂也都用得差不多了,所以老道才来请弦月族长再派稳妥的人采买些。”

“佛道两家年末祈福做法事以前都是三叔在管,朱砂也是三叔让人采买的,三叔这是故意搞一些假货糊弄人呢!

连朱砂都能用假的,其他法器更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能用的。幸好青玉道长带了门下弟子来,把那些半吊子假道士都给换下去了,不然今年这法事还得白搭!”

我有气没处撒的无奈道:

“这些年三叔掌家,家里的一切事宜都由三叔做主。每年做法事的钱,都是他和大伯大娘一起出的,连祭祖都不当回事,这点钱都昧着良心黑,真是没人性。”

青玉道长低头笑笑:

“弦月族长还是太年轻,等见多了这种事,就不会生气不悦了。

对了,上次弦月族长和我提到的那个为老太太看风水的三全观仙长,我这几日和大奶奶大爷聊了许多,大致确认他是谁了。”

我心下一紧,立即昂头询问:“谁?雷劈祖先牌位真的是因为我妈逆天行事怀了鬼胎坏了家中风水么?”

青玉道长摇头:“非也非也,雷轰顶这种事,也有可能是后辈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所以老天爷才会降雷示警。

与你母亲怀鬼胎有没有干系,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据老道了解的信息,老道猜测,可能和族长之前的预想差不多。”

我讶然:“真的是锦绣做的一场戏?”

青玉道长抱着拂尘脸色肃重,“当年来苏家看风水的那位仙长,应该是我师弟,苦海。

我和他当年同时拜于师尊门下,随师尊修行了六十多年,师尊当初确实更偏爱苦海一些,苦海此人打小就聪慧,什么都一点就通,师尊传授他的本事也比传授我多些。

我是苦海的师兄,少年一起在三全观修行的时候,苦海总是嫌我木讷,凡事不机灵。

青年时他的成就名声早已远超过我,他频频下山捉鬼做法事,我却只能被师尊留在观里继续同师尊学习打坐。

师尊还把自己的护身法器传授给了他,暗中,教了他不少通阴的秘法,曾几何时连我也误以为师尊不喜欢我,只宠爱师弟,师尊若是仙逝,师弟必然是继承他衣钵的唯一人选。

但,多年后师尊驾鹤西去,临走前,却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

师尊把自己亲自撰写的一本秘籍给了苦海,此举,等同于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师弟了,可却将观主之位,传给了我。

师尊后来遣散众人,只留了我一个侍奉床前,他拉着我的手和我说,他偏爱师弟却不能把三全观交给师弟,因为师弟心不正,注定没有飞升成仙的机会。

我憨厚老实,修行踏踏实实,以后我的前途会比师弟更顺坦。

不让我跟着师弟一起下山,也是他出于私心,想着师弟既然不能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就让他在外涨涨名气,余生也好不愁吃喝,不会因我这个观主师兄而遭人侧目,瞧不起。

师尊把三全观交给了老道,也为苦海师弟选好了退路,师尊是怕,来日我若崭露锋芒,会掩盖住师弟身上的光芒,他啊,舍不得让师弟受委屈。

可惜他那么费尽心血的为师弟铺路,师弟却始终不能理解,为何他在死前选择将三全观交给了我。

师弟天生性子傲,师尊入葬后,师弟自认为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我吵了两回,便下山嚷嚷着要自立门户去了。

老道当时便想着,左右师尊已经将毕生本领都传授给了苦海师弟,他就算下山离开三全观的庇护,也能生存下去,于是老道便全身心投入进修行与收徒授业两件事上。

多年后,老道再见苦海师弟,却发现苦海师弟已经被人世间的浮华迷了眼,入了歧途。

师尊在世时曾教导我们凡事都要凭良心而行,妖魔鬼怪,亦有善恶之分,能渡的,绝不杀。

可彼时苦海师弟穿梭于人间,来往周旋于大富大贵人家,被当地几户有钱富商尊为上宾,那些富商不但自愿承担苦海师弟的生活开销,还会为苦海师弟介绍生意。

只要别人钱给到位,苦海师弟能将黑的说成白,白的说成黑,那些年冤死在他手里的阴魂妖灵数不胜数。

更让老道失望的是,苦海师弟竟然配合恶毒婆婆污蔑善良的媳妇肚子里怀鬼胎,将媳妇绑在大树上让婆婆用柳条抽打泄愤……

那媳妇受到那么大的冤枉羞辱,被绑在树上挨了婆婆三天打,邻居三天唾骂,三天过后,当夜那媳妇就跳河自杀了。

那会儿,弟子们将这事告诉老道,老道还不敢相信,直到老道亲眼看见师弟用梅花钉封住落水媳妇的三魂七魄,老道才惊觉,苦海师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身正义仙风道骨的道门弟子了。

老道和他理念不合,后来又吵了几顿,再后来,苦海师弟和老道割袍断义,他凭借着师尊传授的玄门道术也修为大成,只是还没成仙,如今应该能维持住容颜不老,暂时死不了。”

“苦海道长……为什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我努力回想一番,半晌,才终于记起来之前总和咱们打交道被警方以诈骗罪带走两次的邪道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我赶紧和青玉道长说:

“你师弟是不是还会给人配阴婚借寿?我记得几个月前我被三婶算计,三婶想让我和她大侄子结婚,借我的阳寿,就有个叫苦海的邪道用符咒控制我,还想让我一辈子沦为他们家的傀儡。”

青玉道长听完却笑笑:“应该就是了,原来你们不是第一回打交道。”

我抽了抽嘴角呵呵冷笑:“可不是么,两次见他,第一回他想逼我和别人结婚,摄我的魂,第二回他在偷尸体,想做法替别人配阴婚……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道长您的师弟。”

一个仙风道骨一个满身邪气,天差地别。

“很快,就会再见第三次。”道长意味深长地冲我笑道:“毕竟下在族长身上的诅咒,也是老道那不成气候的师弟所为。”

“啊?”

他还敢再来?!

三叔到底给了他多少红包,值得他这样紧揪着我不放?

“不过族长不用太过担忧,玄霄陛下在,他的这些小伎俩登不上台面的。”

我狠狠松了口气,“也对,玄霄可是蛇神,人怎么能和神斗呢。”

在园子里陪青玉道长闲逛了一圈,走到一处锦鲤池前时,三叔家的苏青珩突然窜了出来,一头撞到我身上挥舞起还挺有劲的小拳头就往我身上拼了命地捶:

“你这个坏女人!狐狸精,就是你欺负我妈还不让医生给我姐姐看病,死狐狸精,我祝你早点掉水里淹死!狐狸精,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每一拳头都往我身上要害处夯,显然是有人提前教了他……

还好他只会往我心口与腰窝砸,还好……我并没有告诉外人我怀孕的事。

我被他捶得浑身刺痛,一把抓过他的胳膊将他猛地用力拎甩出去,厉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苏青珩不依不饶地继续张牙舞爪往我身上又抓又踹,嘴里喊着恶毒的诅咒:

“你怎么不死呢,你个祸害!死狐狸精,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欺负我妈,等我长大我一定把你按进水里淹死,然后再把你的尸体扔去乱葬岗喂狗!”

边说,还边不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细锥子,抡起胳膊就要往我身上捅……

青玉道长见状立即伸出拂尘及时替我挡住了他的袭击,冷脸劝阻:“小朋友,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进少管所的。”

我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他手里凶器狠狠扔进旁边的水池里,用力将他推倒在地,表情凶狠地吓唬他:

“再闹,我现在就把你按池塘里淹死!苏青珩,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些,再来招惹我,我把你也赶出苏家!我看谁敢替你说一句情!”

小浑蛋被我吓到,跌坐在地上反应慢半拍的嘴一瘪,耍无赖哇呜哭出了声……

我才懒得管他接下来要哭多久,和青玉道长告完别,就分道扬镳气呼呼地独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三叔一家真是苏家的老鼠屎!老的小的都不是东西。

别以为我没看见,平时跟在苏青珩这个千金小少爷身后寸步不敢离的女佣人刚才那会子就躲在假山后看好戏呢。

真以为我会看在苏青珩还小的份上不和苏青珩计较来真的?

呸,老娘这人最擅长的就是不讲情面,谁都别想道德绑架我!

等回去我就先把负责外出采办的人给裁了,再把三叔院子里的女佣人都辞退了再换一批。

还有苏家的保安,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裁了,全裁了!

三叔的人,一个都不留,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兴风作浪随便作妖!

本来就生气,我心底窝着一把火愤怒地上楼,一掌推开房门……

但,万万没料到房门一敞开,里面竟然飞出了一条身躯粗壮且庞大的黑蛇——

那黑蛇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过来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空白、后背发麻……

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燎人的灼气,半晌,才脑子轰的一下反应过来……

不是玄霄,不是苏暮,也不是苏钰!

那这条大蛇是谁?

铺天盖地的恐惧感瞬间将我整个人都给包裹住,我仓皇失措地连连后退,勉强保持镇定的颤着声问他:“你、你是谁!”

我有玄霄给我的蛇骨戒指,他伤不了我……

那条藏在我房中的黑蛇目光冷冽地盯着我,嘶嘶冲我吐了两回猩红的蛇信子,恶狠狠发出低沉人声,和我说:

“娘子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五年前,可是娘子强逼着本王娶你,怎么,现在娘子攀上高枝,就不想要本王了?想摆脱本王?除非你死——”

五年前?灵蛇……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张开血口獠牙朝我凶残地扑了过来,我本能的转身惶然逃命——

我想下楼向苏暮苏钰求救,但由于太过神经紧绷脑中混沌,不知怎么就一脚踩空,直接整个人从二楼楼梯上滚了下去……

身子重重摔在一楼的水泥地上,全身骨头都疼得好似要被人碾碎了一般……

当然这还不是最紧要的。

更让我害怕的是,我的肚子……被撞着好几次。

现在小腹内阵阵绞痛,身下,好像也涌出了一股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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