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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谁家好男人把老婆往死里整

他倒还挺骄傲。

我气鼓鼓往他腰上拧了把:“还说呢!你差点也没老婆了!”

谁家好男人把老婆往死里整。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自认理亏的没脸没皮蹭近我用好话哄我:

“夫人教训得对。为夫知错了,夫人只要不生气,如何惩罚为夫都成。”

我闷声嘀咕:

“嘁,马后炮。欺负我的时候也没见对我心慈手软过……早知道当初和我结缘的蛇王是你,我就不会给你掰断我下巴的机会,你敢动我,我就、咬你!”

“早知道当年娶的是你,你我还用错过五年吗?”他温热的吐息擦过我脸颊,暧昧地用鼻尖轻蹭我脸蛋,“说不准,你我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我赌气抬手推他,有意和他唱反调:

“那可说不准,除非靳九重也提前五年出现。如果我五年前就嫁给你,和你在一起过日子,后面,应该就不会有回苏家认祖归宗这堆烂事了。

我说不准,还和外婆住在一起,我外婆应该就不会死,我也不可能来卧龙县,成为云州苏家大小姐……更不可能,和云州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靳家有所牵连。

靳九重找不到我,我不知道靳九重的存在,我俩不碰面,百年前的误会就没法澄清。

是,如果五年前你就认出了我,我俩结婚生子,以你的脾性,只要我不在外勾搭旁的男人刺激你,你就会和我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

你会尽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你也会对我好,疼惜我,宠爱我们的孩子。

但你我之间始终会有一层无形的隔阂。

况且照你这人的性子来看,你也不可能主动和我提及前世的事,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你我虽能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可你,永远也不能做到,心底完全毫无芥蒂地爱我。

更可悲的是,我也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曾在你心中,那样卑劣。”

“你在我心中从不曾卑劣过,哪怕是五年前,我也没完全相信那些谣言。”他尽力向我解释。

但我还是心如明镜:“只要这个误会一日不澄清,你就一日对我心有芥蒂。

百年前的事情已经在你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了,有这颗定时炸弹在,只需要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能引你爆发。

像,上次那样,你只是在我身上感应到了靳九重的气息,察觉到我可能与靳九重见过面,就完全不管我是不是另有殷勤,便冷暴力我,疏远我,生我的气,丢掉我去陪别人,还把本来要送给我的东西,转送她人。

虽说,后来你也确实没有真送给灵均,可你的行为言辞已经对我造成伤害了。

你只是见到我和靳九重在一起,看见靳九重拉着我的手要带我跑,你就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认定我又要背叛你。

可见,即便你没有完全相信百年前的谣言,别人的说法也已经给你落下了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

他想了想,终归还是无奈地妥协哄我:

“所以,如今的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蹉跎五年,换月儿不受情伤,也好。”

“我也觉得与其一辈子心有隔阂,不如迟上五年再相见。”

我站在鹅卵石铺就的花道上,突然转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墨玄霄,你以后不能再没良心,不然我就和你绝交,永不相见!”

他捧住我的后腰将我托近些,暧昧地低头吻我鼻尖,郑重其事的温润承诺:

“为夫不会给夫人这个机会的……此后,天长地久,我陪你过。艰难险阻,也要夫人陪为夫一起走了。”

我蹭进他的胜雪白衣里:“你不离,我不弃,等一切全部了结,玄霄,我们还要一起养娃呢!”

白雪悄然覆上整个桃花伞面,他用大手抚着我的发,柔柔说:

“过完年,灵蛇山那边应该就要有所动静了。

我将初一朝贺改至二月二,前两天苏暮传来消息,说,灵均如今已经完全炼化紫玉流月神弓,且借助大祖的神器,修为达到了可飞升的境界。

二月初一灵均要在灵蛇山大办飞升宴,邀整个蛇族所有族王前去赴宴。我在犹豫,要不要带你回去。”

我趴在他身上,抿了抿唇嘟囔道:“你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苏家吗?”

他低叹:“那倒是不放心,可又怕将你带在身边,本座若稍有不留神,灵均又暗中对你下手,你如今是母子四人命运相连,用不了多久,宝宝长大就该显怀了,瞒是瞒不住的。”

“如果,实在害怕,我就留在苏家等你……你说得对,我现在肚子里揣着三颗蛋,上辈子只怀一个就被灵均眼红,这辈子三个,她不得气到每夜睡不着觉。”

“你的存在灵均已经有所察觉,不泄露你的踪迹,无法让灵均自己露出马脚,可泄露你的踪迹,本座不在你身边,单凭靳九重与凤川,不是灵均的对手,而且靳九重,本座还有要事安排给他。”

他说着,愧疚地搂紧我低吟:“月儿是否会怪为夫将你扯进这危险漩涡中……”

我认真摇头:“说好了风雨同舟,再说,你都不嫌弃我拖你后腿,是麻烦精。”

“那过完年,你我夫妻就要同心协力去对付那些居心叵测的祸害了。”

“只可惜我没本事为你做些什么,不然也能为你减少一些负担。”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安安全全地待在我身边就好。”他执起我的手,温柔摩挲我指上的婚戒:“这里面有我的元神之力,能在危险时分护你性命。”

“好。”我点头。

雪中红梅在红艳艳的灯笼光下被烘托得妖娆妩媚无比,一片白雪落在他的如瀑墨发上,徐徐消融……

年三十。

一早我就按着规矩带族老们先来嫡系家祠给嫡系祖宗上香,再去宗祠给已故的所有先人磕头。

一番折腾下来,等我顺利回苏宅,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大伯大娘和大哥在听我讲述完小年那日在家祠门口偷听到的家族秘密后,俱是脸色发沉,不敢置信。

“怪不得,三弟打小就很受三叔喜爱。三叔的两个儿子加起来都没三弟一个人受宠。

三婶是个老实人,她一直都知道三叔对老太太有情,所以即便这几十年来她和两个孩子受尽委屈不公,她也都忍了……”

大伯阴沉着脸郁闷抽烟:

“这个老东西!在苏家耀武扬威那么多年,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给嫡系生了个儿子。

没想到,她设计我母亲迷惑我父亲,连嫡系的血脉都敢混淆!

叔嫂通奸生下的孩子赖大哥头上,这种恶心人的丑事还有本事瞒一辈子……真是命好,早早地死了。

不然要是她还活着,我定要在所有族老面前揭穿她的丑陋真面目!”

大哥扶着大娘,拧眉沉默许久才说:

“锦绣,确实下了一盘很大的棋,照四叔公与四婶婆的说法,当年给奶奶药里下水银的,应该不是太奶奶,而是锦绣。

锦绣钻了太奶奶不喜欢奶奶的空子,才趁机害死奶奶好趁虚而入。

锦绣心思缜密,或许从一开始,锦绣的目标就不是三爷爷,而是祖父。

杀死原配,成功利用祖父与太祖母的隔阂、逆反心理上位成续弦。

爸你也说过,最开始那一年祖父与锦绣只是表面夫妻,祖父也并不是因为喜欢锦绣才娶锦绣的,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基础。

祖父之所以选锦绣为续弦,一是祖父有意要和太祖母作对,二是看在锦绣曾为自己通风报信过的份上,误以为太祖母真想害了锦绣斩草除根,为了救锦绣一命,才把锦绣抬为续弦。

祖父连去锦绣房间的次数都很少,锦绣那会子,应该是为了稳固权势地位,才想……找三叔借种。

她要的,始终都是苏家当家人的身份地位。”

“聿明你这样说……好像真的挺像这回事。自我嫁到苏家,我们长房大门,还有老二那一门就总受三门打压,被老太太压迫。

起初我们都只以为,老三是她的亲生血脉,老爷子又不在了,她护着自己的亲儿也正常,她迟迟不肯放权,把家主与族长位置还给老二,是想替自己的亲儿子筹谋未来,现在听起来……

无论是三叔也好,三弟也罢,都只是她为满足私欲的垫脚石罢了。”

大娘说罢,大伯精神恹恹地吐出一口白雾,掸了掸烟灰问我:

“阿月打算,什么时候拆穿这件事?只有彻底绝了他们争夺嫡系家产的念头,老三一家才能消停下来!在这件事上我们切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我开口欲回话,大哥却先提醒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现在光凭三爷爷与三叔的一面之词,我们也很难判定三叔的身份究竟是不是锦绣为了忽悠三爷庇护三叔编造出来的。

贸然揭穿这件事,万一当堂检验,验出三叔与三爷没有血缘关系,那吃亏的可就是我们了。

关于两人的身份,我们得先暗中拿到铁证,才能有备无患地给他致命一击!”

“铁证?这种事怎么拿铁证……况且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忘记录音了。不过不止我一个人听见,还有玄霄也听见了!”我细细琢磨:“想再得到别的证明,除非……”

大哥帮我说出答案:“做亲子鉴定。”

“给三爷和三叔做?”我问。

大哥颔首:“还有,爸和三叔。就算检验出三叔和三爷没有血缘关系,也不代表三叔一定就是祖父的儿子,我们最好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祖父如今已经不在了,想知道三叔与祖父究竟是不是亲父子,只能从爸这入手了。

我记得爸以前说过,奶奶刚过世那段时间太奶奶怀疑过爸的身世,爷爷为了证明爸和二叔都是苏家名正言顺的后代,已经和爸还有二叔滴血验亲过了。

当时整个苏氏族人全都亲眼所见,确认爸和二叔身份无疑,所以爸和三叔的亲属鉴定结果才最有说服力!”

我赞同点头:“还是大哥心细!”

大哥接着说,“而且,目前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即便确认三叔不是苏家嫡系后代,也不能即刻揭穿这两人。

阿月的父母,二叔二婶的死因和锦绣、三叔他们有没有关系还没弄清楚呢,若是急于揭穿这两人的阴谋算计,他们可能不会承认二叔二婶是他们所害。

我认为,不如等全部事情都有眉目证据了,再一同找他们算账,毕竟,他们舍不得苏家的荣华富贵,一时半会也不会跑。”

大伯思纣着道:

“我们与老三之间的这场硬仗注定要打,一个星期前我收集到老三名下几家餐厅违规食用野生保护动物的证据,还有省城那几家公司财务上的漏洞。

更严重的是,两年前老三手底工程队承包了一个搭高速桥的项目,老三和上头的主管部门一起贪污了财政部门拨下来的款项,在外面采购的都是普通钢筋材料。

这个项目虽说暂时还没动工,可一旦高速桥真让他搭成了,运气好,三年五年没问题,运气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塌方了。

不管是早塌还是晚塌,届时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知道多少无辜人要死在桥下的湍急江水里!”

“大伯现在手里掌握的这些罪证已经足够将他送进法庭监狱终生监禁了。”

大伯深深瞧了我一眼,道:

“怕只怕,你父母也是死在他手里。当初你爸,是为了救人淹死在水库中的……

究竟是你爸见义勇为才溺亡,还是有人趁着大雨倾盆,外面无人,将你爸推进水库的,就没人能说得清了!”

我愣住,大伯是怀疑,我爸是被三叔推进水里淹死的?!

大娘拿着白玉兰手帕擦了擦鼻尖:

“阿月,别怪你大伯多想,其实当初你妈,应该也是这么猜的。

记得你爸下葬那天,你妈突然哭着跑到了我们的院子,抱着我嚎啕流泪,说你爸死得惨,你爸死的无辜……

她似乎当时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不会比你爸好,发了疯似的抓着我双臂使劲摇晃,嘴里还不停说,要我和她大哥当心,家里有索命鬼,说自己也命不长了,说希望我能抚养她的孩子,保护她的孩子。

那时我和你大伯都被吓到了,只以为你妈是伤心过度才胡言乱语……

后来,你妈就被老太太给锁起来了,我每天都偷偷拿饭给她,亲眼瞧着她从一个美丽明媚的阳光姑娘,变成骨瘦如柴半是疯癫的傻子……

她怀上你们的第五个月,突然就平静了,不吵不闹,也一句话都不说。

八个月的时候,她身下总流血,我和你大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决定,偷偷把你妈送走……

可行动的那天晚上,你妈忽然就恢复清醒了,她抓着我的手,告诉我和你大伯,别救她,她活不下去了。

我现在还清楚记得那晚你妈说的每一句话,她浑身都是血,她说:

大嫂,长渊走了我也不想活了,别救我,只有我死了,你和大哥才能安然无恙地在苏家活下去,老太太是不会允许苏家大权落在长房与二门头上的,二门死光了,长房才有一条生路。

我的身体已经垮了,从我决定要孕育鬼胎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还能活,大嫂,你和大哥没有孩子,我给你们生两个。

求你看在我们妯娌往日相交甚好的份上,你和大哥再疼疼我,照顾好我的孩子,我会在天上保佑你们的。”

大娘越说越难受,凄凉哭出声:

“当时她已经濒临油尽灯枯了,我和长澜执意要带她走,她只是看着我们笑,推开了我们。

后来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辰,我和你大伯还是没能救得了她。

本来我是想着等她临盆那天,我就去找老太太把你们姐弟都给求来的……

可我得到消息过去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一剪刀插进了你的心坎里,你那时候,一点气息都没有。

我后来哭了一夜,才把昊阳给求到手。

过去那些年,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了,你回苏家的时候,我和你大伯是想救你的,可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我拉住大娘的手理解道:

“那会子情况复杂,我都懂。大娘你不用太伤心难受,我知道你和大伯一直都很关心我。

我也不怪你们当初见死不救,局势所逼,你们不是不想,是无计可施。

不过现在难关,咱们大家不是一起熬下来了吗?”

“阿月说得对,前面那些难关咱们大家都成功渡过来了,后面,只欠收拾烂摊子和他们算总账了。”

大伯掐断香烟,道:“就按聿明说的来吧!先做亲子鉴定,确定老三的身份,再弄清老二的死是不是和老三有关!”

“要做亲子鉴定,那是不是还需要些东西?”我看向大哥,大哥淡定道:“嗯,头发就好,这件事好办,让四婶婆去三爷爷那拽一把就行!”

我:“……”

对啊,四婶婆可是整个苏氏一族出了名的能打!

回到自己的院子,梵宁在和小青青一起研究做雪鸭子。

苏钰苏暮两兄弟难得能与靳九重和睦共处,同坐一张桌子打扑克。

凤凰本来正和玄霄偷偷摸摸不知道嘀咕什么秘密消息,看见我回来,二话没说就迎上来接我:“月月!你终于回来了,该开饭了!”

我脸一垮:“你啊,吃饭第一名。”

凤凰美滋滋道:“我刚帮尊上办成一件大事,你不得给我弄点好吃的帮你老公犒劳犒劳我?”

我甚是好奇:“嗯?什么大事?”

凤凰神神秘秘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然惊喜感就全没了。不过,可以和你透露一丝丝线索……我去给一个人下了毒,这个毒,能让她悄无声息的死掉。”

我怔了怔,随之惊呼:“你去毒灵均了?”

凤凰摇头:“非也,是另一个女子,只有她死了,尊上和我们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

我瞬间又不感兴趣了,“哦!我就说,灵均要是真那么容易被你毒死,玄霄就不用废那么多心思对付她了,直接赐她鹤顶红算了!”

“弄死她的事情得从长计议……不对,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

凤凰凑过来和我厚脸皮八卦:

“你昨天那办法真不错哎,你都不知道,靳九重那杂毛狐狸在看见小青青的那一刻两眼都直了!这两天两人总算消停没再闹别扭了……

只是,我看杂毛狐狸,他就是有毛病,口嫌体正直,这毛病得治。”

我搓搓手不怀好意地坑他:“不如,你来给狐狸治治?”

凤凰挑眉:“我治容易用力过猛,这杂毛狐狸你别看他平时在你面前模样挺乖顺,惹毛他,他连尊上都敢咬。

就你受伤昏迷那段时间,要不是我盯得紧,他都咬尊上十来回了。

他嘴上说着和青青没可能,实际上我如果敢碰他的青青,他能和我拼命。”

“但两个人总这样,也没办法啊!”我摸着下巴发愁。

刚说完,梵宁那边就冲我招手:“月月——过来玩啊!”

小青鸟一屁股坐塌一只鸭子:“凉凉凉、疼疼疼……屁股疼!”

梵宁仗义地把暖手袋递过去:“来暖暖!”

这两性格相似的女孩凑在一起……挺神经质的。

我踩着厚实的积雪赶过去:“大哥昨天才嘱咐你不能玩雪,你今天就趁他不在跑我这折腾,他要是发现了,该骂我了!”

梵宁捧着雪鸭子兴致勃勃:

“才不要理他呢,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都回来了还管着我!他回家就忙起来了,陪我的时间、几乎没有!

像故意避嫌似的……在医院天天陪着我,回家了反而就不理我了,他才不管我有没有玩雪呢。

再说,凤凰刚才给我把过脉,讲我恢复得比较好,可以适当活动活动!”

“可大哥只认医生的话,不认凤凰的话啊。”

“医生是人,凤凰是神。”

梵宁扭头瞧了眼榴花阁的方向,瘪嘴嘟囔:

“暖暖也不出来玩,我去叫她,她都不理我……你说,哪天我要是也被人做成人皮灯笼,苏聿明他会不会后悔这么晾着我!”

话音刚落,她手里捧着的雪鸭子倏然毫无征兆地碎裂成雪渣,从她指缝漏下去……

“人皮灯笼……”追上来的凤凰僵住,脸色变了变:“咳,这可不兴乱说,谁大过年的念叨自己成人皮灯笼呢!”

我心里也隐隐有种不太对劲的预感。

但梵宁却没当回事,依旧大大咧咧地拍手:

“还说呢,这几天运势都不太好,刚才和靳少抽签,所有人都抽的是上签和中签,只有我抽的是下签!

还下签呢,我现在就已经够倒霉的了!来年难不成还有比变成残废更运气背的事吗?”

或许是鬼门关闯过一遭,梵宁已将生死看淡了,所以,从前最在意运气的梵宁,现在已经不介意抽的签究竟是好是坏了。

诚如她所说,应该没有什么事比她被打进重症监护室差些没抢救过来还糟糕。

“你的雪鸭子给我一个!”我伸手向她要,她大方地从腿上拿一只给我:“我还有雪熊呢,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给……”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从她那接过鸭子,就猛地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

下一秒,一脚踩进雪中,整个人失重摔进了梵宁怀里……

“阿月!蛇、蛇王大人,你快来啊!她、她怎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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