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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心机

此为防盗章,订阅率不够不能查看最新章节,造成的不便万分抱歉。

含霜早就在门外等着,就要接过她身上的包袱,妙常暗暗对她摇了摇头。

自从上次大病修养后,此时已是开春。

妙常的病养了好几个月,陈娘的脸色便越来越臭,不过好在最近是大好了。

陈娘本想回到此地养老,可曾经故人并没有放过她,她被第二次赶出了吴滩边城。

最近这段时间,妙常觑着她脸色,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多时,从门内走出个与妙常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她梳着小丫髻,身上衣物算不上华贵,却干净整齐,加上清秀的小脸,总的来说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清菡师姐,你出来了。”

妙常几步向前,牵住小女孩,眼中真挚,没有半分等人的不快。

小女孩表情嫌弃,却还是任她牵着。

现在是春寒时候,妙常的小手已是有些发凉。

小女孩温热的手掌回手握住她的,开口道:“一会儿师傅出来,你只管嗯嗯啊啊的就好,且要看我周旋。”

妙常见她心情不错,大胆问道:“师姐可知咱们去哪”

小女孩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还能去哪背井离乡,躲得远远的,继续往北走呗。”

“那岂不是出了大端”含霜忍不住惊呼,立马收获一枚白眼。

妙常也垂下头,掩住神情中的复杂。

“站在外面做什么进马车里去,要是生病了不是还得我伺候你们。”

陈娘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后,三人赶忙侧到一边让路。

说罢,陈娘俯身上了马车,妙常不敢说话,跟在师姐的后面上了马车。

一行人皆是缄默。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听马夫道:“夫人,前有御女马车经过,我们避让一下。”

马车随即靠边停下。

“御女师傅,咱们这也有御女”清菡问道。

妙常也竖起了耳朵。

陈娘打开车窗,把身子向后靠,给两人让出空来,言道:“她们赶几个月的路,到了上京,以后可就是宫里的娘娘了,既是碰上了就看看吧,这热闹也不是时时都有的。”

清菡闻言一下爬到窗边,妙常比她慢了些,窗沿上便露出两对眼睛来。

那是一辆朱轮华盖马车,由两匹品相上等的马匹拉着,车身华丽,流苏垂摇,前后各有一队护卫护送,颇为威风。

清菡上下打量了自己所处的这个狭小空间,这青油布搭成、灰扑扑的一块地方,她垂下头来,掩盖住了所有的艳羡和不甘心。

这只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妙常几人日夜兼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到了北夷乌山。

陈娘在被赶出吴滩边城的十数年里,便寄身与这里,此地鱼龙混杂,来往行走之人众多,她用尽以往累积的所有人脉,才在此处有了一个容身之所。

妙常这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了下来。

此时的上京,御女的选择也刚刚开始。

京中贵女们皆是紧张又兴奋,这少年天子,英武俊秀,又有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不知是哪个女子有福,能与天子成就少年夫妻,琴瑟和鸣。

通过层层选拔的御女们统一居住在秀仁宫,等待最后的殿选。

烈日当空,空中无云,正是百花开放的好时候。

一个个娉娉婷婷的御女走在宫中的石子路上,打头那位长了张银月盘的脸,大眼睛扑闪闪的,与其他御女脸上的紧绷僵硬不同,这位昂首挺胸,浑身放松,施施然如家中庭院散步一般。

只见她柳腰轻摆,行走举止毫无错处,端的是雍容华贵,风姿绰约。

“皇兄你看,还是婳儿最为出色,旁人不过尔尔,畏畏缩缩的,实在小家子气。”

这些从大端各地来的贵女们,在这位小王爷眼中,成了最不起眼的陪衬。

元怀帝淡然一笑,“谢家惯会教导。”

“咱们三人一同长大,现如今到只剩下我形单影只。”

元怀帝没等他说完便转身,回道:“怎的,现在想娶王妃了”

“可别,可别,臣弟不想家中有个夜叉。”妥星调笑道。

“但凡看中了谁,只消与朕说,朕都会满足你。”

妥星闻言脚步一顿,神情复杂,抬眼望去,却只能看到元怀帝的后脑勺。

也不知皇上这话是真是假。

妥星只当自己丝毫未发现话中机锋,回道:“臣弟还小呢,母后还说要等上几年,皇兄等等我。”

不知元怀帝是离远了还是怎样,他的步伐并未放缓。

第一次殿选,太后宗室都在,他不能缺席。

御女们六人一组,依次进入朝晖殿,被看中的人会有块精致小巧的玉佩赐下,其余的御女们就只能暂时站在殿外的花苑里,等候传召。

参选的御女众多,花圃内虽有几个嬷嬷内监看守,却并不严苛,相熟的御女们也就三三两两的说起话来。

谢家婧婳身边便围着一堆的人。

毕竟谁都想在未来的娘娘面前留下好印象。

这位自小与天子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又是镇国公之女,当今太后的嫡亲侄女,如此种种,谢家送她入宫,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最低也会是一宫主位。

就在谢家女的不远处,却有一娇媚姝色的女子挺直脊背,兀自矜持,似是一点都没被这边的热闹吸引。

那女子虽是站在远处,还是有不少目光隐隐落在她身上。

按理来说,以那人的身份家世不该受到如此冷怠。

皇室子息单薄,这位的母亲是先帝亲妹,华芷大长公主,但这位大长公主与太后有些姑嫂间的陈年往事,现如今谢太后得势,两人间便微妙起来。

比起上一辈的含蓄交锋,年轻一辈的钟秀郡主和谢家婧婳就直来直去多了,谢家婧婳看不上钟秀郡主的妩媚近妖,满身春意,看她就不像是个良家女子,这话是谢家婧婳气急后当众脱口而出的。

简单的一句话,就被人抓到痛脚,钟秀郡主也不是吃素的,哭着进宫来讨说法。

谁也不知这少年天子是被美人哭软了还是为了谢家女压下这件事,竟马上下令,将当时没有封号的表妹封为郡主。

小辈之间的玩笑哭闹并未引起太后与大长公主的注意,等到事情结束,圣上的口谕都传遍了,就算太后不同意这道封赏,也只能认下了。

这也是二人对峙中少数钟秀郡主大获全胜的一次。

从那之后,二人便彻底撕破了脸,连表面功夫都没有了,见到对方只当是看不见,与二人相交的贵女们不得已只能纷纷站队。

钟秀郡主其父不显,空有伯爵虚名,若无意外,两代之后便会被排除于京中权贵圈子,现在不过是有大长公主在,才能撑撑场子。

钟秀郡主进宫,也是为了一搏。

不远处的欢笑恭维声钻入耳朵,钟秀郡主在长袖中紧握双拳,暗自咬牙。

这时候,宛外传来了脚步声,御女们也渐渐消了声音,都望向了门口。

一个身着红色绣鹤衣服的传旨太监并四个青灰服侍的小太监出现在众人眼前,那领头太监清清嗓子,唱念道:“镇国公之女谢婧婳,钟秀郡主,国子监监丞之女”

被叫到名字的御女们都排成一排,此时谢婧婳才姿仪万千地走到队伍附近,一甩帕子便站到了钟秀郡主的正前方。

后面隐隐传来嗤笑声。

钟秀郡主气急,猛地回头望去,然那些女孩们仿佛是在跟身边人玩笑,根本没有注意她。

等到她回过身去,那有所指的笑声又再次响起。

钟秀郡主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仿佛她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任人宰割的存在,无助而弱小,任人欺凌,所有的人都在笑话她,她被这份耻辱气的浑身发抖。

可她的母亲明明是大长公主。

宣旨太监不管这些御女们的小心思,按部就班的带着这六个人去往朝晖殿。

钟秀郡主走在谢婧婳的后面,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幽幽冷香,几欲作呕,又见她莲步轻移,腰肢在她眼前扭来扭去,心中涌起的邪火便愈来愈盛。

从小到大,只有谢家女处处与自己作对。

钟秀郡主的眼神愈加幽深,晦涩难辨,似有浓重的黑雾在其中环绕,最后归于平静,不过她心中清楚,这些暗黑的情绪并未消失,而是蛰伏起来。

她不能看着谢家女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钟秀郡主深吸一口气,暗自打算起来。

含霜身上破布褴褛,怀里揣着个杂粮馒头,如同鱼儿般灵巧地穿梭在大街小巷。

因新帝登基,官府发了足足五天的粥粮,若没有这些,她和小姐两人怕是要饿死在这荒城了。

含霜脚程快,成功护着最后一个馒头回到了两人寄身的破庙里。

走到吴滩边城,含霜的心也放下一大半。

这里是大端的极北之地,外面便是一望无尽的沙漠,隔绝了北夷与大端两国,追兵好似搜寻了前两个供给城后就放弃了,并没有追到这里来。

官府们也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这颜小姐是否还在人世。

他们连续戒严了好几个城镇,搜寻不到任何消息,也没人见过大冬天还在外面游荡的五六岁女童,于是他们也就放弃了。

“小姐,你快吃吧,奴婢跑回来的,这馒头还是热的呢。”含霜将手中的馒头递出去,蜡黄的小脸上透出红晕来。

妙常接过后,并没有狼吞虎咽地将馒头塞入嘴里,反而迟疑的看向含霜。

含霜不期然间撞上了妙常隐含期翼的漆黑眼眸,鼻头一酸。

天子之喜,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赦了罪大恶极的犯人,赦了赋税徭役,宽宥万民,可这份名单里没有颜家。

颜家被人有意无意的遗忘了。

妙常从含霜欲言又止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缓缓低下了头去,一口一口的吃着馒头。

妙常没有流泪,她已经很少哭了。

含霜俯身坐在妙常旁边,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无声安慰着。

妙常用枯瘦的手指紧紧握住胸前的玉竹,似能从中汲取力量,这块安山玉所雕琢的小小玉竹,是她过往生活的唯一证明。

君子如竹,虚怀若谷。

这是大端高祖皇帝对颜家先祖的评价。

颜家先祖颜成徽是高祖皇帝身边最重要的文人谋士,据传两人自幼相识,能一桌饮酒,醉谈诗文,同塌而眠。

后来高祖成事,将安山玉尽数赐予颜家,安山玉玉质通透为世上之最,产量极少,世人趋之若鹜,却只属于颜家。

颜家世代都将安山玉雕成各式玉竹,随身携带,衣袍袖口处也经常用二三竹叶点缀,以示荣宠与尊贵,也是不忘本心的警醒。

颜家如今满族尽屠,世上便再也没有安山玉竹和颜家风骨。

妙常自小最熟悉的味道是墨香。

那墨香萦绕鼻端,往往伴随着墨香的就是祖父、父亲和几位哥哥的怀抱,她被那种味道包围着,是满满的安全感。

她会好奇地抓住哥哥们故意在她眼前晃着的衣袖,在雪白绣金线的衣服上留下带有汗渍的小手印,小手印就印在那几片竹叶旁,在哥哥们详怒的脸色下咯咯偷笑,笑得小身子挺来挺去,像一尾抓不住的小鱼。

如果是祖父和父亲,她是不敢这样淘气的。

欺君与大不敬的罪名,颜家倒的何其冤枉。

妙常缩手缩脚地躲进含霜的怀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第二日的阳光透过窗棱的缝隙照在妙常通红的小脸上时,妙常正嘴角擒着笑意,睡得香甜。

含霜轻手轻脚地把旁边的妙常抱起,想要放在避风处,让她再睡一会儿、

含霜抱起她刚勉强从地上站起,脸上的笑意却僵住了。

怀里的人实在是太热了,那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烫着含霜的皮肤,却冷透了她的心。

含霜轻晃妙常的身子并不断叫着她,可妙常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兀自睡得香甜。

含霜一下就腿软了。

这个时候,她们怎么可能生得起病啊

怎么办

对了,去求求大夫

含霜刚放下妙常,跑出去的步伐却顿住了。

小姐失去意识,她不能把小姐一个人放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

含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

她终是下了一个决定

与其这样说,不如说她早就有所盘算。

她们两人无家可归的女孩实在是太危险了。

小姐现在还小,可等到身量渐长,样貌长开,必会招来是非。

她们不能一辈子活在泥里。

含霜三步并做两步出了庙门,叫来前面一个满脸疤癞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见着含霜叉着脚,拧着腰的凶样,笑嘻嘻的蹭了过来。

他可不敢惹这个凶婆娘。

“你去,把前大街的陈娘叫过来,就说我答应她的要求,不过要她亲自来请,人来了,这两文钱就是你的。”

那疤癞脸听见却不动,还死盯着含霜手中的钱。

含霜提起一口气,飞起一脚就将那小疤癞踹出两个跟头来,中气十足的吼道:“还不快给我去。”

而后,含霜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小乞丐看见不着人了,立马从地上蹦起来,啐了一口,揉着屁股就跑了。

话说那陈娘,年轻时候可是这吴滩边城数一数二的风流人儿,端的是眼中情,眉间意,满身的妖娆妩媚。

她是一等一的歌姬,只卖艺不卖身。

红衣酥手黄藤酒,达官贵人争相留,清歌一曲樱唇起,雪起风飞清凉日。

陈娘自称唱法独成一家,取名为三日绕梁腔,可知她有多骄傲,有人说她声如脆铃,叮铃叮铃游荡满屋,三日绕梁名副其实。

可她完了,突然唱不了了。

三日绕梁的声名没传出来多久,陈娘的嗓子突然倒了,她这朵花似是被抽取所有水分和颜色,败了。

三日绕梁腔也成了一个笑话

美人迟暮,英雄末路,是这世上最最令人悲痛的事。

美人年轻时候独领风骚,得罪了不少人,银钱又被一个薄情人做生意赔光了,后不知怎么的,有位官夫人对她始终意难平,竟将她赶出了吴滩边城。

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前些日子,她刚回来,就住在前大街,离她们这个破庙不远,就晓得她混的不如意。

含霜两人碰上她实属偶然,她和小姐从前大街回来,迎面就撞上了这个女人。

陈娘欢场里泡得久了,一打眼就直勾勾地盯着小姐,含霜张嘴就骂了几句,那陈娘也不动气,反而私下里找了含霜。

她想从含霜手里把妙常要下来。

对外,妙常与含霜都是姐妹相称,陈娘认为含霜是可以拿主意的人。

陈娘甫一见到妙常,便是眼前一亮,她年轻自持美貌才华,待到墙倒众人推时才发现独木难支的窘迫,但她却陷入了很尴尬的一种境地。

像她们这种女孩子,大多是从牙婆手里买下来的,但凡条件好些的,银钱都要赶上普通农家快一年的花销。

可就是这样条件好的,陈娘也不一定能看不上,她心里始终憋着口气,一定要教导出个顶拔尖的人来,把其他人全部踩在脚下。

陈娘对于自己的传承者是不肯有丝毫将就的。

陈娘一眼就看出妙常隐藏在灰泥底下的,那张极清丽绝尘的脸。

养这么个小女孩,给口吃的就好,她还能伺候人加上这张脸,绝对是不亏本的买卖。

陈娘心里是不想要含霜的,一是含霜大了,主意正,二要是含霜在,妙常肯不肯亲近她就是两回事了。

吱呀一声,陈娘推开了破庙的门。

含霜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陈娘不来,只怕她与小姐注定分离了。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陈娘一进来,就看到妙常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她柳眉竖立,急忙关门近前,“得赶紧看大夫,一会儿孩子烧坏了。”

陈娘伸手便要去搂。

含霜用手紧紧扣住妙常的身体,陈娘使了些力气,竟抵不过她。

陈娘诧异地看向含霜,含霜眸中含泪,表情坚毅果决,像是要狠狠咬她一口的小兽一般。

陈娘被她惊到了,倏地一下缩回了手。

“你这是干什么”

含霜抱着妙常,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不发一言。

不知有意或无意,因含霜跪地的动作,本是埋在她怀中的妙常侧出了半个身子来,此时妙常的小脸是干净的。

因她高热,含霜便打湿自己衣服,给她擦脸降温。

这破庙的光线暗极,妙常的脸色却是白得透亮,显得那烧红甚是触目惊心,她脸上挂着笑模样,上唇轻翘,隐约露出几粒小米牙来。

无端的便惹人疼。

只可惜,那眼睛是闭上的,要是张开双眼,不晓得是如何灵动。

含霜察言观色,悲怆道:“求您收下我们姐妹吧。”

陈娘语塞,半响后回道:“先别说这个,带你妹妹看病要紧。”

“我们姐妹命苦,活着也艰难,如果再分离,便是死也不愿。”含霜低头,暗哑着嗓子说道。

谁都不能从她手里带走小姐。

“妙常不像我这种没心肝的东西,她从小不在娘身边,您对她好,她定会真心孝敬您的。”

陈娘明显是犹豫了。

她这时候算是看出来了,要想带走妙常,这含霜是必须跟的。

可是放弃的话陈娘看着妙常的小脸,实在是不甘心。

比起寻常女子,陈娘更加注重女子形容,要是妙常这么养在外面,定是全毁了,这么想想,她竟有些心疼起来。

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那寒霜大了几岁,现在正是得用的时候,长得也算可人,尽早嫁出去,还能得份聘礼。

这样想着,陈娘便做好打算。

“看你们姐妹可怜,快起来吧,要是真病出个好歹来,老娘可就不要了。”

含霜的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

妙常屏气注意,没过一会儿,还真的听见了小石子击打窗户的声音。

妙常一下就想起了原雄。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妙常赶忙下床,出了房门。

待妙常急冲冲的出来后,却并未见到原雄的身影,趴在墙上的分明是万伺。

万伺看见妙常出来,赶忙对她招手。

妙常看着没人注意,便与万伺走到外面说话。

要说跟在原雄身后的万伺与成贵两人,万伺寡言沉默,只做事不说话,比起总是看自己不顺眼的成贵,妙常对他的印象要好上不少。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妙常问道。

“原雄要我带你走。”

妙常张大了嘴巴,“为什么”

万伺嘴唇蠕动,却蹦不出一个字来。

妙常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万伺的额角上冒出冷汗,咬着牙直勾勾地盯着妙常,妙常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不自觉退后两步。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万伺回答,妙常转身就跑。

万伺一狠心,大手一捞,便擒住了妙常,伸出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小妙常,得罪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滚烫的呼吸打在妙常耳边,妙常被陌生的男性气息包围,不由的瑟瑟发抖。

万伺感受到自己粗糙掌心下光滑细嫩的皮肤,心中慌乱,手足无措,心中仿佛被数千蚂蚁噬咬一般。

“你别闹,我也是逼不得已,为了保命的。”

妙常听着他在自己耳边喘着粗气,使得她浑身汗毛都战栗开来。

妙常此时才清楚了解到,原来男子的气力是那么大,她所做的一切挣扎不过是蜉蝣憾树。

妙常脑筋飞速运转,想着究竟该如何脱身,万伺此人少言寡语,平素里甚少发脾气,被人欺负也只是嘿嘿直笑,真急了顶多瞪瞪眼睛,过不了一会儿,就自己好了,从不计较。

妙常与成贵闹别扭了,大多要靠他周旋。

想着想着,妙常既害怕又委屈。

对于即将遭遇的未知让她害怕,对于朋友的背叛又让她委屈。

万伺扛着她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僻静的小路上便把她放下了。

妙常得着空隙,大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空荡荡的巷子里叫声阵阵回响,却只激起了在垃圾堆里偷闲的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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