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天珠鬼迹>第二十一章 天桥横渡 羽翎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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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桥横渡 羽翎鼓声

一路疾奔在栈道上,终于在逐步升高的温度下,来到了石阶的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座逼仄的石桥,可以容纳两人通过。而石桥的对面,是刚才在半山腰所看到的那面石台子。

在山腰时,视线被逐渐尽收的空间所遮蔽,以为下面是平铺,此刻再看来,原来是从深渊凸出一座数丈大小的台子,与头上的虚空相互衔接,形成同心圆状。台子的四周,是无尽的深渊。眼前逼仄窄小却悠长跨度之大的石桥,是登上石台的唯一通道,远远望去,如凌空架起的飞桥,横跨两岸桥身中央以下,没有任何支撑物,这分明就是一座飞桥,看起来都十分惊心动魄。

“这石桥安全吗”罗汉望着面前丈许的石桥,困惑道,“我感觉很不安全,万一走到中间支撑不住,塌陷下去,怎么办再说了,这石桥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产物,能不能经得起我们踩踏折腾”

面前的石桥几乎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在火光中望去,桥身薄而悠长,如同寸许的木板,横跨在两边,此刻向着石桥下方望去,依旧是漆黑的一片,没有人知道,这深渊尽头是哪里。

老猴子啧啧道,“你说吧,老罗,原本以为你家传的搭桥术是斥候中最不可思议的数术之一,当年你先祖在执教锦衣卫时,为了藏私,都没有把最厉害的天涯咫尺传教出去,但看到这座石桥,我开始明白了,搭桥术和眼前的这座桥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罗汉不悦,脸色凝重,盯着面前的石桥,突然道,“这石桥会不会是天桥。”

“天桥”

所有人都看向了罗汉,他表情肃穆,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我更摸不着头脑起来。卓步飞道,“据记载,当年秦军进入滇地,得公输家修建了一座古怪的浮桥,可以横跨任何深渊沟壑之间,完全不需用任何支点,当年秦军以天桥度过天险,彪悍的滇军以为是天降神兵,士气衰退,才不敌秦军的。”卓步飞扶了下眼镜框,打量着眼前的石桥道,“莫非就是此桥。”

“啊,快看。”旖旎惊诧地指着悬空的桥头下方。

仔细看去,在石桥的尽头,是两头奋力回首挣扎的牛头,从它们巨大的鼻环中,两只绳索回环穿锁在一起。

罗汉哈哈大笑起来,望着众人道,“如果这是天桥的话,那我也能造出来。”

白头翁轻笑道,“你就嘴硬吧。”他以为罗汉赌气,故意气老猴子。

“这座桥也没有什么神奇的。”我经历了罗汉的搭桥术后,便明白,所谓的搭桥术,不过是用简练的工具建造出应急桥而已,于是脱口而出,“如果我是建造此桥的人,只需要用强弩,射出两条十分坚固的绳索,让一人附绳索去对面,找到坚固的地方,索起两条绳索,然后在绳索上放置木板,便是一座简易的天桥。”

罗汉眉飞色舞,拍手大笑道,“程兄弟果然聪明。”

小猴子十分不悦道,“你看,这两边的距离,即便如你所说,可是这上面的石板不知道有多重,什么绳索可以承受这么多石板,而且还要承重过桥人的体重,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懂不懂,如果不懂,就不要瞎说。”小猴子满脸的嘲讽,我心中也有些不悦,但碍于众人,并没有反驳。

白头翁想起一事,道,“我那丫头说,在国外的什么学中讲,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了,大意是说:这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可能存在,如果存在,便有其存在的条件和愿因。”白头翁再次看向天桥道,“这会不会是为了伪装迷惑敌人,刻意粉掩饰成石板的样子。”

老猴子凝重起来,一拍大腿,点头道,“老白说的有道理,这就和我们进来时,遇到的石碑和石人头颅一样,装神弄鬼吓人。别的不说,但看我们家传的那些绝活,除去体力之外,便是投机取巧的障眼法,只有那些不明所以的人才被蒙蔽,一时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但对于我们来说,也就稀松平常了。”

卓步飞了然,上前伸出脚踩在石桥上试了下,石桥发出噔噔的清脆响声,所有人一惊,看向了我,证实了白头翁地猜测。

这桥经过了岁月漫长的侵蚀,我害怕这一脚踩下,会不会桥身无法承重而断裂,到时坠入深渊,恐怕为时已晚。

目测丈量了距离,可是超出了发力的距离,老猴子也放弃了自己的飞爪。白头翁从背囊中拿出一团绳索,又迅速从背囊中整理出一堆大小各异,古里古怪的器物,飞快规整在一起,片刻眼前出现了一把奇特的古朴弩机。

他从地上拿出一枝细长的羽箭,箭头锋利泛着刺眼的寒光。羽箭的上端,捆着一根拇指粗细的竹筒,一根长长的导火索出现在上面。而在下端,是一个古怪的圆环,白头翁快速将绳子紧紧束在圆环中,一切就绪后,他将羽箭装进了弩机中,眺望着对岸台子上的建筑,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着力。目光落在圆台子中央,那根竖起模模糊糊透出影子的柱子上,随手点燃了导火索,然后瞄准了那根若隐若现的柱子,快速的扣动了弩机。

飕,一声啸音。羽箭向着对面的柱子疾驰而去,不断燃烧的导火索,在空中画出一道绚丽的弧线,捆束的绳索如同一条飞舞的彩带,发出呜呜的破空之声。

当羽箭靠近对面时,显现出力竭的现象,白头翁紧张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就在此刻,导火索燃尽,从拇指粗细的竹筒中喷出强力的火力,嗖,羽箭如同再次从弩机中射出一般,发出恐怖的啸音向着柱子飞去。

“碰隆”

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周围,由远而近,由尽而逝。

看着白头翁手中几乎殆尽的绳索,他流露出喜色,使劲拽了几下,觉得没有大碍,在背囊中拿出一把长长铁拶,在约莫齐腰的山壁上使劲凿了进去。许久后,将绳索这端捆附在上面,再三查看下,觉得十分稳妥后,才向着众人道,“可以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一人的表演,才想起来,或许这便是他的秘术。

“老白,可以呀,这些年没有生疏吗反而是那火器似乎要更胜一筹,看来这些年没少鼓弄吧”罗汉欣喜道,“我看还是找个人传了得了,总不能让你家丫头和你一样,捣鼓火器吧”他目光落在我身上道,“我看程兄弟就不错,你干脆把他收为弟子得了,说不定能将你家传的火器术发扬光大呢。”

小猴子不悦道,“罗叔这不是开玩笑吗他又不是斥候后代,怎么能继承白大叔的衣钵呢”

“为什么不能,只要让程大哥拜白叔叔为师不就可以了吗”旖旎辩解道,“我爹说了,不是斥候的后代,也可以继承斥候的衣钵,如果不摒门户之见,总有一天所有的秘术会失传的。”

罗汉突然一拍大腿道,“我保个媒,白老弟,你干脆把女儿嫁给程兄弟不就可以了吗,那样程兄弟不成了你半个儿子。”

卓步飞一怔,老猴子却叫嚷道,“对呀,这样程兄弟不就是自己人了吗”

小猴子也兴奋着叫好,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友善。

“好什么”旖旎脱口而出,所有人被她突然而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察觉后,面红耳赤,慌乱道,“我是说,惊鸿妹子未必会同意,毕竟她是接受大洋彼岸那边的教育,我听说那里提倡什么,对了,什么自由。”

古怪的声响传来,仰头望去,居然发现那大火祭坛,以及栈道上的灯火,突然熄灭了下来。白头翁看着旖旎,面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最终含糊打断道,“快走吧,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他看向我和小猴子,似乎怕刚才有所唐突,故意道,“这里就你们两位年轻人,这次你们两个先探路。”

我犹豫了下,小猴子却做了个古怪的动作道,“领命。”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而上。

心惊胆寒地踏上了浮桥,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声音,心中想,“会不会走到中间,突然坍塌。”于是行动的时候,更加小心起来。

小猴子看出了我的害怕,在走动间反而故意重重踩在桥面上,很奇怪,桥面并没有像想象一般摇晃,只是凑近可以看到那几乎变形的桥面,出现的骇人虫洞,或许只要不经意一脚,便可能坠入万丈深渊我下意识抓紧了横在身前的绳索,这是白头翁刚射出的那根绳索,是为了防护大家安全。

我心中暗骂造出这座桥的人,为什么在这里修建一座石桥。在这种鬼地方,修建这么座鬼桥,实在也不知他们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此刻除了心跳加快之外,几乎已经不敢想别的东西,面对潜在的危机,每个人,本能中都会变得小心翼翼。

“程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旖旎妹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行至中间时,小猴子突然道,“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娶她为妻。”他看向我,目光中带着警告。

我低头注视着脚下不断塌陷的桥面,无心他想,便随意回答道,“嗯。”

小猴子对我的淡然很生气,冷哼道,“我知道你救了卓大叔,可是你要知道,那不代表什么你放心,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报答”我诧异望向小猴子,不知他这是何意。此时,小猴子脚下发出咔嚓一声,脚下踩空,桥面坍塌,化成了碎片,跌落向谷底。小猴子反应极快,抓着手中的绳索向前借力一跃,下一刻,已经踏在了完好的桥面。桥面受力,开始摇晃起来。我随着桥身不断摇晃着,紧张下甚至忘记了疑惑。

身后传来众人关切地叮嘱声,“小心呐。”

小猴子挥手告诉大家无恙,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身上。

此刻面前的坍塌地域十分骇人,我甚至忧郁起来,就在此刻,小猴子把手递给我。

我盯着他友善的眼神,心中犹豫,一路上小猴子对我充满了敌意,攀爬上石雕头像时,就险些跌落下去,如果此刻,我轻信了他,他趁着我跳跃过坍塌桥面时,突然放手,那我就死定了。

可是此情此景,如果不这样做,难道就在这里僵持着我再次看向脚下的桥面,已经出现了裂痕,随时可能像刚才一样断裂。

“怎么不敢”小猴子嘴角挂着笑意,那圆圆的脸庞上,看起来人畜无害。

他这一说,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于是把手伸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旖旎担忧的眼神,又看向了小猴子,不由心中打颤,多了几分疑虑,为自己轻率做决定感觉到后悔,但显然已经迟了。

被小猴子踩塌的桥面,约莫一人宽。小猴子拉着我的手,使劲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拽,我竟然越了过去。

还好,并没有像疑虑的那样,我越过坍塌区域后,小猴子正色道,“我说过,我会好好替旖旎报答你的。”他那友善的笑意,却让我感觉到了嘲讽。

我始终不愿意纠结他在说什么,好整以暇的时候,他向着对面的人群打着手势,意识是告诉他们,一切安全。然而此刻,石台上所有的布局出现在我们眼前。

小猴子率先跳上了石台,我也跟着踏了上去,总算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此刻再仔细打量这阔野的圆台,才发现,这远比臆测中的还要空旷,但最让我惊愕的是那耸立在最中央的那根柱子。

这根金黄泛着赤红污渍的柱子,散发出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柱体铭文浮现,镌刻着骇人的纹路,是有着无形威压的饕餮纹,那摄人心魄气息,让人心生肃穆崇敬,恰似虔诚的信徒出现在佛龛前。

小猴子兴奋地向柱子跑去,他一眼看到了那分布在四周的数面铜鼓,可是在他还没有进入铜鼓区域,只听周围发出一声古怪的嗷叫,声震视野,刺耳生痛。小猴子顿住了脚步,惊恐的地四下望去,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看着慢悠悠从桥上缓缓过来的其余人,突然被这诡异的嗥叫声所扰,停住了蹒跚的脚步,惊讶的向四周查看。

“这是什么声音”罗汉愕然问道,“这声音好熟呀”

老猴子道,“是呀。”

“是嗥牛的叫声。”卓步飞提醒着,奇怪地看向周围,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奇特的东西,他也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嗥牛叫声。

“爹,快看。”旖旎指着上空,只见一轮明月出现在上空,但我们是深处腹地,怎么可能看到天空的月亮呢。

可是此刻,头顶的上空确实出现了一轮明月,光亮沿着栈道铺就而下,蓦地,一阵飓风吹来,借着月光,众人看清楚,栈道上荡起一层迷雾。

银色的月光,投在了圆台上,为硕大的圆台镀上了一层银色诡异的光芒,整个圆台看起来十分的神秘。

小猴子惊慌下,退了几步,却发现栈道上隐秘的黑暗处,不断闪现出古怪的影子,跳跃着,闪烁着。

突然,圆月蓦地消失,似乎是被什么物体遮住了,出现了月蚀。一轮明亮的环月,出现在上空,周围,变得更加黑暗起来,那原本跳跃的影子却不断出现,这时才看清,这是人影,他们脚下踩着急促的步伐,像是踩脚舞,接着又是一声嗥牛嗷鸣。

这些闪现出来的人影,约莫看去,有数十人之多,男女混合,清一色赤裸着全身,脖子上挂着各种配饰,逐步从石道缓缓而下,向着石桥而来。

“啊,他们来了。”旖旎惊恐的向前移动,从怀中掏出一把枪,对着率先而来的赤裸男人怒道,“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那踩着脚步,踢踏而来的裸男,头顶的鸟羽帽子在风中摇晃着,脸颊上画满了彩色的颜色,他踩着欢快的步伐,对旖旎的警告,置若罔闻。

他舞动着手中的长矛,环蛇配饰发出当啷啷的声响,他迈着欢快的步伐,向着桥上走来,眨眼间就要到刚才坍塌的地方,眼看就要从坍塌的空洞踩落。旖旎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那些人如履平地,从坍塌的桥面上走了过去,众人屏住了呼吸,在这诡异的地方,居然看到了土族人,但是从他们的配饰上,野蛮彪悍气质上看,与现在人的风格格格不入,莫非他们一直生活在地下所有人不敢想象了。

那些人相继从石桥向着圆台而去,踏上石台后,居然穿过了旖旎和卓步飞等人横道住去路的身体。

旖旎惊恐地摸着自己身体,发现并没有大碍,这些人活生生穿过了他们的身体,而且对他们的闯入丝毫没有在意。

“这是什么妖怪。”旖旎叫了起来。

“小子,快让开。”老猴子看到了那些人围着铜柱跳着舞。小猴子血气方刚,此刻看到了这些袒露全身的女人,完全被迷住了双眼,根本没有听到老猴子地呼喊。

小猴子走马观花的看着这些围着他艳舞的女人,脸色涨红,心跳加快起来。

“爹,快看。”旖旎的声音惊恐地指着山道上,只见山道上,又出现了许多人,可是这次的人数,让他咋舌,那些人缓慢而下,押解着许多同样赤裸却被用铁链捆束着的人,从山道上向着石台走来。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那些被押解着的人,越过石桥,来到了圆台上,跪在了铁柱的周围,身后的女人抬着祭案放在石柱前,摆放上干枯的牛头,放满了各种圣物,有些东西,卓步飞也认不出来。

女人围绕着铜柱一圈,男人同样也围了一圈。那些被捆绑着的人,似乎是奴隶,被手持青铜钺的大汉看管着。

走出一个身披五彩衣服,带着一副面具人,他脸上的面具,是几次出现在我们视野中的鬼脸面具。我们相顾对视了一眼,看着眼前的异象,心跳加快起来。

那些围绕着铜柱的男男女女,从四个方向不断下拜,嘴里念念有词,可是他们念着什么,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四名大汉,出现在四面铜鼓面前,拿起金灿灿地鼓槌,开始敲击着铜鼓,一段靡靡之音回荡而出,飘荡在周围。这怎么可能,如梦幻一般的影子,竟然真的出现了鼓声。

咚咚,咚咚咚鼓声环绕叠加出现,跃入了众人耳中。

此刻才看清楚,在铜柱上雕刻的兽纹,原来是九条阴森的蛇身,和开始在洞口看到的那些泛着碧绿的蛇身如出一辙。这雕刻的九条蛇头部,诡异的延伸在地面上,向上翘起,张开了血盆大口,似乎等待着什么。

嗥牛叫声不断回荡着,与铜鼓的声音相互私缠着,我身体晃了晃,脖子上的佛珠散发出冰冷,一股寒意涌遍全身,不觉一阵清明,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刺痛感,随着寒意蔓延向全身,我忍不住颤抖起来,拼命伸手捂住了耳朵。

转身看去,不知何时,卓步飞等人已经踏上了圆台。

圆台上,那手持斧钺的大汉将那些用绳索捆绑的人分开,捆在了铜柱上,此刻才看清楚,这些被捆束的人,竟然都是少女。

那铜鼓声越来越急促,虔诚的男女仰望着铜柱上捆束的九名少女,那手持斧钺的魁梧大汉,目无表情的盯着铜柱上的女人,这些女人应该是他选定的祭祀品。

蓦地,铜鼓声嘎然而止,那手持斧钺的大汉,向着石柱乌拉乌拉地吼叫了几声,似乎是某种神圣地召唤,然后举起斧钺,毫不留情地砍在了那些女头顶上。

“啊。”

旖旎惊呼了出来。只见鲜血沿着那些女人的额头流了下来,脑浆飞溅,为身后的铜柱,镀上了一层血光。那些身首异处,没有了性命的女人,脑袋无力的一歪,便断了气息。

魁梧大汉从腰间抽出锋利的青铜匕首,迅捷地划开那些女人的胸口,巨大的手掌快速伸进了女人胸口,一阵翻找,摘下一颗鲜红的心脏。端详着跳动的心脏,他露出了笑容,转身放在青铜祭祀案上。那不断滴落的鲜血,裹挟着脑浆,沿着铜柱流了下来,给铜柱镀上了一层诡异的妖艳。

鲜血沿着兽纹蔓延而下,滴答滴答地,落尽了张开的蛇口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周围,让人毛骨悚然,我大气也不敢喘息。蓦地,铜鼓声戛然而止。那些死去的女人,被几名大汉解下,粗暴地扔进了身旁的深渊中,随着那坠落的尸体,我竟然看到了从石台深渊中,伸出的巨大头颅,一口吞噬了尸体,接着消失在深渊黑暗中。

四名鬼脸人对着铜柱一阵膜拜,围着铜柱移动起来,浑身颤抖,身上的环配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头顶上的羽毛翎子,急促的摇晃着,让人眼中犯晕。铜柱上沾带的鲜血,此刻已经悉数落尽了蛇口。青铜祭祀案上,那些鲜红的心脏,缓缓起伏着,鲜血沿着青铜案,断了线一般,滴落在地上,让人心中不免一紧。仔细看那些祭祀中的人群,面色肃穆端庄,早已经习以为常,这里的一切在他们眼中再也普通不过,如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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