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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闹中都

昨天被欺负的苏璃的心情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清晨他还是依旧早早的起床,这是他每日的必修课,父亲告诉他“一日之中的精气都存在与清晨,或是一滴晨露,或是那一抹朝阳,或是拂面的微风。”每日苏璃都早早地起床,前往城外的山上呼吸清晨的气息。当然今天也不例外,准备妥当准备出发,迈步来到门前,伸手推门,“咚、咚、咚”三声门响,苏璃也是一惊“谁会这么早来王府呢”心里纳闷着,便去开门了。

门分左右,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人站在门前,不是别人,正是荣王府的小王爷苏琌。苏璃看着王兄,高兴的问道:“琌王兄,怎么这么早你就来了。”

门口的苏琌也是满面笑容:“昨日听肃王叔说,你每天早上都要去山上晨练,恰好我在西北也是每日早习,心想着昨日没与你好好叙叙旧,一大早便来寻你啦。”

“太好了,每日都是我自己上山,现在有王兄陪着,这一路上也不会无聊了。”

兴奋的二人遂结伴往城郊走去。肃王府在中都的北城,离着北面的昭武门很近,仅隔了两个街道,转过肃王府前的街道,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昭武门前,一路上兄弟有说有笑,正欢谈间听得后面大声呼喊,“苏璃、苏璃。”只见那平日懒散的柴家世子却意外的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可算追上你们了”

“别急别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难道是你也想去跟我们晨练”苏璃看着平日里总是睡到日晒三杆的柴誓铎,不禁嘲笑的问着。

“鬼才有心情跟你们遭这个罪,快,琌哥,小苏璃,快跟我回去,昨日晚上,我跟几个公子在酒楼喝酒,无意中听到禄王府的侍从给礼部魏大人的公子递话,说苏琥正纠集自己的一旁狐朋狗友,今日要来寻苏璃的麻烦呢。”

苏璃很是诧异,“我昨日并没有与他们争执,为何今天他们还是不依不饶呢。”

苏琌一惊,心想坏了,看来昨日是自己莽撞了。得罪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不过事情既然已出,却也没有他法,一边向苏璃解释了昨天去禄王府之事,深表歉意。

苏璃听后满不在乎的安慰道:“好了王兄不必愧疚了,苏璃知道王兄和誓铎是为了我好,既然这样,我今日不出去便是了。我们回王府,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找到我了。”

苏琌心里愧疚,脑子里一直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听了苏璃的话却也没法再做纠缠,只得跟着他回去。

一行三人都沉默不予的向回走去,刚进了城门,却不想居然倒霉的与苏琥一行二十多人撞了个正着。眼见自己要找到人居然齐刷刷的送到了自己的眼前,苏琥不免有些兴奋,舔了舔嘴唇,呲着牙叫嚣道:“嘿嘿,你们三个倒是很懂事嘛,知道爷爷找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敢去我禄王府告老子的黑状,这回好了,省得老子一个一个的找你们了,来呀”苏琥看了看左右的这群帮手“给我上,好好修理修理他们。”

不由分说,苏琥一行便提着棍棒朝着苏璃这边冲了过来。苏璃拉着苏琌,:“琌王兄,快走。”不成想这一拉,苏琌却是一动未动,苏璃怔怔的看着自己这位王兄。苏琌眼见这群家伙如此嚣张,气撞心头,双手握拳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与苏琥一方打在了一起。事情变化如此之快,苏璃也愣在了原地。只见苏琌双拳飞舞,每一拳都直击对方的皮肉,几个来回苏琥一行人的棍棒竟然都没有碰到他一下,一群小厮手里的家伙看起来就有些可笑了。毕竟是行伍出身,又长年驻守沙场,苏琌出手便全是狠招,这群纨绔子弟和跟班的喽啰岂是对手。不多时已经有四五个人倒地不起,眼看着苏琌大显身手,柴誓铎也是摩拳擦掌,“琌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苏琌抽了个空档,跳出人群,回身却是伸出了左手止住了要上前帮忙的柴誓铎,“柴世子就不要动手了,别给大将军添麻烦”话音未落,又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剩下的几个人料理完了。苏琌的出手很有分寸,每一招都恰到好处,力度也是不轻不重,二十几个人虽伤的不重,却也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苏琌走过倒地的人群,一把提起来在后面目瞪口呆苏琥,重重的一记耳光响亮的抽了下去。

苏琥破口大骂“王八蛋你他妈敢打”话音未落,又是一记耳光,“你”啪,响亮的又是一下,“我”啪,反手又是一下,“我错了”啪,耳光继续。一下下手掌与脸碰撞的声音,彻底击碎了苏琥心里的一点骄傲,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这个几年未见的人深深都恐惧,数不清的耳光之后,苏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捂着肿胀无比的脸,苏琥便是头也不敢抬起来,苏琌这才放手,转过头,拉着目瞪口呆的苏璃和柴誓铎,“走,回府。”两人直挺挺的跟着苏琌向前走着,三五步之后,那苏琥才敢沾沾微微的回头看看那个恶魔走没走远,苏琌转头看见了令人厌恶的身影,低头又看看了脚边,喽啰们扔下的木棍,脚尖稳稳的一撮一提,木棍应声而起,苏琌转身一脚将那搓起的木棍踢了出去,飞驰的木棍不偏不倚,硬生生的打在苏琥的前额,刚直起一半的身子,又向后倒坠在了地上,这次是苏琥是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苏琌拉着二人缓步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苏琌,送两人回家,路上依然愤愤不平。性子一贯很直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本是同族弟兄,怎么会做到如此过分的地步,到底怎么才能让苏琥长长记性,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眉目。苏琌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了,昨日,已经派人去宫里请了旨,等到陛下散朝之后就进宫请安,眼看着早朝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禁加快了脚步。

柴誓铎回到家中依然是惊魂未定,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一贯飞扬跋扈的苏琥,竟然被苏琌打成了猪头,真是难以置信。正恍惚着,刚刚下了早朝的大将军柴墨言已经回到了家中。看着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今天如此囧态,不免起疑,便询问起缘由而来。柴誓铎被父亲问个正着,就将刚才发生的事和盘托出了。听完之后惊得柴墨言一身冷汗“你啊,闯了大祸了,你以为那苏琥平日飞扬跋扈,难道就没人管还不是所有人都忌惮他爹的权势,更何况他哥哥掌管中都卫,这中都的兵权都在其手,真要是哪天想找你的麻烦,还能让你在这里耍威风”

柴墨言嘴上训斥着,心想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打人的虽然是苏琌,可是自家的孩子也是陪同,若要禄王追究起来也免不了受牵连。心里想着,突然开口吩咐道“来人,把世子给绑了”一班下人冲入内堂不由分说,将誓铎绑了起来。誓铎大惊,“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逆子啊,平日里你母亲怎么宠你我都许了,可今天就别为父心狠了”说着,柴墨言拿起供在祖先灵位前的家法棍,恶狠狠的打了下去,誓铎吃痛,哭喊声连成一片。家中下人见老爷突然发了火,无人敢言,直打的柴誓铎疼得昏厥过去,再也听不见哭喊了。

柴墨言吩咐左右,抬着世子跟我去禄王府。

这边苏璃也回到肃王府,径直跟父王禀报了今日之事。肃王听后便一言不发。半晌,肃王长叹一口气,“璃儿,没想到我处处谨慎,隐忍退让,却还是唉”肃王叹了口气,继续说着:“禄王平时素来溺爱苏琥,这般定是不依不饶。”

“父王,本就是苏琥要向我们动手,况且我并没有招惹过他们,禄王叔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好了,事情绝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禄王一定会借题发挥反咬一口的,这件事牵扯到你和琌儿,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你从现在开始不许出门,我这就进宫奏明陛下,一切就让陛下定夺吧。”

事情一出,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不是禄王,而是中都卫参将苏玘的耳中。得知消息的苏玘赶忙来到现场找到了苏琥,不过眼前苏琥可是让他错愕不已了,被人赏了一顿耳光的苏琥面部红肿,尤其是前额更是肿得吓人,已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不仅如此,这苏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叨着,“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干了”

看到这番景象,苏玘大怒,倒不仅仅是为了弟弟挨打,而是自己堂堂中都卫参将的弟弟竟然如此窝囊,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询问众人摸清情况,得知打人的是苏琌,苏玘恶狠狠的一笑,不知心里打了什么算盘,当即派人去缉拿苏琌。不多时,派出去的人就将苏琌拿回中都卫营中。苏玘怒火未消,“传令下去,把苏琌给我带上来,”左右军士,压着五花大绑的苏琌来到堂前。“大胆苏琌,无顾皇室颜面,竟在大街之上对自己族第大大出手,你好大的胆子啊。”

“苏玘,你好大的威风啊,既说皇室家法,我来问你,见到你王兄你竟然还端坐堂上不下来行礼,你这又该当何罪”苏琌看着堂上的苏玘也是针锋相对。

“大胆苏琌,满口胡言,你现在是犯人,我是中都卫参将,主管中都防务治安,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就算是我王兄,你也大不过国法。”

“哈哈哈”苏琌大笑,“你哥哥我是西北军的军官,陛下亲封的西北军副将,正三品的武将,你一个小小的参将,四品武官,上有总兵、中都指挥使司衙门,下有地方衙门专管案件,轮得到你对我妄下罪状。张嘴闭嘴就是国法,你好讲理啊。”

苏玘大怒,一把将手边的醒木摔于大堂之上。他心知他治不了苏琌得罪,先把他给我囚压进指挥使司大牢。

苏琌被关押进了指挥使司大牢,苏玘吩咐手下人在大牢里好生照料。虽说不能公然对他怎么样,可是在牢里发生了什么可就不管他的事了。身为皇亲贵胄,本应关入天字牢房的苏琌,经过这样的特殊安排却进了龙蛇混杂的班房。还有苏玘亲自安排的专业打手,苏琌想过关是难上加难了。

禄王府内,柴墨言带着被自己打昏厥过去的儿子正与禄王道歉,“小儿放纵不想惹出大祸,特带来与王爷谢罪”

“柴将军这是什么话,此事我已查明,是荣亲王的儿子苏琌所为,怎么会怪罪到世子的头上,柴将军这可真是折煞小王了。”

“王爷宽宏,柴某惭愧惭愧,今柴某在此做个见证,小王爷的事,犬子就是证人,定不可饶恕凶手啊”

禄王府内,二人心怀鬼胎,禄王心里惦念着,柴墨言乃五大将军之首,在朝中素有威信,他日若是朝局有变,定可以用得上他,况且今日本就没有他儿子什么事,柴墨言又这般行事,正好借此机会卖个顺水人情与他。

而柴墨言混迹朝廷多年,自然也是深谙官场的规则,这禄王盘踞朝堂多年,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况且最近朝堂之上多是立储的奏议,当今陛下无后,这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另一边肃王为了此事火速入了宫来,向皇帝言明此事。当今皇帝正是当年的四皇子秦王苏镇淏,肃王的到来似乎早就在皇帝的意料之中了。早朝散后,皇帝就已经接到了中都卫参将苏玘的奏报,称清晨苏琌在北城昭阳门打伤其弟苏琥,现被关押在指挥使司衙门。皇帝也早有决断,见到肃王入宫,也未多言,静静的听了肃王的陈述,似乎也早就对这件事有了计较。

肃王言道:“陛下,苏璃与琌儿尚且年幼,年轻人之间也难免有些摩擦,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皇帝也不搭言,却自顾自的问了一句:“今日早朝,又有多位朝中重臣上奏要朕在诸位皇室子弟中选立储君,不知六弟你有什么看法”

肃王听闻皇帝的问话,大惊失色,跪伏在地:“此乃陛下家事,臣弟怎敢妄言”

皇帝一把搀起了肃王:“老六啊,什么时候你跟朕也变成了两家人了”

“皇兄乃一国之君,此等国本之事自然要由您亲自定夺,外臣们的奏议也不过是为您着想,不过自是皇兄家事,自然也无需外臣多言”

“好了”皇帝打断了肃王的回话“今天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本来琌儿今天应该来请安的,大清早的却在城中闹事,朕已命苏玘将他拿入都指挥使司的大牢,军中回来这般冲动,也该磨磨他的性子了,就让他在大牢里呆上几天。至于璃儿,明日老六你就把他送回宫里,内学堂的书还是要读,你管教不好,就让朕代你约束,起居之事也不必你操心,自有皇后料理,今日你就先回去吧”打发走了肃王,皇帝也是一阵头疼,近日自己的身体越发的疲累了。

一日事罢,苏玘回到府上赶忙探望苏琥的伤势,屏退下人,禄王与苏玘言讲,“今日之事,正好是一个由头,苏琌的事还未定罪,明日上朝,我来奏明皇帝,柴墨言那里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而肃王本就不用多虑,只是那苏璃送入宫中,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父王,这次之事恐怕皇帝也探查清楚了,因此想治苏琌的罪,恐怕不易啊。”

“此事不难,人证物证俱在,咱们要做的就是要快,迅速的治罪,革了苏琌的军职,其余就好做多了。明日上朝,我来参本,你来施压,一定要逼着皇帝做出裁决”

竖日,早朝之上,文东武西分立两旁,政事言毕,禄王出列言事“皇上,臣有本要奏,昨日中都门外,荣王大公子苏琌,制杖行凶,将小儿打成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事发之后,中都卫将苏琌捉拿归案,但苏琌是皇亲贵胄切有军职在身,中都卫也不能做出定夺,今臣特向皇上请旨革除苏琌军职,法办凶手还小儿一个公道”

“禄王不必着急,此事昨日苏玘已报过了,苏琌打人之事,我也有所了解,恐怕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吧,现场皆有人证,肃王公子苏璃也就在现场,指认是你那苏琥行凶在前,苏琌为护弟弟周全才被迫反击的,这可属实”

“皇上明察秋毫,苏琥与苏璃,从小一块长大,怎会向王弟行凶,而是那苏琌,军中归来,野蛮不堪,把那西北的习气带回到中都来了,欺凌弟兄,还蛊惑苏璃,才有了这般说法,在场的人之中,柴将军的公子也在其中,他可证明小王的话啊。”

柴莫言紧忙上前:“臣可以作证,小儿昨日被臣教训一番,还在养伤,我从中,可以证明,禄王所言没有半句虚词,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此。”

皇帝踌躇半晌“好了,皇家之事也要拿到朝堂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无论缘由,苏琌伤人确有其事,先将其关押指挥使司大牢,静心思过,日后再做计较。”

禄王还想言讲,皇帝挥手退朝也没有给他机会,事情到这一地步,皇帝心中已有定夺。

话说苏琌,自打进入牢房之后一言不发,闭目养神,可这监牢龙蛇混杂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休息场。更何况牢头跟左右打了招呼,早就要收拾他,一般犯人可是蠢蠢欲动了。

“嘿小子,谁允许你做在这的,滚到夜壶边上去,今天啊,它就是你的枕头了”

苏琌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斜斜的瞟了一眼,也没做声,又缓缓的闭了起来。“嗨,狗杂种,你是不是聋了,爷爷跟你说话你是不是没听见,给我滚”说着,碗大的拳头向苏琌的脸上飞来。苏琌没睁眼,这拳头,眼看就要砸到他的脸上了,只见这满嘴渣子光头的倒飞了出去,一头栽倒了对面的墙上,直喘粗气。苏琌还是没睁开眼睛,收回了腿,又静静的眯了起来。光头吃痛,战战巍巍的爬起来“妈的狗杂种,兄弟们给我上,给我把他打得他爹都不认识他”

苏琌也不睁眼,却伸出手来懒懒的竖起了两根手指,比了个二出来。众人一愣,没弄懂什么意思,继续向前扑来,苏琌微微一睁眼,晃了晃头,一个健步向前,吓得众人一退,扫视众人,慵懒的举起手指“一、二、三、四、五、六”

光头大骂着:“狗杂种,你数什么数,找死”

苏琌举起手指又比了一个三,静静的说到,“我给了你三次机会,你骂了我三次,你必须接受惩罚”又一个健步上前,一拳正打在光头男的鼻子上,血一下就止不住了,“你们这群废物给我上啊,杀了他”光头嗷嗷直叫

苏琌也不纠缠,一拳一脚就解决了两人,心中暗想亏得父王让我跟军中老人多学些招式,跟这群无赖打架哪有什么章法,还是军中的杀招最为管用,一招制敌,要不然双拳难敌四手,我一个都不够人家打的。

不多时,六个汉子已经被苏琌打到在地,光头汉子捂着鼻子吓得跪在了地上,苏琌环视四周,发现这屋子里竟还有两个人一动也没动过,分别坐在两侧的墙角,好似这边的事他们都没看过一眼。苏琌跨步上前,一把反按住光头的胳膊,擒拿在地,脚踩光头的后脑低声的说到“我说过,你必须接受惩罚,首先我告诉你,你不该侮辱我的爷爷,我爷爷是你这种杂碎都不能直视的,第二,你不该叫我狗杂种,因为在我眼里你才是杂碎,第三我不可能也把夜壶给你当枕头,因为你连夜壶都不配,最后,你给我记号了,爷爷我姓苏,国姓苏”。

赤裸裸的骄傲,赤裸裸的威风,竟吓得光头汉子都忘记了苏琌已经把他给放了,还自己反举着胳膊啃着地上的茅草呢。听完这几句话,其余的六个人更是不敢起来了,全都躺在地上装死,苏琌大喝道“别他娘的给我装死,你们七个都给我滚到门口去蹲着”

话音一落七个人如获大赦,一个个鲤鱼打挺像是娶媳妇一样高兴的跑去门口,争先口后的生怕去晚了没地方。苏琌说完后,墙角的两人抬起头偷偷的看了苏琌一眼,又赶紧收回了眼神,却不想,他们二人却来了个对视,短暂的对视,二人急速的都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夜,苏琌早早的便睡去了,在西北他养成这样的一个习惯,越是听着外面的风沙,越是睡着坚硬的石头,他才能安心的睡觉,回家的两天家里的舒适反而让他睡不着了。今天又来到了这个地方,苏琌的困意早早的就跟着来了。

夜至子时,所有人都沉睡了,东南的墙角的人不经意的动了一动,缓缓的抬起头,漏出了明亮的一双眼睛,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奔苏琌。

这个人动作很快,快到像山林里的兔子,像捕捉猎物的猎豹。只一眨眼便来到苏琌的身旁,手起刀落,恶狠狠地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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