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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不能用同一块石头绊人两次。

季萱抿了抿唇,身上的汗出透,热热的,像在蒸,身子很虚,却很舒服,看着他,“我来姨妈的时候,不喜欢跟人同床睡。”

“睡过”

她轻轻摇头。

“那怎么知道不喜欢”

“因为,我,”她伸手捻起一颗红枣,两指卡着圆圆的两端,比在他眼前,红红的,蒸熟的饱满,流动的颜色,透亮,“量多。”

张星野一挑眉,“那不正好”

“嗯”

“我有洁癖。”说着他捻过那颗枣,卡着两端在她眼前比了一下,慢慢放进口中,“你正好,彻底赶走我。”

噗嗤,季萱笑了。这个逻辑,无懈可击。靠进椅背里,顺势就是他的手臂,不粗壮却有力,还有雪白的袖子,正好,垫着腰。

做饭的时候他把眼镜摘了,现在,眼睛很近,看她额头的汗,抬手给她擦。他睫毛很长,这个她早知道,在床上的时候,他总想看着她,可她不愿意看着他,因为这双眼睛离近了会让人有种想肆虐的感觉。

比如,现在。看着他严丝合缝、雪白的领口,她抬手,解开一颗,再一颗。衬衣的质感很好,笔挺的白,却又柔和地贴着身体,这样,他动,胸前会若隐若现,白色,更有味道

“怎么不解了”

季萱抬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一边嘴角弯着,一副纨绔又色情的样子。皮肤真的好,除了剃须的痕迹,这么近也看不到什么瑕疵,想起彤彤说他像旧时不着风痕的公子,这才是:不清白,方不辜负。真的应该戴着眼镜。

“今晚你是有事吧”

“一个慈善舞会。不是什么太要紧的。”

“你不去,不浪费这一身行头么”

“所以,别浪费,”他握住她手在领口,“继续。”

她没挣,手指抚着他的衣扣,“我想喝牛奶。”

他轻轻咬牙,“你想煞风景。”

她坐起身,整理碗筷,他也随了过来,“我来吧。”

“不用。”

他低头,咬她耳朵,“咱不是不能下楼么,要坚持住,免得以后出现信用危机。”

痒痒的,她蹭了一下,放下碗筷,转身给他挽袖子。没有袖扣,质地又滑,很难固定,她一层一层折好,挽过手肘,抚平,“洗洁精在水管下的橱柜里。”

张星野挑眉,“我说了我要洗碗么”

“不洗的话,招耗子,晚上特别闹。”

“这里有耗子”

大男人的声音突然提起来,小屋里很乍了一下。她眼睛一挑,笑了,一张小脸又恢复了平常那副让人恨不得咬一口的小样子。小混蛋就知道洁癖这事她不能轻易放过,果然在这儿等着他呢

张星野收拾好,端了托盘到门口,“牛奶给你热一下”

“不要。”

“稍微热一下,去去冰箱的寒气。”

“嗯。”

他下楼去,季萱擦桌子,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上面两个字:心妍。季萱蹙了下眉,转而就展开,巧与不巧,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休息了一天,又吃了热汤面,感觉好多了。季萱想洗个澡,拿了衣服出来站在楼梯口。楼下厨房间亮着灯,水声哗哗的。这是在干嘛洗碗还是爆水管抬头看楼上,阿婆耳力不好,电话和门铃听不到,却能听到水笼头嘀嗒的声音,超级敏感,这要挨骂了。

楼上房门紧闭,阿婆的脚步声都听得到,却没出来。等了一会儿,季萱悄悄笑笑,燕尾服还有这样的障眼功效么

热水澡洗好,身上清爽多了,回到房中见桌上有两盒牛奶,摸了摸,一盒温的,一盒凉的,可是人呢季萱披着浴袍出来,看厨房还有灯,于是下了楼。

天哪

站在门口,季萱瞪大了眼睛,从来不知道这里能收拾得这么利落,不,简直就是坚壁清野、洗劫一空。所有放在灶台上的厨具、炊具、调料瓶都被收进了柜子,灶台擦得锃亮,连抹布都洗好放进了橱柜,柜门上长久不用的小锁头也派上用场,叠好荷叶虚挂了。

大男人卷着袖子,雪白的衬衣像一座灯塔,还在巡视,还在照,找寻哪怕一丁点可能被污染的东西。季萱抿着笑,他这是在跟耗子做防御大战。

“你怎么下来了马上好了。”

他扭头看到了她,季萱走过去,举手捏了橱柜小锁头看着他轻轻一拽,柜门立刻露出一条半指宽的缝。“你知不知道,耗子,是会缩骨功的。”

他立刻眉头一紧,眼睛里明明白白一阵恶心,季萱笑了,“骗你的。这里没有耗子。”

“这么老的房子,鬼都有,什么没有”他根本不买账,说着就要往外去,“不行我去外面五金店看看去。”

“哎,”季萱拦住,“不用去,我这里有。”

带着他来到楼梯间找了工具箱,打开,一人一把螺丝刀,一把锤子,钉子若干、螺丝若干,外加两个荷叶。两人一个左,一个右,不需要施工图纸,关了厨房门,噼里啪啦连拧带砸,于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橱柜像被五花大绑,封了个严实。

现在别说耗子,阿婆也打不开了。

张星野看着,很满意。扭头,将将出浴的女孩,披着发,裹着浴袍,手里拎着个锤子,千娇百媚的,笑了,一把搂进怀里,“这下不用怕了,啊”

季萱瞥了他一眼,“十点了。”

“嗯,咱们上楼睡觉。”

“你还是回去吧,这么吵,阿婆早听到了。”

“有什么关系”

说着张星野整理好工具箱,出了门,季萱跟出来悄声说,“当然有关系,谁也不想家里留宿陌生人。”

“你少拿阿婆做挡箭牌。”他把箱子放好,领了她的手就往楼梯走,“而且,我也不是陌生人,不信你问阿婆。”

走到楼梯口,昏暗的灯光闪了一下,正照着大门。看

着套紧的门栓,季萱一愣,阿婆什么时候已经锁门了

张星野笑了,弯腰,打横抱起她就往楼上跑,也不管皮鞋敲着木楼梯,哒哒的。

小屋关了房门,开着大灯,温暖的橘色,很亮,比以往每次深夜来那种秘密又暧昧多了一种让他说不出的舒心感觉,尤其是外头下起了雨,敲着窗,房里这么暖和,还有眼前的景致。

青丝垂瀑,雪白的脖颈,浴袍袍带散开,睡裙v领很低,皱起的花瓣恰好遮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弯出一个很柔软的弧,像一只水面展翅的小天鹅。可惜,这么优雅的姿势却是在咕咚咕咚地喝奶

这丫头,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就没有一次让他可心地想看什么就看到什么,总是哪里要有点小别扭,又别扭得他心发痒哪天给她买个奶瓶让她好好儿地喝给他看

看着她,张星野忍不住也随手开了一盒奶,刚抿了一口,忽然,桌上手机振动,是短信。瞥一眼,跟那几个未接来电一样,已经回过一个,不再回。关掉铃声和振动,抬起头,她正看着他。

“你是不是没吃晚饭”

“现在才想起来问啊。”

“我房里有点心。”

“不吃了。”

“哦,那就喝牛奶吧。”她转身往床边去。

小白眼狼,就让了这么一句嘶一口没注意,他倒吸凉气。

“你怎么了”她没回头。

“没事。”

“嘴巴怎么了刚才一颗枣你都吃不下,现在牛奶也喝不了么”

张星野抿了下唇,“长泡。”

“泡”她回过头。

“嗯,年终,太忙了,嘴里长泡。”

“口疮”

“嗯。”

她走过来,“我看看。”

“别了,没什么好看。”

“张嘴。”

她居高临下,他不得不仰头,张开嘴巴。

“满嘴的口疮。”

“嗯。”

“那你还亲我”

突然小眉倒竖,张星野吓了一跳,赶紧想搂住她,被她一把撑住,忙解释,“咱们没接吻啊。”

“什么病毒能经得起你那么蹭还不跑”

他笑了,想辩解说他真的已经很注意,根本就没敢好好亲她,可是她的逻辑这么缜密,把病毒说得像玻璃球似的,他不得不理亏,“对不起啊。”

“多久了”

“没多久,一个多礼拜吧。”

季萱挑眉,一个多礼拜的口疮嘴巴要烂了。

看她往柜子边去,他问,“你干什么”

“我以前也常犯这个毛病,”季萱打开柜子,“每次发,什么药都不管用,除了补点维c,只能涂这个。”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了她,“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得过口疮。你说,是不是你传染给我的”

“潜伏了这么多天”

“那是,嘴巴里都是你的基因。刁钻古怪的,谁知道哪天犯什么毛病。”

她不动了,他笑,下巴揉揉她的颈窝,“没事,我能忍。”

“我不能。去漱口,回来上药。”

又是冷冰冰的祈使句,可是这回他很受用,“嗯。”

洗漱完回来,张星野看到桌上放了一个圆玻璃罐,里面浓浓褐色透明的液体,“这是什么”

“土蜂蜜。”季萱拿了棉签过来。

“噗,”张星野笑,“这又是被哪个淘宝店家忽悠的还土蜂蜜”

“怎么了”

“小傻子啊,”他拉了她在怀里,语重心长地教育,“你知不知道其实咱们国家真正的土蜂采集力相当差,群势弱,一年根本就出了不几十斤成熟蜜,几乎就不可能形成规模流入市场。现在市面上看到的,绝大多数都是廉价的浓缩蜜来冒充的,喝了不会死,就是没什么效果。”

她不置可否,伸手拧开瓶盖,沾了蜜,细白修长的手指举起来在两人眼前,然后轻轻抿入口中,“这是我自己取的蜜。新疆伊犁尼勒克,黑蜂。”

张星野一愣,“你还会采蜜”

“不会。在旁边搭了把手。”季萱推开他手臂,“坐下。”

还有什么这更权威的张星野还想说其实什么药都不管用,但是,没说,乖乖坐下。

她沾了棉签,挑起他的下巴,他问,“你到新疆干什么去了还是新疆的野外一个人去的那里虽然民风淳朴也挺彪悍的,你一个女孩儿”

一棉签戳在他伤口上,嘶他咬牙。

“上了药就别说话了。”

“为什么”

“我嫌烦。”

特么小混蛋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勒紧她不得不往后弯腰,更贴着他胸口。睡裙很宽,大手毫不客气地探进去,肆意抓摸,心里这才算稍稍平衡点。

她低头上药,眼睛静,手特别稳,好像这身体不是她的。

浸在她暖暖的体香里,张星野看着,摸着。她好滑,牛奶真不白灌,又细又腻,腻得他手都颤,只是太瘦,不够他捏。不知道喂胖些会怎么样肯定更有感觉,在身下微波荡漾,他一定会疯。想着身体就起反应,眯了眼睛,手更用力,什么东西吃了很健康、很可口又很快会长胖呢

季萱漱了口从浴室出来,锁好房门,走到床边发现先前铺好的两条被子变成了一条。男人靠在床头看手机,衬衣解开还没脱,敞着怀,床头灯下一片旖旎男色。

看她蹙了眉,他拉了她的手,“只抱着睡,不乱碰你,啊”

季萱仿佛听到了母猪会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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