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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归来的是人,还是鬼

他一副管他去气,我是他大哥的神气表情,拉着妻子的手回床睡觉去了。

自从阿霓和博彦谈过生男生女的问题后,家里人的态度突然来了大转折。

大家异口同声的转变口径,说女孩比男孩更好,还一一例举生女孩的各种好处。

殷蝶香慎重其事地拉着阿霓的手说:“别人都说怀女儿美娘,怀儿子丑娘。我看了这越来越漂亮,八成怀的是女孩。要是真生了女儿才好,我最喜欢女孩儿了。你不会不喜欢吧你可不能重男轻女”

阿霓真有些哭笑不得,她从头到尾可一句话没说,到最后,她倒变成重男轻女的人

自己的孩子她还不是一样喜欢

阿霓怀孕以后,博彦怕她照顾云澈太累。放学后,常常直接派张得胜把云澈从学校接到军部,带他打靶练枪。

云澈骨子里流的就是上官家血,看见枪、看见军装,马上勾起他的尚武的因子。他人小胆大,端起枪像个小大人。博彦也是悉心栽培,云澈进步神速。

大家夸他,不愧是老督军的儿子,虎父无犬子。云澈小,不经夸,越夸越来劲。每天都要来军部练靶,偶尔一天缺了还不高兴。以前他的梦想是做运动员、当画家,文武双全。现在改变了,要做兵王

他对博彦崇拜极了,缠着殷蝶香硬给他做一身小军服,把心爱的头发毫不犹豫剃成当兵的青皮,吃饭呼噜嘴,和阿霓说话的时候一口一个:是,长官

阿霓和殷蝶香开始有点担心,她们呵护了七八年,培养的小少爷两个月就被博彦改造成了小兵。变成他衷心的小跟班,走哪儿都骄傲的翘起大拇指说:我大哥是兵王,以后我也是我还要去日本陆军大学做兵王

“兵王可不只是一身蛮力,还得要脑子。不把课业学好,枪打得再好也白搭陆军大学可不收不会念书的人”

“报告长官,我一定好好念书”

看到这,阿霓才服气,在教育孩子方面,博彦比她的方法多得多又好得多。

她和殷蝶香只会一味的哄着、拘着、护着,云澈反而叛逆。博彦用军人的方式训练他、磨砺他。他不但服气,身体还强健起来。

“你服气吧”博彦吻了吻她的脸颊,手掌在她腰腹来回抚摸,眼睛里化得出水。出了房门,他是赫赫威名的上官博彦,但在这个房间,他只是她的丈夫。

阿霓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孩子就要出来相见。他的手深情地抚摸着,感受生命的奇妙。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喃,“如果是女儿就归你教养,如果是儿子,三岁后,我要亲自教育他”

她瞪大眼睛,躺在他肩上,“我舍不得他吃苦”

“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他是我儿子,注定一辈子要留在这片黑土地上。”他慢条斯理的一边说一边吻着爱侣,房间里的温度越升越高,热得她鼻尖冒汗。

阿霓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半咪着眼睛往他怀里拱,脸上意乱情迷的现出迷人的潮红。

他拉高裙子,小心地把她扶了起来,“你在上面。”他怕伤着宝宝。

她的脸红得透热,嘤咛一声,不害臊地点头。

满室春色,激荡浓烈。

比年轻时更舒服、更

怎么说呢,经过时间的磨合,他们已经找到让对方更快乐的方法。

酣畅淋漓大战一场,她汗乎乎地娇慵无力。手指头一点一点他的背脊,笑他:“还不起,该迟到了喔”

他啃了一口她胸前的白肉。

“明天星期天,我想下午去学校接云澈放学。他说了好久想去醉仙楼吃金华火腿炒饭吃,一直没时间。”

“好,不过要人跟着,不许单独行动。”他翻身下床穿衣,还是不放心,“还是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那算了。”阿霓摆手,才不相信他这个失约大王。

看她如此坚决,他也没有再坚持。

星期六的下午,云澈的课只有一节,阿霓吃过饭,和殷蝶香闲聊了一会,即叫司机开车去学校。

云澈念的小学全松岛最好的实验学校,校长是留德幼儿教育博士,采取的是全欧化的教学模式。中午不回家,学生统一在学校吃饭。吃的多是面包和三明治。云澈常嫌弃三明治生生冷冷不如家里热烫烫的饭菜好吃。

下午三点,学校门口已经有小车排候着等待接孩子放学,即使是上官家的车也没有长驱直入校园的特别通行证。阿霓和博彦都有共识,学校乃是最后一方净土,云澈不能因为家庭而受特殊照顾,学校对待学生一视同仁的教学方式是对每一个人的尊重。

阿霓特意让司机把车停远一点,宁可自己走一点远路。她带着巧心和张得胜往学校里走,最后也把他们在留在校门口等着。

张得胜和巧心要一起跟着入校,但看阿霓要发脾气的样子只好作罢。

阿霓来到云澈的教室,教室里几个同学在摆课桌、洒水、扫地,班主任杨河子老师正站在椅子上画板报,看见她进来显得很吃一惊。

杨老师跳下椅子,不待阿霓发问,即说道:“上官夫人,云澈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阿霓知道学校有严格的接送制度,还悠哉的想,是不是博彦突发奇想把他又接到军部去了。

“是我先生”阿霓问杨老师。

杨河子笑笑摇头,“不是。上官先生我见过很多次,但今天来的不是他。”

“那是谁”

杨河子想了想,说:“我听见云澈叫他二哥”

阿霓脑门一片冰凉,心脏像被东西重锤了一下。

二哥

“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把云澈接走的”阿霓急坏了,拉住杨老师的手不停反复追问,“你怎么能让他把云澈接走呢你知道他是谁吗”

杨河子看阿霓的一脸严肃,也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因为云澈一直叫他哥哥,哥哥。所以我就以为真是他哥哥。上官夫人他们刚刚就是你进来前一会才走,我们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

阿霓懒得再骂她,赶紧小跑着奔出教室。她小幅度快步走过操场,急得腿脚发软。

不用想,接走云澈的一定是嘉禾,除此之外,云澈还有什么哥哥

校门外已经到达接孩子的高峰,熙熙攘攘全是车和人。阿霓站在人群中,眼睛像雷达一样搜索,“云澈、云澈”

接走云澈的人就是上官嘉禾,他秘密地从欧洲返回国内,再伪装成商人潜入松岛。他这次回来最重要的事就是接云澈走。

云澈三年没见到嘉禾哥哥,在教室外乍然相逢的犹疑再到确定后的惊喜欢腾只花了几秒钟,他大喊:“嘉禾哥哥”一跃而起眺到他的怀里。

“云澈”嘉禾亦笑着用力把他抱起,抚摸他的头皮,“云澈,你的头发呢光光的脑袋像土匪一样”

“我才不是土匪,我要做捉土匪的兵王嘉禾哥哥我现在的枪法可准了”云澈拉着嘉禾的手叨叨叨叨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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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亲眼看过他们相见场景的人,没有不认为他们是兄弟的。既然是兄弟,哥哥接弟弟放学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老师又怎么会想到要阻止呢

云澈并不知道现在的嘉禾哥哥不是以前的哥哥,还以为嘉禾是带自己回家,蹦蹦跳跳地牵着嘉禾的手往校门外走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问:“嘉禾哥哥,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家为什么不写信给我大哥知道你回来了吗”

嘉禾什么都不回答,抿紧唇瓣,拉着云澈的手走得飞快。

“嘉禾哥哥、嘉禾哥哥,慢点”

“大少奶奶,怎么呢”望见阿霓慌张地出来,巧心和张得胜忙走上前去,“云澈少爷呢”

”他被人接走了快、快帮我找”阿霓急得要哭,眼泪在眼眶打转。

“妈个巴子谁这么胆大敢拐走小少爷,不要命了”张得胜骂骂咧咧跳起来拨开人群大喊:“云澈少爷、云澈少爷”

张得胜的声音又高又亮,像锣鼓传得远极了。

此时的云澈正牵着嘉禾的手夹杂在人群中,听见张得胜的声音,云澈知道不是博彦即是阿霓来接他,高兴地跳起来朝着声音挥手,“张得胜,我在这”

他的动作快得嘉禾根本没时间阻止。

“闭嘴”嘉禾用力捂住弟弟的嘴,可已经太晚。

“为什么闭嘴”云澈十分委屈,嘟着嘴抗议。

“他在那”张得胜听见云澈的声音大步流星向他们跑过来,“云澈少爷、云澈少爷”

越过人群,阿霓看见云澈身边的男子不是嘉禾还能是谁

他一点没变,几乎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斯文干净,瘦弱温和,是完全没有侵虐性的普通男人。

嘉禾也正打量着她,眼睛落到她的肚皮上,嘴角微微嘲讽地弯了起来。

阿霓紧紧抓住巧心的手,汗水淋漓。

“快放开云澈少爷”

面对强壮的张得胜嘉禾冷漠地嗤笑,张得胜挥舞起拳头,毫秒之间,上官嘉禾从怀里掏出手枪,直接两枪。

“啊”

人群发出尖叫,所有人四散而逃,张得胜捂着腹部倒在血泊中

阿霓呼吸凝住,她看看张得胜再看着嘉禾,心里荒凉一片。甚至忘了要大喊、大叫或是撒腿逃跑。

他的枪,突然指向了她

乌黑的枪口。

“阿霓,好久不见。”

她的心脏纽结在一起,最可怕的是可怕本身

面对恐惧和危险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克制自己不要腿软到跌坐地上。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嘉禾

嘉禾不会拿枪、嘉禾不会杀人、更不会微笑着用乌洞洞的枪口瞄准她

“你,上车”他摆了摆枪口。

阿霓没动。

他的枪口马上转到她身边的巧心身上。

“你”

“嘭”

“啊”

巧心痛苦呻吟着蹲了下去,血顺着她的手指缝涌泄出来。

“巧心”

阿霓急疯了,艰难地弯下腰去检查巧心的伤势时一个冰冷的、坚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脑袋上。

“上车”

他的声音冷得像地狱飘来的寒冰,他就是地狱来的魔鬼

她狠狠地瞪着他,气愤而又难过。

气愤他的冷血,难过他的残忍。

他冷酷地拽起她的手,蛮力地往车上拖去。

“大嫂,快跑”

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的云澈大喊着用力撞向他,试图把他的枪撞飞了。

嘉禾抬起枪托,朝他头上一敲。

云澈软软倒了下去,鲜红的血从他头顶顺着额头染红了满脸。

“云澈”阿霓大叫。

嘉禾一把将云澈扛在肩上,一手拿枪,一手扣住阿霓的胳膊,强行带走他们。

这场混乱发生得特别快,短短五分钟,嘉禾打伤两人,劫持两人,消失在松岛的大街小巷。

博彦接到警察局长战战兢兢的电话,差点没气昏过去。一下子他最重要的三个人现在全在嘉禾手上。

全城戒备,封锁所有的港口、车站、码头,连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松岛

时间过去整整二十四小时,整个松岛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不光博彦快急死,家里的殷蝶香也急病。

一个孕妇,一个受伤的孩子,嘉禾带着他们能去哪里

嘉禾为什么要带走阿霓和云澈他带着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反过来想,是不是嘉禾根本不想逃走

“他们一定还在松岛,肯定躲在某一个地方。”

博彦狠狠敲着桌子,桌上的城市布局图被反反复复查看无数次。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他们就在城里某一个地方,在一个离他很近,很熟悉的地方。

但他一下子就是难以想到在哪里,就好像话到了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来。

到底在哪儿

“啊啊”

云澈尖叫着挥舞起拳头,紧闭着眼睛,他在梦中被梦魇追赶,大喊:“不要、不要张得胜,快跑”

血张得胜四周全部都是血

张得胜痛苦在地上爬着,他的脸在扭曲、挣扎

云澈吓呆了。

比起张得胜受伤更可怕的是,有人杀人了

嘉禾哥哥杀人了

“啊啊”

云澈再一次发出尖锐高调的叫喊,这一次带着满满的悲伤和痛苦

“云澈”阿霓把毛巾绞干了搁在他额头上,不停地拍着他的脸抚慰,”没事了,没事了”

云澈从梦中醒过来,看见身边的阿霓,呆了两分钟,才“哇”的哭出来,抱着她不停地哭。

“没事的,云澈,你别怕。大嫂在这里,他不敢伤害你。”

云澈一想到嘉禾,悚然发抖,甚至忘记哭泣,像受惊吓的小兽又叫又喊:“我不要看见他,不要大嫂,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云澈,没事了,没事了”阿霓把云澈紧紧搂在怀里,她亦还是孕妇,肚子里一个再抱一个,一番波折精力体力都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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