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心慌气短,只求他快一点离开这里,让我喘口气。
可他站在我的面前,一动不动,半晌后,他冷厉质问,“谁是哪个男人值得你不惜想要辞掉医院的正职,答应陈源一切条件同意离婚的方式来维护”
他喉结滚动,眸子里渐渐燃烧的火苗让我觉得他好陌生。
“你说清楚”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像是下一秒就要宰了我
他居然知道我问主任要了辞职申请表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个监护人,一个管着我一举一动的监护人。
我想到了父亲
父亲去世前拉住严谨的手,声音微弱带着祈求,“阿谨,如果有天微微没了去处,求你帮帮她,麻烦你盯着她多学点本事,叔叔不求别的,就希望她有个求生的饭碗,我这个爸爸没出息,也没能给她多攒些钱防身,她一个女人家,没有了娘家人我怕她被婆家人欺负阿瑾,叔叔就这么一块心头肉,放心不下啊你帮我看着她,好不好”
严谨话少,只说了一个字,“好。”
一年前的生离死别历历在目,我的眼睛很快酸胀难忍,眼泪差点滚了出来。
严谨的确履行了对父亲的承诺,他一直盯着我,逼我学这学那,逼我上升。
严家待我不薄,在工作上严谨更是对我十分照顾。
他前途光明,应该离我远一点。
我和他,云泥有别。
我忍着心中酸涩,仰头与他对视。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结婚,和我没关系你在我所在的医院出轨了和我没关系好好好,都没关系你到底出轨了谁你说出他的名字”
严谨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愤怒
我被这样的严谨吓得退了一步。
他随时冷面待人,寡言少语,从不过问我的私生活,如今几个问题,全部都是我的私事
我突然间觉得这不是我认识的严谨。
他什么时候变了
我手指蜷紧,“你管得真宽你从小就讨厌我都结婚了又要离婚了,你还这么讨厌你到底要怎样我真是恨死你了”
我冲他吼吼完之后我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全身起了让我自己都厌恶的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气得全身筛抖,眼泪跟着就染湿了脸庞。
我讨厌他,从小我就在心里不断确认这件事。
他样样都好,父母总拿我和他比。
“你看看你谨哥哥,父母也没怎么管,怎么就能门门一百分学习好就算了,人家钢琴小提琴画画围棋样样都很厉害”
“你看看你谨哥哥,这么小就代表学校去国外演出了。”
“你看看你谨哥哥,你就不能学学吗”
他不是我的榜样,而是我的仇人。
父母觉得他做什么都对,以至于他读医,他们竟不顾我的天资愚钝,不惜逼我两次复读也要考医科大,原因是学霸选的专业未来前景肯定好
他的光环让我这个学渣没有吃过几顿安生饭。
可我也知道他是真优秀,我是真差,所以我没有真的恨过他。
但是我现在跟他说,我恨他。
他穿着白大褂,伸手捏着我的肩膀,很用力,我感觉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如果再继续下去,会要了我的命,我疼得牙齿打架。
他薄唇抿紧,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似乎要从他的身体里冲出来。
我怕得要命,可当我想要认错求饶的时候,他慢慢松手,只是嘴角扯了个冷笑,“你最好把你外面的男人断掉,否则”
他眼神和言语都都透露着浓浓的警告,而后转身离开。
否则
否则他要如何
把跟我睡觉的野男人剁了
他是准备自杀
我实在心烦意乱,下楼找到主任请假,我说头晕想吐,下午坐不了诊,要是开错了处方,那真的要出大事。
今天陈母闹得这么大,主任眼神暧昧不明,大概在猜测和我出轨的同事,我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烦躁,便把脸扭向一边。
主任语重心长,“见微啊,不要为家事烦心,你老公出国两年没有回过家,我们这些同事都看在眼里,女孩子年轻漂亮,独守空房也很辛苦,我们都是理解的,你下午好好休息,明天来上班就是了。”
主任看似理解,实则泼脏水的话让我郁结,这不就是坐实了我偷情么
我咬了咬唇,想争辩,却又忍住了。
总不能说我没有跟人搞暧昧,只是跟严谨睡了吧
拿走主任签字的请假条,离开医院,刚刚坐上出租车后座,就接到初高中同学兼最好闺蜜盛又妍的电话。
“微微你到省妇保来”
“怎么了”
又妍很急,“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陈源他不是在非洲吗可我看见他和他妈还有他姐姐带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在医院做产检而且他还趴在那女人肚子上听胎动肯定是搞小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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