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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佟辰联姻:被照顾,他父亲的味道;劝争取,她喜欢她前夫

第二天,辰况起来时,佟蕾仍在睡,身上还是有点发热昨儿半夜里,这烧又上来了。

辰况让私人医生吴笛来给佟蕾诊断了一下瓜。

吴笛来了之后,看了看她昨天的病历,以及配的药,给她在家挂了点滴,说摆:

“这样用下去保管可以好起来。最近是流行性感冒高发期,反复很正常。”

临上班前,辰况叮嘱了一句:

“今天哪也不准去,就在家好好的休息,学校那边我让人给请了假”

佟蕾烧得有点迷糊,嘴里胡乱的答应了一声,一边挂着,一边睡去。

辰况还是去了国务楼,他的行程不能一再的被耽误,走前,把吴笛留了下来,一再叮咛言姐一定得把佟蕾照看好了。

这天,他是一个小时一个电话,时时刻刻在关心她热度有没有退下来。

可偏偏呢,她的热度一直就不见退。

下午时分,辰况参加了一个关于如何平息南部暴动的会议,就在几天前,南部某市发生严重暴动,整座城市被暴动份子所控制,现对方正和国民政府谈判。

这一次会议,佟庭烽也有出席,提议采用霍启航的方案,由他出发往那边解决这件事。

表决的过程中,在座的人皆发现今天的副首相,精神恍惚,时不时会走神,这与辰况而言,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今天,你很心不在焉怎么了”

佟庭烽坐在首相位置上,说完自己的观点之后,利用让官员们看资料的时候,将一张纸条夹在资料里递给了辰况,上面写了这么一句话。

辰况提笔在上面刷刷写了一行字:

“我老婆,你妹妹高烧不退”

把那份资料重新交了过去。

佟庭烽不觉淡淡勾了勾唇:铁面无情的辰子循,c区以冷酷出名的最高长官,终于也有了柔情似水的一面。只是他们家那个小丫头,不知要到何时才解读出他的这份心思,并回报同样的一份深情厚谊。

感情这种事,真的不是仅靠付出,就能收获回报的,缘份很重要很重要

这一天,辰况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归心似箭”。

一整天的工作行程,排得很紧张辰况工作时,从来是全身心投入的,但今天,他却有了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下班,辰况准时准点坐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国务楼。

回到家,他急匆匆就往二楼跑了上去,在房门口遇上言姐。

言姐指指里头,压低声音说:

“在睡刚退下去”

“怎么还在睡”

辰况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皱眉:“不是睡了一天了吗”

“上午睡了一会儿,做噩梦醒了,之后,她一直没有睡体温呢,不退反升。等盐水挂完,看了一会儿书才睡的”

“哦”

辰况点头,进房去看她,整个人在闻到那一股子熟悉的香气之后,松驰了下来。

房内很暗,他只看到床上有个小小的身影蜷在那里,一阵阵唔唔唔有点惊惶的声音在房内回荡。

他听着一怔,“啪”忙将灯打亮:床上,一团火红的薄被里头,佟蕾脸孔惨白惨白的,双手正拼命的揪着被子,就像在跟什么抗挣似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停。

这光景,像是在做噩梦

他一惊,忙上去拍她的肩,叫:

“蕾蕾蕾蕾醒醒”

“啊”

佟蕾大叫一声,声音又尖又似,倏地睁大眼,眼底全是惊恐之色,嘴里发出惊骇的粗喘。

见状,辰况柔声的安抚着:

“做噩梦了是不是不怕不怕,瞧,只是噩梦你在家好好的呢”

那大掌在她额头上、脸上轻轻的抚着,搓着

,想将她惊惧的情绪驱散掉

“是我做噩梦了好可怕的噩梦太可怕了”

她的身子,依旧在止不住的发颤。

下一刻,她一把扑进他怀里,叫起来:

“抱我,抱我抱我”

她太需要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辰况抱紧了她,感受着那温烫的身体在怀里瑟瑟发抖,以手抚她头,体温现在是正常的:

“梦到什么了怎么怕成这样傻丫头,只是梦”

他的声音,很柔。

“我梦到我梦到”

她想说梦境,大脑却一下子变空白了。

她使劲儿的想,竟想不出半点画面来。

“我我我记不起了我只记得很痛,好像有人打我,想杀我对,有人想杀我,好像还戴眼罩是是狐狸形的奇怪,早上时候,我也做噩梦了,然后醒来之后,我也是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记得那眼罩了”

待平静下来之后,她坐好,靠在他怀里,语气无比疑惑,外加郁结。

辰况的心,因为这句话,而狠狠惊了一下。

戴眼罩

还是狐狸形

难道她记起什么来了么

可他没有表露出那种情绪,很好的将它掩藏了起来。

“既然是噩梦,不记得最好,省得把你吓到”

他不希望她再去深入的回忆,抚她额头,转开了话题:

“不烫了,有没有胃口,一起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好像是有点饿了”

她定定神,答了一句。

“那就乖乖洗漱一下要我抱你过去吗”

他捏着她的耳垂,捧着她脸问。

现在她的脸,真是白的厉害。

“不用,我只是发高烧,又不是脚残了”

那语气真像是把她当作小娃娃在寻待,让她一下觉得自己回到孩提时代似的。

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头还是有点轻重,一下又栽坐到了他大腿上

他二话没说,直接抱起,送进了浴室,还给挤了牙膏,接了漱口水今天她还没起过床呢

佟蕾怔怔看着:长大之后,还从没被人这么照顾过呢

“干什么这么看我”

“不懂”

她嘀咕了一句。

“不懂什么”

“不懂你这么会照顾人,这么有父亲的味道,怎么就和你儿子关系那么差”

什么

他一呆:

“父亲的味道”

郁闷

太郁闷了

他的照顾,怎么就沾了父亲的味道。

“对啊以前觉得你冷酷无情的样子,让人难以亲近,现在觉得,你温和起来也是很温和的呀”

他突然将她抱起坐到了舆洗台上,她为了防止跌下来,只好圈住了他脖子,她的手,则正好勾住了她的腰。

“你你你干什么”

她结巴。

“我是你男人”

他倾过身,亲她的唇,一下又一下,说:

“这是做丈夫的在照顾妻子好不好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二十岁似的”

以前,对于年纪,他好像没这么在意,现在,他敏感的不得了

“是是是你是丈夫,我无比的清楚,求你,别来欺负我这个病人了”

她一怔,继而笑着躲。

他则穷追不舍。

那吻,无处不在。

如此吻着她,他的心,会变得特别的踏实,特别的欢喜,白天那种惶惶感,消失不见了

前后两面大镜子里,佟蕾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娇小的身子被他吞没在怀里,具有侵略性的吻,向她诉说着他的身份,她的身体感官也正无比深刻的认知着这样一种意识上的占领。

不讨厌的吻,被一遍一遍的索取,人生角色的定位,就是这样一日复一日的被加深,再加深。

是的是的是的,她记分明了,这是她男人

高烧起起伏伏三天才退下。

佟蕾因为身体缘故,休息了三天,三天后去了学校,在校门口遇上了张鹄,在几个同学的簇拥下,慢慢走着,她停下了单车,摸了摸额头,友好的笑了一个。

张鹄目光深深的,闪着她读不懂的光。

他身边的同学笑着起哄:“鹄子,你女朋友来了人家生病好几天,你不上去问一声好么”

她有点尴尬。

“她不是我女朋友”

张鹄淡淡说,从她面前走过,其他同学,面面相觑,有人议论:

“之前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呀”

一行人远去。

佟蕾轻叹,有点黯然神伤。

中午,她和祖英男一起吃饭出来,绕道,找了一处清幽的地儿,寻了一张石椅坐下来,祖英男看到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下约模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却装作不知,问:

“你和张鹄怎么了分手了”

“什么分手了”

佟蕾觉得这说法太没道理了。

“我和他又不是男女朋友”

“可问题是他在追你这件事是很明显的要不然凭这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和善张鹄啊,你出去打听一下,一直以来,就只有他挑人的份,什么时候变成他在侍候人了他们张家是出了名的医药世家,他呢,是他们家出了名的天才医者,这

样的人,你真的得好好把握一下哈”

看来,大家真的都误会了。

“我跟他不是等一下,我只是把人家当同学好不好,我早结婚了”

祖英男故作诧异,从头瞅到脚:

“你结婚了不可能吧”

“我真结婚了”

四周没有其他人,佟蕾几乎要举双手起誓了

“可你没戴戒指”

“我忘了戴”

佟蕾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今早上赶得急,又忘了把戒指戴上。

“真没想到,你这么年纪轻轻就结婚了,惜之啊,你是不是很爱你先生啊”

祖英男故意这样问。

这是一种试探。

佟蕾可不知道,沉默了下来。

爱不爱辰况这件事,她从来没有想过。

嫁给这个男人,是情非得已;如今哥哥醒了,危机也已解除,可他们的婚姻却已经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自然不可能会因为婚姻的前提起了变化,而不作数了。两家都是名门大族,都不可能拿婚姻当儿戏。

她想,她和辰况的关系,会保持下去的,但这段婚姻,和爱情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爱情的婚姻,命运会如何不得而知,她能做的事,尽一切努力维护好它。

“怎么想了这么久难道是无爱的婚姻”

祖英男故意露出惊异之色。

佟蕾眼底显出小小别扭,目光绕着手上那杯冰红茶打转,说:

“也不算是无爱。我们的关系,很特别的,你不懂”

“不会是传说中的那种利益婚姻吧今天早上,我有看到你从一辆很霸气的座驾上下来,那应该是你夫家送你上学的车吧”

英男继续用一种猜测的语气问。

佟蕾摸了摸头发,没有否认,而是点头:

“嗯”

“那你有爱的男生没有吗”

祖英男又追问了一句。

佟蕾和祖英男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她觉得吧,她和祖英男还是挺投缘的,这女孩,沉稳,性子或是有点冷,和别人相处,总是意兴阑珊,但面对她时,显亲切,所以,这段日子,她们混的挺熟。不过,再底还没熟到交根交底的份儿。

这是祖英男第一次问起这些触及隐私的事,佟蕾想了想,却没有绕开这个话题,还是答了:

“算是有过吧”

“什么叫做算是有过”

“分手了”

佟蕾搅着手上的吸管,低低的说。

“为了什么分手”

追问令佟蕾不由得回头猫了一眼,平常时候,祖英男并不那么多话的,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好奇抱歉,忘了这是你的伤心事”

祖英男脸不红气不喘的解释。

佟蕾轻轻一叹:

“也没什么好抱歉的,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对于祖英男来说,这一次潜伏到佟蕾身边,目的只有一个,帮顾惟,她哪能容她将这件事随意搪塞了开去。

她的大脑飞快的转了一圈之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惜之,无爱的婚姻不长久,如果你旧情难忘,我劝你,还是重新作选择,人生一辈子,遇上一个真心爱自己的自己也爱的男人,实在不易,要是因为一时的误会,或是一时的冲动而,错过,待老了,你会后悔的。”

“你什么意思”

佟蕾突然觉得她说这话,有点意有所指,难道,她知道她的底细,而故意这么说的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感而发

祖英男见她目光露出警觉之色,很平静的接上话,随即发出一记重重叹息:“有些人追求一辈子,可能至死都没办法和自己爱的男人相守。一个男人,如果可以洗心革面,浪子回头,即便真犯过错,也该被原谅,如果你还爱他的话。”

“小祖,你那语气,满嘴沧桑,听着一点也不像二十出头的人。你爱上谁了呀人家怎么就看不上你了我没有理解错吧,你的话里的确有这样一层感慨在里头”

佟蕾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并没有深入的细嚼她话里的深意。

祖英男静默了一下,回想她这活过的二十几年,简直就是一部血泪水史,任何人有过她的经历,心境自不同于常人:

“感情的事,有时,真的得靠缘份和时间无关,也和相遇的早晚无关。这真是一件叫人无力挣抗的事”

她望着远方,眼神幽幽,语气也幽幽。

“你有去争取过吗”

佟蕾轻轻问。

“争取”

祖英男喃喃的念着:

“明知他对你没感觉,还去碰一鼻子灰,你不觉得这做法傻了么”

“你没有试过,你怎么没有机会”

“他有喜欢的女孩。”

“结婚没”

祖英男睇了一眼,摇头:

“没”

早离了。

“他和他女朋友很相爱吗”

“以前,我以为他们很相爱,现在,我不确定。他们分手了。但他还想把她追回来”

“既然还没结婚,既然他们分手了,那就代表你还有机会。你要是放过这个机会,你傻”

祖英男想笑,却未笑,心里在想:要是她知道她喜欢的是她的前夫,不知道她心里会作何感想。

至于要不要去争取一下这件事,她想,还得从长计议

如果眼前这位当真确定不会再回头,也许

,她是可以奋力一搏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你呀,还是操心你自己吧瞧,张鹄来了,看样子是来找你的”

宽阔的道路上,张鹄款款而来。

佟蕾转头看,不由得站了起来。

“能和你谈谈吗”

他说。

“好啊,我也正想找你”

张鹄冲祖英男点点头:

“一边走,一边说”

佟蕾和祖英男挥手别过。

林荫道。

二人并排走着。

“我”

“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开了口,站定了,你望我,我望你。

“你先说”

张鹄很绅士的道。

“还是你先说吧”

佟蕾说。

张鹄也不客气,想了想,深深一睇,说了起来:

“我对时事并不及关心,如果够关心的,也许我早该认出你来了。佟蕾,佟家七小姐,辰副首相的新婚妻子。”

佟蕾很不自然的笑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用佟惜之这个名字,主要是为了躲清静。”

“也是我能理解”

他点头。神情平静。

她打量着:

“我以为,你会生我气你不生气吧这几天,我一直在担忧,我会因为隐瞒而失去你这个朋友”

“朋友”

他重复了一句,而无奈的笑了一个。

“我已经结婚。不可能做你女朋友,但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你还愿不愿和我做朋友。”

佟蕾很诚挚的问。

张鹄却突然叹了一声:“我怎么突然有了一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隐痛感。”

佟蕾心头一跳,不由得干干一笑:

“别开玩笑”

“可我之前真的在追求你啊”

他很认真的说。

佟蕾:“”

她接不上了话了呢。

“好不容易动了一回心,没想到名花已有主,而且还是那么一个名主。佟同学,你真是让我惊乍。”

他又一叹。

佟蕾陪笑。

“这几天,我想过了,男女朋友做不了,做普通朋友也好。佟惜之”

他伸出了手,扯出一抹笑:

“不管怎么样,认得你,我还是很高兴的”

佟蕾见状,不由得也露出了一脸笑容,伸手与他握了握手。

“我也是,认识你,很高兴张鹄”

相对一笑,从此成挚交。

日子一天一天,平静无波的过着,一眨眼,金秋九月悄无声息的来了。

在佟蕾看来,九月是一个很特别的月份。

天气凉了起来,桂花香了起来

这几年,很多不幸的事,都发生在九月

2011年9月,嫂子宁敏历经生死大逃亡,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2012年9月,嫂子娘家发生了血腥的杀戮,哥哥遭遇劫机,侄儿侄女们死于非命,佟家的根基,被动摇。

2013年9月,哥哥正式向国会提交辞职报告,并推动了新首相的选举会议的召开。

同一个月,嵬帮老大浮出水面,一直神龙见首不见鬼的神秘帮主叶正宇,因为涉嫌向东艾输出毒品,在东艾边境被抓,嵬帮一大帮在帮内身份极高的部下被一举擒拿,同时被抓的还有两个重量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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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惟和关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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