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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王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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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殷云扶的声音近乎于嘶鸣。

贺勇回过神,几乎是第一时间拉下方向盘,调转了车头。

山路狭窄,而掉头需要不少的时间。

倒车前进,好不容易他才把车子调转回来。

而身后,殷云扶的脸,皮肤下那一条条青筋已经快要炸开了。

车子以比来时快一倍的速度朝着原路飞速返回。

“吱嘎”

面包车一个甩尾,在破元观前停下。

贺勇下车,绕道另一边拉开移门,一边喊道:“医生”

声音太过紧迫,让不远处刚跳上救护车也准备离开的医生连忙下车,快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贺勇没说话,头探向面包车里面,伸手要抱殷云扶下车,看到殷云扶的时候,男人手上的动作却僵了一下,“你没事了”

殷云扶此刻整个人已经平静了下来,那张脸,也已经恢复了原状。

看起来还是那个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殷云扶越过贺勇,看向不远处破元观的大门,眼眸沉黑,“怎么可能没事。”

贺勇愣了一下。

而殷云扶已经推开他,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朝着破元观走近。

医生站在原地,不爽地道,“诶,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站在破元观大门前不远处的钱广源看到回来的殷云扶,嘟囔了一声晦气,“还能是因为什么,大师钱还没捞够,自然不能走人了。”

拆迁队浓眉几个正在一起弄那个大石头,巨石太大,他们在安放,想先把石头炸开一部分,弄得汗流浃背。

看到贺勇和殷云扶,几个人手里的动作都微微顿了顿。

对视了一眼。

浓眉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放下锤子,走到贺勇的身边:“头儿,怎么了”

贺勇皱眉,“她在路上发病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浓眉也跟着看了殷云扶一眼,除了脸色有点点苍白,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贺勇脸上也是疑惑:“刚刚真的很惊险那个,既然没事了,我带你去大医院先检查一下吧。”

殷云扶摇了摇头,神色阴郁,“我要看看这道观四周围。”她看向正在动工的众人,心底那个不好的预感突突直跳,“你们立刻停手。”

浓眉几人为难地看向贺勇。

贺勇拉了殷云扶一把,“行了,别说了。”

殷云扶皱眉,“情况可能比我想的要更严重,真的不能再动了,会死的,不仅仅是你或者这个胖子,所有人,一个都逃不过。”

她说胖子的时候,手指指了一下一旁的钱广源。

钱广源脸色猛的沉了。

不过片刻,他又无语地笑了:“行了,多少钱可以免灾”

贺勇皱眉看了钱广源一眼。

钱广源摊手,“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这也就是对你的朋友,要不然我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钱包,拿出一叠的钞票,在手上甩了甩,“这里大概两千块钱吧,怎么样够不够”

他也不想再和殷云扶纠缠了。

赶紧打发掉才是正紧。

殷云扶淡淡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钱广源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

贺勇眉头皱得紧紧的。

殷云扶虽然有些不懂事,说话难听。

但是贺勇看得出来,她其实就是人有点天真单纯,脑子不太会转弯。

说的话,确实是每一句都发自内心的。

钱广源这样故意拿钱羞辱,有点太恶心人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看着殷云扶的身影就快要消失在视线里,快步跟了上去。

跟上殷云扶的时候,却发现她没打算下山,而是绕过道观,准备上山。

“你干什么去”

“看看。”殷云扶声音淡淡,视线不断划过整个道观四周围。

“看什么”再往上,全部都是荒山。

看山看树

“看阵法。”殷云扶越看,脸色越沉。

贺勇挑了一下眉头:“这破地方还有阵法”

殷云扶点头:“有的,护山大阵,道门都喜欢搞这些。”

她声音平直,“我之前以为你会有血光之灾,是因为拆了道观,但现在看,问题要更严重,你们似乎是启动了护山大阵。”

贺勇眉心紧紧凝着,几秒的沉默,他正色一脸严肃的看向殷云扶,“以后不要说这些了。”

“是你问的。”殷云扶停下脚步,目光沉静,看着贺勇的方向。

贺勇看着这一双澄澈的眸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犹豫了一下道,“别人问了也别说了,不好。”

殷云扶眉毛打结,纠结了一下,低低道,“好。”

贺勇见状,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的性子是真的单纯好骗。

想到这里,贺勇看着殷云扶的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看情况,脑子真的不太好用。

不会是那种特殊的孩子吧

贺勇还在胡思乱想,就见殷云扶忽然一个箭步登上了一块巨石上。

她站在巨石上朝下看道观,冷眸凝了几秒,轻骂了一声:“臭老道”

贺勇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又见殷云扶脸色又是一边,忽然从巨石上站直了,抬头望天,对着上天竖起了一个中指,一字一顿:“我、日、你、老、母”

贺勇嘴角一抽,不知道殷云扶又发的什么疯,声音这么大,被下面的人听到又要笑话她。

他正要把她拉回来。

天边忽然划过一道闪电。

紧接着是隆隆的雷声。

可是刚刚明明还晴空万里。

“轰隆轰隆”

一声声雷鸣不绝于耳。

雷电似乎在朝他们靠近

贺勇整个人眼睛瞪大了,嘴唇哆嗦着,“跑跑”

他将殷云扶一把从巨石上拽下。

就是这一个动作,雷声忽然就弱了许多,不过一会儿,渐渐歇了。

贺勇腿一软,坐倒在原地,傻傻看着殷云扶。

他的对面,殷云扶小脸阴沉着。

贺勇咽了一口口水,“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殷云扶抿了一记唇瓣。

她手一翻,伸出中指对天,“我、日、你、老、母。”

就在她说完的那一刻。

“轰隆”

原本已经消失的雷电应声而下。

贺勇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捂住了殷云扶的那只手,将她的那只中指给压了回去。

视线里,女孩神色平静,“就是这样。”

这平平淡淡四个字,说得贺勇心都颤了。

他咽了一口口水,胸口微微起伏着,嘴唇哆嗦着,“知、知道了。”

那么一个断了腿都没叫过一声的硬汉,硬生生被面前这个女孩给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平复了许久的心情,心脏才渐渐没跳得那么快了,转眸看殷云扶,“你刚刚那一下怎么做到的”

眼看着殷云扶又要伸出她的中指,贺勇眼疾手快握住了,“说就行,说就行,不用示范。”

殷云扶“哦”了一声,“就是骂一句贼老天。”

记忆中,这句话是相当狠的。

虽然不知道贼老天有没有母亲。

贺勇望了一眼天,又看了一眼殷云扶。

骂一句老天,引来这么大阵仗

骂的人不是多了去了吗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一刻,贺勇有点怀疑人生。

他甚至怀疑今天所经历的这一切是不是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他深深看了殷云扶一眼。

可能、或许、大概真的遇到了一个有些不得了的人。

他抹了一把脸,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立刻将殷云扶也从地上扶了起来,帮殷云扶拍了拍后背沾上的土:“你没事吧”

殷云扶闻言,小脸皱了起来,“很不好。”

官官不见的事情,已经让她心情低落了。

没想到的是

张玄静那个牛鼻子竟然把她做了这个破道观护山大阵的阵眼

她就奇怪呢,她的力量为什么都消失了,这道观的护山大阵又是怎么运行上千年的,为什么中间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发现。

现在她全明白了。

她的力量都被抽调去维护这座大阵了,可不就没灵力了吗

而她的力量在过长时间的削减中,也几乎被抽干了。

一直到,有人挖出了阵眼也就是她本人。

殷云扶自认为那样好脾气的一个人,此刻气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张玄静

她一定和他势不两立

高人的举止总是那么不拘一格的。

其他人看着殷云扶,也是一改之前不耐不屑的表情。

有感激,有好奇。

只是碍于贺勇,大家不敢上来搭话。

“现在我能进去了吗”殷云扶看贺勇。

贺勇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道观。

道观的格局,是北面和西面环山,东面延伸出去,是一处悬崖,南面开了大门。

巨石就是从西面山上延伸出来的那一部分掉下来的。

原本门前能够通车的地方,此刻被巨石拦了一大半。

工程车子也坏了,短时间想要开工肯定是不太可能了。

“行,不过你得穿戴安全帽,我陪你进去。”

虽然损失不小,但他现在整个人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感慨中,一时顾不上那些。

怎么都没想到,这山上边,看起来稳稳当当的巨石会忽然坠下。

他示意所有人把地方收拾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石头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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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则拿了顶安全帽,给殷云扶戴上。

殷云扶皱了一记眉头,没躲掉贺勇戴帽子的手。

她紧绷着一张小脸,默默看了贺勇一眼。

贺勇看着殷云扶,嘿嘿一笑,“你戴这帽子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好看。”

设计粗犷的安全帽,戴在殷云扶的头上,衬得她那张脸只有巴掌大,粉粉糯糯就像一只汤圆,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揉。

贺勇莫名的手痒,在他动手前,殷云扶却忽然绕过了他,沉默地朝着道观里走进去了。

贺勇愣了一下,快步跟上,超过殷云扶为她引路。

一进入道观,贺勇扭头就想问殷云扶:“你知道东西大概在哪儿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女孩就又超过了他。

贺勇:“”

这孩子怎么跟个小炮弹似的,性子这么急。

他也不问了,直接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

殷云扶对着道观熟悉的跟在自家庭院一样。

走到一扇门前,门却是上了锁的。

女孩皱起眉头。

贺勇走得满头大汗,他毕竟腿脚没那么方便,即便不是很影响走路,但这样快速地长时间行走还是有些吃力的。

看到殷云扶停下来,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再往里就进不去了,我们只负责拆外面的部分,这里面是被锁死的,不能动,你东西应该也跑不到里头去。”

殷云扶看了相较一眼大门上崭新的铁锁,她扭头离开。

贺勇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她也不知道拐去了哪里,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他连忙又追上去。

最终殷云扶在一个偏院的小门前停了下来。

这个偏院,上面写着奇珍阁三个大字,门庭却是破败的很。

门本来就不大,门上面的漆已经掉光了,连门栓都坏了大半。

贺勇喘着气,一边走过来一边道,“你怎么找到那个偏门的,诶,我说,别进了,这地方真的不能进。”

“吱嘎”一声,殷云扶直接推开了门,“我的东西就在里面。”

贺勇看着殷云扶的目光,愣了一下,犹豫片刻,“你确定吗”

殷云扶轻轻地点了点头。

贺勇被殷云扶这小眼神一看,心脏有点受不了,“行吧,那你快点,不准拿别的东西啊,就只能拿你的东西。”

殷云扶嘴角一勾,一双眼睛忽然就弯了起来,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小路两旁杂草疯长,即便是中间的鹅卵石里,也有不少顽强的杂草冒起来。

而庭院里的那个屋子,门两旁,纸张已经差不多烂光的窗户,就像是两只黑洞洞,凝望着他们的眼睛。

贺勇看着,后背莫名一毛。

而殷云扶已经朝着小屋子快步走过去了。

“吱嘎”一声。

屋子的门被打开。

殷云扶的脚步忽然一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她这个动作让原本跟在她身后的贺勇心越发抽紧了,“怎么了”

“不见了。”殷云扶声音沉沉。

从见面到现在,贺勇算是在她脸上看到的第一个称得上凝重的表情。

这让贺勇的心里更加毛了,“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包包手机还是别的什么”

殷云扶凝着眉头,“棺材。”

贺勇:“”

屋子里一片死寂。

几秒的时间,他才回过神,“是我想的那个棺材吗”

殷云扶扭头看了贺勇一眼,抿紧了唇瓣,沉吟着道,“长方形,漆的黑漆,装死人用。”

以她从医生那里获得的常识,在现代这东西依旧叫棺材没错。

等了半天没等到贺勇的回答,她好奇地问:“你见过吗”

贺勇深吸了一口气,“没有。”

话音刚落,他清晰的看到殷云扶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眼睫就垂了下去,眼眸黯淡了。

贺勇摸了摸后脑勺:“屋子里一看就没有棺材,要不我们去别处找找”

殷云扶两条眉毛耷拉着,“他刚刚还在这。”

贺勇对小孩子从来都是不耐烦的,面对殷云扶就是莫名的高声不起来,一副好脾气,“但是现在不在了。”

“嗯。”殷云扶点了点头,但脚步就是不挪一下。

她没想到自己沉睡了几百年,一醒来官官就会不见了。

牛鼻子明明说会保管好她的官官的

官官就是她的棺材。

也是她的本命灵器。

他们二人从她灵智初开,一直相伴了上千年。

官官叫她姐姐,她把官官当弟弟。

贺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或者我拆道观的时候,替你留心着”

殷云扶眼眸微微撑大了,“你还要找死”

贺勇:“能不能不提这两个字”他抬手撸了撸自己的头发,“而且刚刚那个血光之灾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殷云扶皱着两条细细的眉毛,“哪有那么简单的。”

贺勇的心里“咯噔”一声,“那不算吗”

殷云扶确定了官官不在这里了,也就迈着小步子闷闷地往外走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回答贺勇道,“你不知道自己拆的是谁的地方吗”

贺勇皱了一记眉头,有些怀疑地看了殷云扶一眼,“你的”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很。

这小姑娘对这个道观实在太熟悉了,出现的也太巧合。

殷云扶没回头,闷头往前走,“不是我的,是张玄静那个小气鬼的,你把他的道观都拆了,他还能让你那么轻松过关才叫奇怪呢。”

她说话的时候,不耽误走路。

七拐八拐的,又从道观里拐出来了。

贺勇跟在她身后头,皱眉思索。

张玄静这个名字好耳熟。

想了半天,一直到迈出道观观门的时候,他才记起,道观的第一任创始人的名字,好像就叫这个。

贺勇:“”

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

这小姑娘怎么好像和张玄静还挺熟的样子。

和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熟

他打了一个寒噤。

还没等他想明白,二人已经绕出了道观。

贺勇第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自己的手下围成了一个大圈,正低着头七嘴八舌不停谈论着什么。

最中间的一个拿着自己的手机。

“聚在这儿干什么呢,活儿都干完了”

几个人一惊。

中间那人的手机已经被贺勇给拿了过去,“说了工地不许玩手机,你们都不长记性是吧”

手机是之前那个司机的,他皮肤黝黑,长了两条浓浓的眉毛,像两条毛毛虫一样横亘在眼睛上。

浓眉搓了搓手,讪讪笑着,“头儿,今儿不是不开工了吗,我们就休息会儿。”

他朝着贺勇伸出手,

“把手机还给我呗。”

贺勇冷哼了一声,“手机还给你们又能干什么就看那些个女主播”

浓眉闻言,黝黑的脸上微微发热,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的殷云扶,“头儿,你说什么呢。”

还有孩子在呢。

他急急的解释,“我们今天可没看那些,就是发了一个帖子。”

贺勇一皱眉:“什么帖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一行红字飘在最上方:道观拆迁遇到高人。

贺勇脸色一沉,“你们发这个干什么。”

浓眉讪讪道,“我们就觉得这位小姑娘挺神的”

“这不是给她招骂吗”

这年头,各个论坛哪天不飘出一个灵异事件出来。

他的心里沉甸甸的,一方面,是兄弟们的生计,一方面,是兄弟们的安危,任何一个选项都那样沉重。

偏偏,他又拿不出确实的证据证明殷云扶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贺勇脸色紧绷着,半晌道,“我们赌不起。”

即便只有百分之十,甚至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赌不起。

明明今天万里无云、天空高阔,可是在场的气氛却压抑的让每个人喘不过气。

有个四十多岁的黑炭大块头闷闷地道,“头儿,你哄女孩子,也不能拿大家伙儿的活计哄吧”

“我哄她”贺勇脸色黑了。

那位祖宗,那是一般女孩子吗

他敢哄吗

他这一开口,仿佛是在一个已经快要胀满的气球上戳了一个洞。

现场一下子炸锅了。

“你都不把人送回家,带回来这边,还装什么啊,大家心里这不都有数吗”

“头儿,我也体谅你一把年纪了,打光棍的日子不好过,不过你总也要为兄弟们想想嘛。”

几个人七嘴八舌,就是想说服他继续做这个工程。

贺勇额头上有青筋暴起,声音沉沉,“你们觉得我真是那种能为了自己泡妞,就不管大家死活的人”

他说完,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场面一片寂静。

浓眉,也就是傅一晗,他一向都是贺勇最死忠的支持者,刚来城里打工,就跟了贺勇,后面许多年,一直都没离开贺勇。

傅一晗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头儿,我们都信你,但是我们不信她”

贺勇没想到傅一晗也会这么说,他皱起眉头,视线的余光里,却正好看到殷云扶从棚屋上下来。

很快有其他人也察觉到了,纷纷扭头。

傅一晗看到殷云扶的时候,脸色有些尴尬。

刚在背后说人坏话就被当事人亲自抓包了,咳咳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总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殷云扶根本没理会傅一晗,她走到贺勇的面前,“你有钱吗”

贺勇愣了一下,“你要多少”

“修好破元观大概多少钱”

贺勇皱眉,“十几万吧,看你怎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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