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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演武场

流沙术虽然被列为最基础的土系法术,其实并没有威力大小的限制。炼气期一层,便能够制造出一个海碗大的流沙漩涡。到了炼气期三层的时候,已经能将流沙漩涡变成一丈方圆。

修为越高,威力自然也越大。

普通凡人和野兽一旦陷入其中,很难逃脱被活埋的下场。

不过,楚晨很轻易便发现这个土系法术有两个十分鸡肋的地方。一是施法耗时很长,法术形成太过缓慢,等施法完成,恐怕敌人早就跑的不见了踪迹。二是一旦施法之后,它的位置是固定不变的,而且气息十分显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的存在。

同样是两个修仙者打斗的话,如果看见对方施展这个法术,自然不会傻傻的往流沙漩涡里面跑。所以它纵然威力很大,杀伤力不弱于其它攻击性基础法术,但是作用却极小,仅仅被列为辅助性法术,用来阻碍敌人的行动,而没有被列入攻击性法术。

楚晨在大致掌握了御风术、风缚术、流沙术之后,兴致勃勃的尝试土遁术、水遁术、木遁术、缠绕术。

土遁术、水遁术、木遁术,分别属于土系、水系和木系法术。需要的施法环境不同,然而它们的作用却是一样,都是用于逃逸,在陆地、水中、林木中高速移动。

施法者一旦施法,便能在一息间从原地消失,钻入土中、水中、木中,随后出现在数十丈之外的地方。相比之下,御风术在一息之间只能飞出数丈远,比土遁术、水遁术、木遁术的逃逸距离差了十多倍。

当然了,为了钻开泥土和水,土遁术和水遁术消耗的法力,也远比御风术要高,炼气期三层的修仙者连续施展十余次土遁术,便会耗尽法力。

通常只有在危险的情况下,才会将这种法术用于保全性命。

最后一个是缠绕术,木系法术。将法力输入草藤之中,控制草藤以缠绕的方式禁锢对手的行动。这个法术威力的大小,除了跟法力有关系之外,还跟草种、草藤本身的坚韧程度有直接的关系。使用普通的草种,施展出来的缠绕术的效果并不算好。

楚晨深居简出,每日往返于李府采药堂和自己的私家小院之间,静心修炼忘情天诀忘情无我第三层的修炼功法,以及刚刚学会的几个法术。

这段时间,随着蝶仙谷药材药品交易盛会的日益临近,青岐县城内江湖人物数量大增。

在酒馆客栈打斗滋事之类的事件,自然也层出不穷,经常有酒楼客栈被砸烂。更有一些江湖中的仇家相见,拔刀相向的血腥仇杀事件。

蝶仙谷的李府堂口身为本地的东道主,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接连颁布了几条禁止械斗令,派遣堂内弟子去调解城内各处频繁发生的械斗滋事事件,堂内弟子的任务日益繁重。

就连楚晨这样在堂内一向是“武功极差”,“低调不起眼”的年轻弟子,也被派遣去执行各种繁重的任务,维护县城治安秩序。

但是尽管如此,县城内的打架斗殴依旧层出不穷,禁无可禁。李府堂口根本抽不出足够的人手去调解,一些江湖高手的械斗,门内弟子甚至无法插手。

为了减少青岐县城内的各种私自打斗滋事破坏事件,李府堂口的高层决定在城西北区,贸易集市的旁边开设一处大型演武场,以供江湖中人的公开比武、切磋、较量。李府堂口派出一支由青年弟子组成的治安巡逻队,在演武场维持比武秩序,安排比斗切磋,并且负责为那些受伤之人紧急救治。

不管是比武也罢,私斗也好,报仇也好,只管到演武场内去比试,李府堂口也不再插手。

李府堂口的这个举动,大受江湖人士的欢迎。

在青岐县城内各处惹事生非的热血江湖人士,纷纷前往演武场进行公开比斗。

这些喜好打斗的江湖人士,主要是青年的江湖豪客。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纯粹就是想在江湖中扬名立万,想趁蝶仙谷举行药材药品大会之际,建立自己的江湖威名,所以才参与械斗的。

李府堂口的这个举动,自然投其所好。

为竖立自身的江湖声望,来自上平郡境内各地帮会势力的年青弟子纷纷跳上擂台,向其他帮会弟子发出挑战,比武切磋。他们学了十多年的武艺,在各自的帮会内都是佼佼者,自视甚高,正是到了想要在江湖上扬威露角的热血年龄。

真正的江湖顶尖高手,以及一些壮年、老年的高手,往往自持身份,反而不会轻易上演武场的擂台比斗。他们赢了那些青年后生,也有胜之不武的嫌疑。输了的话,更是狂掉身价,威望扫地,顾忌很大。

楚晨身为李府外堂的学徒,自然需要服从堂内吴大总管的安排。

他经常被编入治安巡逻队,在演武场周边执行维护治安任务,或者是被安排去干一些粗重杂活。

但是每次执行维安任务,楚晨都是最低调沉默的一个。遇到械斗从不主动上前,更不表现自己。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打的死去活来,楚晨立刻站的远远的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上前劝阻之意。而干活,则也是最任劳任怨的一个,分配的粗重杂活任务从来不挑三拣四。

他这样的表现,难免会遭到堂内一些轻视,认为是胆小懦弱的表现。

李府堂口的众外堂内堂弟子们,几乎都知道他修炼的是一种专门增强体力的功夫,毫无武力。背后暗暗嘲讽他练得是黄牛功,只知道拉田种地,除此之外没有半点用处。要阻止县城内械斗,还得靠他们这些武功高强之人出手才行。

看在楚晨平时任劳任怨,挑水打杂,杂役干的勤快的份上,倒也没有人会故意为难他。

楚晨对械斗无动于衷,是有原因的。自掌握仙家法术,尝试过它们的可怕威力之后,楚晨的眼界也大幅度的提高,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去插手这些不算高明的械斗。

他宁愿一边干活杂役,一边琢磨自己刚学会的法术,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些吃饱了饭没事找事的热血江湖青年身上。

至于堂内弟子的冷嘲热讽,更是直接无视。

正午时分,县城西北城区的大型演武场上,正在进行一场被称之为“车轮守擂大战”的比武大赛,人山人海,多达数千之众,异常的火爆热闹。

“车轮守擂”的比赛规则很简单:主办方必须是上平郡十大江湖势力才有资格举办,参与者必须至少包括了五个十大江湖势力。参加大赛的人选,分为守擂者和挑战者。

守擂者,必须是被上平郡十大江湖势力认可的高手,才有资格摆下这种擂台。而挑战者,也不能滥竽充数,必须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好手,才有资格上台。

守擂者必须以一人之力,抵挡住来自擂台下挑战者的轮番狂攻。每十个挑战者,为一轮。只要有人挑战,擂主不论任何情况都必须应战,生死自负,否则便主动认输。

正因为车轮守擂大战的无法预测和残酷性,一旦守擂成功,将给守擂之人带来极高的江湖威望。

当然,这个守擂大战有年龄限制,分四个阶段:二十岁以下少年擂台、二十一岁到三十岁的青年擂台、三十一岁到五十岁的壮年擂台、五十一岁以上老年擂台,以此为界线,非同一个年龄层的选手是不能上台,以免造成江湖老手打压江湖新手,让新手无法冒头的局面。

上平郡江湖上,每一场车轮守擂大战,都会极其引入瞩目。

在数十年,便曾经出现过一场轰动整个上平郡的车轮守擂大战。上平郡十大江湖势力第一大势力火云阁一名核心弟子铁羽阳,在年仅三十岁的时候守住了多达十一轮的车轮擂台大战,三日之内不眠不休连续击败一百一十九名三十岁以下的江湖高手,而后才因为力竭而退下擂台。近百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突破了十一轮大关,在当时被誉为上平郡江湖青年一代的绝世高手,声望一时无二。铁羽阳正因为有这个战绩,后来才顺利执掌火云阁阁主大位。

青岐县城演武场的车轮大战擂台上,此刻正有一名年约二十六七岁之间,面目俊朗的白衣青年高手,向演武场内所有的青年高手发起车轮守擂大战挑战,而且已经接连击败了十七位颇有名气的青年高手,一时间声威大振。

“好,太好了,太厉害了,打,继续给我狠狠的打”

“马钰师兄,一定要守住啊,这是第十七个了,再打三个,便过第二轮了。”

“谁去把那嚣张的小子给我打下擂台来,绝不能让他过第二轮”

擂台下方的众多观战者,被刺激的亢奋无比,兴奋的大吼。他们当中许多人嫉妒羡慕交加,恨不得跳上台去挑战,将那威风凛凛的白衣青年赶下擂台,自己在擂台上大展雄风。但是惧于白衣青年的武功高强,却不敢冒然妄动,以免挑擂不成,反而受重伤。他们暗暗想着,等更多人的上去消耗白衣年青的体力和内家真气,然后自己再上去临门一脚。这样想法的人多了,上擂台比试的人反而更少。

白衣青年马玉在擂台上等了一小会儿,见迟迟没人敢上来应战,反而不耐,傲然的目光扫过整个演武场,大声喝道:“我马钰不过是珍宝帮的一个名头不怎么响的普通弟子而已,竟然无人敢应战,莫非上平郡江湖已经无人了,任由我珍宝帮称雄上平郡了吗”

擂台下立刻响起一阵喝倒彩的嘘声。

“小子,别张狂,待你爷爷我绍兴县城黑虎帮大弟子范太冲来教训你”,一个身穿青缎衣,黝黑的青年汉子,提着一把大单刀,怒目圆瞪,大喝一声,猛的一跃跳上了一丈高的擂台,手中大刀舞成数道寒光,朝马钰劈去。

马钰也不废话,脚下一登,瞬间欺身到了那黝黑汉子的身前,猛一掌拍在黝黑汉子的胸膛上。

那黝黑汉子满脸的惊愕,只觉得胸口像是遭到滚烫的铁烙重击一样,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翻下擂台去,压倒了台下一片人群。

“十八,第十八个了,还差两个,继续啊”

立刻有好事者高声欢呼。

擂台下众看客惊看去,黝黑汉子的胸口焦糊了一片,显然是被烈阳掌法所重伤,那伤势之重,令人心悸。这车轮守擂大战,对守擂者是一个严厉的考验,对挑战者同样极度危险。

“哼,这等三流货色也敢来送死。在下奉劝那些实力不够,没这本事的,最好不要上来凑数我可不想日后有人指着我的鼻梁,说我马钰是靠战胜一些三流货色,凑数打下这擂台。”

马钰收掌,冷哼一声,朝擂台下的众人说出一番豪气凌云的话来。他的眼神,还若有若无的看向李府堂口的执法队扫了几眼,似乎想找个蝶仙谷的弟子来较量一番。

楚晨此时正挑着两大木桶清水,来到演武场内的一座大凉棚,往十个大水缸里倒水,供李府堂口执法弟子和一些江湖中人饮用。作为李府外堂被分派做杂役的低级弟子,他今天分配的杂役任务是挑满这座凉棚内十个大水缸的水,足够堂内弟子饮用。

听到站在擂台赛威风不可一世的马钰的话,楚晨暗笑摇了摇头。这个马钰还不是一般的嚣张啊,不知道能撑几轮大战。他将大木桶里的水往水缸里倒光,然后挑着空桶,离开演武场。

正在负责维持秩序的李府堂口的执法队的队员们,见到楚晨挑水来了,高兴的大喊,拿了木碗跑去盛水。

“水来了,水来了,兄弟们,大家喝水。”

“谢荣大师兄,你先喝一碗。”

几名执法弟子先给谢荣打了一碗,恭敬的端了过去。

谢荣双手抱剑,正站在凉棚内冷眼看着擂台上的马钰,几名执法弟子给他端水来,他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偶然间瞥见了楚晨倒水忙碌的背影,似乎有些许熟悉的感觉,不由愣了一下。

两个月前,树林中那个神秘高手的背影,曾经给他带去了巨大的耻辱,那个不疾不徐飞奔离开的背影,给他印象太深刻了。为了在堂内找出这个神秘高手,他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毫无结果,最近才渐渐放弃了继续寻找的念头。但是看到楚晨的后影,突然让他怔了一下。

谢荣仔细思索了一下,对比了一下两者的背影,感觉是很有些形似。可是他自嘲的摇了摇头,那样的高手,怎么可能是堂内的一个区区打杂的低级弟子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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