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后,光线渐渐转暗,温度也降低下来。
夜色中,林中的松柏好像化身为一个个高大的黑影,矗立在两排迎接到访的来客,又好像编织为层层叠叠的大网,将他们围个密不透风。
云雀:
飞马:
音盏偏头看向路边的林子。
确实太安静了。
入夜后野兽归巢,会让林子暂时安静下来,但也有不少昼伏夜出的猎食者,它们的存在会让林子呈现出另一种“热闹”,比如蜈蚣穿梭在腐叶中的窸窣声,獾类用鼻子翻掘泥土的动静,禽类爪子抓挠树枝的声音等等。
此刻这些声音都听不到,周围呈现出一种被隔绝似的安静,而且越接近山顶,这种静就越明显。
到最后,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好像消失了。
音盏心里觉得不对劲,一时也没发现问题出在哪儿,只好暗暗凝聚出银鞭,攥在手里保持警惕。
继续前行半个时辰,终于到达山顶。
视野中出现一排红瓦黄墙的建筑,石板路正对的地方便是寺门,放置匾额的位置空着,院门紧闭,砖瓦上落着厚厚一层枯叶,看上去空寂萧条。
“咴咴”
飞马突然刨蹄后退,嘴里发出一阵惊恐的嘶鸣。
云雀被它的举动惊飞,扑腾着翅膀大叫:
音盏则缓缓收回目光,看向飞马,“你也看见了”
飞马又圆又亮湿漉漉的眼睛透着恐惧,惊魂未定地说道:
云雀听得一头雾水,
飞马不安地动了动翅膀,又往后退两步,
云雀表示不解,
飞马:
云雀:
飞马从小鸟落在树枝上,用杏黄色的尖喙啄了啄毛的举动中看出一丝轻蔑,顿时不甘心道:
云雀继续梳理着胸口的鸟毛,
飞马顺着它的目光,看见音盏紧紧抓着鞭子,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惨白,顿时找到了同盟,
“闭嘴。”
音盏瞪了它一眼,闭着眼睛深呼吸,再次睁眼看向寺庙,“你留在这儿,云雀和我进去。”
“咴”飞马紧张地刨着蹄,
音盏投过去一个嫌恶地眼神,“有点出息行吗,别动不动就怕怕,恶心死了不准说叠字”
飞马:
“不能。”音盏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道:“我也怕寂寞。”
飞马:
于是,它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一人一鸟朝寺庙走去,独自缩在门口瑟瑟发抖。
寺庙虽然荒废了,但从规模和构建上依旧能看出往日香火鼎盛的辉煌,寺门修得高大壮观,门槛极高,两侧矗立着丈余高的宝塔石幢,除了被枯叶和被蛛丝覆盖,保存的倒是完好。
之前离得远,她以为庙扁被摘了,走近才发现,匾额还挂在门上方,只是被人用墨汁涂黑了,完全看不出岁寒庙三个字。
朱红的大门紧闭,上面贴着封条,颜色已经褪了,右上角无力地耸拉着,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落。
音盏没有推门,而是直接从边上围墙翻进去。
落地时,她忽然想起刚才那道白影似乎也是从同样的位置进了寺庙。
会不会那是个人
毕竟这里是庙啊,哪怕荒废了,佛像什么的应该还在吧,孤魂野鬼敢在佛前撒野
音盏自我安慰着,便也没那么害怕了,留神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前方是个很大的放生池,水已经干了,只剩下些混合着枯叶的淤泥,散发着腐烂的气味,池子上方修了走廊,直通院内。
音盏走上长廊,脚下踩着的木板发出咯吱声,在空寂的庙里听起来格外清晰,好像野兽摩擦利齿的动静,说不出的渗人。
出了走廊,面前是一条青石板路,两侧矗立着与人同高、形态各异的石像。
音盏怕鬼,也从不逛庙,根本分不清面前的是菩萨还是佛,只觉得那些石像各个表情狰狞怪异,仿若恶鬼,多看两眼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云雀落在她肩侧,不安地转动着小脑袋,
“怪物怕什么。”
音盏抬手轻轻拂过闪着银芒的鞭子,嘴角勾起抹冷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姑奶奶我好久没动手了,正好松动下筋骨。”
听她这么一说,云雀心中的不安也消了大半,只剩下一小撮疑虑,
音盏:“”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这种时候气势很重要,哪能连敌人面都没见着就先怂了。
“鬼来了也照抽不误”
她咬牙道,扬手挥了一鞭,本想给自己壮胆,岂料鞭子挥出,鞭稍传来的触感却不太对劲,好像抽中了什么
但眼睛望去,那个方向分明什么都没有。
“糟了”
音盏瞬间变色,倒退着持鞭向前挥去,夜色中,鞭子仿若一条发着光的银蛇,眼花缭乱地飞舞起来,其中几处银芒爆盛的方向发出类似电流游窜的声音。
云雀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不敢松爪,脑袋一扭就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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