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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后来我才知道,白玉衡和小羽毛的婚事,根本不是两家爹娘的一厢情愿,是白玉衡暗恋小羽毛已久,偷偷跟他父母讲了,然后上门提的亲。祁珩的父母见白玉衡相貌堂堂,又对小羽毛一往情深,便答应了这门婚事。

只是小羽毛的心思,却一直挂在了丘流亚身上。

白玉衡来看去,说明对小羽毛是真的有这份心思,以前白玉衡在街上偷看小雨吗?小羽毛发现不了,而现在她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不着白玉衡的心思,我想这是时候让小羽毛醒了。

精卫好得差不多了,也能下床走动了,我扶她四处走走,她对于在凡间与风长硕一事缄口不言。

我便扯别的话题:

“你可见过你的大姐姐?”

精卫微微一愣:“大姐姐?”

我笑道:“你瑶姬姐姐的孪生姐姐,白翎。”

精卫摇摇头:“我自出生后,就没见过这个姐姐,只听家人说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了灵山上随赤松子一起修炼。”

我摸摸精卫的头:“你所说的灵山,可是鸿蒙山?”

精卫摇摇头:“我不知道。朝九姐姐,你去过吗?”

“嗯。”我点点头,“你大姐姐和你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我刚开始还认错了。”

“一模一样?对,她们是孪生姐妹,怎么可能长得不一样呢?就我长得和她们不一样。”精卫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姐妹仨本就是美人,你比你两个姐姐长得更可爱一些。”我笑道。

精卫抬起头来:“我们是姐妹四个。朝九姐姐,你也是我们姐妹中的一份子。”

我真觉得,精卫这丫头很暖心。

精卫忽然问道:“他怎么样了?”

“你说谁?”

我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我说他。”

精卫期期艾艾,犹豫不决的说着。

“他大概被抓了吧。”我轻轻地回答道,有些怕伤害她。

“唔。”她似乎很漫不经心的回答。

“精卫,你喜欢他,是吗?”

我坐下来认真的看着她,做了多年的女子,我自然有这种直觉,“你对他被抓,有什么想法,是何感觉?”

“我……我不知道。”

精卫把头低下去,叫我看不见她眼中什么东西在闪烁。

“嗯?”

“我从前是有过……不,是很喜欢很喜欢他的,可是后来好多好多的事情接连着发生,我对他的喜欢越来越淡薄越来越稀少,而如今却实在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听到他被抓了心中不免还是有几分感慨,凡间生活,男女情爱,此生再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精卫就这样低着头,声音冷漠,淡薄得听不出一丝感情,可是我听着却觉得有些伤感。

这也是你命里的情劫吧,过了就过了,以后不要再想了。

听说,魁隗行动得很快,我前脚刚刚救走精卫,魁隗就派了大军直攻风长硕军营,风长硕当即被活捉,他的属下张东辉,军师等人都被抓住,只有个不服输的强头校尉趁乱逃了。

风长硕被关在天牢最里头的一间,从来都是用来关押身戴最严重的罪行的神仙。

我问精卫:“你要和我一起去看一看吗?”

精卫惨白着脸,摇头:“既然在他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了,那就让我彻底淡出吧。”

于是我独自去了天牢。

天牢里的风长硕很颓唐的样子,头发,手脚都被捆仙绳捆得扎扎实实。

我看到他的脸,他和小时候很不一样眼睛,嘴型,脸型,无一是我映象中的样子了。

“风长硕。”我站在他跟前,“你还好吗?”

风长硕的眼睛一动都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活力。

“你可认得我?”我又问了一句。

他仿佛梦中被惊醒,略带惊讶地扫了我一眼:“你是谁?”

他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吗?明明那么仇恨我,却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真是讽刺。

“按理来说,你该叫我一声姐姐。”我说道。

“姐姐?”风长硕嗤笑一声,“我长姐风蒹语在我出生前就身魂消散了,我还哪来的姐姐?”

“你还有一个姐姐的。”我指点他,“你忘了?你小时候还叫过我。”

风长硕的眼神微微有些迷惑了,仿佛陷入一段回忆里,然后不可置信地抬头:

“你是……朝九……”

我点点头:“是我。”

风长硕顿时如笼中刚抓住的野性未驯的困兽,青筋暴起:“原来是你!原来就是你!是你杀了我哥哥!是你害得我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风长硕的哥哥,就是风长安。当初因为一些权术的原因被杀害,然后把锅丢在我的身上,却被这个孩子记恨到了现在。

我回答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哥哥不是我杀的。”

“你撒谎!”风长硕怒吼。

我无奈地摇头:“当初我的目的是帮助魁隗反叛,却并不是要害死整个伏羲氏。我为何要杀你哥哥?杀你哥哥,不是更容易让自己暴露吗?你哥哥当年那么小,杀你哥哥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你胡说!你胡说!你撒谎!就是你!”风长硕丝毫不相信我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像疯了的狮子一样怒号。

我知道,一种想法,如果从小就产生了,伴着自己多年,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所有人,包括仙人,都只喜欢听自己一直关注的,所认为的方向的言论,而选择性地去忽略自己不想听的,背离自己的言论。

风长硕这个孩子,其实并不是坏孩子,他的表面很宁静很清秀,内心脾气暴躁,心眼实在,不好转弯。

我离开了天牢,转头正遇上风长莫。

风长莫的模样很熟悉,也很陌生。熟悉的是他的五官,陌生的是他如今的衣着和气质。从前是翩翩佳公子,现在却是有了官场的感觉。

“好久不见。”我朝他点头。

他也点点头:“你去看他?”

他,指的自然是风长硕。表面上,风长莫和风长硕是亲生的兄弟,所以很多事情,都得风长莫出面比较好。

“他以后会怎么样?”我忽然问道。

我在问风长硕的最终刑罚。

“谋逆是大罪,不可能不死。”风长莫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我忽然感慨:“风长莫,这些年,辛苦你了。”

风长莫没有感情变化的眼睛此刻起了一丝涟漪,然后答非所问:“我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好好地死的。”

“嗯。”我点点头。

十八岁的高容成爱打架,爱欺负许默年,粗心大意,总是一腔热血。十八岁的许默年,只允许高容成一个人欺负。

可再怎么欺负,高容成也不会真的把拳头垂下来,捶到许默年身上。

所以高容成悻悻地放下手,嘟囔着:

“这次是我写得太快了。”

许默年好不容易恢复了气息,坐回自己的位置,好看的眉毛满不在乎地挑了挑:

“和你快不快没关系。”

高容成正因为错了这么多题,在给自己四处找理由找台阶下,被这么一说,又臊得厉害。

“你太粗心了。”许默年缓了缓,说道。

“我知道。”高容成不可一世的地扬起眉毛,粗心这件事情,他从小就知道了,何须再提?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细心吗?”许默年忽然问道。

怎么才能细心?这个问题把高容成难住了。

从小到大,他一直被老师说粗心粗心,却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到底什么才算细心,如何做到细心。

高容成和许默年第一次牵手就是在那个时候。许默年毫不犹豫地附上高容成的手,牵引着他在第六道错题面前,把做题顺序从头到尾,按步骤,一一讲完。

许默年的手很白,很暖,比高容成的手要稍微小一点,但是看上去很干净很好看的模样。

高容成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是只要懂题目的原理公式就可以做对的,还有思维惯式设下的重重陷阱,还有看似稀松平常的数字之间隐藏的联系。

高容成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是一瞬间就可以迸发出来的,没有酝酿,没有前奏,没有任何铺垫,就是这样突然迸发出来,毫无预兆。

五年后,二十二岁的高容成反过来握许默年的手。

许默年笑起来:“你那时是全班最快的。”

高容成握紧了许默年的手,将自己的身子也捱过来:

“到底快不快,你自己查查看,不就知道了吗?”

许默年脸上顿时绯红一片:“我说的是你做题速度。”

高容成挪了挪自己卡住的大腿,一本正经,皮糙肉厚不见脸红地回答:

“我说的也是做题速度,你以为呢?”

许默年跟高容成回的是四岭的小家,就是那个高容成在四岭租的房子,平时只有高容成一个人住,周六周日许默年会从首都回来住两天。

许默年父母的家和高容成的原生的家都不在这里,可是既然两个人选择了这条情路,就注定要成为一对远离家人的野鸳鸯。

高容成的父母在车祸中去世了,留下一座大大的空荡的别墅,高容成平时很少会回去,所以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七八十坪米的公寓。

“我妈同意了。”许默年在饭桌上突然说道。

今天是高容成做饭。他平时都是在公司食堂随便吃一口的,可是许默年回来了,这间公寓立刻就变成了需要好好经营的家。

高容成把一碗许默年爱吃的糖醋排骨端上桌,有些滑稽地把戴在自己身上显小的白围裙解下来:

“你说什么?”

许默年笑着夹了一块排骨,尝了尝:“我说,我妈同意我们俩了。”

白色的围裙像《白蛇传》里白娘子变作人形时候褪下的皮一般,疲软无力地倒在地上,伴随着高容成的目瞪口呆。

许默年有些满足地点点头,对高容成这个表情效果很满意。

“你妈……真的同意…了?”高容成讶异的脸上浮现出不敢相信。

怎么会不惊讶呢?当初许默年的妈妈态度坚决得油盐不进,把高容成这个“拐带”自己儿子的“凶手”恨得牙牙痒,恨不得要把高容成送进监狱里去。后来许默年执意要跟他,许妈妈更是直接把这孩子扫地出门。而如今,竟是同意了。

许默年快要兜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了,可是突然想到父亲,顿时话锋一转:

“我妈是同意了,我爸那里还难得很。”

“没事的。”高容成像打了鸡血一样,“我有信心,我会说服他的,你相信我。”

许默年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心中自然是相信的,若不是相信他,自己也不会跟着他,一跟,就是五年。

“我们明天去趟你家吧。”高容成几乎跃跃欲试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许默年抿嘴,“忘记以前的教训了吗?”

高容成记得,在十八岁那年的寒假,他第一次见到许默年的爸妈,许妈妈当时就黑了脸,问他:“你就是我们家小年的同桌?”

那时候高容成重重地点点头,却被许默年的爸爸一把按在墙边。

“就是你,害得我们小年被人笑话?”

高容成发育得不算晚,十八岁已经快一米九,许爸爸却只有一米七多的样子,可高容成却甘愿被这样按在墙上,不做反抗。

高容成那会儿脾气火爆,可是对许默年的父母却出奇得好脾气。

他等许爸爸发完火,才整理好衣领,很认真地回答:“对不起,叔叔,是我的原因让小年受委屈了,我以后会保护好他的。”

许爸爸一声不吭,背过手。

许妈妈倒是凑上来,用尖利的嗓子说:“我们家小年用得着你保护?你离小年远点就好了!”

高容成继续道歉,却始终不提一个跟离开许默年有关的字眼。

许妈妈见自己好说歹说,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什么效果都没有,气急了,尖着嗓子吼道:“你爸妈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小孩?”

十八岁的高容成,面无表情,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挺直了腰板:“叔叔阿姨,我很尊敬你们,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们拿我去世了的爸妈来侮辱什么。”

很严肃又平淡的语气,却透出无限悲怆的感觉。

那时候的高容成,刚刚失去父母,整日宛如失了魂一般,在高三最重要的岁月里,浑浑噩噩。

是那个时候,是许默年,默默地陪了下来。

默年,默年,默默不语,岁岁年年。

平日里的许默年就像是个摆设,不打扰,不发声,可总会在每一个时刻里,深刻洞悉着高容成的一举一动。看更多!威信公号: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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