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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灵逍大殿上,唐林向坐在正中椅上的掌门长清子叙述着这次下山经历的事情,原本大家都以为那里只不过是处普通的地宫,没想到连桂竹堂这样的玄木四圣分堂都插了一脚。凌云城丹心阁实力比玄木四圣虽差些,比灵逍这三派还是强了太多。

听罢唐林的讲述,长清子轻叹一声:“看来要是没有伞魔横插一手,咱们三派连门儿都进不去。”

他看着唐林问道:“咱们门中这个张张昭还真是有些福气,听你的意思就是因为他和伞魔同桌吃了顿饭,伞魔才出手相助,在地宫中也是他找到那株阴灵芝,还收获不小。”

唐林点了点头:“师父,那阴灵芝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值那么多仙晶”

长清子叹道:“那东西生得如肉灵芝一样,只有吸附大量的尸骨阴气才能生长成形,最是阴寒无比,压制阳火攻心很有效果。但数量稀少,颜色又与腐肉相近,实在难寻啊。”

他看了看唐林:“桂全刻意结交,他那二十颗上品仙晶的价格出得不低,想必也是念着张昭与伞魔有什么交情,用心颇为良苦啊。”

长清子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唐林身旁:“你分了仙晶给云杨岭和凤尾堂的人,也是处事得体,目光长远,做得好。还有那个张张昭,居然挺身阻拦凌范二人伤那莲精,胆子真是不小。”

唐林苦笑道:“当时弟子也吓得不轻,凌云城和丹心阁行事虽然跋扈了些,却也不是咱们现在能抗衡的。不过张师弟行事虽然冲动,却确是个性情中人,还望师父不要责怪他。”

“呵呵,唐林,你行事一向沉稳,从来不为谁说什么话,看来这张张昭真是非比寻常啊。”长清子笑道:“这事他做得虽然不错,但年少气盛了些,差点也给咱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唐林看着长清子诚恳说道:“师父,你常说修者一生七分修练,三分气运,弟子觉得张师弟气运颇佳,应该安抚为主,没准以后他就是我灵逍的有用之材。”

长清子拍了拍他肩膀:“我会记住你的话,你这次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张昭在湖边默立许久,不见再有任何动静,月光照在湖面的青莲上也没有昨夜那种耀眼的光泽发出,于是怅然回了小院。

虽然青莲并没有真正死去,但要几百年才能再次化形,这场飞来的灾祸虽与张昭没什么关联,却也让他对这那些修者的做法产生了排斥。躺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昏昏沉沉中,张昭觉得梦中总有几个身影晃来晃去。他脑中金光一会儿凝成青莲老人的样子,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张少女的脸,他觉得那张脸有些像莫素颜,却发现更像那个活泼难忘的漂亮牧人少女。

从小到大的画面在他脑中快速闪过,最后画面却停留在那幽暗的地宫中,他手中举起挑着阴灵芝的那根棍子凑到眼前,那棍子随后无限放大,直扑他的脸上。

然后一切渐渐从他脑中消失,二十个金字静静排列,他平静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小子居然会魂法”这个声音十分陌生,从来没听到过。

张昭睡梦中脑中金字散开,化成了自己屋中的景像。却发现在自己的床边,影影绰绰站着五个人。

虽然屋中没有亮光,可张昭的金光化形却能清晰看到五人的样子。这五人都是白须白发,老得不能再老,身上衣衫颜色各不相同,眼睛都看着自己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张昭觉得自己就象那次在白头部落喝多了马奶酒的感觉,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连眼皮也睁不开。唯一不同的就是金光化形能看到身边的一切。

“怎么回事儿小子,你居然能看到我们”五位老者中一位白袍老人眉开眼笑:“真不容易,想不到咱们魂飞魄散之前还能跟别的人说说话。”

“你怎么会魂眼之术”一个脸色阴森的黑袍老者问道:“看你的年纪也不大,怎么现在的修者都这么厉害了吗”

“老乌,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还是改改吧。”一名绿袍老者笑嘻嘻的看着张昭:“你不用怕,算起来我们都死了好久,不过却是你把我们从地宫带出来的。”

“我带出来的”张昭惊异道:“你们是死人我怎么带出来”

“你打碎了我们炼就的聚魂坛,我们就出来了,本以为直接就散魂而去,想不到你还有件魂器。”一位衣衫上泛着火光的老者大声道:“所以就多留了一会儿。”

他身旁的老者却全身碧蓝,如水般流动:“你不用怕,我们只是闷了太久,想找个人说说话。”

张昭左右动弹,却连手都抬不起来,他惊叫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

“这是你的识海,你当然动不了谁在自己的识海中都看不到自己啊。”最先说话那位白袍老者脸带诧异:“你不知道”

张昭凝神观望,果然觉得在这金光化形中所有情景虽然如屋内一般,却没法看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什么叫识海我从来没听过。”张昭看着面前的五位老者:“那我为什么能看到你们”

“你这魂法是怎么练的”黑袍老者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开了识海魂眼,却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没练过什么魂法啊”张昭惊惧渐去,这几位老人明显没什么恶意。

“怎么你不知道你天天念的就是魂法”五位老者都是面带惊异:“就是你脑袋里那些金字啊。”

“你们怎么知道我脑袋里有金字”张昭更是不懂。“这事我谁也没说过啊。”

五位老者被他的状况搞得无可奈何:“我们现在就在你的识海里,也就是说,就在你的脑袋里。”

张昭摇了摇头:“听不懂,你们在我的脑袋里,我怎么能看得到你们”

“难道善念安魂十二重经只有这样的傻子才能练成”绿袍老者一脸的恍然大悟:“我说这东西没几个人会。”

“什么十二重经”张昭更是不懂了:“你们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懂。”

“等等,你们想想,咱们刚刚看这小子的过去,还真是一个魂修也没有。”火焰袍子的老者大声叫道:“难道这一千多年来,魂修都消失了。”

“一千多年你们开什么玩笑”张昭笑道:“谁能活那么久”

“要不是咱们时候无多,眼前又只有你,我真想换个人说话了。”黑袍老者无奈的道:“谁来给他讲讲,别让他再说这些无知的东西。”

“我来我来。”白袍老者很是健谈:“小子,我们五个在一千多年前,人称五行魂使,在大荒上都是很有名的人物。”

“不过刚刚看你记忆所知,我们在地下呆了一千多年,一切早就物是人非,大荒也不复存在了。”

“在我们这个时代,一些在魂法上有成就的人被称为魂修,魂法各有所长,你修练这一门叫善念安魂十二重经,是大荒上各族流传下来的魂经,虽然知道的人多,却没几个人练成。”

“魂法之术奇特,都以魂力为主,想来是你心存善念,又常超度那些牲畜,这才机缘巧合修练成功。”

“这十二重经每九句为一重,你现在修成前两重魂识魂感,第三重的魂眼才算初成,魂识的开始就是识海,很多修者都能感受得到,也能在脑袋里能想象出一些东西来,不过却没有魂识那般深奥。所谓魂识无界,魂法大成后,身周万物,尽在心中。”

“我们几个当初被困地下,眼见肉身将灭,这才合力炼就一个聚魂坛,五人以五行之力收集死去众人的魂力,谁知道却落了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千年来我们都是后悔不已”

“如今当年陷害我们之人也必定早就死去,我们只求这无根之魂早早散去。正好你打碎了魂坛,我们才附在你那魂器上出来。”

“我哪有魂器”张昭好奇的问:“什么是魂器有什么用”

“魂器就是可以蕴含一些灵寿之力的器具,我们那个魂坛就是我们以殿中死去弟子的魂魄练就,一些常行超度之事的大德高僧手执之物也有同样功效,可集灵寿之气,亦可容魂其中。”

“就是你那根棍子,我们就是附在上面才出来的。”火焰袍子的老者叫道:“看来炼那玩意的人还挺不错,比我们五个炼那坛子也差不了多少。”

“那你们没法再活下去吗”张昭好奇道:“如果那样,你们就一直呆在里面啊。”

白袍老者幽幽一叹:“还要谢谢你把我们带了出来,我们初时是心有不甘,苦苦支撑着吸取死去弟子的魂力,直至魂法大成。可是这一千年来,天天只是对着那空荡荡的魂坛,若不是还有人斗嘴,只怕现在个个都是疯鬼了。我等在几百年前就己心灰意懒,只是个个都不能自尽,这就是做魂的苦处,我们几个在那魂坛之内是生不如死,如今能重见天日,便已心满意足,等到日出魂飞魄散了却此生,实为幸事啊。”

张昭大致明白了这五人的来历,别的事却还是糊涂的很:“你们总是说魂修魂法,这魂到底是什么东西”

魂是何物他这个问题一出口,几个老者还都是楞了一下,白袍老者缓缓道:“魂乃是人之精魄,以肉身养之,灵智寄于其中,若无灵魂人则无神。”

绿袍老者点了点头:“常言道人死如灯灭,灵智就是灯上的火光,肉身便是那灯,寿元则是灯中之油,魂却是那灯芯。魂法就是能让你这盏灯比别人的更亮些的法子。”

水纹蓝袍的老者接道:“若是能够吸取足够的魂力,既使没有肉身的支撑,也可依靠魂器保持许久不散,我等就是如此,在那地宫中,仗着聚魂坛收拢众人魂力保持千年不灭。后来又借你这根魂器出来,方可重睹一下这大千世界。”

火焰袍子老者大声道:“不错,魂魄一物并非虚无,只是各人无法自视,不止是你,我们这些人也都看不到自己的模样,魂相即本相,无法作伪。魂眼看之,可识善恶。”

边上黑袍老者也道:“魂法无数,修成之后却是大同小异,无非魂识,魂感,魂眼,魂犀,魂印,魂传,魂连等等,你现在修练的善念安魂十二重经据传闻就是包涵了十二种魂法。”

张昭听完倒是明白了一些:“你们说魂器可以保持魂魄不散,既然我那根棍子就是魂器,那为什么不想些别的办法,再活下去”

白袍老者笑道:“我等被困千年,原来的家人朋友早已不在人世,门派想必也是烟消云散,你尚年轻,自然不懂得这道理,与其回去再受一番思念之苦,不如就在这朝阳的照耀下,化为一缕轻烟。”

“你可知道那么空空荡荡的活一千年的滋味”黑袍老者皱着眉头:“一直就是这几个家伙在耳边唠叨,若不是肉身已灭无处可借力,我早击破那聚魂坛以求一死。”

他身旁的绿袍老者抢白道:“当初可是你提出炼制那玩意的吧。害我们跟你一起做茧自缚,如今还是珍惜眼前时光,等太阳出来咱们就一齐上路了。”

“不错,不错。”几个老者都高兴起来:“小子,还是说说你的事吧。让我们都听听。”

张昭奇道:“你们不是都知道了”

火焰袍子的老者哈哈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每个人的记忆都像是一座无边无际的城池,有些东西时间久了连你自己都找不到,我们也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一些。”

“就是,这一千年来,我们彼此间所有的事情都听了几百遍,你快说些新鲜的来听听。”几位老者都是一脸期待。

张昭便大概把自己的事讲了一遍,张大牛如何有了病,自己从圆明那里习了心法,阴差阳错上了灵逍,为了仙晶又在养闲堂兼了一职,后来又去了百牧赛会,甚至连青莲授法也说了出来。

这几个老人虽然有些古怪,张昭却在他们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份真诚,他们就在等待着阳光升起的那一刻结束一生,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了。

“好小子,你还真是够好运的。”听他说完那黑袍老者凝神注视着张昭,张昭只觉脑中一凉,如昨夜青莲老人弹入自己眉心那个光点的感受相同。

随即张昭觉得自己的脑中如同被东西划来划去,虽不疼痛,却有明显的触动感,黑袍老者目光所及,他脑中原来的金字旁边,密密麻麻的多了不少东西。这一切只是瞬间发生,张昭只是一楞神的功夫便完成了。

“这是什么”张昭觉得脑海中多了一片黑字,看来都是那黑袍老者刚刚加入的。“这是老夫的毕生所学精华,你慢慢研习吧。”黑袍老者一脸满不在乎。

张昭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白袍老者笑道“你这老黑倒是心思动得快,一下子便把心法都印了上去。先和人家说一声都不行。”

黑袍老者哧了一声:“你们这几个人在聚魂坛里关了一千年,还是这般迂腐,明明心里也想把心法传下去,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黑袍老者说完看向张昭:“你这小子既然会些魂法,我就把心经印在你脑中,能不能领悟,就看你自己了,日后你若是也会了魂印之法,也可流传下去,不至于让我乌族一脉的术法随着我消失。”

一听这话,另外几个老者也顾不上谦让。张昭只觉脑中凉意不断,几个老者都开始写入东西。

“咦,真是怪了。”白袍老者边写边叫道:“这小子看年纪不过二十,怎么魂识如此广阔,写着还真是挺顺手。”

“就是就是”蓝色水袍老者连连点头:“你我未入聚魂坛之时,也没有这么强大的魂识。”

“胡吹大气。”黑袍老者最先完成,心情大好,在一边嘲笑道:“姚老儿,你在聚魂坛里修练了一千年,魂识又能比他大了多少所谓魂识无边,想到才能做到,你这人就是心眼太小,怎么修练也大不了。”

水蓝袍老者没时间和他斗嘴,其余老者都是见识渊博,也越写越是心惊:“这小子是么修练的简直是魂识广阔能容万物,以他的年纪没可能啊。”

他们几个各寻了一块地方把自己的功法录入。“真是不可思议,这小子记了这么多东西,怎么还能再记。”

几个老者在张昭识海中的嘀咕声张昭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开声问道:“几位前辈,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不对你还想怎么对你这识海是怎么修练来的依你所说,你只习练了那和尚教的十二重经,怎么可能记住如此之多的东西”

张昭静下心来,凝神看去:“啊”一声的惊叫起来:“你们怎么搞了这么多东西进去他原来空荡荡的识海中,东一片,西一片的写满了字。显得很是拥挤。

乌姓黑袍老者留下的是黑字,绿袍老者却是绿字,白袍老者写的字如镜子般闪闪发亮,另外两名老者留下的字迹一个如同火焰,一个像蓝天的颜色。

他们纷纷志得意满的点头:“这下你发了。小子,你可有得学了。”张昭觉得脑袋里有些涨乎乎的,感觉塞满了东西:“前辈,这些东西能不能擦掉”

“擦掉”几个老者都勃然大怒:“你要把我们写的字擦掉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少人想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昭忙道:“好好好,不擦不擦。留着吧。”几个老者平息了一下:“小子,我们也知道一下子塞进去这么多东西你有些不舒服。可是我们只有这一时之命,难为你了。”

张昭大概看了一下自己脑中多出来的东西,根本一点不懂,他为难的问道:“几位前辈,这些东西我是一点也不懂啊。”

“不懂就对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毕生修为的精华所在,若是你一下子就懂,我们这些年不是白活了。”

“小子,这些功法你现在修练不了,不过你可以没事就看看,把功法记在心中,在修行中不断印证,既可借鉴,又可变通,等到这些功法都变成了你自己的,那时候,想不出你能是什么修为。”

“什么修为一定是震惊寰宇,咱们几个的功法还能有错”

“嘿嘿,只怕这些东西他一辈子也学不完。”黑袍老者此言一出,几个老人都沉寂下来。蓝色水袍老者点了点头:“不错,乌老儿说的有理,他也不象我们,别说是几百年,只怕几十年后,他便年老体衰。”

“你们还想那些干什么,不管他日后怎么样,咱们传了他这些东西,总是聊胜于无。”火焰袍子老者大声道:“这便是修者的悲催之处,年少时不能通晓妙法,待到你法术有成,寿元却又将尽了。”

张昭倒也没想那么长远,听了这些话一点烦恼也没有,几个老者看了看他,一齐放声大笑起来:“我等是替人担忧啊,所谓谋事在人,我等已无牵挂就好,管他做甚。”

“不错,只盼魂飞之际,能远远望上故土一眼。”

“好主意”

几个老者自顾自的交谈着,这一宿过的飞快,几位老者辩明方向,各自准备,张昭却有些悲凄之色。

虽然几个老者与己相处不足一夕,甚至算不上相识,连彼此的名字都没问过。但经历了这一晚,张昭对生死之事看开了许多,对自身所修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虽然被塞了满满一脑袋的术法心得,形势所趋也只能如此。

对于天性淳朴又在养闲堂与年长者相处久了的张昭来说,已经有些舍不得这几个老者,他深深理解这些老者的善意与落寞。

“几位前辈,可否赐下名号,小子日后若有机缘,也好报答一二。”

“不必了,我等对于这世间来说,早就是过眼的云烟。你放了我等出来是巧合,传你些功法也只是一时兴起。并无什么报答之说。相识即是有缘,何况我们也算是神交。不必拘于自心。”

张昭心中更多了一些明悟:“多谢教诲。张昭明白了,不论何时何地,此情此景当存于我心。”

“不错,小子,你要明白,与你交谈这一宿,我们几个也很快活。”白袍老者笑道:“时辰已到,你现在出去,我们这就走了。”

张昭起身出了房门,此时在山巅之处已有一丝阳光渗出。他拱手而立:“张张昭恭送诸位。”

识海中几位老者微笑还礼:“多谢小友相送。”阳光照射在张昭身上,他只觉脑中几位老者的身影渐渐淡化,可是在消失前的一刻,几个人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出。

“相处千载,老友们就此别过了。”张昭识海中哈哈笑声渐淡,几人转瞬间魂飞魄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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