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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的旅途,我的归途

第25章你的旅途,我的归途

宋怡的匕首没有刺到我的要害,因为冲上来的保安,刀刃只是划过了我的手臂。人证物证俱在,宋怡以故意杀人罪被起诉。她爸爸到处托人找关系,还来找我,要我改口供。我笑着对他说了两个字:“去死。”他站起来想打我。我猛地站在他面前,丝毫没有惧色:“我能把她送进去,也能把你送进去,你要不要试试”他大约是想起了沈慕爸爸的事,看我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愤怒。我太解气了。沈慕也来找我,问我为什么不躲。我都懒得看他:“我早就不想活了。”这是实话。但后来我想通了,我不能怀着沈慕的孩子去死。这样的我,哪有脸去见顾沉沈慕干脆拉开车门上了我的车。我说:“滚下去”他不动,我直接开车出去,目的地是郊区一所私人医院。沈慕看着我,平静地说:“生下来,我养。”我看他一眼,突然抑制不住地笑起来。油门越踩越狠,车速越来越快。刹那间,一个念头从脑中蹦出来。既然非要这样彼此折磨纠缠不断,我不如就这样与他同归于尽算了。前面是一个弯道,我没有减速,也没有打方向盘。沈慕发现了什么,他侧脸看向我。我以为他会来抢方向盘,咬紧牙关死命握着,做好了与他争抢的准备。他却没有动,在车子即将撞上护栏时,我听到他突然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好什么那个瞬间,我蓦地后悔了我错了,我不该和沈慕一起死的恐怕第二天的报纸会把我与他写成殉情的恋人好在,我并没有死。三天后,我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一个护士正好进来给我拔点滴。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问:“孩子呢”护士被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说:“你别激动,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愣了两秒,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从前那么期盼一个小生命的到来,现在却如瘟疫一样想要甩掉它那么沈慕呢他还活着吗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护士,顾沉妈妈突然打电话给我。她把我告了。告我骗婚。她说好几天联系不上我,今天就开庭。我不顾医生劝阻从医院偷跑出去。因为我职业的关系,法庭上自然有许多张熟悉的脸孔,法官和陪审都同情又期待地等着我的反驳。我明白的,中国还是个熟人社会。但我什么话也没说,承认了。我很清楚,从此以后,整个上海大街小巷都会流传着我那段骇人听闻的丑事。我不在乎,我只是不想顾沉妈妈再受到任何伤害了。还没走出法庭,单位领导就打电话给我说要找我谈话。谈话内容不用说我也猜得到要我辞职。说起来真是讽刺,我一个学法出身的人,到最后竟然一败涂地。浑身上下都好痛,尤其是我的小腹,痛得几乎快要站立不住。顾沉妈妈从法院出来,与我擦肩而过,始终不屑再看我一眼。“妈。”我哽咽地叫她。她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如风一般走出去。“妈”我追在她身后,哭着说,“我是真的爱顾沉的,真的”她仍是没有回头,挺直腰杆,走得那样决绝。我捂着肚子痛得蹲在了地上,头顶的阳光照得我有点晕,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我一头就往地上栽去。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意外的,落在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我强撑着睁了睁眼睛,那高大逆光的身形,居然有点像顾沉。我们又见面了吗,顾沉我往里钻了钻,安心闭上眼睛。耳畔有微风拂过,随后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落座。周围的气氛有点温暖。“程夏,程夏。”有人在叫我。我不想睁眼,害怕眼前那道顾沉的影子会消失不见。这一觉仿佛睡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快忘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没有再从医院的病房里醒来。房间意外的豪华宽敞。我定了定神,猛地坐了起来。记得我从法院出来就痛晕了过去,后来我看见了顾沉我下意识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没电关机了。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我迟疑了下,蹑手蹑脚朝洗手间走去,顺手将柜子上的红酒握在手里,那一刻心里想的,如果再让我看到沈慕,我就砸死他那扇红木门半开着,我轻易就从镜中看见有人背对着弯腰在浴缸里洗着什么。是顾沉的身形“顾沉”我手中的红酒没拿住,“砰”的一声摔碎在地上,我不顾一切冲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我是死了吗还是只是一个梦”他微微站直身体想要说话,我忙打断说,“你别说话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我想你顾沉,我很想你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他的身体有些微僵。“程夏。”他叫我。是我熟悉的声音,却不是顾沉。他扳开我的手转过身来,仍是高我那么多,鼻子秀挺,睫毛浓密,头发长了些,肤色也比那时候白了一些,还瘦了一圈,之前一刹那,我差点没认出来。“郑凛。”我惊讶得说不出话。他变得更帅了。“小心。”郑凛伸手将我拉过去,我才发现我身后的地上一地的破碎玻璃渣。而面前的浴缸里一片红色的水,他在洗他的外套,上面大片大片的血渍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突然想起ao过的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你怎么了为什么有血”他被我问得一愣,片刻,才低声说:“不是我的,是你的。”他说话的瞬间我已经发现我浑身上下的衣服被换过,我是刚做了流产手术从医院逃出来的。我窘迫得不行,上前就要帮忙洗。郑凛拦住我:“你身体不好,我来。”他挡在浴缸前,背对着我,又小声说,“没什么的,那时在泰国你洗床单,其实我看见了。”他说得这样顺然,一点不像个孩子。我有很多话想问,临到头,悉数化成一句:“对不起。”他没有回头,却仿佛看穿我心中所想:“没什么的,我现在过得不错。”♂更多好看小说,请搜索“”:看出来了,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我认识了一个投资商,在泰国演了两部戏。”他轻描淡写的说,我没有深问。怎么赚钱真的没那么重要,人活着,开心就好。从前是我对他太刻薄。他又说:“你留的信,我收到了。”我却说不出话来,那时还想着他来中国,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他。而现在这样狼狈的我,还有什么能帮他的他似乎想起来:“你睡着的时候,有个尾号00的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那是我单位的座机我忙说:“我得回单位一趟。”“程夏”郑凛追出来。我回头,承诺他:“我还会来的。”匆匆收拾了去单位。从门口的保安到楼上的同事,谁看见我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议论我,全在看我的笑话。领导委婉地与我谈了一会。我很识趣站起来:“辞职信我明天就发到您邮箱,这些年承蒙您关照,谢谢。”一个字废话也没有,我直接走出大楼。门口,再没有顾沉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了。我的鼻子有点酸。直接打车回到住的地方,将手机充上电,想开机时,又突然迟疑了。没来由的有点怕。怕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电话,也怕看到顾沉那个再也不会打来的号码。我才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外面有人狠狠地敲门。从猫眼看出去,是方轻云。我不开门。她死命地敲。我继续装死。她终于说:“程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看见你上楼了”我仍是不说话。她继续着:“打你手机一直关机,你是故意的吗你知不知道你们出车祸的时候我哥解开了他自己的安全带护住了你医生说他的手指受伤很严重,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拿手术刀了你知道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一双手意味着什么吗”不知道为什么,听方轻云说沈慕的遭遇时,我整颗心麻木得毫无波澜起伏,就像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方轻云还在拍着门,哽咽说:“其实我哥一直都爱着你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避孕套的事他不知道,是宋怡想怀我哥的孩子才在避孕套上动了手脚,可我哥一次也没在她身上用过,她发现避孕套少了一只才会怀疑到你头上的,我哥他一个字也没有对她提过”怪不得那天宋怡去见我会是那样的神色。呵,谁说不是造化弄人是她开车撞伤顾沉,是她一手把我推向沈慕,也是她一手葬送自己的婚姻与人生我的内心没有一丝同情怜悯,相反,那样解气。“他骗你说是他动的手脚是怕你太自责会寻短见,所以宁愿让你恨他,把他当成仇人”方轻云还在说,“他是忘不了你,太爱你才会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你程夏姐,你去看看他,我求你了程夏姐”我依旧不开门也不说话。心硬得像块石头。方轻云敲累了,说累了,就等在门口。我干脆开了电脑冷静得把辞职报告写了,顺便发到了领导邮箱。方轻云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简单收拾了下,打算开车去郑凛的酒店。没想到才走到楼下就听到郑凛叫我。我回头,见他单手抄兜从树荫下走出来。路灯的光拉得他的身影很长,他身上穿着当初我在泰国夜市给他买的t恤。那件我曾在顾沉身上比对过,顾沉还兴奋地以为我是要给他买的t恤。若是顾沉穿上,一定也很帅气很好看。那时干嘛那么坏,没给顾沉也买一件呢明明他那么想要。我的眼眶不禁又红了。郑凛徐徐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突然说:“只要你想,你可以把我当成他。”他顾沉吗我猛地抬眸,眼泪从眼角滑出,我哽咽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抬手拭去我的眼泪,仍是笑:“你在泰国的婚礼,你看起来很幸福。”我捂住了脸:“但是我搞砸了”“你没有。”郑凛拉开我的手,认真看着我,“他不在了,还有我。程夏,总有一个人在等你的。”他说总有一个人说得那么坦然,好像真的一样。他不再说什么,往前一小步,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我本能地挣扎了下。他轻轻按住我的头:“没关系程夏,你哭吧。”我一秒没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发泄着委屈、悲伤,但我以为,以后慢慢长的日子,我的人生再不可能还有这样一个怀抱,能让我依靠,给我安全了。“为什么,郑凛”我哽咽望着他问。他浅声说:“那时赶你走是因为喜欢你,今天来找你也是因为喜欢你。”尾声三个月前,泰国普吉。顾沉摘下墨镜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突然就笑:“果然是你,我和程夏的婚礼,你果真去了”郑凛的脸色严肃:“程夏知道了”顾沉闲适坐下说:“我没告诉她。”“为什么”顾沉笑了:“咱俩是情敌,情敌懂吗”郑凛忍住生气质问他:“那你找我干什么”顾沉将墨镜丢在桌上,望着他:“想跟你讲个故事,谈个交易,再拜托你帮个忙。”郑凛起身要走:“我没时间听你讲故事。”“那就先谈交易,和程夏有关。”顾沉转身,果然见郑凛停下了脚步,他径直开口说,“我知道你手里有程夏的联系方式,但请你别去找她。”郑凛握紧拳头:“凭什么”顾沉将双手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笑:“凭我和程夏是合法夫妻,我们中国,一夫一妻制,懂吗你去找她叫什么你叫小三,她是出轨。你不要脸没关系,但别连累程夏的名声。”郑凛想反驳,却吃了瘪。顾沉又说:“但你也别灰心,有朝一日等她需要你的时候,会有个叫蒋启晨的人来联系你,到那时,不管你在做什么,无论你有多重要的事,希望你全都放下,立刻、马上飞到她身边,一定别让她受委屈。”郑凛听得呆了:“那你呢”“我”顾沉又笑了,“很久以前有个书生,他爱上了一个姑娘,两人相处一年准备谈婚论嫁时,那姑娘却嫁给了一个武夫。书生伤心欲绝打算出家,帮他剃度的老和尚给他看了他的前世。原来前世的书生进京赶考时在路上看见一个死去的姑娘,他不忍姑娘暴尸荒野就脱下衣服给姑娘盖上就匆匆走了,后来来了个村夫,二话不说就挖坑将人埋葬了。老和尚说所以这姑娘今生来报恩,才与书生共度了一年快乐时光,而那姑娘所嫁之人,就是前世埋她的人。”顾沉支着下巴望着郑凛:“希望你是今生能埋她的那个人。”郑凛的中文没有那么好,他显然听得似懂非懂:“你是说因为我比程夏小,活得比她久”顾沉一愣,随即畅怀大笑起来。他笑得咳嗽,郑凛转身倒了水给他。顾沉没喝,认真问他:“你为什么喜欢她”郑凛飞快地回答:“她是第一个只是单纯地想请我吃饭的女人。”顾沉端着水杯的手一滞:“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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