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婷干脆把餐厅桌上备好的饭菜往客厅茶几上放,乐呵呵的:“咱三人就这吃,恩竹醒了还不碍。”
三人的年夜饭温情足,热闹不够。
钟婷感慨道:“就咱仨的年夜饭,还是钟玲刚嫁那年吧”
何老爷子须白颊红,茗口小酒悠然回味:“那一年你像丢了魂,鸡汤都不知加了几次盐,红烧肉又甜透了。”直摆头,作心有余悸样。
钟婷好笑了:“你就只记着吃。我可是家里人越多,做饭越带劲。”她一扫几上碟摞碟,眼神还是暗一暗:“今天做得多的,还想有亲家母来。”便嘟囔着:“这亲家关系也忒难处了。”
何钟梁有点不自在:“她妈有点伤风,湘云不放心跟来的。”
恩竹扭动着小身子,睁开眼首先看见了爸爸,无声而香甜地笑了。
犹如满树桃花开。
何钟梁凑上去“啪啪”亲娃嫩嘟嘟的脸颊。钟婷把儿子拉:“好了,好了,感冒还没好彻底,别传给娃细菌了。”
钟婷把孙女扶正,恩竹在沙发上乖乖地靠坐着。小女娃好奇地瞅一桌琳琅美食,显然她不感兴趣,目光停在了沙发另一端的布娃娃上。
何钟梁讨好地把娃娃奉给闺女,小女娃揽在怀里,自己玩开了。
钟婷有感而发:“还是闺女好啊,小时候都不磨人。这要换成恩树,一个安生饭你别想吃。”
老爷子不服气了:“恩树哪不好都能叫爷爷了”
钟婷“噗嗤”笑:“就那呀呀的,哪国的语言呀就你听出来是叫爷爷”
看来一对孙子给老人带来了天大的喜气和活力,言行举止都沾有孩儿气了。
何钟梁感怀不已。这家里处处都是有关小孩的东西,还有无数的照片,多数都是老人抱着照的。何家老夫妻这半年来比以往六十年照的相都多。
吃罢饭后,钟婷就催:“你还是早回去,不然湘云又有想法了。”
何钟梁还留恋着,恋恋不舍看着粉团可爱的小恩竹。恩竹小巴掌一抓一打布娃娃,小眼神明溜溜,小嘴里叽叽咕咕。上天啊怎么能那么可爱
他情难自禁,伸手就抱。
恩竹却不干了。娃娃扭着奶香的小身子,仔仔细细把他这个亲生父亲的脸瞅个分明,扁嘴就哼唧,张眼各处寻,眼看就要开哭。
何钟梁第一次抱上了他的亲生骨肉,贴心拥有的小人儿之温暖而稚弱啊他滚热的心已奔涌出了胸腔,随着怀中小女儿的肢体蠕动而悸动。他埋下头,贪婪地嗅着一头软绒毛发中的馨香。他有种想哭的冲动女儿身上的味道啊,怎么能香甜得钻心摄魂
何国祥却不容分说地从儿子手中抢过孙女,心疼不已:“娃娃不亲你的看把我恩竹委屈得”
小恩竹果然抓牢了爷爷一绺衣服,抽抽噎噎惊慌地盯着何钟梁。
何钟梁走近一步,恩竹就往爷爷胳膊窝藏脸,还“哇哇”叫。
何钟梁惆怅不已。
何国祥得意非凡:“谁陪得多,娃娃就亲谁。”
恩竹已往后面扑了,奶奶出来了。
何国祥郁闷地撒手。
钟婷一手稳稳地托住孙女,对老伴和儿子简直不屑一顾。事实证明一切,恩竹在奶奶怀中叽叽噜噜像小鸟絮窝。
何钟梁往自己小家走。
室外空气濡濡湿湿,冰雨丝丝挂挂。他刚从暖屋里出来,被冷意一侵,倒真有说不出的清明舒泰。冷冽的雨丝细细密密连接天地,一路彩灯和户外灯笼晶亮盈盈。万家灯火,万家圆。
何钟粱回到家中,只有丈母娘孤零零守春节晚会。老人说:“湘云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我叫了她早些回。”
何钟梁便陪老人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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