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茅庐内。
“秦公子近日来这是找小妹”白草堂问。
在贺离棠拉着玉可卿走后不久,盘问秦述的事就由白草堂来办了。他和贺离棠一样,对这个突然出现在玉可卿身边的陌生男人有说不清的防备。
秦述笑着回答:“是的,从外地回来了,就顺便过来拜访看看,总归是相识一场。”
“小妹已有婚约。”白草堂强调。
他这样说,秦述更加笑了:“知道,子玉姑娘玲珑俏皮,自然仰慕者甚多。”
白草堂呼出口气:“既然秦公子知道就请早些回去吧,我这里来来往往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瞧病,实在招待不周。”
“我不过是好心过来看看,白神医你又怎么急着赶客”秦述问。
“难道你要找我瞧病“白草堂反问。
秦述不再继续往下说了,他知道再说也是徒劳,玉可卿和贺离棠离开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他也得不到他想要的消息。
“既然如此,”秦述叹息起身,“秦某就告辞了。”
“不送。”
“你,呵呵,白神医真是性急,不过性急的人多半是性情中人,秦某喜欢。”他拱手告辞,出门而去。
身后,白草堂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走远才说:“真是怪人,但愿他没有别的企图。”
大街上,贺离棠径自走进一家饭馆,里边跑堂的小二立马凑过来:“这位爷,里边请~”
玉可卿和莫道津跟上,她问莫道津说:“你们怎么还不回去,奸细不都抓到了吗”
“抓到了还没审完,所以还要留几日,”莫道津说,“但京城里已经发来了密函,催促陛下回宫。”
玉可卿了然:“你们走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好躲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
贺离棠一声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玉可卿忙摇头说:“没什么,就是问问莫统领喜欢吃什么,我们要点什么菜”
“你定。”贺离棠道。
玉可卿忙摇手:“不好,还是你定吧,免得又说我不懂规矩。”
贺离棠打量了她上下一会儿,对小二说:“随意来几个小菜再加一碟牛羊肉。”简单的招呼就把这顿饭定下来。
“好嘞~客观您稍等”
贺离棠道:“等回去后要向白草堂请教,有孕之人该吃什么为好,饿着你无妨可万不能饿着朕的皇儿。”
玉可卿为他的话差点闪了腰:“陛下这话说的难道想要小皇子生下来没得娘”
“你要是这样认为,朕也无妨,大不了过继给如妃想来也好。”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提起萧茹来玉可卿就忍不住地有脾气。
啪地拍桌。
“你还真是念念不忘如妃,既然如此好就赶紧回去和她过恩爱日子吧”玉可卿是真的很不爽,起身就走。
“到现在你还嫉妒如妃,毫无礼义。”贺离棠淡淡地说。
玉可卿转头:“呵是了,就萧茹懂礼仪讲仁义,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蛇蝎毒妇说的就是我,你让她给你带孩子恐怕孩子还没成年就已经死得不明不白,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贺离棠笑了。
没错,在玉可卿倍感震惊中笑了。
“朕不过随口一提,你这样激动做什么”贺离棠觉得好笑道,“要论吃醋,你分明在朕之上。”
玉可卿一懵,站在这里想了很久。
终于。
“贺离棠,你整我”一声怒骂。
贺离棠只是笑笑,不说话。
饭席之间,玉可卿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上没有松开,这个举动引起了贺离棠的注意。
“他最近怎么样”贺离棠问。
玉可卿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才这么点大哪能看出来什么”
“你要好好保护他,若他有什么闪失,朕绝不饶你。”
“你这话还是跟萧茹说去吧她不害我孩儿我就心满意足了。”她小声嘟囔。
“那个秦述朕已派人查探底细。”贺离棠道。
话题突然转变,玉可卿一惊:“什么”
“秦述,”贺离棠说,眼神里透露着坚定,“他定不是一般人,来路不明靠近你,你要多防着。”
“啊”玉可卿没有明白,反问,“你是不是想多了秦述不过就是一个商人,萍水相逢但凑巧在一起吃了餐饭。”
“上回你被掳走,此事一直查不到头绪,那些绑匪为何会绑秦述,不是很奇怪吗”
“是有奇怪,可是哪有绑匪做事讲规矩的秦述是商人,说不定绑匪就是图财呢”玉可卿道,“这不为过吧”
“你见过绑匪”
“没有。”
“你逃出以后绑匪也销声匿迹,你说的那座宅子早就是空宅,此事多怪异,还是小心为上,”贺离棠说着,伸手也摸上了她的肚子,“尤其是这个时候,朕不想再出意外。”
他手放上来的一刻,玉可卿浑身有些异样的颤抖。
“是了,你只是为了孩子。”她叹气,有一些难以抑制的失落。
贺离棠却道:“也为了你。”
草草地吃饭一顿饭,因为他的这些话,玉可卿很没有胃口。临出店门,贺离棠站在身边忽然发出一声感慨。
“究竟怎样能让你心甘情愿随朕回宫”
他说得叹息,却又在刻意看她,似乎是要她给出一个答复。
“我回不回宫很重要吗”玉可卿问,忽然想到,“你就对外宣告德妃暴毙在冷宫,不就行了”
她说着忽然来了劲,更道:“最好是将我的尸体曝尸荒野,都不要入葬的,这样萧茹会更高兴,她一人独大,你的后宫也就安宁了。”
“说什么胡话”贺离棠一声呵斥,终止了这个话题。
“什么嘛,这多好的方法”玉可卿有些不服,但也不愿明着忤逆他,就这样耸耸肩膀,然后没有目的的朝前走去。
是夜,嘉塘关内的军营。
喀嚓
“谁”
“嘘,是我,快走”
“老三”秦二惊讶,“你怎么来了”
秦三从守卫的尸体上翻出钥匙,解开了秦二的枷锁,道:“别说那么多,先走。”
秦二没再纠结,两个人趁着还没引起大骚乱,就着夜色赶紧逃蹿。秦二虽然已经连着接受了好几天的酷刑,身子疲惫得很,但一想到马上久能重获自由离开这鬼地方,倒是忘了疼,跑得比秦三还快。
迷蒙的月色中,两道黑影就这样快速离开,消失在嘉塘关外的山上。
“主子”
啪
秦述毫不客气地给秦三扇了一巴掌。
“擅自行动,该当何罪”
秦三和秦二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秦二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身上的伤口也已经经过了处理,此时稍微显出了点端正相,叩首说:“主子,我办事不利让敌人抓住,该罚。”
秦述深吸一声问:“你说出什么没有”
秦二大惊,连忙叩首:“主子,我什么都没说,我要是说了我早就自己了断自己了”
秦述没有再追问,秦二的话,他相信。
他转头看向秦三:“你没有得到命令,擅自将他就出来,此时一定已经让大贺军营发现,打草惊蛇,怎么办”
秦三委屈又难受地跪在这里,叩首说:“主子,我也是看老二快撑不下去,他再留几天就死了”
“可你这样引起大贺皇帝的怀疑,他这样就更加确定宜州里有我们的势力,这对我们今后的大业是多么不利”秦述压低着声音,防止被隔壁的房间听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忘了你离开西隶时候的誓言了吗”
秦三吐气,低声说:“没有。”
“大贺过去三十年次次压在我西隶头上,这股气总有一天那狗皇帝要还回来的”秦述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虽然救了他,但他的脸已经让大贺的人看见,今后都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你这又要我怎么办”
秦三正要回话,却看见秦述的动作,顿时大呼:“主子”
只见秦述一柄剑刺在秦二脸上,整张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就这样削掉了秦二的鼻子,并将他原本俊美的脸划得血肉模糊。
整个过程鲜血淋漓,令人看得胆战心惊。可是秦二一声也没有吭,就这样咬着牙忍着,任由秦述动作。
等秦述扔掉剑,秦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抱住秦二快要支撑不住的身体,问:“主子,你这是什么,秦二他”
秦述缓缓吐气:“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留在大贺,否则回去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完不成任务就回去的人只有死,这是秦三无法争辩的事实。
在容貌尽毁和死之间,可能选择毁容是最佳的选择。
秦三叹气,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哥几个会变成今天这样。
秦二道:“不要怪主子,主子有他的苦衷,主子作为西隶的皇子,他要肩负的比我们多得多。”
秦述冰冷的眼神扫过,再又打量一番他的脸后终于露出了笑容。
“你在嘉塘关军营里的名字以后不要用了,从此就叫秦二吧,对外可以说是我的兄弟,年少时候遇到了土匪被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说不定还能博得一些愚蠢的同情。”秦述道。
秦二叩首,毕恭毕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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