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惊艳的梦露

天已经变得只有微微光亮，礼堂门口的熙熙攘攘已经消散，只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和工作人员。她们匆匆忙进的礼堂大门，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路的行人与门口男生的惊艳眼光。

毛毛虫坐在西边正靠窗的位置，礼堂大门面朝北。他注视着门口的方向。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没来。他来的有些早，本来是和刘天一一起来帮忙准备的，谁知道那小子有提前走了就没回来，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感觉百无聊赖。h大的舞会，他早有耳闻，从高考完填志愿开始，他早已在网上对这个学校下足了功夫，但是他真正来了却觉得没什么兴趣。错过了三年前九月份那一场。大学三年，他不打游戏不谈恋爱，除了正常上课学习以及除去去图书馆，基本就是拖着一双拖鞋在寝室看看新闻，或者在道馆度过大部分空闲时光，很少理胡子，头发也是乱七八遭不怎么打理，整个一个毛毛状态，因此诨号“毛毛虫”，衣服到是随时干干净净。最新最快更新可是自从遇见那个女孩，他开始发现自己变得不一样了。刮掉了拉碴的胡子，照着镜子了清瘦的脸庞，大学三年的岁月只让他长了些皱纹却没增加体重；换掉了随时随地的拖鞋，穿上了帆布鞋，想想这比运动鞋还是要凉快些；走进经常去的理发店，4号看着他的变化大吃一惊，“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笑而不语，出来时已经剪了一个大部分男生留着的清爽男士短发。

今天他特意穿上了准备工作面试时的西服，虽然有些正式，但是穿在他身上除了有些宽大估计也很难有别的印像。最近不知怎么又瘦了，班里的女生都开始惊叹他的身材，腿比女生还细，之前穿的宽松随意整个一个闲散造型大家没发现，现在西装革履，还是挺精神一个小伙子。认识的女生开始调侃他，“现在估计好多女生后悔当年没追你”，他坏坏的一笑，做出要一把拉她入怀的趋势，着实把那女孩吓了一跳，嗔骂了他半天。关门时间就要到了，大部分人都找到了交谈的对象，或坐或立，带着的面具在炫彩的灯光下五光十色，看不清面容。突然一声巨响，继而传来刺耳的耳鸣，大家齐齐看向入口的方向，有人不小心绊倒了话筒，砸了下来的巨响通过音响似乎要穿透大家的耳膜。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门口齐齐出现了一对佳人。

她一头黑黑的短卷发，一条雪白的裙子拉出高高的腰线，衬着她那小麦色的紧致修长的双腿，黑色的细细和她的高跟鞋同样黑润莹泽的秀发配合得天衣无缝。脸上的净白色面具在炫彩的灯光下映得胸前一对美胸呼之欲出。

他看的有些痴了，不自觉站起身来。

旁边的女孩头戴川剧蝴蝶脸谱面具，身着月色改良短旗袍，男士似的短发，精致干练。她们一东一西，一左一右站在乐大门口，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一直往前走的两人看着眼前的静止也不敢妄动，不知是谁扶起话筒说了声好了，刺耳的吱吱声再次响起，大家猜回过神来，纷纷开始之前的活动。

毛毛虫起身走，过去邀请路瑶作为自己的舞伴，他还没到，已经有人抢在了前面。一个身着白色燕尾服，头发梳成80年代中分的高高大大的男生对她伸出了手。他悻悻的回到了座位，这时第一只曲子的旋律奏响。

这是一首欢快的曲子，她的舞步随着变换的节奏在有些浑浊的空气中飞扬旋转，洁白的裙边在多彩的灯光下翩然变奏。她的脚步轻快极了，完全没了最先的矜持。合着钢琴的伴奏的旋律越来越快，很多人跟不上暂停了下来越来越快，她的步子越来越快，跟着他的步伐踏着节奏，像一朵白莲花在夜空中怒放。大家都看呆了，这样的美景像极了电影的镜头，帅气的男一，婀娜多姿的女主，随着尾音的敲响，画面为他们定格。整个舞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违者精彩的表演折服。

随着下一首旋律的开始，他正准备摘下她的面具，她推开跑掉，他追去。他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前她的一举一动，一动不动，左边的舞场里站着一个同样落寞的女孩。她长得十分标志，身材也是凹凸有致，算得上一个真正的美女。随着他们消失在眼前，他坐下端起一杯葡萄汁一饮而尽，这里没有酒，却比酒还醉人。

邀请秦勤的男生不在少数，可以看到她贴着每一个邀请的男生耳语几句，听不到说什么，但是看到男生的摇头，继而就是她的离开。最后她一个人找了一个偏僻的的角落坐了下来，打量着这个灯红酒绿的场所，少年们的欢呼雀跃掩盖了太多的看不见的哀伤，那一刻只觉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你记得十五的月亮吗你看看我的面具是不是很熟悉她苦笑着问自己，端起一杯果汁，慢慢的啜饮，像极了醉酒女人的失魂落魄。毛毛虫斜眼看着她，这是独自和喝醉的第二个人。今晚的一切都很醉人，很多人不饮而醉，他们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他很想过去打个招呼，但是最终还是迟迟没有行动。

她是提前走的，他待到了散场。他想着她光明的眼睛，她的红嘴唇，她的玲珑的脚，挺直的小腿，弹性的大腿。他点起一根烟，看着人流的消散，空气中浑浊的气氛开始沉淀，慢慢变得厚重，稀薄，最后在打开的门窗中随着夜色消散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