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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严母训斥藏玄机

蓦然回首,走出校门已经三年多了,回忆起来仿佛是刚刚昨天的事,自己火箭发射似的当上厂长犹如梦一场,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芝麻官了吧,胡耀颢些许的自我陶醉,乐的哑然失笑。

一觉醒来,已天亮。

天,灰蒙蒙一遍,没有风,连空气都散发出沉闷味道。

这种鬼天气,特别叫人压抑、郁闷,心头憋得发慌。

不受鬼天气影响,胡耀颢双脚迈出家门口,戴上耳机听音乐,优哉游哉走在去上班路上。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昨天在谈判一宗业务时,临门一脚使了一小下歪门邪道,才敲定一笔大订单,这是他胡耀颢当厂长以来最大一笔订单。有了这笔大订单,他这个童养媳厂长在那群树疙瘩面前,腰板自然又挺硬了三分,说话底气足了,哪能不乐掉两颗大门牙呢。

前脚踏在办公室门口瞬间,吴候易、郑明会、陈泽沼这三尊凶神恶煞的扑克牌面孔立即挡住胡耀颢视线,如同被当头一棍打进万丈深渊那千年冰窟窿里头,他心中所有振奋、喜悦在眨眼之间被一团愤懑吞噬。

抬着铅重脚步走进去,胡耀颢鄙视眼前三尊凶神恶煞,暗暗嘲笑他们,别的本事没有,仅仅剩下上班比别人早这么哦。我是不是该去抬进一面大镜子,立在你们面前,好让你们随时看到自己的德性和尊容:桌上一杯茶,面前报纸一大张,一张扑克牌臭脸面色阴煞,像是谁欠了你们几千万

屁股刚要落座那一瞬间,胡耀颢霍地扭头一瞪郑明会、陈泽沼,犀利眼睛正巧与这两个老家伙鄙夷目光相碰。

这下,更激起胡耀颢心头一团无名之火:陈泽沼、郑明会,还轮不到你们这种目光偷看我。别惹我发火,惹我发火,我耀颢飞脚把你们两个老家伙踹出办公室

血气方刚青年小伙子一个,胡耀颢的确无法容忍陈泽沼、郑明会两个老家伙坐在自己眼前当副厂长。一个副厂长不支持不配合厂长工作也罢了,居然还跟他唱对台戏,他说东,他们两个往西;他说西,他们两个往东。农用机械厂每向前迈进一步,胡耀颢双脚是从泥潭里拔出来,脖子被一根无形钢丝勒住。

天大地大,大不过胡耀颢的胸襟,工厂前途,在他心目排在第一位。每当瞧见眼前这三尊凶神恶煞,头脑叛逆又桀骜不驯的胡耀颢,他一次又一次警戒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具备狼性昼伏夜出,在恶劣的黑暗环境中逆势而上,生存与发展。

“听说白杨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前天撇开叶科长,与人订了一批大合同,有这事吗”借胡耀颢拉开抽屉发出的声响壮胆,郑明会阴阳怪气冒出一句话。

欲想利用吴候易,在这件事上插一杠,挽回被胡耀颢凉在一边,陈泽沼赶去投胎一样慌忙接过郑明会的话,话里有话讽刺起来:“以前,凡是大笔合同是要我们三个人碰头,一致同意才能签字,是这样吧,吴副厂长”陈泽沼有意将吴候易摆在与他同等位置上,把“副”字拉的特别长。

笑声差点从唇边喷出,胡耀颢最后一刻还是克制住了,他得意自己的杰作,把陈泽沼、郑明会这两尊傻头傻脑的凶神恶煞一棍打进闷葫芦里,事后才出来搅局,已经日落西山呐。

一束浩然正气从轩昂天庭迸发,胡耀颢不给郑明会、陈泽沼两个老家伙兴风作浪机会,傲气凌人地把“合同”拿出在半空中挥了挥,不点名地厉声警告,“合同”他胡耀颢已经签字、盖章,谁要是心怀鬼胎从中作梗,那可要想好了自己脖子上到底有几个脑袋瓜不服是吧,那也去订这么一大笔订单回来,他胡耀颢定然将这个厂长拱手相送,免得个别人做梦都在觑视他这个厂长位置。没本事,闭上乌鸦嘴,别他妈一天到晚乱放臭屁。

“嘭”胡耀颢这么一顿没名没姓指责、训斥、羞辱,陈泽沼、郑明会哪吞得下这口下窝囊气,眼睛冒火的欲要发火当儿,但见胡耀颢雷霆震怒,霍地蹦起,拳头一拳击在办公桌上:“堂堂一个厂长,要是连签订合同权力都没有,那么,这个厂长,哪个狗杂种有本事爱当当去,我耀颢不稀罕。”

老虎不发威当是病猫。

当厂长以来,胡耀颢吃了豹子胆头一回在陈泽沼、郑明会眼皮底下胆敢拳头捶桌。陈泽沼、郑明会吓的脸色一下走掉,肌肉不停抽搐,导致整张脸扭曲。

工厂靠订单活下去,这一点,郑明会、陈泽沼肚里明白。他们暗中使坏本事有一箩筐,偏偏缺少联系业务的本事。

一旁的吴候易,冷眼相看眼前发生的滑稽又惊心一幕,心中无比震骇,一边偷偷嘲笑陈泽沼、郑明会草包一个,这下引火烧身了吧;一边得意外甥这下可给他这个大舅赚足了面子。

办公室也随着胡耀颢声音掷地,没了气息,空气顿时凝固。

深邃眼睛抑郁地久久凝望窗外,胡耀颢凝重神色,心底里头似乎在下一个决心

要不是碍于大舅夹在中间,依胡耀颢性格,早已出手,绝对不会由着郑明会、陈泽沼这两个老头一天到晚摆着一张阴煞人的扑克牌脸,处处跟他唱对台戏。

难得的好心情,一上班,被三尊凶神恶煞打进冰窖里,胡耀颢心头抑郁的不想再见到他们臭面孔,又跑到车间去混日子。

当这个厂长,胡耀颢也是够窝囊,大舅占着茅坑不拉屎,导致他投鼠忌器,不敢对陈泽沼、郑明会下手。母亲吴美珠一再警戒他,当了厂长要罩着他大舅,不能做出伤害亲情的逆天事情。故而,每当想到要连大舅一锅端了,胡耀颢心里直打鼓。

今天这事一发生,胡耀颢感到再不下手不行了。

苦苦想了一个星期,再三权衡利弊,胡耀颢下了死心,要跟母亲摊牌,好好谈谈大舅退位这一大事,关乎工厂存亡的大事。

想到要跟母亲摊牌,胡耀颢头皮一阵发麻,他在母亲面前是一只被驯服的野狼。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胡耀颢第二天下午上班之前,偷偷把电视闭路线插头弄坏。

晚上看电视时,吴美珠一开电视全是麻花脸,急地叫儿子赶紧去整一下。

暗暗窃喜,胡耀颢秒杀跑到客厅去,径直疾步走到电视机前,做贼似的不敢脸对着母亲,装模作样一边查找电视机毛病,一边又装着很轻松对母亲说:“妈,您是不是去劝劝大舅,叫他赶快退休算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儿子突如其来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扔到她手上,完全没有心理防备的吴美珠一紧张,手上羊毛衣掉到地上,怀疑地盯着儿子:“叫我去劝你大舅退休,你是不是没事要去惹他骂啊,你是不是疯了,我的儿子哟”

话已经出口,胡耀颢只好硬着头皮,按压胸膛一团义愤,扭头看一眼母亲,又继续“修”电视机:“我没有疯,妈”“既然当上了这个厂长,我就要有所作为,是吧可是那两个副厂长事事跟我唱对台戏,大舅又夹在中间,我就是小时候冬天里被您脱了鞋不敢下地走路”

被儿子的话一逗,吴美珠“噗哧”一声。

母亲的笑声,胡耀颢心里去掉三分畏惧,继续说道:“放着那两个老家伙不说,您看看大舅,现在对我像仇人一样,天天不给我好脸色看,我难做人呐我,快要崩溃了。”

天底下哪有母亲不想自己儿子出人头地,在事业上大显身手,在世人面前干出一番成就

儿子当这个厂长,郑明会、陈泽沼两个大魔头仗着她大哥夹在中间,她儿子投鼠忌器,才敢在副厂长位上阳奉阴违,吴美珠恨不得他们早一天滚蛋。

一边是头脑僵化、守旧又固执的大哥,一边是头脑开放、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儿子,水火不相容两个人,吴美珠夹在中间难,难于上青天呐。

额头不经意间爬上皱纹,愁眉紧蹙,吴美珠内疚地端详儿子瘦小身子,愧疚又揪心,暗暗自责,心里长叹一声:儿子呀,长兄如父,当妈的只能委屈自己儿子了啊你一当上厂长,妈就劝过你大舅早点退休,遭到他白眼。如今,你大舅觉得颜面扫地,连面也不让我见

母亲沉默不做声,胡耀颢急了,拿闭路线的手掌心都出汗了,深邃眼睛流露一种无助,注视母亲,说,大舅这个老顽固眼下退休,对他这个厂长来说就是及时救一场大火。农用机械厂能不能在他手上跨过眼前一个坑,乌龟爬门槛,就看这一番了。

鼻子一阵麻酸,吴美珠心如针锥,可她更明白大哥是个什么样人,要他现在就退休,那是提着头发上天办不到。

在儿子急得胸膛要被一团火烧穿时,吴美珠终于开口:“儿子呀,你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不可为,却要硬为之。你大舅退休的事不要急于一时,再拖它个一年半载,他自然而然会主动退休,用不着我们撕破脸皮去劝说他”

“妈,您这是什么话,再过一年半载,老虎都跑过岗了啦”看到母亲仍在不紧不慢打羊毛衣,忍不住心头恼火,胡耀颢一个箭步奔过去,一把将羊毛衣夺在手上:“羊毛衣重要,还是您儿子前途重要时间就是机遇,机遇就是工厂前途,这个天理,您当老师的还不懂吗机遇一失,工厂断送在我手上,连您脸面也丢尽了。”“妈,实话对您说了哦,我这次是铁定了心豁出去了,大舅死扛着不退休,我只得霸王硬上弓,和那两副厂长一块撤掉大舅。”

惊骇的,吴美珠心蹦到嗓眼上,一蹦而起,怒视儿子,警告:“耀颢,你给我听好了,你真要霸王硬上弓,把你大舅撤职,你一辈子别回这个家,一世人别叫我妈,我没你这儿子”

“可是,可是,可是我总不能因为大舅一个人,叫工厂断送在我手里,叫那那些老家伙看我笑话吧”胡耀颢满腔愤概,涨得一脸通红,额头青筋在抽搐。

“工厂那么一点破事,你回家逼我跟你大舅撕破兄妹脸皮,反目为仇,我儿子还真是大公无私哦”唬着一张从未有过的阴沉、冷峻的脸,吴美珠诙谐口吻责备儿子。赌气的,从儿子手上夺回羊毛衣,吴美珠坐回藤椅上,根本不顾及儿子长久以来抑郁在心头的一团愤概、仇恨,再次警戒儿子:“妈从小是你大舅带大,你要是没一点良心,做一个绝情无义的人,把你大舅职,那你看着办”

骂在嘴上,疼在心里,吴美珠一颗慈爱母亲的心瞒着儿子在流血:儿子呀儿子,我的好儿子哟,不是妈心肠硬了啊你人生阅历肤浅,未经历大风大浪,性格又耿直,这么大一点年岁当上厂长,真的不是甚么好事。俗话说,刀锋从磨砺中来。你还要多多磨炼磨炼呀,儿子

做母亲的一点不支持儿子,也算啦,居然还给他来横的。难道一个工厂前途比不上兄妹之情吗难道正义事业要被一种愚忠压倒吗想到这儿,一团义愤直袭胡耀颢心头,顾不上母亲不母亲了,一阵咆哮:“一个榆林脑袋,肚子没墨水老人死皮赖脸赖着不退休,霸占一个副厂长位子,挡住我发展的路,您又不去劝说他,我能有什么办法,您说”

倏地抬头,吴美珠慈祥的母爱消失,脸若晨霜,目光凌厉,咬着舌尖,一个字一个腔地嘣出:“孙子兵法中说: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是白白读了这么年多书”“我劝戒你耀颢,你口口声声说大舅是榆林脑袋,肚子没墨水,你脑子开窍,肚里有墨水,那你为什么想不出妙计说服你大舅退休,却硬要采取霸王硬上弓这种蛮横、绝情手段,我看你呀,这个厂长干脆不要当,趁早下台让贤得了,不要在我面前逞凶”

诧异地久久凝视母亲,母亲这番话是杀伤力巨大的一颗炸弹,轰地他胡耀颢一阵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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