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药剂的副作用之一

姜苏苏郑重的说道，“昨天的药剂中，有强效的迷幻成分。我不清楚原理，所以无法评估药剂的最终效果。如果按照化学逻辑推理，足够使人陷入昏迷状态。至于药剂的其它副作用，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你说的是真的”胡副教授猛然站了起来，“使用建议”

“避免在公众场合服用，包括亲属。如果迷幻成分属于药剂辅助组分，剂量偏小，可能导致觉醒失败。剂量偏大，可能导致严重后遗症。化学类迷幻药物，是非医嘱的禁药，处置不当，可能导致精神失常。”

“玉儿，对不起。”胡副教授严肃的说了一句，然后立即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b级，125，最高监护病房。降温，保持头部清醒。”

“墨山”学姐有些茫然。

“是我妹妹。她有个很不靠谱的男朋友。我妹妹把药剂抢走了。”胡墨山看了看手机，喘出一口粗气，“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只剩下属下反馈消息了。亲属不能在跟前，我也不能过去看她。”

“墨山，你相信苏苏”学姐终于忍不住问道。命令虽然简洁，但是却更显得郑重。可以相信，男朋友的妹妹倒霉了，无论现在在做什么事情，都会被送进病房。

“玉儿，我相信苏苏。如果不是苏苏，我现在就可能后悔了。”胡墨山郑重的握着学姐的手，“玉儿，我一定弄一份更好的药剂，然后亲手送给你。药剂的名称，觉醒异能，和使用方法，我都会交给你朋友，当然，也是你来做决定。”

“墨山，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做的更好。”学姐也感动了，“如果不是必须，给我弄一份和苏苏一样的药剂。我运气一直很好，碰到了苏苏，然后又碰到了你。我相信，我服用药剂的运气。”

“嗯，玉儿，我先去上课去了。你也不想，碰到尴尬的场面。”胡副教授看了看手机，“我忘了，你上午没有课。”

“没关系，我送你。”学姐跟着走。

胡副教授停步，“我一着急，就会走很快。我不想累着你。就不要送我了，这样我就不会两下里担心。玉儿，我赶时间了。等下需要再跟家里确认一次。”

学姐停了脚步，只是默默地摆了摆手。

等得胡副教授出了门，脚步声都远了，学姐还是原来的样子，似乎成了望夫石。

姜苏苏起身，把门关好。然后坐回沙发上，开始继续吃饭。

“苏苏，你怎么还没有吃饱”

“学姐，你男朋友带两份盒饭过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午餐吧”

学姐就有些愣了，“可是，他说是大厨做的。”

“先不说大厨的问题，”姜苏苏将另一盒盒饭打开，同样的菜色，同样的份量。“学姐，你觉得，胡副教授，需要带两份相同的盒饭么”

“可是”

“学姐把牛排拿掉，是不是就很像一份早餐了。虽然份量还多了些，营养丰富了些，但是鉴于昨晚没吃好，份量大些也说得过去。”

“你是说，墨山带的，不是情侣餐。”

“学姐你把话说到焦点上了。”姜苏苏朝着学姐推了下满盒的盒饭，“如果是情侣餐，怎么也要带点小蛋糕，而且应该用甜品的汤类，来代替鸡丝汤。爱情是甜的，婚姻才是咸的。另外，胡副教授并没有打算留餐，无论有没有吃过早餐。”

“可是胡副教授，早餐吃的很甜，我能感觉到，他吃得很开心。说话可以刻意避免说谎，但是吃饭，除非特意控制训练，否则很难避免生物的自然条件反射。”

“就像学姐现在就很想吃掉这份早午餐，”姜苏苏表示赞同，“胡副教授，是特意带给你和我的。所以才是两份，是两份相同的早餐。因为不是精心准备的，所以不用亲手做。胡副教授最近应该很忙，所以即使想做也没时间。让人代做情侣餐，显然不是胡副教授的风格，还不如混教职工食堂。”

“苏苏，你不觉得，对女孩子来说，这一份早餐的份量太多了么”学姐有些为难，“感觉都可以分成两份，三份了。”

“学姐，你可以试试自己的力气，是不是大了很多但是不要用健身器材，那些都是联网的。只要学姐你用了，胡副教授就会看到。”

“苏苏你不要转移话题。”

“学姐你先去尝试下，”姜苏苏出主意，“厨房里有大米，提一下就知道了。”

学姐抱着怀疑的态度，去厨房提了下大米，“苏苏，好像是真的。我感觉之前应该提不起来。”

“学姐你可以回来了，”姜苏苏顿了顿，“然后把这份早午餐吃掉。如果不够，旁边还有五盒。”

“你当我是猪呀，苏苏。”学姐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然后坐在沙发上，就把盒饭拉到自己跟前，“我真的感觉，自己跟没吃早餐似的。”

“学姐，相信我，猪绝对比你吃的多。”姜苏苏真诚的说道。

“我怎么感觉，这句话很熟悉呢。”学姐先吃了一口鸡蛋，有些口齿不清的喃喃自语。

“这是一句演讲式的口号，用来加强可信度。”姜苏苏有些不屑，“像某些恶劣的政治家，很喜欢加强语气，挑动心情的句式，以便让那些被愚弄的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惜羊群效应，会把这种效果放大，从而导致信仰狂热。宗教上的异端，政治上的异国，文化上的异族，都是因为这种原因，应运而生。”

“苏苏，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到非常生气。”学姐吃着牛排，“即使现在回想起来，虽然知道不妥，可是还是能够平静的坐在这里。”

“学姐你学的真快，已经可以用文字游戏，来愚弄谎言了。”姜苏苏提起一瓶果汁，“如果学姐能够再适当的控制自己的呼吸，让心跳略微自然些，就差不多可以瞒过普通的测谎仪器了。”

学姐细细沉思了下，“恐怕还不成。跟人说话，和跟测谎仪说话不同。测谎仪无法反馈有效信息，重复的文字游戏会被拆穿。”

“如果学姐无法瞒过测谎仪，以学姐男朋友的身份，总会碰到一个能瞒过测谎仪的高手。”姜苏苏喝了口果汁，“学姐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少说话就是了。”学姐却很快给了一个办法。

“我告诉学姐一个方法。”姜苏苏笑着说，“这个方法，只有学姐才好用。学姐应当知道，历史中有很多假的内容，告诉他假的内容，然后告诉他，这是假的。比如三国志，和三国演义。三国演义是假的，但是几乎以假乱真。三国志也是假的，但是除了学姐，这世界上99.99的人，都不知道这些虚假的典故。”

“你让他们怀疑人生”学姐摇摇头，“这是违犯联邦法律的。学姐做不来。”

“那学姐就讲古书啊。”姜苏苏接着说，“古书上的许多东西，现代都不知道是什么，只好进行杜撰。学姐可以讲一个现代故事，然后告诉他，古书上的东西，其实已经失传了，现代故事只是杜撰。”

“这个方法不好不坏，你的目的是什么”学姐摇摇头。

姜苏苏笑了，“没有什么目的。古代有一个人，逢人便喜欢说，回字有四种写法。但是这只是一个故事，历史上没这个人。”

“就好像说得唐僧不存在似的。”学姐感叹，“有一位学者，发表论文，说唐僧旅行过的地方，和现代地方一一对照，并举出了种种证据。”

“如果是研究的大唐西域记，这样的论文，还是有价值的。”姜苏苏笑着说道，“毕竟传说，是历史的糅杂，总有片言碎语的耦合。”

“可是，大唐西域记，已经失传了。”学姐十分感叹。

姜苏苏一口一口的喝着果汁，并不接话。

“苏苏，你怎么不借着说了。”

“学姐，你说这样的文化，还有流传的必要么”姜苏苏叹气，“失传就失传了吧。”

“苏苏，你别吓学姐。”学姐手一抖，差点打翻了饭盒，“你竟然真的认为失传了。好像很确定，大唐西域记失传了。”

“末法时，有诸魔子魔孙为僧，披我袈裟，坏我佛法，有僧之名，行魔之道。”

“苏苏，这是末世预言。”学姐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如果你说多了，会被政教处拉去谈话的。”

姜苏苏沉默了。将一盒快餐递到学姐跟前，然后又拿起一盒快餐，默默的吃着。

学姐端起盒饭，默默的吃了一半，“苏苏，你是不相信的，对吧”

姜苏苏将一份盒饭吃完，“学姐，卖房子的钱，你留下一些。在你男朋友面前，少吃一些。丰满是美，但是有一颗苗条的心，也是男人喜欢的。即使小白脸，偶尔也喜欢娇柔的女子。就像盒饭，换换口味，偶尔吃一次，味道也还可以。”

“苏苏，我成了饭桶了。”学姐看着手中的盒饭，手抖的厉害。“苏苏，我竟然想，想把这一盒盒饭吃完。”

姜苏苏有些无奈，果然即使是学姐，也很难接受成为饭桶的事实。“学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胡副教授发现，我成了饭桶，他会怎么做。我今天下楼，就发现自己力气大了很多。我猜测，这是药剂的副作用之一。”

“副作用苏苏你又刻意用错字了。”学姐反应过来，“不过话说回来，力气也不是变大了很多，也只能是副作用。”

姜苏苏笑了，“学姐，你说错了。我说的是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