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像包子一样成长

卖完包子上课的时候，大家都会指着陈溪叽叽喳喳地说悄悄话，只有几个亲近的同学，过来问问，陈溪一致回答，搞勤工俭学，挣点生活费。刘健和李爽还反复地问，搞得陈溪都有些头痛，感觉自己像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臭小溪你变了，你最近真的变了，变得都不像你了”同桌的你可爱小女生刘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撅着嘴巴，小酒窝很显眼，看着陈溪幽幽地说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可爱，也不知道这样做，塌鼻子就更塌了，就变成了个窝。

“你也变了，变漂亮了，”陈溪细长的眉毛动了动，展开不大的眼睛盯着刘芬看，直到小女孩被看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才认真地说道。

“去，你就是变了，变得油嘴滑舌，像个流氓一样，臭小溪”刘芬红着脸气哼哼地说道。

“油嘴滑舌，你怎么知道的，你尝过了么”陈溪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说顺嘴了，把后来与异性朋友间相互开玩笑的话，现在说出来，对象是一个青涩的小姑娘，真是罪过啊。

这下小姑娘连话都不愿意回了，只是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打一下，趴在桌子好一会才敢抬起头来，只是圆圆的脸蛋布满了红晕，充满了一样的气息，让陈溪的心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动几下。陈溪赶紧拍了拍胸口，低声说了几句罪过啊罪过。

第二天，陈溪蒸了两次，拿到学校，一共卖出了两百零四个包子，不过想到芙蓉中学一共也就六百多人，这个成绩还是不错的。

不过动静太大，有两个女老师来买包子吃，被班主任老张知道了，陈溪被叫进办公室里面约谈。

“陈溪啊，你咋在学校里面卖包子呢，这多么耽误学习啊”张老师用温和的语气劝慰道，老师们都喜欢乖孩子，陈溪以前也是乖孩子，张老师希望他能够浪子回头，悬崖勒马，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往往乖孩子都没什么出息。

“张老师，你放心，这次期末考试我一定考班级前十，不会耽误学习的”，陈溪知道老师是喜欢乖孩子，但也更喜欢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唯成绩论，在当下的校园里，正当其时。

这次谈话不了了之，张老师只是叮嘱他，小心些，不要被教导处抓住了，最好到学校外面去买。

第三天，第四天都安全过去了，包子的生意越来越好，陈溪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他每天要蒸两三次包子，早上三点多就要起床，包子数量大了，需要的时间就多。

后来陈岭就主动过来帮忙剁馅，烧火，可惜陈岭包包子不好看，容易破裂，就放弃了这项技术活，只是早上会一起卖包子，但他还是有点放不开，不敢大声吆喝，就帮着收钱。包子也有卖不完的时候，最后剩下了十几个，都被兄弟两吃了。果然卖包子的不喜欢吃包子。

不过，陈溪担心哥哥会耽误学习，晚上一起看书练毛笔字的时间就延长了。

第五天早上的时候，刚好星期五。

像往常那样，陈溪带着两个大纸箱子准备进入学校，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老师拦住了，那老师略胖的脸上，满是严肃，眼睛眯着，眼睛很有锐利。他询问了陈溪的情况，然后不让陈溪再进去卖包子。

“老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在学校里卖包子，包子就要凉了，里面还有同学等着呢，请老师通融一下，我保证没有下次了”，经过陈溪的软磨硬泡，再三保证，最后那老师还不错，放过了陈溪。最后赶到时，大家都在等着。陈溪向同学们解释了一下，然后开始和哥哥卖包子。

“学校不准卖了咋办啊，我们还卖不”哥哥听了陈溪刚才说的情况，有些紧张地问道，他现在发现卖包子还不错，既不耽误时间，还能挣钱。陈溪没给哥哥钱，只是伙食变好了许多，猪肉羊肉天天吃，还有赶集时买的一只活鸡，被兄弟两杀掉，炖汤吃肉吃了两天都没吃完。

“卖，当然继续卖，学校门口要是有合适的地方，我准备把学校前面的门面租下来，在里面卖包子，还有馒头，一天三顿都买，过段时间有钱了，再买一个豆浆机，卖早点”，陈溪坚决地说道，他现在身上有五百多元的资金，可以租一个地方卖包子了，这样更方便。

星期五下午放假，陈溪没有回家，就开始在学校门前找房子，问了几家，都不愿意租出去，他们自己还要卖饭做生意呢。也有几家有空房，可是太远了不划算。

星期六，陈溪继续打听，才问道在校门前五十米处的一个商店准备出手。

芙蓉中学的大门口就是公路，那个商店就在公路的另一边。不过老板不准备出租房屋，想要把商店里的货物一起出售，卖三千块钱，房租一个月一百五，一年一付。

陈溪进去看了一下，里面有二十多个平方大小，安置了三排货架子，窗子对着公路开着，位置挺好的。然而价格太贵，目前陈溪接受不了。

不得已，陈溪只好暂时继续这样粗糙的卖包子。他给学校管后勤的老师塞了一包烟，就从仓库里拿出了一张破烂的课桌和一条凳子。趁着放假赶集，他从市场上买回了两格蒸笼，又补充了一些做包子的材料。

忙忙碌碌地迎来了第二个周。

因为换了地方，陈溪有些担心学生们不知道地方，就在原来卖包子的地方墙上贴上了告示美味包子与你相约校门口，他又趁着人多的时候高喊几声，让大家知道他换地方了。结果，买的还不错，第一次卖出五百个包子。

校门口这地方不错，人来人往，有时候过路的乡里人，也回来问问价买上两个。

星期三是乡上的集会，集会十天一次，各村的人都会来转转，虽然路远，大家走路的走路，骑车的骑车，带着些家里富裕的农产品来到集市上买进卖出。

刚好这天母亲不忙，陈溪就多蒸了一些包子，早上蒸了六百多个，不到八点就卖完了。

后来一直到下午六点，校内校外，一共卖出了一千二百多个包子。零零总总地算了一下，赚了三百多，这个结果让母亲有些惊讶。可是母亲依然劝陈溪好好上课，不要再卖包子了，太耽误学习时间。

陈溪也借着这个不错的业绩，向母亲摆事实讲道理，想让母亲放下锄头，一起到学校买包子。可是母亲有些担心这不是好的营生，没有答应。

第三个周，第四个周过去了，陈溪的包子营生也逐渐走上了正轨，学校的许多老师也成了这里的常客。只是有两个下雨的天气，影响了生意。包子蒸多了，大夏天不能放得太久，两兄弟吃了两天才吃完，后来见了包子都想吐了。

这样慢慢碌碌的日子中，一个月过去了，现在陈溪每天的饮食变好了，每顿都能吃饱，还有荤腥。

平时，他也没有忘记锻炼身体，每天都会在蒸包子的时候在对面的盘山公路上跑跑步，身体变好了，他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要跑五六公里。课间操的休息时间就回去学校的单双杠上做上几组。

陈溪握了握拳头，感受到胳膊上肌肉群的怒起。

这一个月的锻炼，让他的身体健壮了许多。

生命在于运动，运动在于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