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在赵娘看来岑氏素来得着国公敬重,而二郎蒋存智世子位已稳,三娘更是国公最心爱的孩子,郑娘一番话可以说把这几个人都得罪了个干净,蒋璋日后回来得知还能放过这个蠢货吗要自家不在也就罢了,偏巧又在,这个当口儿要不出来维护几句,蒋璋那里还好些,岑氏和蒋存智必定怀恨,便是她如今身有敕命,子女也都成才,也抵抗不住岑氏与蒋存智母子两个,是以出口讥讽,以讨好岑氏。即开了口,索性将话说得绝些,也好叫岑氏喜欢。
郑娘原就是个拎不清的,不然也不能糊涂到瞧着是劝解,实是往岑氏心口撒盐,这回听着赵娘这几句,竟不能分辨是诛心之言,竟还要强辩,捏着帕子道:“阿赵说的什么话呢,娘子家家的不靠着父兄还能靠着哪个呢夫人,你说可是这话”全没瞧见岑氏脸色已然气得发青。赵娘微微一叹还要说几声,就听着岑氏已道:“你们两个的心,我都知道了。散了罢。”不待赵娘与郑娘两个告退,已起身扶着两个丫鬟的肩膀往内室去了。
赵娘不意竟是讨好不上,这里眉头微微一蹙,抬眼再看郑娘,看她脸上倒还有些委屈,暗地嗤笑一声蠢货,抢先扬长而去。郑娘到这时还不晓得自家已把人得罪了个干净,不免觉着岑氏难以讨好,蒋苓又太过张扬,这才招人记恨,实是福祸自招。
又说岑氏这里都晓得了,那夏侯齐是能在外走动的,怎么能没听说过当时脸色也气得青了,一回到听雨轩,立逼着把蒋苓叫来,他便是与蒋苓有师生的名分在,可蒋苓已将长成,是以夏侯齐平日有所避忌,这样立逼着蒋苓过去,还好说是夏侯齐到魏国公府来的头一回。
蒋苓一听夏侯齐里逼着她过去就知道出了事,待得她才踏进听雨轩,一只竹节杯摔碎在她面前时就晓得事儿大了,再一抬头,果然看着夏侯齐脸色铁青地把手点着她。她素来胆大,连着蒋璋也不怕的,又怎么会怕夏侯齐镇定地绕过一地的碎瓷,挑了个干净的所在跪了:“先生唤三娘是有什么吩咐吗”
夏侯齐原先是五分怒气三分心疼,叫蒋苓这样满不在乎地一句,将个怒气顶到十分,起手点着蒋苓道:“你且说说,你这样作为,你母亲可知道你父亲兄长们可知道待着自家尚且这样心狠,你眼里还能有谁哪个还能得你爱惜,也太叫人心寒”
听到这里蒋苓便笃定了,晓得必定是自家安排的那一番计较叫夏侯齐看破,难得她胆大镇定,听着夏侯齐这些诛心的话,神色也不动分毫,反而笑问:“事先说与阿娘知道,阿娘固然有智谋手段人脉,可她怎么忍心我自污但是除了这个法子,急切间又能有什么法子能堵了当今的口如今事情迫在眉睫,阿娘要是不应,今上转头就能拿阿爹发作,为着我连累阿爹阿兄还罢了,诸将士何辜若是阿娘允了,待得阿爹回来,听着这事,还能如往常一般待阿娘吗再则,我若是眼里真无父母兄弟,咬定了不嫁,我阿娘难道还能捆着我上轿吗就是能捆着我上轿,到了安南伯府,一家子废物,又能奈我何闹出事来,到时自然是一家子倒霉。是以三娘这才自作主张,原还预备绝了后患的,如今倒是要多谢他们。”
这话听着倔强刚强,可实情说来倒也不差。莫说是蒋璋蒋存孝蒋存智他们了,便是岑氏,她做得这些年的国公夫人,手上能用的人脉可比蒋苓多出许多去;且岑氏素来有智谋又有阅历,有她周旋更能做得不露纰漏。只是拿自家女儿的名声终身做赌,岑氏又非铁石心肠,哪能狠得下心,是以蒋苓这些话也不是没理。可这“绝了后患”一句叫夏侯齐手上一抖,拿双眼盯着蒋苓,饶是他老大年纪,心上竟也有几分惊恐。
叫夏侯齐拿这眼光看着,蒋苓竟是点了点头。看着蒋苓点头,夏侯齐竟是双足一软再也站立不住,一下跌坐在几上。却是若是外头没人放什么魏国公府三娘命中妨克,哪个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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