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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春水梦?秋花心?

这时候,天际开始微光,暴风雨也渐渐地停歇了,众人经过半夜一番惊吓,生物钟乱了反而睡不着,筱地白则已经睡足觉了,能量可以跟太阳打乒乓。

暴风雨把她的衣服淋湿了,她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到澡堂里去洗澡,蓝鲸号给船员的生活起居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热水和沐浴露样样完备。经过了昨夜的寒风寒雨,虽然她似乎确实是昏迷、又似乎只是睡着的状态,对风雨的感受不太深刻。不过,沐浴着暖暖的热水,驱除了身体的寒意,连头发也解下来清洗了,有一种雨夜回家的轻松。

又回忆起在甲板上似乎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梦里也是自己衣服被雨淋湿之后在舱里换衣服,但是澡堂的遮挡却不够隐蔽,尉迟黑从旁经过,不小心被他撞见了,陷入了痴迷,盯了老半天。这个梦让她觉得很惊悚,因为她虽然喜欢尉迟黑,他们的关系却还不到这层,她把它归结为春梦。

尉迟黑吃完早餐,正要端着碗盘去洗手池洗涮,猛然看到洗手池供热水的水龙头上的反光镜里,隐映出那个的身影,背对着他全身,那个人白皙的皮肤,以及背部隐隐约约的线条,让他激动而又目瞪口呆,有一瞬间彻底无法动弹。

热水的烟雾模糊了镜面,这使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从镜子的反射方向来看,那个人本来是在室内的,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一条门缝没关紧,走漏了春光,幸好是被善良又纯洁的船长看到,这要是被一夜御九头母猪的那种给看到哇,那可就会发生刑事案件,但小黑船长就不一样了,他会自觉地落下眼皮盖,当然了,在闭上眼睛前,他得确定还有没有危险,他自己不会看,而且也不允许有一只苍蝇偷看。

突然,他看到那个人用双手在拧干一件湿漉漉的上衣,这件上衣的颜色顿时让他屏住了呼吸,想起昨晚,只有小白妹妹的衣服是被雨淋湿的,直到半个小时前他在她房间里的时候她还穿着,而且,也只有小白妹妹昨天是穿淡粉色的上衣,搭配她淡蓝色的长裙子,淑女气质是这样骗人的。再仔细地看那身影,越看越像,是他小白妹妹。

这,这这,他居然看见小白妹妹在换衣服,这肯定是不能看的,看完为了谢罪要咬舌自尽。可是,为什么小白妹妹换衣服的时候这么马虎,如果我不在这帮她把风,万一有别人经过也看见,那小白妹妹的清名,没有被猫毁了却被狗毁了,如果小白妹妹知道自己被猥琐的男人偷窥身体,她就会感觉污,上去看到可以净化一切的海水,忍不住在身上绑三百包洗衣粉,跳到海里去污,而如果她跳到海里去污,现在暴风雨已经停歇了,鲨鱼都从海底冒了出来,她很可能会惹鲨鱼生气,鲨鱼有可能贪吃她的肉,虽然她能打赢一只十吨以下、胃气虚弱的鲨鱼,可如果是十吨以上、肾气强健的鲨鱼该怎么办就算十吨以上的鲨鱼她也打得过,如果有二十只的虎鲸联手要对付她,要吃她的肉,难以想象

正想着,突然,那个人微微转身,暴露了侧影。尉迟黑吓得不轻,我滴咕隆咚,胸部还挺大的,平时他偶尔也会破戒偷瞄一眼,不过隔着衣服完全看不出来,原本以为小白妹妹是飞机场呢。这意外发现让他今晚的梦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面前的热水龙头忘了关,水已经加热到热气腾腾,烟雾渐渐地弥漫了镜面,进入了一个恍惚的世界。

就在这时候,也吃完了早餐的筱地白拿着碗盘走了下来,贴在他身边,看到他彻底失神的样子,觉得很好奇,偏着头看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尉迟黑没有发觉她的到来,梦里遨游依然无所反应。

筱地白不解道:“你像个木雕一样杵在这里干吗”

说着,也看了一眼镜子,又回头寻找镜像的来源,看到是文喜在房间里拿毛巾擦拭身上淋湿的水,可能因为没有牌坊观念,防护措施没有做得到位。

尉迟黑这时才反应过来,看到筱地白就在自己的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像一对审判灵魂的法珠。他马上收起脉脉的眼神,带着正在思考宇宙大爆炸之后恒星们怎样挣脱万有引力的疑难的表情,眼睛底写满了数学公式,显得淡定而又学海无涯。

然而,筱地白早已看穿了一切,戳他脊梁骨道:“没想到你对同性的身体这么好奇,回房间自己脱掉衣服照镜子不就一目了然了文喜啧啧。”

说时,文喜已经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走光,直接离开了舱门。尉迟黑原本还想,那人不是筱地白,究竟是谁船上一共就几个女孩子,如果是筱地白以外的其他人,他会觉得很尴尬,并且为偷窥而感到后悔,幸好那是个男人,而且是半年洗一次澡的文喜。

尉迟黑眼神深邃,叹道:“小白妹妹,不要亵渎一棵白莲花对艺术的追逐,我看到的只有结构,从而构思一幅太监出浴图,米开朗基罗雕刻掷铁饼大卫的俊美身姿的时候,有没有人说他风赏邪癖人体本身是上帝的设计。”

筱地白点点头,说:“画画需要参照模特我认同,可是,总得找一件好的,文喜的身材就是圆柱体。”

尉迟黑说:“我的眼光跟你不同,你看到的是物体的表面,所以他才是一件未经雕琢的圆柱体,可是,我的眼睛就是一把刻刀,把他钻出形状,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他就已经初现天使雏形了。”

这么可怕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在观察透视了,看来,不管穿多少衣服,在艺术家眼里都是虚的。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怵。

尉迟黑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你不一样,你从去年就是鱼尾狮了。”

暴风雨后的炽热的太阳,很快晒干了甲板上的水,中午时分,船员集体在铁圆环那里聚餐的时候,尉迟黑坐在文喜的对面,他仔细地留意了一下他,当然,是带着艺术严肃的眼神,而不是在挑逗,原来,文喜昨天看到筱地白的穿着后十分欣赏,早上,自己也穿了件颜色一样款式接近的上衣,却在甲板上玩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弄得全身湿透,他没有多少换洗的衣物,就把衣服拧干继续穿上。那件衣服虽说跟筱地白的有些形似,不过质地一看就是路边的地摊货,又软又皱,薄得像宣纸,而且,他刻意地把上衣的衣沿塞进秋裤裤管里,显得特别呆,因为这本是傻子典型的穿衣风格。文喜本来长得就很富态,这样更加凸显胸部丰满,尉迟黑忍不住瞥了两眼,把它跟早晨的故事类比,确实是上品,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上能卖个高价,只不过他完全没有想要用手去感觉一下的欲望。

饭后,尉迟黑没事可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从船舱里找出画板和铅笔,架在铁圆环上作起画来。

筱地白之前不知道他有这项爱好,觉得很好奇,站在他身后,非常专注地紧跟着他的一笔一划。文喜听说他是在画自己,也兴冲冲地跑过来观看。

画很快就画好了,这幅画叫做门缝里的文喜,画上的文喜就像他在房里的时候一样没穿衣服,单单为了留下想象空间,才在尴尬的部位画了两片叶子作为茂盛的遮挡,还涂上了绿油油的水彩,结果就跟欧洲中世纪时期画家笔下的亚当似的。

文喜对这幅画非常喜欢,不过,他思想有些保守,希望挂在家中墙上就够了,不要拿去举世发表,否则,自己的身体会像名画一样被全世界观赏,到时,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感觉少穿了点什么。而且还会经常被那种在马路上背着学生书包的技术妓询问“我迷路了,能载我去孔庙吗”,文喜是一个热心助人的良民,一定会送她到目标地点,可是,技术妓说,孔庙都是和酒店客房接通的,下一站就是在酒店床上,然后,等拆开了泡泡鱼,就会有技术妓的老公带着水果刀冲进门来抓奸,问文喜的工资密码是多少,等他交待后,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左胸的肾脏不见了。这段文字写得如此生动,令人怀疑,作者是不是亲生经历过看报纸的,我和船长一样是老实人。

小黑船长非常慷慨为怀,把自己三年一出的珍稀画作送给他,告诉他要好好保存,原价十元钱,等自己去世以后,就会莫名其妙地在拍卖行里卖到五十亿。

记得上次替他人作画并无偿相送,是在一个孩子问他数学题目“把鸡和兔关进一个笼子,一共有18只脚,其中鸡有几只”的时候,这道题可把他给难住了,但是,他看着孩子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脑虚,那样既没面子又令孩子灰心,当时,他只能拿起铅笔,用画图的方式加以解说,结果就在草稿纸上画了一群非常可爱的鸡和兔,他自己没多在意,毕竟,这对提香来说太平常了,倒是那个孩子以巴菲特的商人眼光看到了其中潜在的巨大价值,拿去参加学校的画画比赛了。这一比瞬间打败了所有大人和小孩选手的作品,夺得一等奖,抱着奖品一箱柑橘向尉迟黑祝贺,那时候,尉迟黑才知道,自己不只是达芬奇画的鸡蛋里孵出的小鸡那么简单,达芬奇根本是自己画的一个鸡蛋孵出的,不单单如此,毕加索也是自己画的一个鸭蛋孵出的,难得的画界奇才为了保住这份画画天分,这些年来,他坚持每三年就产生至少一幅画作,让三流的画手高产去吧

筱地白望着淡蓝的海洋,突然产生了丝丝的忧虑,担心经过的旅途,今后不再回来,变成了遗失,如果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拾回每七天与三个调戏姑娘和四个骗小学生零用钱的痞子周旋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忙碌而琐碎,再也无缘瞻仰大海的心它蓝色的翅膀,将人的狭隘带往没有网的高空。

想到这里,看着尉迟黑,露出清澈无邪的笑,道:“也给我画一张纪念画吧,骑着鲸鱼,和海洋相伴。”

尉迟黑抬头望着她,风里突然滋生满满的迷香,小白妹妹就是一幅优美的画,在天海之间展示,小白妹妹和鲸鱼,头脑幻想一下画面就很陶醉,终于开口了,让我出手,自己曾经画了那么多小鸡、小鸭、小朋友,终于也迎来了恋爱的题材。

铅笔在画板上磨磨蹭蹭,却没有马上答应,说道:“没问题,不过缓几天吧。”

筱地白转过头看着,带着猜测,说:“灵感没了”

尉迟黑用力摇摇头,说:“不是,画文喜是种游戏,用大街上十元画像那种随意就足够了,画你却是一件全力以赴的工作。”

顿了顿,又补充:“我需要认真地构思一下背景。”

嗯,小白妹妹现在的笑就可以完完全全照搬了,但是,海洋还配不上她,他得好好构思一下鲸鱼。

筱地白淡然一笑,说道:“随你便吧。”

然后补充:“不过你别把它当作小事忘记,完成了记得给我。”

恋爱的事,要怎么忘记。

一连数日,一直没有什么新鲜的恋爱事件发生,只有一些新鲜的生活事件罢了,忽略不计,到了第五天,浓雾遮罩蓝色的森林,能见度极低,只有一道残月朦胧透射,鲸鱼的活动变得很神秘。尉迟黑拿出小罗经观察,这片海域平坦没有礁石,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不过,为了避免撞到鲸鱼,船还是降低了傲气,以轻轻的速度娇羞地行驶。

驾驶舱和甲板上的船员各自在其岗位严守观测,文喜武见诗彦厨宝四根柱子分立在甲板的四角,船上唯一的望远镜,交给了文喜,所以这茫然天气里只有文喜仍看得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别人对他来说都是鼠目寸光,他时不时地把镜头对准邻近以及对角线上的武见、诗彦或厨宝,留意他们衣服上的一点食物残渍或者犯困动作。

浓雾里,尉迟黑突然好久看不到筱地白的人影,担心她又躺在地上睡觉,因此,到甲板上来寻人。冷不防看见船楼的高处,一个黑色剪影站在上面,身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就像平面结构的蝙蝠侠。尉迟黑还以为是筱地白,正想说,小白妹妹真是太可爱了,玩这样风趣的游戏,有些忍俊不禁,却突然听到那人影掐嗓音发出夸张的魔笑,道:“哇哈哈哈,我就是江湖人称杀一儆百、卸磨杀驴海盗王,底下可是一盏孤月照残剑尉迟船长”

尉迟黑被恐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听是黄果果的声音,觉得无聊透顶,那么大人了还这么爱玩,于是仰头望着她,说道:“爬,接着爬,爬上天去。”

黄果果听他语气有点冷,受了委屈,拿出骷髅头项链想要捉弄他,才想起自己之前曾许过愿望,让船员之间发生五角恋,这些天却一直没有应验,觉得很奇怪,仔细查看,才发现项链上有一颗骷髅头沾了牙膏,不灵了,只怪她一直把这条项链挂在脖子上,连刷牙时也没有先解下,可能那时候挤牙膏挤到了上面,她用手去抠,牙膏经过几天却已经有些硬化了,这一抠,不小心抠下一层骨屑来,彻底损坏了,她懊悔不已,以至于尉迟黑冷静下来,温和地问她知不知道筱地白在哪时,她别开脸不理他。

尉迟黑来到铁圆环所在,看到筱地白正盘膝坐在那里,双手还抱着膝盖,一副闹抑郁情绪的姿态。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姿态,在他的印象里,筱地白始终是活力四射的,即使心情不好也是火焰。他想,也许是浓雾天气影响了她的诗瘦词伤吧。走到她面前,却是不忍,觉得这才是成人应有的成熟:深邃、思考,并不是打扮成一只大蝙蝠。

“小白妹妹,你怎么在这是不是突然想念家乡了我知道,你离开饺子县已经半年了,想要回去,可是你看,这里有鲸鱼、鲨鱼、海鸥,还有,我,那么好玩,心情低落时,让香小姐给你扎个辫子。”

筱地白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秋花心慌的笑意,就在刚刚她随着海波的静静起伏打盹,做了一个不知所措的梦,梦里,在他们将要前往的小岛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拿枪冷冷指着尉迟黑,尉迟黑则愕然地看着她,她还没有搞清楚在干吗,突然,一声枪响,尉迟黑倒在地上,子弹打进了他的身体,鲜血直流,他对她说了句含糊的话,筱地白不记得是什么了。醒来,她感到心里很虚,不解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它是否预示着未来将要发生什么,可是,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开枪射击尉迟黑,所以,这之前一定有什么误会,虽然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她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再加上浓雾中气氛神秘,整个人情绪有一些佛思,所以一时坐着这里发呆,思考前世自己做过什么。

听到尉迟黑关怀的话语,她的心稍微安定,说道:“没什么,突然有些想念我晕岛了,我是个不大适应出远门的人,对了,你答应我的,画好了没”

尉迟黑从前天就已经基本上完成了筱地白骑着鲸鱼当海盗的画作,这两天一直在细心复验,画是他全身心投入画的,也是他最为满意的作品,但是他总担心哪里差了,直到昨天给画中的蓝鲸添加了一个和筱地白头上款式一样的海盗头饰,才感觉画面轻快而和谐,人与鲸鱼达到了统一性。

眼下,尉迟黑把画给她,筱地白激动地双手接过,这幅画大概有孤枕大小,四四方方,用相框装着。画面的背景是淡蓝海洋,筱地白骑着一只小蓝鲸,小蓝鲸的四周还伴游着三只飞到空中的小海豚,在不远处的海面上,露出一个鲨鱼的三角鱼鳍,同时,在鲨鱼鱼鳍的身后,一艘大船扬波而至,整幅画充满了难以言喻却很透彻的宁静和深意,看得出是很用心画成的。筱地白留意到自己头上有一个很小的骷髅头饰,算是体现了当海盗的画作主题,但是并不暗黑。与这个头饰是一对,她身下的蓝鲸额头上也有,这使它也成了一只海盗,和筱地白刚好密不可分。这就好像穿着警服的公安同样开着警用车一样。

筱地白静静地欣赏,喜爱得竟然有些不忍释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以她为主角作画,就好像成了所喜爱的男小说家笔下的言情女主人公一样,那种开心不言而喻,更不要说画的质量超出了她的预期,画风很梦幻,完全符合少女心的审美。

她难掩兴奋地看着尉迟黑,声音里有些微微的颤抖,举着画故意问他:“海盗,是鲸鱼,也是我”

尉迟黑讶异她情绪的颤抖,看见了她心灵的窗,点点头说道:“你比海盗还海盗,比鲸鱼还鲸鱼。”

筱地白忍不住扑哧一笑,说:“画得真的很有意思,你令人惊奇。我很喜欢,会好好收着。阿里呀豆。”

这时候,浓雾氤氲流荡,如同热水上升起的气体,一会儿迷惑一会儿导引,充满了神秘引诱的味道,眼下,船员都不在这边,整个天海之间静寂无声,只有鲸鱼在海里偶尔经过发出流响,仿佛梦呓,尉迟黑看着筱地白的眼睛,突然永远爱上繁星,青丝有一缕脱离了马尾,随着风轻轻地沾在唇沿,像是在空中架起了一道细线桥,上面黏着花瓣,这没有任何暗示的引诱,让他的理智不再听使唤,恋爱是久久交心的积累,以及偶然间一瞬的闪电,突然,一只鲸鱼的背部喷射起水柱,水声磅礴,尉迟黑不再犹豫,他往前靠近一步,俯下身去,在筱地白额头轻轻一吻,重量的轻盈可能比影轻,不过,其中缠绕的心结,却诠释出爱恋她的海深。筱地白的反应没有强烈,显得安心地接受了他的吻,似乎早有期待准备,这样的事故是水到渠成。爱已经遗落在两人心底,肢体的接触没继续进行,尉迟黑回到了船舱,筱地白也默默做自己的事。给力小说”hongcha866”微鑫公众号,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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