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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章 坦诚相见(洞房)

浑身乌黑的高头大马打了一个响鼻,从那些黑骑兵身后款款而出。

马上的白袍男子,长发披散,墨发随风而动。冷峻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清冷的狭长凤眸凝视着眼前的太子,无怒无喜。

黝黑深邃的眸子一转,他看向娄锦,那目光仿佛佛光一般,照耀下来,令人紧绷的身心陡然放松了下来。

娄锦深吸了两口气,心咚咚直跳。

他没事,他还活得好好的。

阿狸欢快地叫着,全然没有看到娄锦那已经黑沉的脸色。

娄锦暂不与它计较,一会儿没事了,再行阉礼。

“宫中传你已经昏迷不醒,难道一切都是谣传”假太子盯着顾义熙,眉眼中闪过一阵不确定。

若真是假的,那他认识了二十几年的三哥,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他的城府,他的谋略绝不在各位皇子之下,甚至应该不低于文韬武略的父皇。

思及此,假太子的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顾义熙拉着马缰,他俊逸的背挺得很直,居高而下地看向下方众人,他道“是晕了,只不过,身体尚好,不牢你操心。”

话一落,他抬起了手。

所有黑骑兵高高扬起手中的刀,他们纷纷看向三皇子,只要三皇子手一放下,便全力进攻。

“叛军可耻,殿下给你们机会,现在投降,我会手下留情。如若还要做困兽之斗,全军覆没”

那温和声音在紫禁城下犹如锣鼓震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三皇子出手,不少人心中是惧怕的,士兵们各自对视了一眼,便觉得双手无力。

假太子盯着三皇子,冷笑了声,“就算你黑骑兵再厉害,我也有上万人,就算是用人海战术,两败俱伤罢了。”

人群中还是有人鼓起了勇气,毕竟如若太子登基,他们就是首批功臣,往后荣华富贵用之不竭。

娄锦看了眼顾义熙,顾义熙眉头也没眨一下,只道“选择投降的立刻给殿下跪下。殿下数到三,不投降的,屠杀殆尽”

三皇子的气势如虹,犹如一道闪电直直披在这偌大的广场上。

假太子眯起了眼,笑看着三皇子的自以为是。

“一”

空气中所有的声音仿佛都静止了,只有马儿打着响鼻的声音震耳。

“二”

不少人都有些战战兢兢,因着三皇子的姿态,他微微仰头,俊挺的下巴微抬,仿佛在蔑视,又仿佛在怜悯他们。

不少人心中摇摆不定。

“三”

噗通,有三百多人跪了下来,手脚发软。

可他们宁愿跪着,也不敢到三皇子这来投降。

那清冷的眸子看向他们,剑眉微微一皱,“你今日所为,只是个笑话。”

话一落,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假太子愕然地看着他那上万人的士兵,脸色极为难看。

“都干什么,给我起来”

离他最近的一人道“太子,我的头很晕。”

所有人都头晕目眩,根连都不起来。

他们这是

娄锦眯起了眼,这些人被人下了药

是谁

她抬头,看向顾义熙。

顾义熙这段时间昏迷,又失去记忆,怎么会派人下药

萧匕安也微微一愣,看那假太子气急败坏,也转头看向了顾义熙。

“丫,这里这么热闹”风流的风姿,儒衫着身,他行动轻快,唇角的一抹浅笑却极为鲜艳。

娄锦记得他,田笑

新上任的太子少师,也是吏部尚书。

继娄世昌去世,娄城出事后,他毛遂自荐,任了这两个很是重要的位置。

田笑笑着看向娄锦,“娄姐,咱们又见面了。”

娄锦朝他一笑,想起了田笑为她了一次好话,娄锦当时问他为何,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假太子看了眼田笑,道“快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了”

田笑摇了摇头,缓缓走到了顾义熙身旁。

“我下了一点点药给他们,真是对不住了太子,我一直都是三皇子的人。”田笑挑了下眉,仿佛在一个云淡风轻的,无关痛痒的话题。

假太子当即一愣,随之横眉怒目,“原是这样,难怪我的士兵们纷纷都倒下了。你,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背叛我”

他气急,挥出手中的剑,几乎要过来斩杀了田笑。

田笑摇头轻笑,“我一直都是他的朋友,后来毛遂自荐也是看在了三皇子孤立无援之下,才主动出手。我一直呆在你身边,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起了不的作用呢。”

他话慢条斯理,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让人听得都觉得牙酸地很。

娄锦看了他一眼,再看向三皇子。

顾义熙面上没什么表情,一贯地冷静,只是他的手缓缓放下。

黑骑兵一涌而上,却没有要了那些叛军的命,各自将他们绑了,有几个直直冲那假太子而去,假太子不忿,挥剑搏斗,可三人围攻,又全是高手。

被制下之时,假太子却冷笑着看向三皇子。

“你以为你制服了我,天下人便会称你为侠义仁慈别忘了,我面前那个是真太子,他若复位,哪里会有田笑这样的叛徒有机可乘。”

顾义熙看了眼萧匕安,萧匕安的眸子微微眯着,可顾义熙的神情依旧淡淡的。

“相国寺的调查我隐隐猜到了什么,虽不多,可用来防着你也够了。”他挥了下手,示意黑骑兵将他带走。

“你休想带走我我是大齐的太子,不是你的俘虏”只见空气中一阵血舞,歃血遍地,那宝剑割裂了脖颈,他直直向后倒去。

娄锦见他双目圆睁,仿佛有许多遗憾留下

她皱了下眉头,这假太子如若没有这样的野心,发现他的身份后,他应该会被囚禁起来,虽不得自由,可也会活得好好的。

可二十几年的太子生涯,捧到九重天之后,又如何能落入人间

娄锦叹了一口气,可终究觉得这一场血雨腥风过去了。

她转过身去,刚才的感觉

好像后背有什么人一晃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种感觉很是危险。

敢留在这里的都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谁有这样的胆子观看这一场皇室秘辛

她皱了下眉,来到了顾义熙身旁。

她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的侧脸,因着离他很近,娄锦才发现他脸颊的苍白,才发现他低头的那一刹那,无力的眼神。

他朝她笑了笑,正要开口话,城门大开,一道人影作者木轮椅缓缓而来,她笑着朝顾义熙而来,仿佛全然没有看到娄锦一般。

一道重重的压力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娄锦闷地抽了一口气,见倒在自己身上,昏睡过去的顾义熙,心陡然一跳。

“三皇子”

紫晓过来,巧妙地推开娄锦,自己挤了过去。

她吃力地承受住顾义熙,几个从宫门处出来的宫女太监忙过来帮忙,娄锦原来离他是只有几寸远,后来是一米,两米,三米,五米,现在被挤在了十米外。

她愕然地望着那些人,见紫晓双眼落泪,紧张不已地喊着太医,她耳边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只看到所有太监宫女手忙脚乱地抬着顾义熙入了宫门。

她怔怔地在那,仿佛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仿佛,她不过是一个多余之人。

她嗤笑了声,紫晓跟着人群走了进去,一眼也没看向娄锦。

这样,便宣告了紫晓的主权。

顾义熙竟还没好就带着黑骑兵出来了,他

路公公走了出来,朝萧匕安与娄锦道“皇上有请二位入宫。”

娄锦笑了笑,是啊,紫晓用命救了他一命,他出来,不过是为了平乱罢了,与她娄锦何干。

可越是这么想,她便觉得心痛难耐。

一瞬间眼眶通红。

萧匕安朝路公公道“便告诉皇上,一切都是误会。我与娄锦受了惊吓,便不入宫打扰皇上休息了。”

娄锦闻言,愣了下,这才看向萧匕安。

萧匕安朝她眨了眨眼,娄锦这才想到萧匕安的太子身份与萧家关系极为紧密,又与大将军的关系极好。

如此的话,必定打破朝中平衡。

这样,要保下萧家,必定难上加难了。

娄锦的眉头皱了起来,萧匕安低下头来,对着她道“我们先别急,稳住局面。你大可放心,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是太子。”

娄锦摇头,太子,他必须做。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皇上认定了你是,那么你便是。萧家,也必须保。

娄锦看了眼那再次紧闭上的宫门,心沉沉一痛。

她与顾义熙真的走到头了吗

她似乎将所有的使命都完成了,可顾义熙,你到底怎么了何时会醒来

她沉默地回头,缓缓朝外走去。

她的步伐徐徐,神情暗淡,她走着,便觉得浑身的气血都翻涌了起来,一时间胸闷难当。

路公公却没有回头,他道“微臣的使命便是请二位入宫,如若二位都不进去的话,那微臣也不能进去。”

娄锦就憋着满腔的怒火,这会儿迅速回头,越过路公公朝里走去。

萧匕安深深看了眼娄锦,便也朝宫门走去。

来到养心殿,皇上坐在龙椅之上,他狭长的凤眼低垂着,手上的明黄色奏折一翻,他在上头写了几行字,才看向娄锦和萧匕安。

屋内,并不止皇上一人,一旁还着泪眼朦胧的皇后,已经坐在那,威仪四方的太后娘娘。

皇后走了过来,看着萧匕安,道“你真是我的孩子”

萧匕安沉默着低下头去,皇后眼泪汪汪,她看向皇上,“皇上,可要滴血验亲”

“无须,不过是传言罢了,皇上皇后不可尽信。”萧匕安道。

皇后摇了摇头,这若真是她的儿子,她这二十几年来被人如此戏弄,听闻匕安之前遭遇了几次暗杀,险些丧命。

更有,她听信了万贵人的话,派紫晓和紫堂兄妹差点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皇后心中悔恨不已,可眼下,皇室血脉,那必须要有铁证才能认下。

否则,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一早上,京城几乎闹翻了,假太子逼宫,险些酿成大祸。好在三皇子及时出手。

皇上的神色倒是平静了许多,他看向萧匕安,再看了眼娄锦。

“匕安,萧府隐瞒你的身世,必定有所图谋。朕虽感谢他们救了你的性命,可也不能姑息他们。”

皇上的话惹得娄锦瞬间炸毛,这便是皇家,无情,无义

娄锦笑了声,“姑息养了一个儿子罢了便是逆贼吗那皇上养了假太子那人养了二十几年,造成京城的乱,不知道皇上要给自己定个什么罪”

她是有血性有脾气之人,这段时间皇上莫名其妙地拆散他们二人,惹得她几次三番又气又怒。

皇上盯着她一眼,“你倒是越来越有胆气了。以为朕的两个儿子围着你转,你便可以与朕叫板了吗”

“皇上,您若真认定了我是你的孩子,那这二十几年来,您与皇后也愧对于我,不若就答应我一个要求。萧家养育我二十几年,娄锦救了我一命,于情于理,您不能动萧家。”

是的,于情于理,都不能

萧匕安看向皇后,也确实在皇后的眼里看到了愧疚之色。皇上微微眯起了眼,摆了摆手,便见路公公端来了一碗水。

那水端到了萧匕安和皇后面前,二人没有迟疑,滴血融合。

皇上缓缓了起来,看到碗里的血相容之后,眼中满含笑意,“不错不错,是朕的儿子”

皇后娘娘激动地不出话来,她看着萧匕安肠子都悔青了,而且,她记得匕安知道那一次国子监的下毒算计,是她下的手,必定恼恨异常。

“如此,还请皇上放过萧家。”萧匕安落下话,便转过眼来看向娄锦。

娄锦兀自觉得今天仿佛没她什么事,她正要朝皇上告辞,皇上却开口了。

“行,不过娄锦必须在三天内定下亲事,如此,朕可以不追究。”

定下亲事

娄锦皱下下眉头,什么亲事

萧匕安的手陡然拽紧,他看向皇上,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然而,话的却不是皇上,而是太后。

“哀家认为,那田笑田大人不错。”

娄锦猛地看向皇上,皇上到底都不会妥协吗为什么还要将她指给田笑

萧匕安皱眉,“如若一定要给锦儿指婚,倒不如指给我。”

大掌打在了案几上,端砚落地,好大一声,伴随着乌黑的墨水一同洒向地上,形成了一道极为诡异的黑色图案。

皇上冷眼看着萧匕安,“朕的话就是圣旨,朕已经容许不和萧家计较,太后指婚,谁都得听着。”

太后了起来,来到娄锦身侧,“田笑这个男子成熟稳重,能担大任。你又与三皇子再无过往可以承载的东西,忘了,便各自重新开始。为了萧家,你好好考虑。”

娄锦当即笑了起来,她看着皇上,笑道“倒是不劳皇上挂心,此番回去定准备好定亲的东西等待皇上宽容”

这天下,敢这样带刺与皇上话的人怕也只有娄锦一人了。

娄锦闭上疲累无双的眸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闷闷地痛了。

与他人定亲,选择再一次离他而去

她摇了摇头,可对上皇上那极为威严的眸子,她终究是低下了眼,“就让我陪在他身边三天,如若三天后,他还没醒,我便答应你。”

太后听着她这话,也看了皇上一眼,她叹了一口气,心中也微微一震。

方才太医三皇子强行醒来,导致深度昏迷,大脑供血不足,很有可能会昏迷很久。

三天

三天怎么会醒

皇上看着娄锦,见她粉白的耳垂上发丝凌乱,她方才不顾生死就要从进宫来。只为了见义熙一眼,这样的女子,他不能可是造化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朕答应你。”

娄锦的心高高一提,她缓缓地低下头来,朝皇上行了一礼,便朝外走去。

冷风灌入她的衣襟口,她整个人都变得冰冷。

看向外头,天空的乌鸦飞着,发出各种叫声。娄锦笑了笑,道“顾义熙,如若三天后,我对于你而言还只是一个陌生人,我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她一遍一遍这样问着自己,脚步却缓缓朝华清宫而去。

华清宫门前的两个侍卫见着娄锦,都微微一愣。

娄锦朝他们笑了笑,便朝里走去。

行走之时,风声依旧,她脑海中的东西纷乱杂陈。可来到正屋那,听着里头的话声,她便快步走去。

“太医,爷现在情况可稳定下来了”刘韬看了眼床上昏迷过去的三皇子,焦急问道。

“稳定是稳定了,可他还醒不过来,许是大脑还不太清醒,许是失忆后对一些事不太看重,如有什么事他比较在乎,或许就能很快醒来。如果没有,怕还要久一点。”太医完话,便带着医药箱出来了。

他抬头见到娄锦的那一刹那,还有些讶异。

娄锦却全然没看到他一样,脚步沉重地朝内走去。

床上的人儿,依旧丰神俊朗。

屋内的光线充足,照耀在他月白如水的锦缎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一般。

他若剑的双眉舒展开来,精致的星眸闭上,他睡着的模样,更是散发着极大的魅力,令人全然无法动弹。

刘韬见着娄锦来了,心中微微有些惊讶,再看她眉目忧伤,仿佛是来道别一样,便心中一阵钝痛。

娄锦坐到床沿,深深地望着顾义熙。

“顾义熙,我来了。”

嗓音靡软可怜,她笑了笑,低下头来,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淡淡的香气散发开来,那是一股幽幽的香味,如兰似梅。

沉睡中的人仿佛在梦中见到了一缕碧青,他抚着那光可鉴人的发丝,感觉到若水一般的柔滑,他开口要唤她的名字,可究竟是谁,他竟唤不出名来。

娄锦拉着他的手,把起脉来。

她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不过许是意识模糊,并不想这么早醒来吧。

她笑了笑,顾义熙定是累极了。

便也不话,只陪着他在这坐着。

她前往书柜那抽出两书,安安静静地坐在了他的床头,翻开书,看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刘韬瞠目结舌。

娄锦姐是来

看书的

又过了许久,娄锦才开口话,“顾义熙,角隅码头的风景真好,初升的太阳,金色的海面,以及淡淡而来的蓝。你还欠我一次日出呢”

娄锦将那地理志翻过去一页,又接着道“你要是醒了,我定要你陪我一道去看的。”

沉默,良久的沉默。

娄锦放下书来,性坐在顾义熙的头边,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抚着他的发,她道“阿狸被你教的没一句是个准话,它原来吓死我了,可现在该它话,它却多了起来。”

娄锦没再了,她靠在了床上,闭上眼来,便睡了。

刘韬没敢吵醒她,退出去时把门关上,嘱咐了别人莫要去吵三皇子,便退下了。

几个宫女太监都走向刘韬,道“统领,窦姑娘怎么没来,换成了娄姑娘来了”

“窦姑娘刚刚勉强承住爷,伤口裂开,刚刚已经送回慈宁宫了。”

刘韬皱了下眉头,警告道“可有听到消息娄姐怎么来了”

“是皇上下的圣旨,让娄姐陪着爷三天。”

具体的,他们并不知道,可这三天,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没人敢质疑。

刘韬点了下头,想着,应该是皇上被他们二人感动了。

这便撤了这附近的人,只让人送饭菜的时候才打扰娄锦。

夜,很快就降临了。

因着冬日的迅速来临,天色早早地就暗沉了下去。

刘韬命人打了热水来,放到里面的浴桶里。

便道“娄姐,爷要沐浴了,这”

“下去吧,让我来就行了。”杏眼微微一低,娄锦没去看刘韬几乎可以吞得下鸡蛋的大嘴,而是兀自拉开顾义熙的被子。

感觉还有碍眼的人,杏眼中一道水波打了开去。

带着警告的意味。

刘韬忙低下头,命所有人都退去。

娄姐什么时候作风如此大胆,竟要帮爷洗澡

哎呀,他忘了给耳房准备沐浴桶了,一会儿

屋内,锦缎被褥掀开。

顾义熙静静地躺在那,屋内几盏宫灯将他的月白色长袍染上了一片昏黄的颜色。

衣袍略敞,露出蜜色的肌肤。

锁骨清晰,胸上的肌肉精瘦俊美,左侧的胸上裹着一层厚厚的布,那上头还有淡淡的血迹。

平坦的腹上的几块肌肉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而上下起伏着,那是一道极为瑰丽的风景线。

月白的长裤修饰出修长的健壮的双腿,他沉沉地睡着,从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被一个女子如此观赏着。

屋内屏风后的水雾氤氲,在素色的薄纱帷帐后升起极为妖娆的烟气来。

水汽似乎带着阵阵热源,仿佛将这一切都打乱了开来。

娄锦的手心出了点点汗来,她的视线无处可放,又不舍移开。

最后落在了他那腹前的一点梅花上。

她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二人相遇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无措的可不是她,而是脸红不已的他。

她似乎找到了点勇气,这才拉开那轻裘白锦,将他扶了起来。

那健硕的背缓缓展现在自己眼前,蜜色的,无半点横肉的,均匀俊美的肌肤似乎透着无上的魔力。

娄锦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无知无觉的顾义熙道“往后我一定要为你作画。”

话一落,她微微一愣,眼眸低垂下来。

她强打着气,将他上半身的锦袍脱了下来。这才用力扯住他的右手往自己身上一背。

可转念一想,不对了。

他的亵裤并未脱下。

娄锦暗暗咬牙,方才她就应该答应让刘韬来为他洗澡才是。

可,这三天的时光极为宝贵,她不想错过半刻。

顿了下,她闭上了眼,将那裤子脱了下来。

她突然有那么一刻,想着,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她应该是顾义熙的,他也属于自己。

如此,她倒也不惧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仅剩的三天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当她看着他被自己剥地一丝不挂的时候,脸颊烧红,头顶几乎要冒烟了一样。

那是一个怎样的天神造就的身子,昏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身上,极为瑰丽,极为俊美。

娄锦几乎怔怔地在那,她看着他,一瞬间,她才不得不感慨,色这个词不一定代表的是女色。

她拉起他背上来就朝屏风后走去,动作很轻,怕他伤了,也怕背掉了。

娄锦记得这个浴桶,不高。

与其这个浴桶,倒不入再往后去,那是一个华清池,华清宫以华清池而出名。

然而,温泉涌入华清池极为消耗人力,所以,这里也救没有开了,浴桶放入这低地,娄锦倒是好入。

慢慢的热水浸透她,顾义熙靠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薄着她的耳,她的全身湿透,宽敞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极为绵软又细柔的肌肤。福利”hongcha866”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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