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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诡异的发展

捉奸拿双,捉贼拿赃。

从一开始,姜长焕和瑶芳就是打的这么个主意。魇镇是件大事情,几乎是触必死。但是,如果涉事的人是吴贵妃,没有被抓到现行,元和帝又宠她,她还生了个元和帝喜欢的儿子,就极有可能脱罪。一旦被她脱罪,就是在以后又埋一祸患。哪怕是李太监,被他挣脱了,也是极大的隐患。

所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须将证据攥住了,定成铁案,排除掉隐患,以防反扑。哪怕只抓到李太监,姜长焕也要掺和进去把吴贵妃也拖进案子里。

前世就是这样,娘娘如何自辩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娘娘脱身之后,只有李太监受了责罚,吴贵妃几乎是全身而退。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这一回,是万不能再让她逃脱了。至于吴贵妃定罪之后,王才人之子受益之事,那可以再筹划。那不止是王才人的儿子,还是元和帝的儿子。想要绕开他,需要更多的耐心才行。

元和帝令人齿冷的地方还在于,在他做出了“皇后是无辜”的判断之后,只办了一个李太监,而回护了吴贵妃。对叶皇后很有一种“既然你是有办法的人,那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吧,我照顾别人去了”的恶意。每每想起他对这件事情的处置,都让人心寒。

以元和帝的脑子,瑶芳不信他看不出别有隐情,然而他选择了无视,出手将事情压了下来。无论外面御史如何讲,他都只推出一个太监来顶罪。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不明白,瑶芳就不去想了,认准了这是一朵大奇葩,只要他活着,大家就没好日子。一直忍忍忍,忍无可忍了,弄死他了事。

瑶芳这么想,也是有些冤枉元和帝了。他确实对叶皇后有一种复杂的情感在,一个男人,如果老婆太能干了,多少会有一点违和感。尤其元和帝见天儿被谏,要他不要耽于享乐,别整天神神叨叨的想升天,别废长立幼,以及护着老婆的娘家人护得太厉害了诸如此类。御史们拿他刷声望,谁骂他骂得最狠,谁最光荣。

与此同时,朝野上下起叶皇后,没一个不字。系出名门,不奢不妒,凡进宫见过她的命妇,没有不她端庄大方的。宫里的妃嫔,她都一视同人。嚣张如吴贵妃,她压得住。失宠的妃嫔,她也多加照顾。

两相对比,元和帝这个聪明人也撑不住了,竟起了一点瑜亮之意。这点心思太隐秘,隐秘到元和帝自己都不是那么清晰,于是在日常处事的时候,就容易让旁观者莫名其妙。况且,在他的心里,吴贵妃是天真娇憨的,是直爽可爱的,她做不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吴贵妃以往的风格,看到得宠的宫人,直接打过去才是正理。对于叶皇后,元和帝一直以为她把吴贵妃克得死死的,吴贵妃对她构不成伤害。

相反,当元和帝想把身为次子的吴贵妃之子立为太子之后,叶皇后的立场就微妙了起来。众所周知的,吴贵妃与叶皇后,有点不大对付。叶皇后自己脱了身,再要穷治,让吴贵妃连坐,元和帝的心情就微妙了起来。叶皇后深明其意,只一意照顾着当时受了亏的瑶芳,任由外面御史们吵得激烈,任由李太监是吴贵妃的主意,他一概不信,只当李太监为了活命,胡乱攀咬。

至于李太监构陷皇后一事,那就没得了,死奴才,敢诬陷皇后,真该活埋

瑶芳是经过这件事情的,对元和帝的下限已经不指望了,只有自己动手。姜长焕与叶皇后感情很好,几乎将叶皇后当作另一位母亲,也不愿意宫中有对叶皇后满怀恶意的人存在。一个出主意,另一个执行,发誓要将这件事情办成。

瑶芳忽悠了观主,让他临时堵上了狗洞。姜长焕正好带着人来陪未婚妻,第二天一早,瑶芳就在院里足不出户,抄写经文“怀念师傅”。姜长焕记着张真人的径,伪称是学道家的吐纳之法,到山林之中“修炼”。守在道附近,等半山腰上狗叫声响起,故意“狗子怎么会叫圣驾还在老君观,快,随我去看看”

“慌不择路”,冲到了那条人脚踩出来的径上。是径,连土石都不曾露在外面,只是灌木杂草被踩平了一些,隐约像是个路的样子。也不宽仅共一人通行。走的时候还得心,周遭的树枝将衣衫都刮破了。

跟随他来的军士心里并不很乐意跑到荒郊野外喂蚊虫,秋天还没凉透,蚊虫还没绝迹,跑到草窠树丛里,那滋味何况圣驾在前,他们在后山,连露脸儿的好处都没有。姜长焕多发了红包,才让他们将怨气压下。现在听前面出事,精神都是一振要是圣驾面前有一件不大不的事情,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赚个救驾的功劳,那滋味真是太美

一个个卯足了劲儿,跟姜长焕往老君观里奔跑。内里还有两三个体力好的,跑得比姜长焕这个日日锻炼的还要快些。兜头便撞上了一个慌慌张张的道士

军汉一把将这道人揪住,急切地问“喂,道长,观里出了什么事情你这般着急往外跑”

道士一脸惊惶之色,话都不清楚了,拼命地挣扎。姜长焕赶到了,命人将道士捆了就用这道士的腰带。军汉们上手扒道袍,扒下深蓝的道袍,发现道袍里赫然是一件青色的襕衫抖一抖,袖子里还掉下一顶帽子来普通军士或许还不明白,锦衣卫,尤其是北镇抚司当差的人,要再觉得这事儿正常,那就白瞎在北镇抚司混这么多年了

便有人嚷道“二郎,这道士有古怪”

姜长焕狞笑道“不得,这要不是犯了圣驾逃出来的,就是别有阴谋,捆了送到御前”

“道士”吓坏了,话已不出来,姜长焕也不用他多言,顺着逃跑的径一路找上去,在径不远处看到了一个蓝布包。命人去拣了来,打开一看,与围观的人一齐脸上变色。抬脸就将“道士”踹翻了“好畜牲圣驾在此,乃行魇镇”

包里是一叠黄纸,用朱砂画了些张牙舞爪的符字。唯恐别人看不明白,还最后还有剪的纸人儿,上头扎着针,又写着些诅咒的话。

“道士”被踹了之后终于恢复了正常,一声尖叫,被军汉一拳捶在腹上,疼得消了间。锦衣卫的军士一齐“二郎,兹事体大,须得见驾。”姜长焕抽空儿将道人头发揪起,恶狠狠地问“,谁派你来的”

道士还要装傻,只顾呻吟疼。姜长焕冷冷地道“堵了他的嘴,别叫他咬舌自尽,带回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有进无出,一百个人里能出来一个就不错了,以酷刑确称。道士终于知道怕了“不是我我是听命行事的是御马监的李公”

“呸一个太监,还公呢”姜长焕一想到这等阉货竟然算计他尊敬的叶皇后,就想活撕了这群王八蛋,“带他见驾”

“道士”絮絮叨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哪有这等胆子都是李呃,他的主意。他想讨好贵妃,就想了这么个主意,他才是最毒的,他不止派了我一个人,我们两、三个人一道的,他是唯恐坑害不死娘娘呀。”

一路一五一十,该的,不该的,姜长焕他们问的、没问的,都了出来。看到老君观围墙的时候,见姜长焕步伐不见丝毫停顿,他开始死命挣扎,两条腿在地上直蹬,脸上眼泪也出来了,底下也失禁了。

锦衣卫里一积年的老手抽抽鼻子,不大意外地问“你是宫里阉人”

姜长焕冷笑道“看这没种的样子,一定是的了”

将人带到了御前。

叶皇后对李太监撺掇吴贵妃的事儿早有防备,早早将自己身边可能有干系的人以各种理由放了假,不令他们与宫中有联系。又暂借了板子来当差,一应事务都交给他来做。又故意略露一点李太监与吴贵妃走得很近的消息给板子知道,一旦自己这里出了事,这位元和帝的心腹大太监就得先着急起来。

她倒不怕板子与元和帝主仆合谋,拱吴贵妃上位。板子想必也是极明白的,中宫不是那么容易被废的,只要露出一点他“失职”的风声,就够御史们将他咬得鲜血淋漓了。李太监献媚,在吴贵妃面前露脸儿,等吴贵妃心想事成了,还有板子什么事儿吴贵妃不肯日后屈居王才人之下,板子也不想将来被李太监踩到头上。

果然,今日之事,板子格外尽心,派了收的干儿子也是个宦官,已做到了少监,亲自盯着叶皇后的一切物什,命其另一义子,看好随从人等。可怜李太监与吴贵妃自以为算无遗策,其实一切都在别人的眼中。

当随驾锦衣卫抓来了被狗咬得呲牙咧嘴的一个“道士”,姜长焕又揪来了另一个吓尿了的“道士”,观主哭丧着脸儿,他道观里没这号人,不信可以查度牒的时候,板子爷心中由衷地遗憾怎么就没有咱家发挥的余地了呢

不不不,还是有的,比如,他可以不着痕迹的卖一个人情给叶皇后。他是元和帝的心腹不假,却也有自己的算盘,比如,皇后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一个连皇帝都要忌惮几分的女人,还能让她把书面给掰了过来,近来常与皇帝双宿双栖,那就不能觑了。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时候帮一把手,会有厚报的叶皇后的纪录很好,从不会亏待人。

板子上前对元和帝道“老君观是张神仙坐化之地,前儿还听二郎,娘子梦到了张真人。今日之事未尝不是老神仙感念君恩显了灵呢。”

元和帝在震怒,听他一言,也觉有理。抓过观主的拂尖,倒提着翻了翻收缴来的包袱,面色越来越冷峻。他的心里,自己是最重要的,自己身边发生这种事情,是很不好的,哪怕看起来像是咒他儿子,也捎带上了他

他还隐隐有一种不安,却是姜长焕很了解他的心理,给他下了剂狠药“不管是谁,藏在深宫,密谋害人,竟无人察觉,臣真不想细想,细思恐极”

观主到底是出入过几回宫廷的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回过神来就插言道“亏得老道昨天心神不宁,大白天的,三清面前念了几卷经,就梦到了先师,醒来忘了做什么梦,只记得命人去砌墙了。可见圣天子是有神明保佑的,百邪不侵,恶人阴谋必会败露。”

这样的马屁,放到平日元和帝还会笑笑。此时只能是让他不那么生气而已,一眼看到姜长焕,喝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先前也没见着你,你不是请假了么”

姜长焕道“臣的假,已经销了。这回过来,是张真人另一弟子的事情。她也做了梦,梦到了张真人,便要过来安静住几天,臣不放心,借了些人手,过来护卫。今天正在后山呢,听到犬吠,又有人慌不择路往后山跑”将后面的事情一一叙述。

元和帝怒问“李东那个狗才呢”

御马监大太监李东,心地不好,脑袋却不太笨,一见自己的人抓着了,当机立断跑了。跑的时候还记得将身上色彩鲜艳的蟒袍给脱了,他也往后山跑去。锦衣卫满山拿人,不消片刻,将他给抓住了。

元和帝大怒“这狗才审一定要审仔细审。”对元和帝这样的人,摸清了脉门,有些时候想利用他的情绪也挺容易的,前提是别被他看出来。姜长焕既知其脾性,又有“直率运气好”做底子,就能把元和帝给带到沟里去。元和帝心里有疑虑一个太监,将朕咒了,于他有何益处被姜长焕一打岔,转而愤怒了。等他想明白,且要过几日呢。

因魇镇之物并非在叶皇后的东西里查出来,叶皇后倒是洒脱,与韩太后两个维持好了秩序,将宫眷带到偏殿里,不令妨碍审问。又下令层层清点,以防有人走脱。吴贵妃心里有鬼,忐忑不安,又不肯失了颜面,态度强发强硬起来,话也比以往多了许多,不停地问“前面这是怎么了”

韩太后觉得吴贵妃这样子很不对劲,哪怕是韩太后若有若无给吴贵妃撑腰的时候,有叶皇后在,吴贵妃都比平常安静。到了现在,两宫都看她不顺眼,她还叽叽喳喳有古怪

吴贵妃一直在“真是奇了怪了,好容易出宫一趟,怎么不动了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呢”心里着实慌乱,很怕是李太监的事情不成将她拖下水。瞧为阵势是坑不成叶皇后了,如何脱身才是上策。有元和帝在,大不了接着跟朝臣们磨

吴贵妃打着腹稿,一会儿见了元和帝先要哭着表明自己的关心,然后撺掇着早点把李太监给弄死灭口。还要洗白自己,诅咒这事,对她可没好处既然魇镇之物不曾放到该放的地方,就没有人知道是针对的谁,叶皇后置身事外,而她更像是受害者对了,一定是王才人搞的

吴贵妃难得机智了起来。

叶皇后死了丈夫,继任的就是与她关系不大好的长子,王才人要与她平起平坐,她未必乐见其成。而吴贵妃自己,儿子在礼法上不占先,仇人又多,一旦失了靠山,也过不好。只有王才人,元和帝死了,她就出头了一定是这样的

吴贵妃难得发挥了聪明才智,想好了借口,也找好了替罪羊。就等着见到元和帝的时候跟他一定是李太监跟王才人合谋的

元和帝却没有先见她,而是指使板子配合锦衣卫指挥使审理此案要隐密一点,不要宣扬,指定了姜长焕做个副手。他总觉得姜长焕这子运气好得不得了,也许能借他的好运气将事情查个清楚。

姜长焕快乐地领了任务,表情却很凝重“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元和帝没功夫理他,胡乱拈了香,又要去张真人的墓前看看,慌得观主命人去准备祭品。从上香到回宫,他都没有去宫眷那里看一眼。这是一个多疑的皇帝,被宦官给暗算了,直觉得跟后宫有关,到底跟那个有关系,还真不好,性都不见了,他好理一理思路。

亲娘韩太后,他是不愿意相信这人会害他的。老婆叶皇后,这会儿要他的命做什么呢叶皇后对王才人母子,也不见亲近呐,冒这样的险并不划算。爱妾吴贵妃那女人天真烂漫,怎么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来王才人倒是有可能,可她支使得动李太监么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想来想去,可能真是王才人吧

元和帝的表情不善了起来。

回到宫中,头一件事他就是下令,宫妃皆不许出居所半步。自己不去吴贵妃那里,转往叶皇后处话。偏心归偏心,元和帝永远知道谁更可靠。叶皇后见了他,先不提道观里的事情,且板子“听您派了他差使”

“啊,对。”

“那我这里还缺人,这就打发人去看看被鬼吓着的胆鬼儿好了没有。”

元和帝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皱眉道“些许事,你吩咐了就好。”

“那什么是大事儿呢从白天到现在,人心惶惶的,好歹叫我有个数儿。太后那里,我也好有个交代。今儿白天,都不知道跟她老人家什么好了。”

元和帝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叶皇后,心里在做最后的决断该不该相信她呢

“陛下”

“哦,抓着两个贼,欲行魇镇之事。”

叶皇后一颗心落到了肚上,面上也作深思状“在老君观行魇镇之事很是违和,”她客观地,“那观主是张神仙的弟子,做事也仔细,头几天就告诉他准备接驾,他不会不打扫干净的。就算有什么污糟事儿,也不能让它露在您面前。难道是宫里那也不对,宫里人,难道在宫里没机会非得趁着到老君观的时候这可真是处处破绽。”

元和帝就不喜欢她这副什么都看得明白的样儿,像前几天那样做朵温柔可亲的解语花不好么眼下却还要借重她的智慧,只得耐着性子听了。又觉得她得有理,顺着分析道“或许,就是在宫里没机会害人我知道是谁了”

叶皇后一怔“您知道”

元和帝道“一定是那个贱人”

“您的是谁呀”

听是王才人之后,叶皇后也无语了。元和帝这般怀疑,也是有理有据。王才人从来就不安份,才入宫的时候就打扮得花枝招展邀宠。才蒙圣宠,大着肚子就高谈阔论起国家大事来。生了儿子,也不管旁人的眼光,又折腾出无数的事情,还非高调地自己的教养方法才是最好的,一定能养出个心胸宽广的皇子来。

纵然知道是吴贵妃与李太监弄鬼,叶皇后也得承认,这口黑锅跟王才人的脊背严丝合缝,跟给他量身打造似的。

见叶皇后也无法反驳,元和帝心中升起一股得意“你呀,还是想得太少了,行了,安抚好宫里。”又下令将王才人囚禁宫中,将长子夺了来,交给韩太后抚养。他自己,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吴贵妃要安抚。

然而令他难堪的是,他才将梨花带雨的吴贵妃揽到怀里,将她细心保养的脸蛋儿擦干净,两人一道诅咒王才人,板子就领着锦衣卫指挥使与姜长焕等人来求见了。板子来就是宫里的人,姜长焕也算自家人,都能在后宫见。指挥使却是外臣,不好出现在贵妃宫里的。元和帝对吴贵妃一句“等我的好消息。”

然后就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元和帝觉得脸都被扇肿了,火辣辣地疼李太监在北镇抚司招供,事情是吴贵妃主使的,为的是拖叶皇后下马,取而代之。这样,不管别人生多少儿子,都是白搭了。

北镇抚司刑讯是一绝,板子最知道太监的心理,姜长焕明明白白知道真相又从中引导,李太监很快招出了吴贵妃,连屡次密议的细节都明白了某日,贵妃穿了什么样的衣裳,了什么样的话。某日,陛下不在贵妃宫里,贵妃焦急,唯恐皇后生出儿子来

有姜长焕的诱导,李太监很容易将主谋的罪名推给了吴贵妃。姜长焕“你不要看着陛下宠爱贵妃,就想攀咬她来脱罪。”李太监很想做一回义士,是叶皇后指使他的,来个大反转。不幸的是他心里明白,即使咬死了叶皇后,他也活不了,反倒是帮了吴贵妃的大忙了。真是太不甘心了

李太监交待了更多的细节,内里不管编造的成份“贵妃了,一旦宫车晏驾,她就是太后,提拔我做司礼监掌印太监。”

嘛,这才像话么,也更能打动元和帝。

如此来,吴贵妃倒比王才人更有作案动机了,只是目标不是皇帝,而是皇后。

这话很戳元和帝的痛脚,信任错了人,让他尤其难堪。比难堪更要紧的是,有人算计着他龙臀下的宝座也不给王才人解禁,却命人将吴贵妃带了来,他要亲自讯问。

吴贵妃自是不肯招认的,惊惶地瞪大了一双杏眼,质问三人“谁,是谁叫你们构陷于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北镇抚司专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是皇后她一向瞧我不顺眼,她嫉妒我”

元和帝竟不知道是相信妻子好,还是相信爱妾好。姜长焕气愤地道“您自己还洗不干净呢,别攀咬娘娘成不成就你们俩,哪个对娘娘恭敬了你们生的儿子,会尊敬娘娘么行魇镇之事,伤着了圣上,娘娘哭都来不及。”

这个,好像也有道理。

姜长焕毫不畏惧,对元和帝道“圣上,娘娘抚养我好几年呢,我信她。”偏帮偏得如此光明正大,竟不令人觉得他是在拉偏架。

毕竟是宠爱了十数年的人,元和帝一时竟不能相信自己眼光这么差、做人这么失败,没有认清枕边儿。对吴贵妃道“此事与皇后无关,你不要急了胡乱话,也许是有心,要将你们一同坑害。”这个人,就是王才人了吧

姜长焕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此峰回路转与板子、指使一同呆立当场这t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难道不该拷掠贵妃宫中的宫人,查明真相吗

姜长焕叫道“圣上要是不信我们,还叫我们拷问李东做甚请拷问贵妃宫中宫人,以正视听。”快来看”hongcha866”微鑫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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