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染芬里尔

就算可以接受新的名字，这幅躯体也曾经作为“零”活跃在这个世上，这是拥有猎魔之魔的命运之人无法摆脱的鏖杀之宿命，一生注定都将被杀戮所牵绊。就算遗忘了过去也无法抹除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只要此心仍未达到无之境界就会有无数人因此丧命，只有不带感情的杀戮直至心脏温度彻底消失失去人类该有的感情。

就算我曾为了同伴付出性命，就算我会因为女人的哭泣感到心软，就算我曾经为了守护这座城市成为了世人眼中的英雄。但杀人鬼就是杀人鬼，有过任何付出都不该被世人所认可，身为杀人鬼的我却意外的会憎恶除我之外掠夺别人之人，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为他人的命运感到惋惜呢

但我就是没办法忍受就算如何为自己找理由我都没办法原谅这种人果然我骨子里就是个杀人鬼，就算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从前的记忆但我是杀人鬼这是个事实不会错

“对不起，格林顿，菲莉斯，艾丽，还有你。”

希岚静趟在阿尔文工会的屋顶之上仰望着星空，星空是恋人的见证也有说法是此方通往彼方的桥梁，在星空上每一个善良之人都会有一颗与之对应的明星就算人已经逝去那颗明星也会永远的存在，那就是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我会有这么一颗星星吗”

希岚自嘲一笑，“我这种人就算死后也是万人唾弃的存在吧，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人爱也不配爱一个人。”

但就算如此她也还是那么温柔的劝我放下过去，这样温柔的一个人会喜欢一个杀人鬼怎么想都是怎么不可能的事，一切只是我在梦境里的自作多情。

“我不知道我曾经是杀了什么样的人造就了零这个名字，但现在我只会杀该杀之人，既然我是杀人鬼这是个既定的事实改变不了那就不要改变，只杀我认为该杀之人”

“终于想通了吗要重新成为那个主宰生命之人那个最强的零那么就去把绯霜找回来。”内心中那个男孩的声音。

“不，我不会再拿起绯霜。”

希岚一脸美好的看着星空回绝道。

“为什么”

“我不会再变成零，我不知道以前的零是基于什么目的杀人，但现在的我不会在杀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这样也许在我死后她会愿意告诉我她的名字。”

“有趣，要为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女人否定曾经的自己吗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男孩冷笑着从脑海中消失。

“差不多到时间了。”

希岚从房顶一跃跳到楼下，漆黑的夜晚中有一个人正在那里等着他，他就是路尼。

“你所说的可以舍弃一切包括了你的名字，你的朋友以及你世代生活的地方对吗你要知道你要杀的人是芬里尔的冒险者之后你不能再生活在南方你必须逃亡。”

路尼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道，“全部一切只要能复仇”

“恩，很好。你的委托我接受了，带着你的妻子离开这里吧，剩下的交给我。”希岚轻轻一笑道。

“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愿意为了我这种人杀人”

“我没有为任何人，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话语间希岚的双眼不时透露出寒芒在夜晚中那股寒芒显得非常触目惊心，这一次杀人不是因为内心的介入而是曾经带来的习性。

希岚出发了，朝着芬里尔。

即使是到了夜晚芬里尔的大屋也依旧那么热闹，舞台的灯光不停的闪烁，美人，冒险者和该杀之人都在芬里尔酒馆醉生梦死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悄然而至。

目标有三人，希岚进入了大厅中。

“先生入夜以后芬里尔禁止携带武器入场。”一位在芬里尔的工作者拦住希岚道。

希岚用身体撞开了工作者继续往前寻找着目标，

“先生”

前方一间用纱帘遮住的包间中有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有着让人恶心的一口金牙正和穿着兔女郎服装的女人们划拳喝酒，这就是第一个目标在落叶之森中闻到过他身上的那股恶臭。

中年男人已经喝的烂醉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黑影打扰了他的兴致呵斥道，“你他妈谁啊给老子滚一边去别影响老子和美女们喝酒”

男人见黑影没有任何动作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朝着黑影脑袋砸去，下一秒没有任何的征兆男人就像喝醉了酒倒在地上，那把剑快的像不曾出鞘，只见男人脖子的血液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血构成的喷泉只有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慢慢抽搐着，这一切在一瞬间发生，发生的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直到庞大的出血量染红了周围所有的人和物。

“杀人。。杀人了。”兔女郎们害怕的颤抖着连逃跑的想法都因为恐惧被遗忘。

看到这一幕热闹的芬里尔酒馆瞬间再次变成了活死人灾变那时的情景，所有人拼命的想要离开这里。

“谁走出这个门口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希岚走上舞台中央将长剑插入地面坐在剑上冷声道。

又是那一幕芬里尔第一层所有人都像意识被冻结一样站在哪里不能动弹，芬里尔其他楼层的人察觉到异常纷纷拿上武器从楼上赶下来。

“想死的话就朝我攻击过来。”希岚的双眼静若死霜直视着从楼上下来的人群。

“这是那个杀人鬼”

“他是上次打败豪斯的那个人”

“”

议论声不断但没有人敢作为出头鸟去挑战希岚。

“我只杀三个该杀之人无关的人我不会伤害，现在还剩两个，几天前在落叶之森干过某件事的三个人。”

“是你们当中的谁呢”

希岚从舞台上走到人群当中每路过一个人身边，带来的都是数不尽的恐惧就怕那把剑忽然失控刺进自己的身体，希岚其实并不知道是哪三人犯下的这种恶行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来找出那三人，很快希岚的脚步停留在一个人的面前。

“看样子是你啊。”

判断眼前这个人是其中一人的因素就是当希岚说出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就算依然感到害怕大部分人都是保持着同样的心理心脏温度没有太大的起伏，唯独这个人他的恐惧感从来没有削弱过反而因为希岚说出落叶之森后变得更加的紧张心脏不自觉加速。

“不别杀我不是我杀了我你也会有麻烦的，别杀我别杀我”那人因为意识被冻结动弹不得只能哀求希岚。

“直到死这一刻才知道珍惜自己的命吗那为什么不会珍惜他人的命呢。”

冷剑深深刺进第二人的身体倒在了血泊中在临死之际眼中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但该死之人的泪水对现在的希岚不会有任何作用出剑依旧不会有一丝犹豫甚至杀人过后该有的心理波动都不会有，这就是杀人鬼。可以认为是失控但毫无疑问现在的希岚是自愿进行这场杀戮。

“还有最后一个人在哪里呢。”

楼上下来的人群当中有一人见证了眼前这绝望的刑场身体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被楼梯绊倒后在这鸦雀无声的刑场里发出了引得所有人注目的动静。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那人的手不断遮挡着众人的目光发现无果后撒开脚步往楼上逃跑。

“看来最后一个人也找到了。”

希岚不慌不忙的从尸体上拔出剑慢慢朝着楼上走着。

第四层楼一个穿着白色轻装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的人惬意的从杯中喝了一口红酒淡淡的看着一楼的闹剧，就像和他无关一样他就是芬里尔的其中一位s级冒险者被誉为“魔枪”的格鲁。

“格鲁大人救救我”最后一人来到格鲁身前磕头祈求道。

格鲁将杯中红酒慢慢的倒在他的头发上幸灾乐祸的嘲笑道，“你的生死和我可没什么关系，芬里尔少你们几个败类也无所谓。”

“我的命不重要但芬里尔的名声重要啊，一个小子就可以来芬里尔胡乱杀人什么的。对。。。对芬里尔名声不好。”

“所以你们死后我会用他的血来祭芬里尔之魂你们就放心的去死吧。”格鲁微笑道，那微笑让人不寒而栗用笑里藏刀来形容在适合不过。

“这个人我不会管要怎么做随便你。”

格鲁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惬意的把手中的空杯满上红酒嘴上淡淡的笑容充满了自信心。

“格鲁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这么多年在芬里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还有老婆儿子他们不能没有我。我只是被他们两个逼的我也不想的”

看着身后的死神不断朝着他靠近，他抱住格鲁的腿苦苦的哀求着但格鲁只是一脚给他踢了个仰面翻，也正是格鲁这个举动间接性的救了他，最后一人倒下后衣服中宽敞的口袋里掉落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他还有一个被夫妻二人抱着的满脸幸福的小孩。

“”希岚的余光扫视到了那张照片之后目光就停留在了那张照片上，死霜之瞳居然因为这张照片产生了瞳孔收缩的现象，恢复了平静希岚收回了剑。

“要报仇来找我，和阿尔文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留下这一句话后希岚放过了最后一个人扬长而去。

“呵呵，都杀了两个人了在多杀一个人也不愿意吗”格鲁喝下一口红酒慢慢起身，

“对了你刚才是用芬里尔的名声威胁我是吗”

“不不是。”

格鲁左手边出现一个紫色的魔法阵将手伸入魔法阵中取出了一把紫金色的长枪，紫金色的长剑刺穿了最后一人的心脏随后长枪慢慢从他心脏处消失没有一点血迹也没有任何伤口的杀掉了他，

格鲁杀完人后意犹未尽的双手趴在栏杆上看着从一楼离去的背影，

“既然你不愿意杀我就帮你，他的命也算在你的头上了。好久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