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过去（二）———初见

洛长安第一次见九夜是在仙魔交界处，洛长安不知道九夜为什么会在那里，仙魔交接处孕育有自己的生灵，但都隐藏的极为隐秘，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仙魔交界处看起来荒芜一片，满地的黄沙与枯木，连天空的颜色都是昏暗的。

九夜的到来是个异类，不知道是谁，把九夜抱来了这里，放在了一棵枯木上。九夜体质有些特殊，她刚来，就开始疯狂的吸收天地灵气，把仙魔交界处弄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天地在那一瞬间都失去了颜色，变成了灰暗的一片。

这个时候，仙魔两界的气息开始急速碰撞，一黑一白两股气息搅得仙魔交界处黄沙漫天，仿佛炼狱。

九夜就在这个时候，身体快速生长，长成了孩童模样，包裹她身体的布片变成了艳红的衣裳，黑发随意飞扬，额头上带着带有两个铃铛的额圈，眉目间还有没有化开幼稚，瘦小伶仃，看起来清冷无比。

这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沙土停留在空中，那两团气息也停了下来。

铃铛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九夜静静的，奇怪的看着这世界。稚嫩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响起“长安呢......这里是长安”她坐在一棵树上，无聊的摆动着双腿。

刚刚还在争斗的两团气息慢慢地消散，黑色的气息慢慢地移动到九夜的身边，注入到了九夜坐着的那棵树上。树的枝条摆了摆，九夜连忙紧紧的抓住树枝，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竟然无比专注的看着那棵树“小树小树，你是活的对吗”

小树的枝条又摆了摆。

九夜开心的笑了“好神奇的小树。”铃铛的声音碰撞在一起，九夜如花的笑颜开在了小树的心上。于是小树就开花了，一朵小小的红色的花儿，带着花的枝条慢慢地伸到九夜的面前。

九夜看着干枯的小树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摘下那朵花，簪在了自己的头发上“小树小树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九夜抱紧小树的枝条，闭着眼睛，脸上的笑容一刻也没有消失过。小树似乎是害羞了，枝条都僵了，一动不动的。

九夜放开了小树，睁大眼睛带着希翼“小树小树，你那么厉害，你知道我母亲哪里去了吗。”

“小树小树你那么厉害，你知道我母亲哪里去了吗”

小树没有动静，显然是不知道的。

九夜失望的靠在小树的树干上，无意识的摇晃着双腿。

突然，她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孩子，穿着白色的仙衣，眉目清秀，举止不凡。他一直盯着九夜，半晌才开口说话“哪里来的妖魔，在这里作乱”

九夜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懵懵懂懂的问他“妖魔是什么，我是妖魔”

那男孩子愣了愣，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会有这些概念，“妖魔就是......就是，一种令人闻风丧胆，令神百般嫌恶的......物种。用自己美丽的脸皮去魅惑人类，无耻之极。”男孩说着说着突然很有成就感，昂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男孩子似乎忘了，九夜这个时候坐的比他高，他抬高下巴还是不能平视九夜，干脆他就放弃了，认命的抬头看着九夜，心里想着，这小姑娘好像一朵花。

九夜坐在树上，晃动着双腿，很开心的说，“妖魔很漂亮对不对，我也很漂亮对不对。”

男孩慢慢地低下了头，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声“对......”

九夜开心的笑了“我是妖魔啊，那......你是什么”

男孩又高傲的抬起头“我是神仙，是降妖除魔的神仙，将来，我还要做上仙，让妖魔鬼怪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九夜皱了皱眉“为什么要让他们匍匐在你的脚下，他们很坏吗”

男孩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没错，都坏透了。”

九夜不乐意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坏不坏。”

“只要是妖魔，都坏。”

九夜气的嘟起了嘴巴“那我也很坏”

“这个......”男孩子突然犹豫了，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脑海里无缘无故就存在的东西是否正确了。他蹲到了地上，捂着脑袋，“我......我也不知道。”

仙魔交界处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天庭，首先赶来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面容端正，满脸仓皇。他一眼就看到了九夜，眼里的震惊显然易见，“九夜”

九夜看着他，“父亲，娘亲呢”

男子松了一口气，抱着九夜，飞快的飞走了。

小树的枝条晃了晃，似乎是不舍得九夜离开。

男孩则在沉思“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