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梦醒时分

门后便是开启成功之门的钥匙，打败他，自己就能离开这儿。

可

我不知道在那扇门前徘徊了多久在这些时分里，我不停的问着自己，打败他，就能离开这里，就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为什么自己没信心了呢？为什么要怕他呢！自己真的能战胜他吗？

握紧双拳，闭眼深吸一口气，

咚咚咚，

“进！”

强制让自己显得镇定，“首长，我要挑战你！”

“你觉得自己现在有能力挑战我了？”，爷爷埋着头处理着文件，全然是不在意。

脱口而出，“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试？笔尖停顿，果断，“我不接受！”

我当时十分不解，“为什么？”

不答反教训，“不要以为打赢我训练的兵，就有资格来挑战我！再有我不接受一个连自己战斗的信念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不知他的话是何意，倔强着，“我要挑战你，你说过我只要打败这里所有人，我就可以离开！”

像在问着一个笑话，“所以你觉得自己现在有能力离开这儿？”

我当时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的不确定，“是！”

“好，你跟我来！”

这里是他的私人训练场，二十平方米的地方，仅站着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空旷。

他脱下带有荣誉象征的外套，走到赛场的最中间，“来！”

我的格斗技术是他亲手教的，所以我知道他每个招式，在十分钟的试探中，我始终找不到他的破绽。

“想找到我的破绽？”

他居然知道？

“格斗时，情形变化万千，你虽是我教的但也别想从我教给你的招式里妄图打败我”，一瞬间的走神，就被他按到在地，无力反抗。

如同我打败虎狙时一样的方法。“有对手站在你面前居然能走神，如果这是战斗，你的结局只有死！”

我久久沉默不语，自己居然会输在最熟悉的技术下！为什么？为什么？

“怎样？你有能力让自己离开这儿吗？”

也许因为他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想到发脾气吧！我大吼道，“你力量比我大，格斗技术也比我好，不公平，不公平！”

爷爷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怒气，“战场上，从来就没有公平二字，想要胜利，想要活命只能靠你自己！公平是什么？这两个字我不认识！”，他眼里带着失望，“没想到我这么失败，亲自训练的人居然也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错了。

“我等着你下一次挑战，或者听到你说放弃！”，这句话落在我的耳朵里似极了瞧不起，我很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接受自己输了，已经失去了这次的机会。

我低下头为自己的无能落下了失望的眼泪。

那天，我坐在训练场地，不知坐了多久，期间也没有人来打扰我，时间在那一刻对我来说就像停止，我思考着人生，思考着我以后真的就要在这条不属于我的道路上走下去吗？

不，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走，为什么要怕他，他和那些被自己打败的人一样，都只是前行道路上的阻碍，跨过去，就好了！我抹掉脸上的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再次去找他。

“报告首长！我请求再次挑战！”

“这么快就准备好输了？”

我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打击我，“不是输，是赢你，我要赢你！”

“赢我？刚刚你输的还不明白？你现在赢不了我！”

“我是赢不了你，但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为自己战斗！”

“好！不愧是我的孙女！”，他的眼里出现了这些年来仅一次的赞许。

“报告首长，这里没有亲人只有上下级！”，当时爷爷被我堵的没有说一句话。

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人。

“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为自己战斗到最后的！”

现在，我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打败他！打败他！

被打倒

再次被打倒

“起来，继续！”，无数次的被放倒，无数次的爬起来，动作重复到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

“怎样，你有能力吗？”

我躺在地上，急剧的呼吸着，肢体再也不受精神的支配，无法支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夕儿！”，这段短而漫长的时间里，这是我听到的第一次他带有关心的语气喊我的名字。

因为这两个字，我用尽身上仅剩的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瘫软的坐在地上，及不愿又心服的说出三个字，“我输了！”

“夕儿，你现在还小，况且这次，我也没有讨到便宜！你很厉害！”

这样的话听起来不是安慰而是强者对弱者的轻视。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厉不厉害！”

“夕儿！”，这次听起来更多的是担心。

再听到这两个字，我软弱无力的爬起来，歪歪扭扭的一步一步的挪着。而这次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眶里即将溢出的眼泪，不想让他再次瞧不起，不想让他再次失望。

小小空间里，异常寂静。平时只需要两分钟就能离开的地方，这次却漫长的像一个银河的宽度。

良久，有什么声音打破了寂静

脑袋持续一片空白，却清晰地接收到从身后传来的讯息，“我同意你离开，你和你爸爸很像，不过当初我同意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他是赢了我的，这次你虽然没有赢我，但我也让你走，现在！你有离开这里的能力。”

我背对着他，眼眶里的泪再也控制不住，不是因为喜悦和激动，而是自己的人生还是由他决定，从头到尾自己都是被安排的，输的彻彻底底。“真的？”

“是！”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抹掉脸颊上的泪，转身再次确认，“首长，真的？”

他向我走来，他的气息是暖暖的，伸手抹掉我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夕儿，以后叫爷爷！还有我南家的人即使不是男子汉也不能轻易掉眼泪！”

“是，首长！”

“嗯？”

“爷爷！”

“走，爷爷带你去你最想去的游乐园！”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屋里，房里的冷气与温暖的阳光形成对比，睡梦中的人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脸上浮现的是暖暖的，浅浅的笑容。

起床，洗漱后，镜子里的南夕看上去更神清气爽，许是梦里的人和她说了什么？

“明明，我出门了，自己在家小心！”

“嗯！”，异常乖巧，也没有问过多的疑问。

“咳咳！”，打断了病房里略带暧昧的气氛，好吧！其实只是单方面的。

“南夕，你来了！”，沙哑的声音。

“凤梨，你能说话了！”

“好多”

“你不能多说话！”，被人阻止。

“哟哟哟！”

墨习彧无视南夕的怪声怪气，“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南夕抢先一步，“不用！凤梨看！我带了你最喜欢的鸡丝瘦肉粥！”

“她不能吃鸡肉！”

“哎呀！我说错了，是南瓜粥！”，语气和眼神都是带着捉弄后的得意。

墨习彧眼里闪过暗光，面容却异常的平静。“你们聊，有事叫我！”

沙哑而小声的说道，“南夕，我不喜欢吃你！”

“你吃里扒外！帮谁说话！”

疑惑，“你对他的态度，怎么那么奇怪，他不是你找的人吗？”

“我找的？”，一个大男人自己黏上来，真是不要脸！我家凤梨是你能觊觎的！

封漓没听出这句话是问句，所以没察觉什么不对，转而关心着另一件事，“南夕，你昨晚没说漏嘴吧！没被明明发现？”，封漓感到极不放心，因为南夕每次说慌准有破绽，且都是极易让人察觉的那种。小声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人的声音，“姐！”

南夕一脸震惊，我有这么不会说谎嘛！“你怎么找来的！”

“你带我来的呗！”

封漓看着南夕，“我就知道！”

“姐姐，你的声音怎么？”

“没事，吃错东西了！”

吃错东西！哼！有些人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惩罚！

封玄明回忆着刚刚听到的事

“找到了？”

“老大，他不肯交代！”

“不交代，像以往一样处理后交给警方！”

“是！”

“不，这次我亲自来！”，平静的语气带着阴冷，令电话那头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

通过自己特制的偷听器，偷听完后再出现，并询问道，“大哥哥，你知道3061病房在哪儿吗？”，封玄明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因为他曾经在封漓的电脑上与这个人交过手。

墨习彧：你是？

封玄明：你是？

墨习彧：陌生人，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技术！

封玄明：你以为我信！说吧，目的！

墨习彧：我不做没有交易的事，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墨习彧已经猜到这个阻止他的人是谁！封漓的弟弟，11岁已经加入了er，这是一个维护世界网络和平，破解和获取敌方机密信息的组织。

封玄明：对不起，拒绝！

墨习彧微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大约170的小男生，眉眼间和封漓有些相似，“3601？你是？”，假装不知。

一起装，“我叫封玄明，3601病房的家属！”

“你好！右转第一间！”

“谢谢！”

两人插肩而过，空气中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使得墨习彧露出却露出了欣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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