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赋异禀

事情如宋小伟所料，次日上学，所有学生都在谈论叶玄跟一班赵铨（小矮子）对赌的事，甚至连老师也有所耳闻。

以至于上课时，躲在角落里的叶玄频频受到关注，不过那目光多是叹息，显然没人认为叶玄会赢。

年级第一，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吗？

有闲得无聊的同学，甚至翻出了叶玄以前的成绩单，发现他发挥最好的一次，是考了312分，跟赵铨整整差了两百五十分。

没戏！没戏！

大家摇头叹息，然后期待着看叶玄笑话，操场裸跑三圈，他绝对会在怀仁中学名流千古！

至于咱们的当事人，却在考试来临前的最后几天玩起了失踪，没人知道叶玄去了哪里，甚至连宋小伟都不知道，一时间学校传言满天飞。

……

怀仁中学旁边的新华书店，夏日炎炎，一台老旧风扇嗡嗡旋转着，腆着啤酒肚的老板窝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书店里十分安静，当中竖着三排书架，摆着各种书籍，空气中充斥着淡淡墨香。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安静站立，手里抱着一本中考英语测试题，在极快的翻动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不到十分钟就把书看完，然后换上一本。

若有人在旁边，肯定会嗤笑，这哪是在看书？分明就是翻着玩。

然而少年的神色却极为认真，若仔细看，甚至能发现他的双瞳在急速闪动，隐隐带着微光。

少年自然是叶玄，他花了几天时间看完宋小伟送来的资料，仍觉不够，所以才跑到了书店。

他用的方法极为简单，就是利用超强的记忆力，把看到的东西全部记下来。

这样一来，无论考试出什么题目，只要书中有记载，或者相似题，他便能搜索出来，如同一台电脑，快速高效，且不会有一丝误差。

放下手里的书，叶玄再去拿，却摸了个空。

“终于看完了！”

他伸了个懒腰，浑身骨骼噼里啪啦的响。

这几天他把周围书店全逛了一遍，只要跟考试有关的书，全都印在了脑子里，足以应付考试了！

走出书店，他一时也没地方去，便回了学校。

正值课间休息，同学们聚在一起闲聊，见他进来，有人笑问：“叶玄，你不上课，跑到哪闭关去了？”

“明天就是模拟考试，我还以为你要躲着不出来呢！”

“叶玄，你可别跑！我赌了五毛钱买你赢！”

在众人哄笑声中，叶玄平静的回到座位，打开书本看了起来。

他一向不喜欢逞口舌之快，更愿意等结果出来，看他们自己打脸！

次日上午，天空下起了小雨，雾气蒙蒙。

这次考试被安排在周末，校园里空空荡荡，只有初三年级的学生在四处寻找考场。

叶玄来到教学楼三楼的一间教室，此时门已经打开了，监考老师站在门口检查准考证，完全按照中考的标准。

学生有序的进入，轮到叶玄时，老师停顿了一瞬，上下打量了他许久，这才挥手：“进去吧！别做什么小动作，不然零分处理！”

对于老师的警告，叶玄无所谓的一笑，他的考号是21，位于第三排，不好也不坏。

巧合的是，坐在他右手边的学生，竟然是跟他打赌的八人之一，他不由一乐，挥手打了个招呼。

冯文江冷哼一声，比划了个‘我会死盯你’的手势。

“安静！现在开始发放试卷！”

铃声响起，考试正式开始。

第一场语文，叶玄扫了眼题目，大脑如计算机般急速运转，几乎一眼扫过，便解析出了答案。

前面的题目，他只花了十分钟就写好了，至于作文，叶玄在脑海里搜索出一篇题目相近的，稍微改改，抄写在试卷上。

于是，在考试开始还不到二十分钟，叶玄就把试卷做好了，因为不能提前交卷，所以他把试卷一盖，埋头睡起觉来。

监考老师来回走了好几圈，甚至轻咳提醒，也没见他动一动。至于旁边的冯文江，认定他是自暴自弃，不屑的撇嘴，然后就不再关注。

两个半小时很快过去，叶玄交了试卷，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跑去吃饭。

下午继续。

两天时间，转眼即过，叶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老师加班加点的批改试卷，周二便有了消息。

这天晚自习，班主任僵硬的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半天没说话，好似神游天外。

大家还以为要公布成绩，一个个伸长脖子等待，谁知班主任咳了一声，说道：“叶玄，跟我出来一下！”

唰！

众人整齐扭头看向身后，叶玄也是一怔，然后走出教室。

十分钟后，他独自返回。

“喂，叶玄，老师说什么了？”

“成绩单什么时候公布？排名出来了没？”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同学们憋不住，纷纷出声询问，叶玄笑着回答：“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之后任由他们如何询问，叶玄就是不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哎，你们说，他不会真考了年级第一吧？”一人神情忐忑。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得到集体反驳：“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

那人讪笑道：“除非出现奇迹！”

然而这一次奇迹真的出现了！

次日中午，当年纪榜单贴出来，众人围着公示栏，鸦雀无声。

“老大，第一，你得了第一！”

宋小伟激动大笑，指着上面叶玄的名字，整个人都乐傻了！

叶玄反应很平静，昨晚班主任已经告知了他，所以只是笑了笑。

宋小伟的喊声也惊醒了其他人，只听‘轰’的一声，周围爆发出巨大的议论声。众人看向叶玄，目光满是惊异与震撼。

年级第一，他真的做到了！

“这不可能，你作弊！”

小矮子赵铨第一个跳出来，他脸色涨红，怒吼道：“你一定是作弊，我要向老师举报！”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议论纷纷。

“放你妈的屁！”

宋小伟怒道：“打赌输了就冤枉人作弊，是不是输不起？能不能要点脸？”

“他一个整天睡觉，常年成绩垫底的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提高成绩？这不是作弊是什么？”赵铨丝毫不让。

“我老大天赋异禀，不行吗？”

俩人瞪着眼，几乎快要打起来，叶玄伸手拉住宋小伟，笑道：“我是不是作弊，你应该问站在你旁边的同学，他跟我一个考场，他最清楚！”

大家齐齐看向冯文江，赵铨神色期待：“文江，你说！”

“叶玄……没有作弊！”

冯文江低着头，神情沮丧。

众人再次哗然，没作弊，这成绩是真的！

“哈哈！老大威武！”

宋小伟一张脸笑成了包子，举手欢呼，得意洋洋。

“赵铨，现在成绩出来了，是男人就认赌服输，我等着看你在操场上裸奔！”

“你……”

赵铨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甩手离开，与叶玄打赌的那七个人也无颜再呆，垂头丧气的走了。

“老大，你说他们会不会耍赖？”

“不知道！”

叶玄双手插兜：“就算真的耍赖，以后见到咱们肯定也会绕道走！”

宋小伟嘿嘿一笑：“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得意？”

事实上，赵铨他们确实没胆子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裸奔，纷纷沉默以对，叶玄也没逼迫，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那十万块奖金，打脸只是顺手而为。

热热闹闹的度过最后两周，6月27日，中考开始。

叶玄特意换了身衣服，走进考场时，他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奖金，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