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女人的心（4）

“走呀我正没事儿呢”李丽华。她们转过两个弯儿就进了图书馆。

“尹呀我等你等了一天，快下班了你才来了，这么忙呀”图书管理员。

“阿姨，您好，给您红与黑。”天娇完，将书从窗口递进去，她接过书起身往书库去了。这时候，原来在门厅条椅上坐着看书的那个男人也了起来，随天娇她们一起走进了阅览室，天娇和丽华都发现了后边跟来的男人不时的将目光打量着她俩。等走近阅览室后，图书管理员问天娇“你是的要借唐诗300首和闻一多诗集吗”“是的阿姨。”天娇。

“你就是那个在联欢晚会上朗诵爱情是甚么的尹天娇同学吗”身旁的那个男人问。“你是”天娇转过身来反问他。

“哦，你别误会，我叫江涛，在“长酒”工作，就是长沙酒厂。”“哦。”尹天娇哦了一声，江涛冲着那图书管理员头一扬“她是我妈妈，要下班了，我顺便来接我妈妈一块儿回家。要不是妈妈还有个叫尹天娇的同学好今天要来换书，妈妈就跟我回去了。妈妈你诗歌朗诵的特好，她多了我也记住了。你这么喜欢诗歌”

“嗯。”尹天娇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她只嗯了一声，对她来讲这也不算稀罕了，她没在意。不一会儿办好了借书手续出了图书馆，李“天娇姐，那个叫江涛的男人，不停地看你。”“看吧，又没少鼻子少耳朵。”天娇。“这就叫回头率。男人们都是美学家，是不会放过一个美女的。天娇姐，你真幸福”李丽华笑着。“你也挺漂亮,我看他也没少看你呀”尹天娇与李丽华俩人在嘴上掐了起来,一路走着笑着，笑着走着。

尹天娇的也对，李丽华虽不上大美人，也是百里挑一的漂亮姑娘了。北京人，身高1米65，瓜子脸，就是稍黑点儿，一口标准的北京话。她与天娇一路走着，两个漂亮的女兵，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李丽华性格外向，嘴一会儿也闲不着，她又话了“天娇姐，你们海军的服装就是好看，你们的裙子那么短，你的腿看上去真好看。我们的裙子又长又囊狂，谁知你们海军就格外特殊呢进海军很难吧”

“海军招女兵更少，好像是难点儿，也特殊。我问过我爸，为啥海军服装就很时髦，都是西装，女兵还穿超短裙儿。爸了，那是因为海军要经常出国交流访问，服装就基保持与国外海军一样。”“哦，是这样。”她们着话各进各的教室了。

尹天娇刚去了图书馆，闻天语则被何艺芳叫走了，何艺芳手里拿着照相机，出门就“我知道你这会儿才有时间，不会打扰你吧”“不打扰，你有事吗”闻天语问。

“是这样的，不是学报要发表你的诗歌吗我是学报记者，我要在版面旁边做个明，需要采访你一下，顺便拍张采访当事人工作照。我们到花坛旁边去，这会儿光线正好，太阳要下山了，好吗”何艺芳盯着闻天语。“好的。”闻天语。

闻天语随何艺芳来到花坛旁边，她让闻天语好位子，给他拍了两个姿势后装上三脚架，拍一张采访的场面。她对好镜头，设好自动快门，按下快门，她跑到闻天语身边，手里拿着采访夹和笔，面对着闻天语，眼睛盯着他的眼睛，摆出正在采访的架势，“咔嚓”一声，相机自动启动了快门。按这个设计又重照了一张，何艺芳认为满意了，就收好相机，开始采访闻天语了

“你喜欢诗歌吗”“很喜欢。”“你创作诗歌多少年了”“4年了。”“还写过别的诗歌吗”“写过，都是短诗词。”

何艺芳一边问，一边做记录，停了一会儿她又问“你谈过恋爱吗”“没有。”“你没谈过恋爱，你怎么能写出这么体会深刻的长篇诗歌呢你能谈谈你的创作过程吗”

闻天语脸上泛出了红晕，右手摸摸额头后两手停在胸前搓来搓去，一时答不上来。何艺芳准备着记录，于是又“随便聊聊，可以不见报的。”

“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我在老家曾经有过一个对象3年，后来她离开了我。我爱看爱情故事和报告文学，在老家也亲眼见过很多邻村的结婚离婚事件，这次暑假回家，和村里人谈到了恋爱结婚这些事情，就想写点儿心里感受。来如果自己不是班长，我就不会出我写了爱情是甚么这首诗歌的。因为没节目，要嘛交白卷，丢班里面子；要嘛就试试这个朗诵诗，大不了也只丢自己面子，于是就采取了朗诵诗歌这个方式。当时只是想把这件事怎么想办法对付过去，没想到大家挺喜欢，我感到如释重负，算我们没有白费力。不过，还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谢谢你了”

何艺芳看着跟前这个男人，高大英俊，一股男子汉气势。遇事儿首先想到的是集体的荣誉，很有责任感，有了成绩又很谦虚，谁知他是装的还是他从农村出来还保持了农民色的呢这么好的男人，为啥没女孩儿去追呢自己已是一个3岁孩子的妈妈了，不光自己，世上很多人都因缘分而遗憾。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好像没那么容易吧有人缘分缘分，天意是缘，就像时候和田青在一个班里读书；努力是份，就像田青软硬兼施要自己嫁给他，在田青看来，他与我是有缘分走到一起的。可我不勇敢，当时就没努力抗争，只觉得田青高大威猛，有野性，又仗义，是个男子汉，忽视了男人最高贵的是正义感和责任心。后来知道了，正义感和仗义是有区别的。哎有什么办法呢看看人家闻天语这才是个有正义感和责任心的男人。从他的诗里就看出，他在鞭挞那些不是顺其自然而是软硬兼施达到自己占有对方为目的的人。这时刻，何艺芳她深深地感到她与闻天语真是生不逢时相见恨晚似的，如果自己晚生几年，哎不去如果了，世上没有如果。

起何艺芳，那也不是一般女人，今年24岁，她父母在湘医附一院做医生，艺芳时候经常去医院玩儿，初中时就想做一个白衣天使。66年考长沙卫校，没毕业就了停课闹革命回家了，她是独生女，没下乡，就分在学校附一院做护士。她爱文艺，爱唱爱跳有时还写点东西给学报投稿，做了学报的通讯员。她的丈夫田青是她初中同学，那时田青就追她。有一次田青和另一个也喜欢何艺芳的同学为争何艺芳而打了架，艺芳那时也觉得田青是条好汉，有点好感。后来田青没考上高中，上山下乡去了湘西，后来招工在湘西锌矿当工人，在这里他打架出了名。一次和对手打架时，对方看见打不过他就用匕首向他刺来，谁知他毫不惧怕，竟然抓住刀夺了过来，对手转身就跑，他向人家背后就是一刀，这一刀刚刚刺穿胸腔，经医院抢救捡了一条命。他自己的手在夺刀时将右手掌割开一横口子缝了12针。都受了伤，可是对方差点要了命，他因此坐牢一年。出狱回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财务科逼着会计领走了矿长的当月工资，然后去找矿长自己刚出来，一年没发工资，先借您的花花，以后还您。临出门是撂下一句希望领导考虑把停发的一年工资给我，你还别，没几天矿里还真把坐牢这一年工资都给他了。他看到何艺芳安排在医院上班了，就总是请假回家软硬兼施缠着艺芳，一年后艺芳终于嫁给了他，再一年后生了女儿英子。他们两地分居至今，何艺芳自己又带孩子又上班，头一年还好，只上常白班，后来还要倒夜班。艺芳很辛苦，她就想法调单位，正好她的文艺写作方面的优势，后来就调到了宣传部做干事。现在大家又叫她何记者了。那天她主持国庆节联欢晚会，还是有口皆碑的，论个子1米66，论长相，双眼皮，大眼晴，椭圆脸，洁白整齐的牙齿，三围比天娇不差上下，齐胸长的头发披在身后像是黑色瀑布一般，十分好看。看不出像是有孩子的妈妈，她盯着看闻天语时显得大胆而含情。她穿一身铁锈色短袖短裙两件套，四肢白嫩显得像藕节一般美丽，一双刚刚流行的红色丝袜裹住脚才能穿进的一双的圆口中跟红皮鞋，闻天语低头一看就看出了鞋是刚刚擦过的一尘不染，看得出她的经过细心打扮有备而来的。

闻天语见她停了笔不话，自己也把她打量完了，问道“何干事，我可以走了吗”“哦，我还在想有没有遗漏的，好吧，今天就谈到这儿，我想起啥了免不了还要打扰你。今晚把照片放出来，明天给你照片，你明天下午在吗”何艺芳回过神来。

“你自己放大照片吗”“嗯，自己放大。”“你真行明天下午我在的，你能教教我这些技术吗我挺喜欢的。上次尹天娇照的照片胶卷没照完，等了好久才照完了剩下的胶卷，去像馆冲洗放大又花钱又费时，自己能干真好。”闻天语。

“没问题，你有空就来学，我是采访回去就在暗室把已曝光的胶片裁下来冲洗放大，剩下的胶卷还可以继续用。我们干这行的，讲的是准确快速真实，如果自己不会干，那就耽误事儿了。”何艺芳。

“何干事，你这个职业不错，可惜我们不是自己选择专业，要是自己决定，我就不学医了，我很喜欢唱歌画画摄影。”闻天语。

“医生多好，我父母都是医生，我以前也是护士，是因为有了孩子，实在没办办法才改行的。”何艺芳遗憾地。“看不出来呀你你已经结婚，并且有了孩子”闻天语惊讶地问。

“我不但已结婚生子，而且女儿已两岁了，不像吗”何艺芳笑着问。“不像不像，真的，你真年轻又漂亮”闻天语奉承地。“呵呵”何艺芳笑了起来“要是像你的那样，我的人生就要重写了。”看她笑得多开心，她虽然让闻天语知道了自己已是个有夫之妇，依然是兴奋开心的，她听到了来自另一个男人自己仍然年轻漂亮的话，这是每一个女人天天都想听见的，只听她接着“晚上我在办公室放大照片，你要想学就来吧快要下班了，我还要赶快把它冲出来，再见”“好的，何记者再见”

“再见。”他俩同时举手示意离去。

何艺芳回到办公室，进入暗室，她要在下班前把胶卷冲洗出来晾干，晚上再来放大照片。几分钟之后，就看见了她与闻天语的合影照底片，用光用时用神都很满意，她抿嘴一笑，关上门回家了。

闻天语回到教室，正赶上天娇与李丽华从图书馆回来，忙问“借书去了”“嗯，班长，你去干啥去了”“宣传部何记者找我采访，问我爱情是甚么是怎样出笼的。”

尹天娇看教室没人，抓紧问她早就想问的话“哦，对了，我早想问你，你给我信中那首回故乡，是不是后边还有四句”“回家那天晚上，青蛙叫得太厉害了，半夜给我吵醒了，当时就想好了四句。后来给你的信投出去后，回家路上觉得再续四句也行，于是又续了四句。”

“果然还有，快来听听。”天娇急不可待地想知道后边几句是不是”万千日夜”在想她。“你突然一问，我还真一时想不起来了。”过来一会儿他“好想起来了，后四句是这样的

昔日身边事，

今朝格外亲；

处处见友谊，

宗宗在人心。天娇，你怎么知道我这首诗后边还有四句呢

“嗯。哦。好像。”天娇结结巴巴不出来话来。

“你咋啦有话就嘛还能有什么不能的吗”闻天语。

尹天娇真没想到闻天语会接着这个话题往下问她，她事先又没准备怎样回答，真话呢真难为情，不真话呢会越描越黑，她一急，脸就绯红了闻天语看她神情异常，就“不愿就不好了，快放学了，大家都回宿舍了，走吧走吧，我们也回啰”着与天娇一起出了教室，路上闻天语问她

“尹，你朗诵时把握得真好，你一停，观众就鼓掌，你一朗诵观众就鸦雀无声，这些观众真听你的话，全看着你的眼色而动，你真行”

“你就别夸我了，这是过去在宣传队朗诵诗时学来的。那时候导演教我们上台后怎样掌控剧场场面，一般是随着文章的节奏，需要观众鼓掌时，自己主动停三四秒钟，需要观众停止鼓掌时，就把诗稿往上抬，眼光从观众处收回看稿子，观众就知道又要朗诵了，观众是很聪明的。”天娇这一，闻天语这才明白原来有这么多道道儿。他从心里更佩服天娇了，他突然了一声“天娇啊天娇，你原来是上天的骄傲呀”

“班长，你的什么呀我那是点儿窍门，你才是上天的骄傲”天娇羞涩地。

“我的是你的名字的含义，尹天娇，你是上帝的骄傲，我的名字又没骄字。”闻天语笑着解释。

“按照你这法，班长，你的名字是上天的语言。闻天语，那不就是听上帝在话了吗那不就是圣旨啦”天娇也当仁不让，着就到三楼楼口了，闻天语

“天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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