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巴蜀风情 （3）

这时姐姐天美来到天娇身边“我们这里人人会打麻将，华七八岁儿时就会打麻将了，你会玩麻将吗”“我知道一点，我看过我邻居打麻将，我没打过。”天娇。

“我们四川是麻将之乡，尤其是冬天农闲，几乎一个冬天就是在麻将声中度过的。成都人也特爱玩儿麻将，和这里玩儿的规则不一样，叫着血战到底。成都的吃也很有名，你们啥时候去成都玩儿，我领你们去吃成都吃。”姐姐天美笑着。

“我在大串联时去过成都，以后会去的，你们有机会来郑州玩儿”天娇看着姐姐着话，在一块儿看起来她俩个子高低差不多，天娇心里在想，都四川人个子矮，可是闻天语家里除了妹妹闻丽与弟弟闻清个子低点儿，都是大个子，村里别人家个子还真的都不高。这时天美“会去的，我孩子大伯在北京，以后去北京就去郑州看你们。”

这时候妹妹闻丽也来到天娇身边“嫂子，哥去睡回笼觉了，你昨晚休息好了没没休息好也去休息一会儿。”“你哥哥他最爱睡觉，他的梦也多，打5分钟的盹也会做个梦，他一倒在床上就特别舒服，睡觉就是他的幸福。我的觉少，也不睡午觉。”天娇笑着。

闻丽指指跟前的华“嫂子，你看看他的爸爸和哥哥是同年生的，再过两三年他又要娶媳妇了，快不快呀城里和农村不一样吧”

“你哥哥跟我过村里有个同龄伙伴儿子都快要娶媳妇了，的就是他呀真是有苗不愁长。城里人结婚都晚，计划生育也抓得紧。听你哥哥你的孩子也五六岁了，今年该上学了吧”天娇，“今年该上学了，我结婚也晚，我同学的孩子上3年级了。”闻丽。

“他爸爸今天咋没来玩儿”天娇问。“他今天值班，明天会来玩儿的。”闻丽答道。

话间一队舞狮人马来到闻家院里，锣鼓响着，狮子跳着，冲着大门摇头摆尾朝拜主人。给主人拜年，明白人都知道，要主人打发钱才会离去。几个回合下来，舞狮人了拜年的吉祥话后，秦先富给了舞狮人钱后，艺人们退着出了院子。

天美“妈妈最爱热闹，别人都打听好了的，哪家能要出钱来，耍狮子的就去哪家耍，每次来都少不了我们家。人家看见你家门上贴着军属，我们家有几个都在外工作，每次来没有空着手走的。”

闻丽接着“姐姐你不知道，大年初一谁也不愿往外掏钱。这里头有个法，如果人家给你热闹了，给你拜年了，给你祝福了，你不给钱，人家也不会硬向你要钱，怎么办呢人家有办法，人家走时调头就走，就把你家财运带走了。你看到没有刚才人家走时，是倒着退出去的，两头狮子都是退出去的。信不信由你，谁愿意看着调头就走把财运带走”

“干啥的都有他的办法，大家都要生存，图个热闹，妈妈喜欢随她吧我们是不信这些的。”天娇笑着。

“胡了”华完，起来对身后的闻丽“二姑，你来玩儿吧”闻丽是个麻将迷，再不邀请她，她就会自报奋勇了，她迅速地坐上去一边洗麻将一边“就玩儿两把，我还要回去做午饭呢快下班了。”完又对天娇“嫂子你坐这儿，给我当参谋”“我真不会，学学差不多。”天娇着就在闻丽身边坐下来。

闻丽为打麻将没少和老公争吵，输钱倒没怎么输，闻丽水平不差。但是赢也并不容易，总是输输赢赢，主要是耽误时间。而且孩子慢慢记事儿了，对孩子有影响，你想想，全世界有谁因为麻将打得好成功的闻天语是支持妹夫肖正生观点的，了多少次闻丽，不但不听劝，反而不高兴。意思是，哥哥你不打牌，你也不过如此。现在各家是各家，我闻丽输了赢了与你何干闻天语不让妹妹打麻将主要是影响了夫妻感情，可能还会影响孩子以后的学习取向，这个地方很多孩很就跟父母学会打麻将了。闻天语的多了，没用，后来也不了。

闻天语睡了半时就醒了，他望着这个用自己血汗钱建起来的砖瓦房，自己亲手隔出来的间卧室，感到很有成就感。再摸摸床上用的被子褥子，都是妈妈给自己用的家里最好被褥，妈妈爱自己儿子，爱儿媳妇的心情显露无疑。天语知道，爸爸妈妈盼望儿子结婚生子的想法已经很多年了，妈妈刚才在厨房趁没人的时候悄悄问“天语，我看娇娇吃饭的样子，是不是有孕了”“嗯，4个月了。”天语。

“你也不早，了好做饭。”妈妈责备儿子。“她不介意，她也不娇气，随便做饭就行了。”天语。想到这里，闻天语感到城里人农村人的差异并不因城乡差别而不同，主要与父母教育差异更大。比如自己和天娇相比，自己的毛病像是更多些。吃饭很挑食，这不吃，那不吃。天娇虽然出生在城里干部家庭，可是吃饭从不挑剔。工作上，天语很能干，能吃苦，有耐心，可是受不得委屈。天娇呢也能干，名字是娇娇，其实一点也不娇气，而且委屈了反应也不强烈。不过，闻天语也看得出来，天娇在亲人跟前是不愿受委屈的，她就是做错了，也不想听到批评。但在单位上，她能受委屈，她不能得罪别人，这一点，有些像爸爸闻有强。要不，闻天语渐渐会甜言蜜语了，这也是有的放矢吧

闻天语翻了个身，又想到了何艺芳，给她的回信一周了，应该收到了吧闻天语一想到何艺芳就莫名惆怅，他在心里念叨“嫂子，你近来好吗”

“何记者，有你一封信”何艺芳早上上班经过传达室时，看门的老头儿叫住了她。

“好的，谢谢你”何艺芳从老头儿手里接过信。她眼前一亮，是闻天语的来信。她算着这几天也该回信了。她将信放进坤包里，匆匆向办公室走去。

“嫂子；你好

我真高兴又见到你的来信了，谢谢你帮了我的忙，谢谢嫂子天语向嫂子敬礼

“嫂子，上次寄论文时没给你写信，不是我不想嫂子，也不是我不想给嫂子写信，主要是担心你如果不在宣传部了，收不到信不，或许落在别人手里给你引起麻烦。现在好了，知道你一切照旧，我会经常写信问候你的，祝你开心快乐

“嫂子，我还在部队，我是在这里进修，计划进修一年半，已经5个月了。来同时向包括母校在内的3家医院寄了进修表，因为我急着想进修，当时就了，谁先回信同意，就去谁那里。谁知黄河医学院最先回信，所以就来到了这里。要早知道你还在那里，我就只投母校一家了，我真的很想你。

“不过，事情也是有缘，我来到郑州才发现我的老同学尹天娇也在郑州工作了，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与天娇元旦结婚了，过几天就回我老家四川看父母。这真是谁也没想到的呀”

何艺芳看到这里，眼泪在眼圈里转，她看出了闻天语写信自己和天娇走到一起是多么地意外，是多么地感慨难道这就是人们常的命运吗真就是他当年在爱情是甚么里的爱情是“大自然中的自然”吗这和民间的缘分不就是一个意思吗艺芳接着往下看信

“嫂子，你一定想知道我们为啥这么晚都没结婚。来也像是命运作弄人，你知道那时我们就是一个班，关系也还不错，可是总有这事儿那事儿将我们分隔，就没有将我们向一起助推的力量。过了8年，我们天各一方，各人经历了很多不顺的经历，分隔的力量没有了，助推的里力量出现了，上帝又将我们串到了一起，我们这才发现我们都不了我们不需要更多的时间了解，我们太了解对方了于是水到渠成了。

“嫂子，你祝福我们吧

嫂子，就像你的要的话很多，以后再慢慢吧。我这是在班上写的，写这封信总有人来打扰，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写了一个下午，今天写到这儿，再叙。

祝你天天开心

天语

1225:50”

何艺芳看完了信，心里连着了几声祝他们幸福祝他们白头到老的话。她心里也真佩服他俩个对爱情都这样认真专一，一丝不苟，坚持到了这个年龄。真的，何艺芳真搞不懂，这是他们自己要这样呢还是老天爷让他们这样的呢她陷入了沉思

“赢了吗”谁知闻丽刚坐上去，天语睡醒了来到天娇身边，看着妹妹又在打麻将就问她。“刚坐上来，第一牌儿。”闻丽笑着。

“我们去屋后转转吧”天语对天娇。“好吧。”天娇着就了起来。她俩来到村后的土丘上，道上还有些泥泞，她俩慢慢走走看看，闻天语边走边指指这个那个，他手指着这真正的农家田野

“都谁不咱家乡好，我就不我的家乡好，你看着这满山遍野的农田，哪有山清水秀的感觉，在我眼里，这处处都是汗水，甚至处处都有泪水。”“农村都是这样，城市郊区农村会好些。”天娇。

“我真佩服广大的农村父老乡亲们，再苦再累都能祖祖辈辈像钉子一样扎根在这块土地上”天语。“你还呢都像你一样想方设法离开农村，那谁来种地我们喝西北风吗”天娇。

“哎

你的太对了我真想让农民都离开农村，让你们城里人喝西北风”闻天语。“现在不是鼓励农民进城了吗这几年城里来了很多农民工，城市建设都是农民工干的，可农村粮食也一点没少收呀喝西北风的情况并没出现呀”天娇。

他俩正着，一个30多岁的男人从道那头走来，天语远远就大声招呼“永胜哥，新年好”“天语弟，回家过年了，路上不好走吧”张永胜一边往跟前走一边。

“火车晚点，到了县城回不了家，今天雨是停了，路真难走。”天语完又转身对天娇“这是永胜哥，和我一起参军的。”

“这是弟妹呀一起回来过年，没见过农村吧”张永胜着话已来到跟前。“我下过乡，还干过农活呢”天娇笑着回答。

“过去农民真苦，现在好些了。过去水稻要除几遍草，现在用除草剂，过去施肥都很辛苦，现在用化肥，很简单。这要感谢农业科技带来的好处，活儿少了，产量反而高了，杂交水稻比10几年前老水稻增产3成，而农民外出打工减少了三分之一吃饭的人，所以现在农村粮食吃不完，好多家里把上年没吃完的稻子磨粉喂猪，吃的问题是没有了。”张永胜完，看了看天语没插话，又“不过，下次你们在农忙时回来看看吧年轻人都去打工了，农村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在种田，农忙季节还是很辛苦的。去年，村里0岁的陈大娘还下田插秧呢看着让你不能不感叹啊”“不是感叹，是心酸”闻天语接着。

天娇看见他俩聊得投入，就“你们聊，我回去看他们打牌。”“心点儿，路不好走。”天语提醒老婆。

“老弟，你终于也成家了，你是我们几个里结婚最晚的了。不过，晚也有晚的好处，你看我们早结婚的孩子好几个，虽然刚才吃不用愁，可是穿的用的上学的费用还是很紧张的，如果生了病，那就更具体了。”张永胜。

“你现在看病不是全报销吗”闻天语问。“我没问题，而且我的家人也可以报销半费，我的是他们。”张永胜。

“现在每月给你多少抚恤金”天语问。“每月18元，去年还涨了点，以前是12元。你一月开多少”张永胜。

“我基工资80多元，野外补贴30多元。”天语。“老弟，你看看，我18元5口人花，你110多一个人花，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张永胜。

“谁让你早结婚多生孩子呢我晚结婚不但耽误了自己，整整耽误了一代人，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再，我的钱也没怎么剩下，我的父母年老多病，我的兄弟姊妹年待长。真是蛇大孔大，树大皮大，来得快去得快，大有大的难处啊”闻天语。

“老弟得跟真的一样，再也比我们强。这些年春节火车票特难买，村里打工的回家过年都是着回来的，你不会着回来吧”张永胜问。

“我提前预售的卧铺票，当然了，这样比我是好了点，这也是此一时也彼一时。那些年我坐火车别着，那一次从嘉峪关到西安，挤上车连插足之地也没有，我躺在了座位下面，空气都感到窒息了。个子还好点，你看看我这个大个子，那日子也是经历过的，现在想起来真不知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闻天语。关注”songshu566”威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