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正的力量

女刺客看见莉姬恐怖的狂暴状态，拿匕首的手微微在颤抖。她感觉她已经摊上了不得了的大事，看似温柔可爱的狼人姐姐原来是这样的可怕。

“不要轻举妄动狼人，你的伙伴现在在我手里”女刺客只能通过加大自己的音量来使自己不那么恐惧，“主动权现在在我们手里”

莉姬一步一步向女刺客逼近，后者也拖着羽一步一步后退。

“你不敢对他怎么样吧人类我听到了你激烈的心跳声”莉姬的手已经化作了狼爪，狼爪上有猩红的血气在环绕，“让我来捏碎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脏”

女刺客放开了羽，吓得跌坐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莉姬扑过去轻而易举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下一秒莉姬的另一只魔化狼爪就将掏出女刺客的心脏女刺客眼角流下恐惧的眼泪，但这对已经狂暴化的狼人一点用都没有

羽想让莉姬停手，但他已经被莉姬双手魔化时的强大气劲震退了十几米之远，他再怎么呼喊莉姬也听不见。此时他只能看着莉姬，希望她可以恢复曾经的温柔可爱。

也许是奇迹，莉姬放下了女刺客，那股可怕的狼皇气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莉姬无力地晕倒。羽急忙过去扶起倒地的莉姬，警惕着四周的冒险团成员。

“刚才感觉到奇特的力量波动，是不是那些奥兹姆精神病院的怪物在发动能力”羽扶着莉姬坐在草地上，那些被吓坏的冒险团成员都明白了现状，一步一步向羽和晕倒的莉姬逼近。

“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狼人还有那个大个子软脚虾现在该我们来嚣张一下了”冒险团的剑士拔出大剑准备向羽砍去，却被一个爆炎团不轻不重地打退了十几米远。

“我可不是来救你的，我是追踪一个可怕的奥兹姆精神病院怪物来的。”奈芙的手上还在凝聚爆炎团，她刚出城门就看见羽和莉姬被一个冒险团围着，空气中还有那个怪物遗留下的力量波动。

“谢谢，奈芙修女。”羽说，“你的猎物好像还在这附近，那个力量波动的源头我可以感觉得到”

“抱歉啊，对于这个怪物我没有那个力量将他作为猎物看待，我只是追踪他而来，希望圣地可以派出圣徒来对付这个怪物。”死斗修女奈芙说，“这个怪物和你一样，不像那些绝对邪恶的怪物。”

羽感觉到有一个不一般的生物在接近，那种感觉和古籍中对主宰威压的描写一模一样。

一个青年从不知名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以一种极为不一般的眼神盯着羽看，仿佛他和羽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羽也觉得这个青年有什么熟悉的地方，他回想起自己看过的第一纪元古籍，那些旧神降临的诗篇，那些歌颂旧神力量的句子。那些诗篇和句子的主角，好像就是这个青年

“你好，我叫伊文露歇尔亚当。”青年做了自我介绍，“你是格厄里斯家族的幽灵，那些没有力量的个体对不对”

天啊，这都被这个家伙看了出来，羽觉得这实在是一种耻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有一种生来的恐惧。”青年继续说，“这种令人兴奋的恐惧一直牵引着我跟在你的后面，刚才也是我制止了你恋人的暴行。”

“你怎么做到让发狂的狼人晕倒的，这在圣地的历史还是第一次。”死斗修女奈芙说，“作为一个仇恨人类的怪物，你为什么要救这些利欲熏心的冒险团成员”

青年似乎觉得修女的问题很没有必要，他只是笑了笑：“天主菲雅斯莉尔遗弃了我，但我不会遗弃那些可以被拯救的人。”

然后他转过头去对羽说：“我的力量是医生给的，医生把那个阿托亚雷斯的旧神遗骸中遗藏的力量给了我，从此我就可以根据生物们内心想法的感情色彩来决定它们的命运”

没错，第一纪元的古籍中是这样记载的，旧神之主阿托亚雷斯有着能让生物内心想法用不同的表现形式表现在现实世界的能力羽手心开始流汗，这个家伙要是真有这么厉害，那就真的麻烦了

“你的恋人刚才内心极度愤怒，我可以让她成百倍的愤怒，也可以让她变得极度虚弱。”伊文露歇尔亚当说，“那些强盗以及黑市商人内心的贪婪可以被我引导到现实中，成为这些人变成畸形怪物的能量来源，我也可以放大他们的贪婪，让他们啃食着自己死去，那些虚伪的人，我可以立刻让他们现出自己的原形我也可以让他们永远活在虚伪的地狱中”

暴怒，贪婪，虚伪，这是当年天主菲雅斯莉尔定下的七原罪，暴怒对应第六使徒萨缪艾尔，贪婪对应第十使徒格雷迪，虚伪对应第三使徒该隐。当年第二使徒天主菲雅斯莉尔定下了七原罪，也对这七位性格各异的使徒定下了程度不同的罪，让他们在后世人的眼中只有丑恶的面孔，夺取了人类对他们的信仰。羽开始觉得这个伊文露歇尔亚当是个可怕的家伙了，莉姬确实因为他的能力从极度的暴怒状态变为了虚弱状态。

“但是，今天我遇见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我无法用能力左右他们，一个是卡奥斯帝国的皇子，他看上去根本不会有这些东西，而另一个，则更可怕。”伊文露歇尔亚当把眼睛对准了羽格厄里斯，“我根本无法感觉到他有这些东西，尽管我可以看出他有微微的愤怒，但我无法对他发动能力，也就是说，我的力量对他无效”

看来是要被灭口了，自己让他感觉到了威胁，羽这样想，自己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我听教皇陛下讲过，第一纪元的主宰阿托亚雷斯之所以会败给第二纪元的第一使徒魔神皇格厄里斯，就是因为阿托亚雷斯可怕的能力对魔神皇格厄里斯完全无效”死斗修女奈芙挡在羽面前，“你获得了阿托亚雷斯少部分的力量，但我身后这个笨蛋也遗传了他先祖的特殊能力，所以你最大的威胁之一就是他，看来你是来除掉他的”

“我从不伤害任何善良的人或其它生物，我只想保护一下那些弱的人”伊文露歇尔的情绪有点变化，“就像我救下那个挟持这个苍白青年说的就是羽的女人，她想要那些圣地的赏金也不是为了自己，我在她的内心感觉不到贪婪。”

那个死里逃生的女刺客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要不要和这么一个可怕的家伙道谢。

“那么你是要将我定性为什么样的生物，善良的恶魔还是愤怒的人类”羽说，他觉得他不能再沉默了，“你到底要不要夺走我的性命”

伊文露歇尔亚当，这个奇怪的人，又一次消失在空气中，羽隐隐能听到他说：“约定阿托亚雷斯对信徒们的约定一定还不晚”

下午，羽背着莉姬在前面走，奈芙贝奥洛托在后面跟着。

“那个狼族皇女怎么还不醒”奈芙假装若无其事的问，其实她内心也有想被羽背在背上的想法。

“那个家伙的力量太过绝对化了。”羽背着莉姬吃力地说，“坦塔罗斯那个老家伙曾经说过，旧神的力量是绝对的，就像对世界下达命令一样。”

奈芙故意靠近了些，在羽的耳边说：“我可从我的表妹梅娜那里知道你的故事了，身材高大却只能对付受伤严重的怀孕野猪，被几个不太健壮的剑士一下放倒，每个月都被一个姑娘医生发现偷吃镇上的鸡，还有到地面上时被人当成苍白的怪物”

羽的表情瞬间变了，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你的表妹难道都不会感谢一下我对她的善意吗没有我那个坦塔罗斯老顽固会让她带走那本书吗”羽刚想继续说下去，把坦塔罗斯看不起贝奥洛托的事说出来，但是他想到奈芙也是贝奥洛托家族的人，便不多说了，“你表妹可能已经对那本书着魔了吧，也许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她和我联系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看不懂那本书来请教我，她不敢把这本书给家主看，生怕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奈芙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看不懂那上面的东西，她后来和我说了她得到这本书的前因后果，其中她强调了一下你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家伙。”

“可恶，那个女人太过分了”羽脸上十分黯淡，“表面上对我那么有礼貌，其实内心里十分排斥我，还是你比较诚实，讨厌我就直接说出来。”

“其实呢，我也不太讨厌你啦。”奈芙的语气有点不一样，“我还要谢谢你给我画了一个那么强的魔法刻印呢，原来那个魔法刻印可耗魔力了，现在这个不一样了，我这一天对着那个伊文露歇尔放了那么多魔法也还是魔力充沛呢”

可怕，这个奈芙贝奥洛托穿着正常时走在自己身边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的，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嚣张又穿着不得体的死斗修女变得这么像乖乖少女了这对于我们的主角羽是一个极大的学术难题。

“其实呢，在中大陆，能在四个时内画完这么好的魔法刻印的人，也没有几个。”奈芙继续说，“你和我一起去中大陆的天罗学院怎么样那里很需要你这样的人。”

“这么说你不准备抓我回圣地了”羽还是没听懂奈芙话语的其它意思。

“真是笨蛋”奈芙对羽的情商有点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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