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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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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说她从小缺乏父母的爱,长大后极尽所能的对母亲好。,

“中国人总不愿丢弃老的,父母皆祸害。”她口无遮拦:“你就是为了报答母亲对你的虐待。”

最最激烈的时候,他终究是在抽了自己一把掌后,变得愤怒起来。是和他母亲大吵了一次之后。

她更是火上浇油:“这个你称为母亲的人,如果死去了呢,你还有什么骄傲?还想在这个人身上倾注多少感情,现在她死了,如果还是觉得空虚,就抱着这具尸体睡算了,可怜的感情无处安放的傻瓜。”

她比谁都明白,越是想得到的东西,越是永远得不到,越是舍了自己的一切也要去拿到。得到了的东西,反而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

人性如此。她自己还不是一样。

“我要自己变成张弛有度的人精,一个聪明的自己,总是知道一切都不是免费的,因此也就释然。天生拥有细微的感知力和表达的天赋且优雅从容,也是需要历练多时,才能够更加圆润美丽。”她在纸上写。

“我是无论如何这段时间都容易紧张,都控制不了。”她抚摸他剃光的后脑勺,枕在一个枕头上面对面的两张脸。

都四月了,还这么冷,开在枝头的白玉兰都激灵的落光了,今年的天气非常奇怪。

车开出了站,一阵阵的春风从天窗贯进来,是四月春日午后昏昏欲睡的幸福感,凛凛的沉浸在一大片春光中。他们在休息日一起去西湖边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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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不怎么注意穿衣服,当然他的品位不算差,还可以算是上等。也不是没时间,主要是因为他越来越喜欢灰不溜秋走到生活里去,买菜,与小贩讨价还价,买五十元一条的民工牛仔裤,地摊也去买。因为那里沾染了所有的生活,热腾腾的一片扑面而来,几乎称的上是爱这些。一天,被朋友开玩笑说:“你真像个民工。”也挣扎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是他那惯有的忿忿然,弄出小孩子的羞涩与不稳重来。

“你怎么能直接放鸡蛋下去。”鄙视,对他吼,直联系到他的出身,“出身低贱。”事后她也觉得自己真恶毒。

“你这人幸亏没多少钱,要是有钱你身边的人还能活。”是说她性格暴躁,为人不善。

对最爱自己的人就这样,因为有安全感。

他们仿佛是,一心一意的真实的生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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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刚出了头,杭州糜烂的春马上就进入盛夏了。

一夜没睡,盛夏清晨,依然不见凉意,空调关掉了,不然那窒息的错觉非谋杀她不可。冲凉的身体,恍惚的像是行在云端,她也觉到了活着的无序与空虚,几乎是被掏空的,没有意义的痛苦是一颗恶性的肿瘤,可是那是虚无的困惑,不具备真实性,试图要抓住什么?

对面的墙壁正挂着一副雪山图,茫茫的世界在阳光下闪着光,真是诱惑。但她内心从没想过去远行,看着对面的窗台晒着的咸鱼腊肉,已经是最美的风景了。

走下楼去买油条,一字排开的早点摊,豁拉摊开的面糊煎饼,她这才觉察到了人世的欢悦。安邦依旧躺在床上,昨天他也是三点多才睡,想吵醒他,又怕吵醒他。他的身体呈弓状,眉头深锁,这张面孔突然变得陌生,窗外也是刚睡醒的夏日天空,焦灼的白云一朵朵。还有一个人,在天边,不过那是一个刀伤的疤痕,痛是不痛,但醒目,不经意间瞅到,依然触目惊心。一日一次的想到他,像不经意间的炉边火,藏在那里,不经意间出来撩一下,灼到了肉,生疼。

“我一开始去那里,都在躲在里面,我也知道那生活太平静了,反而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起来,非要换个环境。”她早晚的,在一潭死水的生活里,就觉得快要死去。什么都是磨难,连考驾照都是,那懒惰也是倾入骨髓,夏日的炎炎高照,也像是短暂的磅礴,更觉惨淡。

安邦现在不怎么说话了,不知道是为什么,猜是猜不透。“从现在开始。”她一直记得,小时候的励志前奏,也考虑过,如果没有了家人,自己该怎么活,就连怎样换电灯泡也要开始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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