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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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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是说,要么我就不做了,要么就事情少点。”黎瑞谈起他的工作,和他的瑞士老板说,真诚的脸上一双小眼睛透着不可一世的光。她先前还觉得是一种生存技巧,马上不觉得了,他是这样,要让天下的人都负他,是他骨子里的一层报复的血,用他的卑躬屈膝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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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春日午后,一只停在窗上的苍蝇,没有看到它死去,但是它死了,在那蒙着一层灰的玻璃上。从没想过一只苍蝇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方式的死去,这段粉红色的下午时间,被她看见了,她在打瞌睡,非常困,几次从梦中惊醒,在一次惊醒中,他出现了,在那里,一张模糊的脸。

待稍微清醒点,才确定是黎瑞,心微微的促了一下,同时看到那只死去的苍蝇,粘再玻璃上。

她这样爱他,已经在她的血液里,清除不了。

大好春光,被辜负?直睡的下午六点,已经是掌灯的时间,窗外是一个大黄昏。那困还没有散去,搁在脑际、胸口,混吞吞的像是腌在了一大片海水里。混沌中,那张脸又在海水中逐渐清晰,黎瑞的脸。

不是没想过自杀,因为要报复,才没有去执行,当然是因为“死了也是错”,被他人鄙视这点受不了。再者就是,她望向窗外,因为一些物质的享受和因此招来的嫉妒心让她心笙摇曳,她实在是喜欢这些,天堂再好,也不如这些人间烟火可人,这是她的凡心,她爱这人间。

“tida,tida。”他总这样喊。一辆同款车停在那里,那无助的悲哀氛围也会立即四面八方靠拢过来,即使是明媚的天,立即就沮丧起来,又要好一会才能恢复。但事后也像突然想到一件羞耻的事情,低头在那里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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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看自己的这张脸,已经呈现出一种半隐藏的老态,她觉得她从没有这么迅速的老去,虽然还只是刚30岁的年纪,但那是另一副面容。以前那青灯红帐,那一美人,很遥远了。在分手后那么长的一段的时间里,那戏里唱的:雨声浠沥,轻寒透幕,我的青春也是因为你才老去。

“一直担心的事情,其实不是事情。我是在这里,我和一些人聊天,大笑,气急败坏。我认为那是潮流的,发自内心的,可是似乎又不太像,总想着,这个这样规矩。一点点的正式都接受不了,只是因为圆领换成了立领。”她还是认为自己是年轻的,不应该穿成人的衣服。

但是那列咣当向前、永无止境的列车在某天终于开出了她的世界,她开心极了。无事闲坐,像是小时候,三月的早春午后,在阳光里晒的棉被,她最喜欢走进去,摩挲来摩挲去。

昏暗的茅草屋里,下大雨了,屋内下小雨,爸妈在床边忙着拿着瓶瓶罐罐接水,他开心的躲在被窝里,外面狂风暴雨,她在有顶的小舟上,过她的平安大梦。连带着黎瑞那张真诚的脸,

一起浇筑成她安全的万里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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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对这临时的聚会感到厌烦,非常有礼貌。她觉得了人与人之间那深深的无聊,越来越觉得,可无论如何也,他是喜欢人,但是越来越怕那龌龊感,虽然觉得那其实也是可爱的。身边的人还是越来越少,维持那么多在身边,也觉得累。喜欢离远了看,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当是看电影。

终于结束了,夏夜的11点,夜深沉,走过一条法国梧桐的长巷,那植物蒸腾的微臭,深吸入肺里,马上想到荷尔蒙,和他身上的味道,几乎带上了**意味。

她在这里,在成排高大的浓密植物之下,被它们包裹,沉醉了。阵阵骚动不过是缓解她在人群中的寂寞。

又一次,她一个人走过那条巷子,路灯昏黄,非常冷,她把连帽衫的帽子戴上,顿时就像立在一个移动的温室里,温暖安全起来,仿佛藏进了很久很久之前她儿时的万里长城里。

一段仿古的院墙边,一阵阵冷冷的异香,定是腊梅盛开。

回忆在不同的季节流窜,春夏秋冬,凌乱而又有章有序。“真是麻烦的一个人。”她对自己说。

小时候有一种兽棋,在小孩子中间特别流行。十二种动物,最厉害的是大象,可以通吃一切,最希望先翻到它,可是它的克星,谁都可以吃的老鼠,却是大象唯一的死敌,经常会刚翻出大象,就遇见到对方的老鼠,捶胸顿足起来。几乎没有什么技巧,带着运气与厮杀的过瘾,老虎,狮子全上阵,却是最最流行的。满足最直接的**,就像她现在的心境一样。

一次公车上两个人毫无征兆的打了起来,青筋爆起,扭打在一起。有人在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车厢内自动空出了一个圆形的角斗场。

她倒是镇静,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在角斗场中,继续看她的小说。

她突然走上去两步,指着其中一人,同样青筋暴起,一字一顿:“你******知不知道打到我了?”

两人顿时停了下来,她很有一种飒爽的满足感,走两步回来,站定后,继续她冷漠的眼神。

她不要再惊惊慌慌、粘粘糊糊,患得患失。

她爱他们,就要不顾一切的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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