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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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娜真乖。”莫无情看着菲娜认真的模样，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入手光滑，细腻柔软，啧啧，真是极品。

想着，又忍不住轻抚几下。

“嘻嘻。”听到夸奖，菲娜开心地笑了笑。

这时，连莫无情都能感受到背后那一人一兽幽怨的目光。

她转过身又一人一兽都摸了一爪，这才都高兴了。

翌日——

莫无情和虞不悔收拾妥当，出了门，来到帝国学院。

今日的人明显比昨日少了许多，都是没有灵根没有天赋的人。

今日的广场上撑了一个大帐篷，几乎将整个广场占满，这就是今日的测试场。

今日测试心性，众人凭着昨天拿到的木牌进了帐篷。

帐篷里摆着几颗夜明珠，将帐篷照得通亮，帐篷中间留着一个空位，其他地方都摆着蒲团，每人就一个坐下。

莫无情和虞不悔进去后挑了一个靠边相邻的蒲团坐下。

等都坐满了，有人来隔一段距离就点一炷香，之后又将夜明珠收起，帐篷里便一片漆黑。

之后有一人走到中间的空地席地坐下，双腿盘起，做打坐装。坐好后他开口道，“打坐，闭眼。”

他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可是每个人都听到了，也依言打坐闭眼。

闭上眼睛后，听觉和嗅觉更加敏锐，鼻端环绕着淡淡的燃香味道，清醇淡雅，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中间那人开始念念有词，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可那声音却让人忍不住想起自己最不堪的过去和内心最阴暗的想法。片刻之后，众人都陷入了幻境。

没过一会儿就有些人支撑不住，面露异象，甚至有些人口吐鲜血。这些人都被带了出去，收回了木牌。

莫无情倒是没什么事，可以说除了灵魂意外来到这里附到苏瑾笙身上，之前她一直过得很顺，族中人宠爱，修为天赋极高，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堪的过去，也没有产生过阴暗的想法。

不过她没有，不代表苏瑾笙没有。这毕竟是苏瑾笙的身体，她又死不瞑目，怀着怨气，所以又将那些记忆重演了一遍。

中间好几次差点被苏瑾笙的怨气控制，不过最后都被莫无情压制住了。

而虞不悔那边就没那么轻松了，他看到自己的父母被山贼杀害，自己被母亲捂着嘴死死护在怀里，最后逃过一劫。等山贼抢光粮食，财物和女人，又放了一把火离开后，他才用力挣开母亲的手。

起来看着父母凄惨的死相，年幼的他哭了很久，觉得嗓子发疼，说不出话。火势蔓延过来后他才跑出村子，遇到了奉命出来办差的郭管家，被他捡回郭家，当时他也才七八岁的年纪。

入了郭家后碰到了与他同岁的七小姐，七小姐说了句，就被派去给七小姐做玩伴。

过了两年，两人年岁大了，男女又授受不亲，且郭夫人认为七小姐对他太好了，怕他耽误了七小姐，就把他打发去了厨房。

不成想厨房管事是个好**的人渣。见他无父无母没有依靠，对他多有骚扰。

先去时对他多有照顾，他还以为是个好人，只是行为举止亲密了些，之后越来越过分，他实在觉得不对劲便心生警惕。

有一次那管事夜里将他叫到房里，亏得他机灵躲过了。之后又碰到几次这种情况，他都耍机灵躲了过去。

最后那管事被逼的没了耐心，竟然想对他用强。

那日借用公事将他叫了出去，他想到可能不是什么好事，看了看厨房里的其他人，那些人面面相觑，没敢出声。他们也都知道管事的癖好，只是被他欺压了这么多年，实在不敢出头。

虞不悔心头紧了紧，着实没有办法，还是跟了出去，但是路过平时跟他交好的一个小丫头时还是跟她说了句，让她去找七小姐。

之后他被管事带到厨房为了接货方便开的一个小门，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管事将他拽上马车，让车夫赶车到他在城里置的一套宅子。

车上燃着香，是管事点的迷香，他闻了之后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到这里，虞不悔攥紧拳头，暗暗咬牙。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段他记不太清，原来是因为中药了。

接着他又看到管事将他抱进宅子里的房间，将他放到床上，把身上的衣服褪去，又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扯开，手也在他身上游走，嘴也亲上了上去。

虞不悔看到这里，忍不住犯恶心，想要杀了这个畜生，可却动弹不得，愤怒得牙关紧咬，青筋暴起，全身发抖。

旁边的莫无情已经完全克制住了苏瑾笙的怨气，醒了过来。感觉到虞不悔气息不稳，她将灵力输入双眼，使之可以夜视，转头看到了虞不悔那幅模样。

她皱了皱眉，将手放在虞不悔手上，并没有什么动作。

这是他的心魔，要他自己克服，她现在出手帮他，只会害了他。

虞不悔在幻境里，突然感觉到手上有一抹温暖，他想起了阿莫，心里有些欣慰，可是眼前的景象还在继续，容不得他关注其他。

眼看着那管事就要得逞，进行到最后一步。

这时门被撞开，接着就是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啊。”听到信赶来的郭琛瑶没想到一推开门就见到这样有冲击性的画面，吓得大叫，之后被跟来的郭琛坤捂住了眼带到一边。

郭琛瑶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忍不住干呕起来，郭琛坤拍着他的背，一脸心疼。

那管事的被突然的大动静吓得一下就软了，面露惊恐，被郭琛坤命人绑了带了出去。

小虞不悔也被人穿好衣物带了回去。

见管事的没有得逞，虞不悔松了口气。他记得当初醒来后众人看他的眼神充满同情，郭夫人也因为此事更认定他是个祸害，不想留他，可是七小姐不同意，郭夫人才勉强将他留下。之后少爷小姐们出去历练，便借机将他也派了出去，估计是想着他死在魔琊岭里才好呢。

众人回到郭家，向郭老爷和郭夫人通报了一声，管事这些年做的那些事也被查了出来，贪污受贿，强抢民男，草菅人命。

这些毕竟是丑事，传出去不太好听，有损郭家的声望。于是将管事秘密处死，又堵了其他知晓此事人的口，这件事便就此埋藏。

但是却成了虞不悔心里的一块疙瘩，每每想起就痛恨万分，恨不得将那管事的尸身找来将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