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物是人非

次日早晨，陈曦的病状有了好转，两人走在渐渐明亮的街道，一起赶去学校。

后面的一个星期之内，除了早晨帮陈曦带早餐之外，其余时间冯若并未见她人影。

时间在按自己的脚步流逝，离高考的日子又拉近了一步，多少莘莘学子奋斗几载，为的就是那一刻的荣誉。

冯若逃避在自己的影子下，按照别人所规矩的时间生活，让一个人的灵魂受到牵制，苦不堪言。

当初选择去练体育，也许就是对文化课的排斥，如今世界又拉紧在一道缝隙中，让人有些喘不过气。选择武术专业，或许是对武术的热爱，如今面临他的关卡只一场折磨无数人熬夜奋战的高考，可惜心中却没有奋斗的目标。

或许是那一道恋情羁绊着他前进的步伐，曾经相爱的女孩，他又该如何放下去追逐梦想。当初他以为幕雪就是自己的梦想，可当把梦想握在自己手里时，又没有能力抓紧。有时候冯若总在嘲笑自己，天生愚昧，被无数人欺骗，最后还是分辨不出善恶。有些人可能一辈子戴上面具生活，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己的真假，最后还是有人在他假面具下受伤。虚伪的笑容或许不是装扮出来的，还是骨子里就流露着虚伪的气息。

中午的阳光明媚不忧伤，行走在阳光下的人却忧伤不明媚。明知不会从失败中吸取教训的人，离成功是遥远的。冯若终究还是没有从分手的阴影中走出，或许幕雪对于他真的胜过晴天，踏过星辰。

那天晚上或许是冯若这辈子心中的一道阴影，然而他仍然奋不顾身去追逐，去维护这段回忆。虽然回忆是一件痛苦的事，他还是想用疼苦留住这段回忆。心里幻想无数个分手的理由，血气方刚的少年却没有勇气去追寻事实的真相。

转眼间过去了一个星期，孤寂的夜晚还是冷漠陪伴他。想到老妈对自己的期盼，冯若心生愧疚，如果走不出那段阴影，他或许永远都是失败者。

阳光映射在阳台，冯若站在古楼上眺望着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好孤寂。一对对情侣打打闹闹一晃而过，那个场景又是无比熟悉，当时这种甜蜜的感觉属于他和幕雪。烟雾熏红他的眼眶，当初他和幕雪甜蜜的行走在街道上，古楼中是否同样有一个孤寂的少年在眺望着他们，或许这一切都是一个因果循环。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气，冯若扭着阴暗的身躯走进古楼。他拿起摆在墙角的吉他，嘴里哼出了悲伤的歌谣。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他深深的爱着民谣，爱着吉他。每一首伤感的民谣歌曲，好像都在描写他的故事，卑微、凄凉。

下午两点半上课，一点过冯若离开了古楼。他尝试早一点赶去教室，尝试多做两道数学题。

路过操场，散发着青春激扬的磅礴气息，篮球场上的热血少年早已经大汗淋漓，欢笑的脸颊依然神采奕奕，也许这样的气息才是青春。

路过树荫，青春的味道好似徒然从苦变成甜，微风不燥拂过，宜人欢畅。这种感觉，好似通过一步一步前行的努力，登上成功的舞台。

再往前行，冯若的眼眶骤然蠢蠢欲动，闪动不停。他的身体颤栗在阳光下，身上散发着一阵阵寒气，周围的空气好似瞬间被他的气息凝固，连周围经过的学生都感到寒冷。

他凛冽的视线前，是两具有说有笑的身影，一个是他一个星期没有相遇的幕雪，另一边是一个高大的男孩。

冯若的身躯宛如一道飓风，一瞬间消失在原地，这个速度达到了极限，当初体考100米冲刺的速度无此相处似乎都还略输一筹。

冯若上前，幕雪美眸骤然瞪着他凛冽的表情，娇躯微顿。冯若二话不说，拳头直接砸向他旁边的男孩。

一拳下去，男孩鼻子涌出鲜血。他怨恨的抬眸，想挥手反击，奔流不息的鼻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