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宫宴二

皇室宴席，自然气派极大，花销自然也极大。所有官员都请入宫中，正房女眷也可以带入宫里。一路设置路障，为的就是检查入宫的人。禁军立于宫门出，宫里面也会有军队看守。

桌椅的摆放也极为考究，亲者近些，亲者里面皇后是离皇帝最近的，皇子们按长幼依次坐。男子坐正位，女子坐副位。臣下就坐旁边，依官位大而坐。

食物是御膳房亲制，酒水饮品都是当即打开，就连菜食也是上桌后才打开。更有舞袖者，以及戏曲杂耍等表演者。

这样的宴会，子默是不想来的，但是请帖都到手里了，所以不得不去。

当然，今天他还带了一个人去，那就是南木斯。这南木斯看到请帖上面可以带女眷，虽然她不是，但是混着进去看看也好。

子默入座时，宴席已经进入中段，倒不是子默怠慢了，只是这繁文缛节太麻烦了，而入宫用宴的官员也太多了。这路上的排查也是十分严苛，一路到大殿时，已经开始了，水果等物品已经摆放好了，也开始享用了。

夏高帝看到子默来了心里想着，本以为你应该不会来，这次来了，到是有些出乎意料。

三皇子与四皇子也已经入座了，刘贵妃和皇后这两个后宫的大人物也都坐下了。

不过虽然用食已经进入中段，但是表演却还未开始，想必是皇帝刻意等家人齐了再开始。

这第一段表演，是歌舞。这歌自然是京都最流行的曲，不是平民百姓打渔时的平头调，而是官宦里流行的曲子，然后由乐府精心编排，才有了此次宴会的曲子。舞是自然也是精心排练出来的，表演的都是一些未出阁等我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有着完美的身姿。

坐在子默身边的南木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惊叹的说不出话来，既感慨于皇室的奢华，又赞叹表演者的才华。

这样的场面子默见得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见过，以往的大宴他偶尔也会出席。

歌舞之后便是戏曲，唱戏的是京都有名的戏曲班子，所用的器材也是最好。这戏曲，上面的人不但要唱，还有演。唱演结合，才能叫戏曲。

当然这戏曲的内容，是很久以前著名的事情，或者一些传说神话改编而来。

这中场作罢，便是末段。

上酒，便是御膳房派人，将酒用精致的酒壶带上来。酒壶是封闭的，得等到用酒的时候才会用专门的器物打开，然后再倒酒。

这就是用大米酿造的，这米也是十分讲究的。选自大米刚刚成熟的时刻，然后细心剥壳，在有酿酒的酿出来，再放入酒窖里面，有一定年份才拿出来喝。

刚刚倒出来的时候，酒香就已经溢出了，光是闻到也就开始流口水了。

“这里的酒不错。”

子默看着杯子里面的酒，先是闻了一下，然后由抿了一口。子默爱酒，那天去刑场时也喝了酒，在海边镇的酒店观海时也喝酒。但是那些酒都没有今天的酒好喝，没有今天的酒香。

只是一般酒楼的酒都是寻常人家酿造的，自然不能与这大内的酒一样。子默喝酒不在意好与不好，只是有好的酒就更好。

然后就是上菜了，这食物自然也是没得说。精致的烧鹅，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菜，颜色也是五颜六色。

南木斯吃的很高兴，想着要是回去告诉红，那红岂不是要气死，这么多好东西它都没有吃到。

“陛下为什么要办着宴会？”

吃着吃着，南木斯就想到了这些问题。为什么会办宴会，这样的宴会极为费钱，而朝廷刚刚打完站，南边需要修复，正是大兴土木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勤俭节约，而如此铺张浪费，实在是让人不明白。

若是皇帝是一个昏庸无道的皇帝，那一切还可以解释。但是这会皇帝，南木斯接触过，也了解了一点。谈不上伟大明君，至少也是一个有德有品的好皇帝。

子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且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

宴席已到尾声，一个人走进了大家的视野。那是一个很老的老人，头发花白，牙齿不剩几颗。但是他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他是文先生，在场的文官都是他的学生。

看到他，子默就明白了陛下的用意，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场宴会。子默想到了什么看着二皇子，还有面露愉悦的母亲，有些奇怪。

“今天的宴会，就是要商量立储一事。你们在朝堂之上畏畏缩缩，或者说的含糊其辞，我现在把文先生叫了过来，听听他怎么说。”

“根据我朝祖制，先嫡后庶，先长后幼，这储君本该给大皇子。但是由于大皇子品行不端，才疏学浅，我认为这东宫之位应该给二皇子。”

突然，世界安静了下来，就连夏高帝也一脸惊诧。因为安排里面不是这样说的，这场宴会他是希望把大皇子安排上储君之位的。只是文先生为什么突然倒戈，夏高帝百思不解。

“请立二皇子为储君。”

大殿里面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于是有了更多的声音。除了大学生、宰辅和一些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官员没有说话，其余的差不多都说了。

宰辅是文先生的学生，那么无论如何此时也该请求立二皇子为储君。只是他楞了，他感觉到了不对劲。有很多不对劲，比如二皇子和刘贵妃，还有文先生也不对劲，陛下也不对劲。

看着下面的这一幕，皇后险些气过去。子默回忆着文先生与自己说的话，心里想着难道自己理解错了

大皇子则是在思考文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说，到底是什么理由让文先生站到前面说了这么一番话。

夏高帝想着，上次去的时候，这文先生对于此事闪烁其词，这次请来却是来给自己添麻烦。事情说的明明白白，这下好了全部都白费了不说，还适得其反。

“先生何出此言

大皇子看着这老人，本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却这样诋毁自己。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文人崇拜他，难道他老糊涂了，那些文人也老糊涂了。

“老生这样说自然有依据，不然诋毁皇子，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