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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从的时候不珍惜，不顺从反而觉得有趣可爱，待得最后被不顺从吸引了，又来埋怨不顺从。归根结底，这些男人就一个字……贱！
白露对燕王的言论不屑，但她也没傻到表现出来。况且他说的也对，不止燕王，还有莫止殇，从红衣姑娘昨晚的行径来看，自己也得承担来自莫止殇的危险。谁也说不清楚，那天走掉的三个黑衣人会不会将失败的怨气发泄在武力值为0的自己身上，回去，太危险了。
白露答应了燕王去京城，而既然她表明了和莫止殇没关系，燕王也就顺理成章地将她和自己安排在一辆马车，还美其名曰这样更便于护卫。
白露原本不答应，不过在她看见红衣姑娘也在队伍中时，欣然同意了燕王的安排。
“本王听闻夫人琴技冠绝天下，不知可否有幸，听夫人雅奏一曲。”
“王爷客气了，资州那个小城里，我或许算得上琴艺高超，但在见多识广的王爷听来，恐怕就不过尔尔了。”
“夫人过谦了。”燕王得意大笑，白露贬低自己抬高他，令他之前在她那儿受的郁气得到疏解。
白露浅笑，好听话不用钱，随便说无所谓。
可是当她看到燕王从座位下搬出一把琴时，不淡定了。
“此乃本王令人寻来的焦尾琴。可惜本王听闻夫人曾使用的清歌琴被不明人士买走，否则便可再现夫人当初的风采。”
“谈不上什么风采，不过是逢场作戏，强颜卖笑而已。”白露沉下脸，手指轻抚过琴弦，“王爷曾言不会强迫女子，若我今日拒绝为王爷抚琴，不知可否？”
燕王愣了愣，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夫人愿对本王坦诚相待、直言不讳，本王甚感欢喜。”
“多谢王爷。”这次，白露是诚心感谢他。
“夫人现在，也在卖笑？”安静了片刻，燕王突然道。
“王爷何出此言？”白露笑道。
“本王很喜欢刚刚直言拒绝的夫人。”
笑容凝结在嘴角，白露低下头，“王爷身份高贵，谁敢在您面前顺心随意呢？敢在王爷面前造次的，总是有所倚仗，就如同适才的我，没有王爷的同意，我岂敢拒绝你的要求？”
“本王便给你倚仗，给你承诺，无论你做什么，本王绝不会伤害你。”
这位王爷的承诺还真是随意，不过……
绝不会伤害与绝对的保护可是两回事，前者自己不伤不害别人可以，后者却是无论自己或是别人都不能。
他这算是给自己的承诺留了一个周展的余地吗？
白露笑望着燕王，“王爷的看重着实令我受宠若惊。”
“夫人坦然接受即可。”
“多谢王爷。”白露站起福了福身。
“本王听闻过夫人的事迹，资州城富贵繁华，多的是愿为夫人一掷千金之人，世人都道夫人已自缢而亡，为何夫人却隐居在那样一个偏僻小村？”
“昔年触龙说赵太后，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虽为一平凡妇人，却也是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女儿，自然想让她有个清白的出身。此时想来，亦是掩耳盗铃之举。”他明明就把她调查得一清二楚，还在这里问，什么承诺什么的，都是试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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